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〇章請陛下納個貴妃
皇帝來到後宮的時候,衡王已經坐在龍椅上等他了。頭戴冠冕,身穿龍袍。一副帝王的打扮。
「為什麼?為什麼要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拋棄君臣,你我還是兄弟。」
皇帝沒有大喊大叫,而是冷淡的興師問罪。
「你不配當皇帝,我來干會比你好太多。你怎麼不去死?我治理這個國家一定能夠吞併南北,三國一統。成就千古不世的霸業。而你就知道躲躲在屋子裡面,吃藥煉丹,你算個什麼皇帝?」
已經到了最後時刻,衡王之道,自己無論如何也活不了了,對著皇帝開始指責起來。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待我先到有成,什麼千古不世的霸業,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
皇帝輕描淡寫的摳了摳手指說道。
「成仙別做白日夢了。這世上有幾人見過真仙人,有史記以來,哪個帝王成仙過?憑什麼你就能做到?醒醒吧,好好治理這個國家。」
衡王怒道,還提出了他最後的希望。
只是皇帝臉上那不屑一顧的表情,那夏蟲不足語冰的意思,讓他深深的絕望,他知道,這個皇帝哥哥根本什麼都沒聽進去。
「這江山終究是毀在你手裡了,我在地下看著你。」衡王說著拿起寶劍,朝自己脖子上一橫,血濺三尺。
「愚不可及,仙道飄渺宏遠,豈是你能揣測。」皇帝轉身揮了揮手,立即有人上來把衡王死透了的屍體收斂。
現在所有人都能作證。衡王是兵敗自殺,絕不是皇帝親自下手殺的。
「稟報太后,一聲衡王自盡。」皇帝淡淡的吩咐了一下。
接下來就是善後處理了,從衡王家裡抄出了很多證據,這些證據都是衡王故意留給皇帝的,他在臨死之前幫助哥哥,清理了最後的不忠之臣。
這次皇帝可沒有客氣,上次搞王家,他輕拿輕放。那是因為他知道王元吉不可能造反,一切不過是削弱他的借口,這次但凡跟衡王過從甚密的官員全都殺光了。
因為這些人就是明裡暗裡支持衡王造反,不殺還留著過年嗎?
處理衡王案件的同時,皇帝立即派出兵馬追殺拓跋宏業。畢竟這個混蛋竟然派兵幫助恆王來殺他,那還有什麼客氣的呢?
三國和談成了笑話。
而且還有另外一個驚天大事發生了,那就是大長公主消失不見了,茶陵王蕭承江也不見了。整個南蕭的使團,竟然趁著大乾這個爛乎勁兒跑了。
這一下事情可就大了,因為弄不好大乾就是兩線開戰。
「陛下不如這樣算了吧,茶陵王蕭承江大長公主一片痴情,他把大長公主劫走,無非是想迎娶。不如將錯就錯,這樣還可以穩住南蕭,咱們集中力量對付北巒。」
兵部尚書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雖然平叛成功,皇帝保住了地位,但是整個國家現在都是風聲鶴唳。面對兩項開戰的危險,整個潮中還是比較謹慎的。
「順便送過去一份嫁妝,意思意思。這樣可以讓南蕭得到穩定,我們可以從南線抽取兵馬到北線作戰。」
還沒有卸任的禮部尚書出來說話了,他現在已經無所顧忌,皇帝看不上他,在平叛之中又沒有出什麼力,所以就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簡直是放屁。」這個時候安小山終於及時趕到開口了。
本來是在養傷的,安小山一聽說大長公主被人給綁走了,一下子就從床上坐起來。
其實他也沒什麼傷,那天只是勞累過度,休息一下就好了,他只是沒有戰鬥經驗,不知道如何在戰鬥之中節省體力,還能更有效地殺傷敵人。
加上他那一天是一人沖陣,自然是緊張了一些。現在他不想參與皇帝舉起的屠刀,他只是在後宮名義上是養傷,實際上就是在偷懶。
但是大長公主的消失讓他一下子清醒過來,所有戰後的慵懶全都消失不見。他來到大潮會上的時候,正好趕上大臣提議,不但不去追大長公主,反而還要送什麼狗屁的嫁妝過去。
眼看著自己的女神離自己而去安小山哪裡能夠同意。
「安公公,有何高見,不妨當庭陳述怎可罵人?」禮部尚書毫不客氣地指責安小山。
對於安小山被封為票據將軍這件事兒,他本來就心裡有意見,一個太監縱然驍勇善戰,多給一些金銀,給一些分享便罷了,哪裡能拿拿朝廷的將軍之職獎勵。
「丟人現眼的玩意兒,我大乾以武立國怕打仗嗎?以前陛下想和談那是憐憫天下蒼生,如今他們不珍惜機會,反而暗中出售。這被人打到頭上來了,騎著脖子拉屎你還要給他送手紙,你到底是大乾的臣子還是那男肖的臣子?」
安小山指著禮部尚書的鼻子罵道。
「安公公好大的口氣。你可知道這國家有多少錢?有多少兵,面對什麼樣的敵人?空口放炮誰不會?打仗是要花錢的。」
禮部尚書寸步不讓的,跟安小山針鋒相對。
「賬不是這麼算的,我們不敢打南蕭就敢打么?越是整個時候,越要表現強勢的態度。否則他就會習慣欺負我們。」
安小山說道。
「安公公,你所言的太過異想天開了。到底有沒有切合實際的解決辦法?」
禮部尚書強硬的說道,語氣裡面充滿了鄙夷的神態。好像一種欺負小孩子毫無快感的意思,言下之意很明白,朝政之事不是你能懂的。
「如果北巒不跟我們打,南蕭哪裡敢開戰?」安小山冷笑著說道,所有人的目光一直放在南蕭身上,從來沒想過北巒還有和平的可能。
北巒的人配合衡王叛亂,所有人都認為一定會跟北巒開戰,當然是安小山卻認為國與國之間講的是利益關係,那北巒就真想跟大乾開戰嗎?
「安公公,你到底在想說什麼?你剛才還說他們已經騎著脖子拉屎了,這北巒拉的比南南蕭多吧,怎麼現在你要把屎吃回去跟他們講和嗎?」
禮部尚書現在是一點都不講理了,擼胳膊挽袖子,要跟安小山辯論一番。
「禮部尚書你真是個蠢貨,我們手裡還有一個大長公主,不管真假,這位公主還是值點錢的。」安小山說道。
「安公公真是異想天開,難道以為憑藉一個公主就能讓北巒息事寧人嗎?就算我們想息事寧人,北巒會不會相信呢?你太不了解那些蠻人了。」
禮部尚書帶著嘲笑的口吻說道。
「禮部尚書大人是一點都不講禮貌啊,好歹人家是大長公主,我們怎麼能當成人質去威脅呢?」安小山冷笑著說道。
看著禮部尚書跟看白痴一樣。
「安公公,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們為什麼不能打北巒,怎麼能讓北侖不心生顧忌呢?」禮部尚書振振有詞的說道。
這也的確是一個猜疑鏈。
「簡單,那就請陛下納了拓跋胭脂把,給一個貴妃。實在不行,兩后並立也可。」安小山微笑著說道。
他此話一出,整個朝堂嗡的一聲,都張口罵安小山,這是什麼餿主意。
但是真正站在靠前那一堆的大佬人群裡面,這些人眼前一亮。安小山這個主意看起來餿,但確確實實的管用。
對自己國家這邊也有交代你北巒的公主不是參與叛亂了嗎?我把你擒拿了,而且我還把你給娶了,這種未嘗不是一種輕鬆的處置方式。
而且這個難堪還給了北侖,你想怎麼滴吧,你家的大長公主都成了我們皇帝的媳婦兒,你好意思趁著兩人大婚的時候興兵南下嗎?
而且按照草原的習俗,可是存在搶親的,這也算是皇帝陛下的一種搶親行為吧。
「那就請陛下納了拓跋胭脂吧。」左相也出列說道。
這事兒是靠譜的,縱然不能消滅北巒的疑心,也可以暫時讓兩國邊境保持一個和平的狀態,至於這事怎麼定性,那就有的談了,有的扯皮了慢慢扯就是。
只要北巒消停了,那南蕭壓力可就大了。沒了北侖的惻隱南霄,獨自面對整個大乾的怒火,他沒這個膽子。
「好,那朕就為難為難,娶了那北方的蠻族女子吧。」皇帝大手一揮,把這事兒給定下了。
緊接著安小山繼續說道。
「陛下,奴婢願意去追把大長公主給接回來。」安小山跪倒在地下。
「好,給你五千騎兵,速去速回。」皇帝開口說道。
他現在對安小山有著莫名的信任,彷彿所有的事他都能馬到成功。這讓滿朝文武有些無奈。
安小山回到後宮收拾東西,領了兵符就馬上要帶著五千人馬出動。皇帝給他五千騎兵卻沒說給多少馬,安小山跟賀蘭南顧又加了五千馬一人雙馬。
這些人既然綁架了大長公主,就一定不敢明目張胆的走,何況南蕭茶陵王身體還不好。
所以一面用最快的驛站命令,南邊所有道路完全封死,嚴格篩查,以免安小山率領五千騎兵,一人雙馬準備追擊。
「你一定要把他帶回來,但是你自己也要小心,你若回不來,我活著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蘭貴妃一邊幫安小山收拾東西,一邊溫柔的說道,如同送丈夫出征的妻子。
「放心,小小南蕭病秧子,還翻不出來我的手掌心。」安小山信誓旦旦的說道,他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麼在兵荒馬亂整個京城戒嚴的情況下把大長公主給弄出去的。
這個時候的京城雖然很亂,但也是格外的嚴格。除非有當權的人物能夠開一條通道,把他們安全的放出去。
臨走之前,蘭貴妃捧著他的臉,狠狠的給了他一個香吻。
「你要出去冒險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家裡還有我等著你。」
蘭貴妃對他戀戀不捨,這幾次安小山玩的實在是太危險了,帶著皇帝一起翻山越嶺,幾次沖陣,最後一次又殺入北巒的戰陣之中,簡直就是在玩命太心驚肉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