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起始於悠閑的日常
「起床了哦,晴大人!」
松在耳邊叫著,可是我明明知道現在應該聽她的卻依舊沒有辦法打敗某個名為睡意的怪物。
「松你再讓我睡一會兒啦……」
於是我懶懶的翻了個身,把背後對著那個現在終於可以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本能的妖獸侍者。
「可是晴大人你剛剛就是這麼說的啊?」
「就讓我睡到魔理沙不再亂髮魔炮為止!」
隱約的聽到了這間小祠所在的森林中的某個角落裡傳來了一聲響亮的噴嚏。
「那豈不是要等到世界末日了嗎!?晴大人快點起來啦……」
「才不要……」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期盼中的平靜日子終於到來,好想高歌一曲……
算了好像很累的樣子,還是改成午睡好了。
幻想鄉中在那次赤色鎖事件結束后倒也不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比如說早苗以及她家的兩位神明大人終於帶著守矢神社搬到了妖怪之山,說姑且是這麼說,但也只是把最基本起居的本殿移動了過去;蕾米讓帕琪造了一個看起來簡陋得有些過分的火箭打算入侵月球,雖然前者有說過「特別准許給你留一個位置」的話,但是在後者「很明顯這其中有詐」的眼神提示下,還是明智地拒絕了,雖然後來……還是不要提比較好。
最近的事件是某個閑得無聊的天人搞出來的地震,僅限於博麗神社。
無論哪一件事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夠和我有關係的樣子……更加不想有,尤其是面對早苗的揉抱捏攻勢的時候。
「……嗚依!」
松忽然發出了一聲奇怪的叫聲,連帶著讓我一時出了一身冷汗。
可能是因為剛剛無端想到了早苗的原因吧,真是的午睡的時候怎麼可以隨便亂想呢……
在試圖以這種解釋搪塞自己的的時候,我被從最強的陣地——床中提了起來。
「再這麼睡下去你難道是想當沒用的社會殘渣嗎?」
嚴厲的訓斥。
「這種比喻已經現實到殘酷的地步了啊藍大人!」
揉了揉眼睛,看清了對方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者的身份之後是直接的吐槽。
「這樣么,那麼……你是打算變成紫大人那樣無所事事的人嗎?」
這回是明明不知道到底是從哪裡發出的,卻又十分清晰可見能夠達到完美音質聽到的一聲噴嚏。
視野中瞟到了一旁的橙那滿臉震驚的表情。
「咳,總之給我出去隨便做些什麼,要是讓我知道你再變成到哪裡睡午覺的展開的話……」
話還沒聽完就被強硬的扔了出來。
這是我家吧!
「晴大人……」
屋中的松帶有哭腔的求助,自從第一次見到藍大人時被「居然讓自己的主人到了親自做飯的地步,你這個侍者實在是太過失格了」的理由進行特訓的她可能就已經產生了強烈的心理陰影了。
「松鼠和往常一樣,你應該不會想要逃跑的對吧?」
「怎麼會呢?能夠學習幫助晴大人的技能我又為什麼要逃跑呢?沒錯!」
很像是她平時會說的話,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卻怎麼聽都不像是心甘情願的。
抱歉啦,松,雖然很同情,但我也是無能為力的。
「至於橙……出去玩吧,記得不要太晚回來。」
「是!」
即便是使用了前後截然不同風格的語氣,可貌似還是被嚇倒了的橙以沒有見過的速度逃了出去。
據測算應該有文文的速度了……亂說的。
泠雖然在我去的赤色鎖之後又過了一周回來時表現出了終於放心下來的樣子,可從那之後卻依舊會有一半的時間不在。聽她說是和這裡神明們碰面之後的聊天很有趣,有些意猶未盡……神明什麼時候都已經變成了哪裡的街道大媽嗎!?
守矢的那兩位就沒有這樣,天天窩在神社裡,被伺候。
這個話題貌似已經到了再說下去就會讓我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了……
「在說出前一句對神明的評價的時候就已經對你很不利了吧!」
敲!
「在這一點上你才沒資格說我吧,靈夢!」
【幻想鄉-博麗神社】
在注意到的時候就已經到達這裡了,當然我很確定我自己絕對不是單純的走過來的。
無論是內襯的白色棉襪還是甚至是黑色的搭扣圓頭皮鞋的鞋底都沒有多少灰塵,更不用說使用念力浮空已經比普通走路輕鬆的現狀,以及前不久因為要前往有頂天而意外習得的飛空術了。
雖然有目的的想要前往某地還是瞬間移動最快。
「我也不會否認啦……畢竟神明就是那種必要的時候使用起來會提供方便的東西嘛……」
簡直比我還過分吶!毫不在意的說出這種把神明當做工具般使用的宣言真的沒為題嗎?你這個失格巫女!
「不過啊,小晴。」
坐在我身旁看著神社屋外那可毫無特點的櫻花樹的靈夢喝了一口茶。
「想想看我可是救了你不止一次了吧?為什麼每一回你被救治后醒來的第一反應都是想要逃跑呢?」
因為各種不可抗力的因素存在……誰知道……但是這位巫女真正想要說什麼我還是清楚的。
「已經放到賽錢箱里了,在我一進門的時候。」
應該,畢竟已經養成習慣了。
「我只要茶水錢不斷就可以啦……那你是不是也該回去了呢?在你身上我可是聞到了麻煩的味道……」
「剛收了錢就要趕我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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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遠了。」
八雲藍對著誰都不在的憶夢祠中說道,侍者的松鼠已經被她支開去河中抓魚了——今晚要做的料理。
「紫大人確實是通過臆想動了殺念。」
對於這個問題她是直接詢問了她的主人的。但即便如此也依舊超過了她式神的身份,不過在作為上次的賠償條件之後還是順利的得到了答案。
至於正確性就不是她要考慮的問題了,因為詢問本身也依舊是作為對另一方致歉的表現罷了。
更何況這並非是對有歉意的對象本身。
「蹊蹺。」
一旁對於如此小的小祠來說實在有些突兀存在的洗手舍中,清水顯露出了神明的形象。
「是啊,如果只是作為妖怪的賢者的紫大人會出現這種失誤還能作為千慮一失來看待,但是很明顯在永夜的那一晚……」
「月之賢者,同樣。」
如果是兩個賢者都做出了這樣的錯誤判斷,就只會有一種可能了。
無論是真的判斷錯誤,還是可能性更大的故意判斷錯誤。
「晴大人,不容等待了。」
「小晴的身體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也對,自那以後也已經過了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