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9章 古老壁畫
凌詩韻略微愣神,隨即側身一步,淡笑施禮道:「是我失禮在先,那便不多叨擾公子。」「小姐請便。」千無痕只是朝著凌詩韻點頭微笑,依舊是那般禮貌隨和的姿態,隨後直接抓向靈果。凌詩韻離去。凌寶兒目光璀璨,正欲朝著千無痕開口,卻不料後者竟先行一步開口:「寶兒小姐,我們還是先行看戲吧。」千無痕目光深邃朝前,大口大口的吃著靈果。凌家的事與他無關,也不感興趣,他就是跟著老爹來長長漲見識,可能過不了幾日就會離去。凌寶兒瞳孔微睜,感覺千無痕一下像是陌生了不少,那種冷漠之感似乎是與生俱來「寶兒小姐,不必在意,我家師弟本就不解風情。」白星漢輕笑道,也不避諱千無痕,「他一直就是這個討厭樣子,可不是針對你,莫要見怪。」「吁~!」傻雕在旁附和了一聲,小師弟的性情沒人比他們更了解。當年他怒髮衝冠,為同僚之事殺了多少南禺大陸的仙殿監察,後面師弟像是忘記了那些人般,連提都未提及過一句。哪怕莫老都是如此,坐化時那是真的親建祠堂,後來也慢慢的很少去看他,甚至去的次數還沒他們多。就說上次,海猢猻都已蹲在祠堂內,小師弟還不緊不慢的在學宮膳堂內吃東西。哪怕是能回歸五蘊仙宗,帶上師父的事也是他們先說出口的。小師弟這般沒心沒肺的樣子他們早就習慣了,但那時候十句有五句都不離他老爹,這性子倒也挺矛盾,說不上來的感覺。此時,凌寶兒深深看了一眼千無痕,洒然笑道:「本小姐根本就沒在意此事,只想說看見那惡女吃癟的樣子心情不錯。」「哈哈!」白星漢大笑,性格一直都很是隨性。千無痕低笑一聲,並未在意師兄的公然」詆毀」,他們一路就是這樣過來的。海猢猻悄悄坐在了千無痕身旁,那身材也只和坐著的千無痕齊平,他傳音好奇問道:「無痕,這靈果你沒在五蘊宗吃過?」「沒有。」千無痕挪了挪身子,目光閃過回憶之色,「兒時老爹給我喂的野菜糊糊吃。」「那也是仙藥啊!」海猢猻神色突然變得有些激動,「那你還在那位老前輩身前說沒吃過這麼好的,我還差點信以為真。」「下山後真沒有。」千無痕一臉認真,又疑惑道,「猢猻,你問這個是?」「我想在仙宗做些珍稀靈藥的生意。」海猢猻煞有其事的說道,「觀其亘古仙國的世家底蘊,我已對仙宗規模有了一個清晰認知,你到時候給我勻一些靈壤葯田,咱們五五分。」千無痕一愣,啞然失笑,海猢猻真是到哪都不忘他那門生意經。「無痕?」「好。」「那咱們說好了!」海猢猻喜滋滋的跳回了自己座位上,隨手便把桌上擺的一個靈果掏到自己儲物戒中去了,目光也漸漸放到了戲檯子上。嗡—湖泊中央的戲檯子有宏大異象緩緩瀰漫而開,讓千無痕他們呼吸都是一滯。好戲開場。就當凌家這些家眷正在戲園子看戲時。凌家老祖則是帶陳潯他們去往了一處凌家的古老禁地,就算是當年的天韻仙帝親臨,凌家也絕不會帶他們來此。這禁地也並不是什麼秘境、傳承或者仙墓。而是一座高百丈,寬萬丈的石壁,其上銘刻著古老的壁畫,那是一些埋葬在歲月中,仙史不存的古老故事這些古老壁畫對於普通修仙者來講或許無趣,因為並沒有什麼傳承與大機緣,但對於仙人來講,卻是剛好。風沙輕掩。數道身影踏足在石壁前不足十丈處。「道祖且觀。」凌家老祖一臉感慨遠望,每次前來此處心中都會出現一股莫名震撼,「遂古妖魔亂世,我輩修仙者當如此」於家三位老祖目露精光,面色異常肅穆的欣賞著壁畫。至於為何不帶那些小輩來此,自然是這糠太細,怕他們品鑒不了。「三耳巨靈,幽冥鳥天降洪水,歲大寒,仙者爭渡。」陳潯緩緩踏前了數步,眼眶都在不經意間微顫,「只是這渡的恐怕不是自己,凌家竟能傳承下此壁畫,當真是驚為天人。」「道祖,遂古時期,天地初開,這天」「不對。」陳潯眉宇深沉,輕輕搖頭道,「壁畫最高處那雙遮天之眼,你們可知是什麼?」凌家老祖眉宇一挑,這是他們凌家祖上傳下,他還能有什麼不知道的「像么?」於家一位老祖側頭,緩緩深吸了一口氣。「有五分其形。」另一位於家老祖面色肅穆的回應。「道祖,可是天道之眼?」最後一位於家老祖語不驚人死不休。凌家老祖正欲開口反駁,被陳潯搶先了一步:「仙庭天道之眼,這已是太乙古仙庭最後的絕唱,天下萬靈共渡超脫之大劫。」凌孤風張了張嘴,算了,不爭了,你們人多,說什麼便是什麼。於家三位老祖雙眼深邃,陷入了無盡的沉默。此事,於家古籍曾有隻言片語的記載。似乎也是那個時期,長生於家一蹶不振,時至今日都能被無疆仙人欺負到頭上,公然斬斷飛仙台,早已不復遠古之輝煌。陳潯細細的觀望著壁畫,大地為海,蒼穹滿是遂古凶靈,萬族修仙者在其半空怒吼殺伐,只是這一幕已被定格在壁畫中。那段歲月記憶也深深定格在了陳潯心湖深處。他又漸漸邁步,沿著壁畫的路徑漫步了起來,目光愈發恍惚,竟有一股被歲月衝擊的強烈震撼之感,但漸漸的,他突然在一處壁畫前駐足。那是一處山巔。有一位背劍修士正在講道,其劍如星,其勢如天,前方不多不少,正好十位弟子,他們神色認真,眼帶恭敬。嗤陳潯莫名其妙嗤笑了一聲,手指著那處又漸漸放下:「他娘的,畫的還真是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