第十一章：抓螃蟹
陳湛拿上抓螃蟹的工具，出發。
工具有一個夾子，一個兵工鏟。
江渠河，近海口寬度估摸著百米左右。江渠河雖然寬，但這是一條小河。
不漲水的情況下，這條河流的流水寬度十幾米，而且水很淺。最多也就是到膝蓋……
江渠河近海口的青蟹特別多，搬開岸邊的草，就能抓到青蟹。
這是停留陳湛記憶里的江渠河，去外面打工十幾年了，江渠河也早變了模樣。
江渠河兩邊建了很多養殖池。原來百米左右的河床，因為建了這些養殖池，江渠河寬度就二三十米了。
找個地方停了車，陳湛拿上兵工鏟走在前面。
陳瀟提著水桶走在中間，後面是大黃，亦步亦趨跟著陳瀟。
下午的五點鐘了，還是很熱，能感覺到的熱浪，一陣兒一陣兒的。
來到河邊，幾隻不知道誰家的羊在吃草。
這裡很少人來，路都沒有。
河流兩邊雜草到胸口的高度了，河流裡面，黑泥土。
「感覺，好像沒有青蟹了。」陳瀟說。
沒有路，下不去。而且下去了，看河裡面都是黑泥，就算有青蟹，裡面的青蟹也不能吃。
陳湛指了指車子：「去出海口看看。」
出海口在小港灣南端，開著車子過去，有人在這邊釣魚。
岸邊是岩石，也有土坎。
「咋不找螃蟹？」陳瀟跟在後面，彎腰看石頭縫隙，尋找螃蟹。
陳湛在測試感知力，十米內，較大的生物就能感知得到。這邊螃蟹挺多的，就是太小了。
「我可是找螃蟹的高手，哪裡有螃蟹，哪裡不會藏螃蟹，我一眼就知道。」陳湛說著就在一塊大岩石縫隙里發現一隻青蟹，爬下來看了看：「夾子給我。」
「大不大。」陳瀟趕緊過來，將夾子遞給陳湛。
「不是很大。」陳湛將夾子伸進去，正準備夾住的，青蟹往裡面縮了一下。
這裡是整塊大岩石，縫隙進去很深。
陳湛試了試，只是用夾子的話，抓不出來螃蟹：「搞不出來。」
「應該帶鐵鉤的。」
「明天出來的時候，帶個鐵絲鉤。」
「要的。」
搞不出來的螃蟹沒必要糾結，裡面的那隻螃蟹也不是特別大，估摸著也就是半斤左右。
陳湛他們這段海邊都是岩石，很不好走。走了十幾米，陳湛發現一隻大青蟹躲在海邊石頭下面。幾十斤的石頭，陳湛輕鬆掰開，然後用夾子按住螃蟹，抓了起來。
「漂亮。」陳瀟喊道，遞給陳湛橡皮筋。
陳湛笑著將螃蟹的鉗子捆綁起來，再扯了一些草丟水桶里：「這隻膏蟹不錯。」
這隻膏蟹生活在比較乾淨的水域，背殼青黑飽滿，肚皮泛黃飽滿，看著就很肥，膏也特別多。
「有一斤沒？」陳瀟說。
「七八兩。」
繼續往前，在岩石縫隙里找到兩隻半斤左右的肉蟹，然後就到紅樹崖了。
紅樹崖上面是環島旅遊公路，山坡上有紅樹，海邊也有。這邊的青蟹也挺多，就是不好挖。
「有洞穴。」陳瀟跟著陳湛後面，發現一個比較大的洞穴，喊道：「你怎麼不挖這個洞？洞口有螃蟹腳印的，裡面一定有螃蟹。」
陳湛『嗯』了一聲：「應該有螃蟹吧。」
「什麼是應該有螃蟹，洞口都有螃蟹腳印，裡面肯定有螃蟹。」
「挖不進去。」陳湛道：「你看洞口上面就是大樹，這個洞穴打到哪裡都不知道。」
洞穴裡面是有一隻螃蟹，但是洞穴太深了。挖進去將螃蟹抓出來，那可是個大工程，要挖將近三米。
為一隻螃蟹挖三米的洞，而且人要鑽進去，不值當。
沒有走多遠，陳湛又發現了一隻螃蟹。要是順著洞口挖，也得挖兩米多。可是知道螃蟹的位置，直接挖進去，半米的樣子。
陳湛看著洞口，假裝測量位置，然後往後退了兩米，拿起兵工鏟就開挖。
「確定這個位置？」陳瀟說。
「你看螃蟹洞的走向，我估計，就是這個點。」陳湛道。
「太遠了吧。」
陳湛力氣大，掄起兵工鏟，每一次都到底。不過挖出一個半米深的洞穴，還是用了一分多鐘。挖到螃蟹了，陳湛用兵工鏟堵住洞口，再用夾子將螃蟹夾出來。
「肉蟹還是膏蟹。」陳瀟看到抓出來的大螃蟹，連忙問道。
「肉蟹。」陳湛說。
膏蟹是母蟹，肉蟹是公蟹。
膏蟹貴，肉蟹便宜。
「這隻比昨天那隻一斤半的膏蟹還大。」陳瀟將橡皮筋遞給陳湛。
陳湛笑著綁好青蟹的鉗子，放水桶里，然後開始回填坑洞：「想吃螃蟹不。」
「現在的螃蟹貴，還是拿去賣錢。我不是很喜歡吃螃蟹的。」陳瀟看了看桶里的青蟹，說。
陳湛翻著白眼：「家裡吃螃蟹的時候，哪次不是你吃的最多。」
「青蟹太貴了，吃了會心疼。」
陳湛又發現螃蟹了，看到螃蟹洞，陳湛比劃了兩下，選定好位置開挖，只挖了幾十厘米，就挖出了大青蟹。
「你怎麼知道青蟹的位置。」陳瀟見陳湛抓出螃蟹，問。
「感覺。」陳湛說：「小時候天天抓青蟹，知道青蟹打洞的習慣。」
「這麼神奇？」
「橡皮筋給我。」陳湛洗乾淨青蟹，接過橡皮筋將青蟹捆綁好。
「膏蟹還是肉蟹？」
「又是肉蟹。」陳湛道。
「咋都是肉蟹。」
陳湛聳聳肩，繼續往前尋找。
紅樹林里青蟹多，除開一些不好抓出來的，和半斤以下的，數量也不是很多了。
六點過了，陳湛抓到了十幾隻螃蟹：「回去了。」
陳瀟『嗯嗯』兩聲，提著水桶，扒著樹，往山上爬。
一個不算陡峭的小山坡，上去就是旅遊公路。
大黃跟著陳瀟爬上去，陳湛走在最後，上來就見到陳瀟在打電話：「喂，爸爸……我和大哥抓到了很多螃蟹，在蘇姚的房子這邊……有一水桶，滿滿的一水桶，快點過來拿去賣了哈。」
「留幾隻膏蟹下來吃。」陳湛說。
「總共就幾隻膏蟹。」
「那就全留下來。」陳湛看著陳瀟，笑著道：「知道你最喜歡吃螃蟹了。」
「把岩石縫隙里抓的幾隻青蟹留下來吃就好了，泥洞裡面的拿去賣。」陳瀟嘻嘻笑著。
「行。」
岩石縫隙里的螃蟹乾淨，可清蒸，吃起來是清甜的，味道很好。而泥洞裡面的青蟹，因為在洞穴裡面時間久了，剛抓回去的直接清蒸，有一些，吃起來有泥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