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我演什麼,你就信什麼呀?
第599章我演什麼,你就信什麼呀?
第599章我演什麼,你就信什麼呀?
寧宴舉著右臂,僵在了原地。
無助在瀰漫...
「zero,你也嘗一嘗這名為絕望的滋味吧!」
即將戲耍成功的阿斯坎,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興奮,猙獰大笑。
體內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雀躍。
無比得意。
很顯然,所謂的堂堂正正決戰,都是在放屁....
這位王座要的就是,寧宴親眼目睹最愛之人死在眼前,破碎道心!
進而一蹶不振,消極頹廢,再自暴自棄....
那麼接下來就可以,實現以最小的代價達成目的!
「寧宴,走!」
慕雲舒沒有任何猶豫,竭力大喊道:「能夠嫁給你,結為夫妻攜手一程,是我這今生最大的幸運!」
慕大富婆在聽到阿斯坎的話,在看到寧宴絕望神情的那一刻,就意識到了危險的靠近....
大概她已經離結束生命不遠了。
說罷。
停下腳步,坦然地閉上了雙眸,迎接著死亡的降臨....
一秒后。
「砰!」
在阿斯坎的觸角,距離慕雲舒的身體一米之時,她的手腕上亮起一道柔和的光芒,將其籠罩於其中。
同時詭異地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所阻擋,再也無法寸進分毫....
隨即,兩種強橫的力量互相侵蝕,迸發出能量風暴。
那白光形成護罩,完美地護住了慕雲舒,且被爆炸的力量反推向前。
「老晦!」
寧宴臉上秒切,那無助的絕望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取而代之地耐人尋味的笑意。
只是沒有任何人察覺到....
「來了。」
晦長明的身形,毫無徵兆地從冰面之下,呼嘯而出。
在爆炸發生的同一時間,接住了被白光保護的慕雲舒,並將她送至安全位置。
「我....」
等了好半天,卻並沒有感到任何痛楚的慕雲舒,顫抖著睫毛,睜開了雙眼,頭腦有些空白,喃喃疑惑道:「還沒死?」
說著,垂眸看了看完好無損的雙手,又看了看毫無傷勢,甚至連一點血跡都沒有的身體。
儼然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
晦長明聞言,適時開口,玩味道:「慕總放寬心,一切有你家寧宴在呢!」
說著,瞥了眼遠處的阿斯坎,又嘲弄道:「就憑那傢伙,道行還不夠....」
在姓寧的這種在京城磨礪出來的頂級老銀幣面前,所謂的詭異王座,根本就不夠看,嫩得像小雞崽一樣....
之抵達北極之前,寧宴就與晦長明「分道揚鑣」了。
一人大搖大擺地出現,吸引所有的注意力。
而另一人則手持藏匿法寶,以遁法入冰底,一路潛入北極,伺機而動。
「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
「為什麼沒有洞穿她的身體?!」
「這個女人分明不具備任何力量的!」
阿斯坎目睹這一切,所有的眼睛都看直了,那得意的笑容頓時凝固,開始抓狂咆哮。
滿是難以置信。
根本接受不了這發生的一切。
它怎麼也沒想到,zero的女人不僅逃離了自己的控制,甚至連一點傷都沒有受....
可她明明就是沒有力量的啊!
晦長明懷抱青萍,打量著破防的阿斯坎,似是想到了什麼,心中暗道:「難怪老寧之前,要那麼問他姐....」
「原來是在確定這個啊!」
「心眼子忒多了.....」
在魔都之時,晦某人還不太理解,林清歌已經講得那麼細節了,寧宴卻要再次讓她回憶....
尤其是還著重點出了,有沒有遺漏什麼細節....
那細節大概就在,確定慕總身上的變化了!
「不是,哥們?」
寧宴飛身上前,嘴角微微上揚,饒有興緻地看著不遠處的阿斯坎,貼臉嘲諷道:「我演什麼,你就信什麼呀?」
頓了頓,又繼續道:「你們詭異王座,上一次當不夠,還能上第二次當?」
「平時沒事還是多吃點豬腦花,好好補一補腦子吧!」
字字句句,皆充斥著陰陽怪氣。
寧某人是真的樂了。
總有自以為是的蠢逼,能踩坑上了一當又一當,還覺得自己很聰明。
跟晦長明猜測的那般大致相同,此前詢問林清歌,就是在確定情況。
他在慕大富婆身上,留下的最終防護手段,是自帶死亡危機感應的。
而既然當時沒有觸發,那就說明詭異王座對她,並沒有起殺心,而是只想擄走她.....
所以,確定的那一刻,寧宴就已經推斷出了,詭異王座的真實圖謀,開始將計就計,在它最得意之際趁機無傷救人....
「演的?」
「上當?」
阿斯坎一怔,不可置疑地喃喃重複,忽得主眼中綠光大作,詫異道:「你表現出來的深情,剛才都是演出來的?!」
一時之間,第三王座目瞪狗呆。
那快拉絲的眼神,那深情款款的告白,那無比真摯的情誼,居然都是假的?
怎麼能演的出來的?!
阿斯坎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在戲耍zero的同時,這該死的傢伙,也在戲耍自己,而且還更技高一籌!
「愛是真的,但深情人設是凹出來的....」
寧宴聳聳肩,淡然一笑,說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不然,怎麼讓你這個蠢貨上當呢?」
說著,抬起手來,指尖戳了戳腦袋。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若是不愛,以寧某人的性格,絕不可能在明知有坑的情況下,還以身犯險。
其實詭異王座就是吃了不是人的虧。
沒有看過那些情情愛愛的韓劇。
絲毫沒意識到,那浮誇表演痕迹的問題所在,甚至還覺得自己賭對了。
「zero,這究竟怎麼回事!」
「你到底做了些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阿斯坎死死地盯著寧宴,咬牙切齒,歇斯底里地質問道。
說著,觸角指向了慕雲舒。
儼然一副破防的模樣。
縱使沒看出是假的又如何?
它在抓到zero女人之後,還特意檢查過,其身上會不會存在能夠反抗的東西....
「剛才都說了,我這個人小心謹慎了一輩子....」
寧宴搖了搖頭,似笑非笑,反問道:「你覺得我會在我最在乎的人身上,不留下防身的後手嘛?」
當年他的父親寧致遠的死,深深刺激到了他。
以至於謹慎二字,貫穿了寧宴的始終。
寧宴可能會讓相同的事情,再次發生嘛?
「後手?」
阿斯坎聞言,飛速回憶著剛才的畫面,猛地記起了一個異樣,詫異道:「是那個鐲子?!」
「該死的....」
是了。
那擋下致命一擊,護住zero女人的白光,就是從那鐲子上發出的。
而那鐲子能逃過它的檢查,那就只能說明,zero在其中下足了功夫!
真是可怕的人類....
晦長明低頭,瞥了眼慕雲舒手腕上佩戴的寧家傳家手鐲,心中暗笑道:「怪不得老寧從始至終都不著急,還沉得住氣,原來如此啊!」
哪怕他是個男人,也感受到了其中,滿滿的安全感....
「舒舒,接下來就看你老公我的表演吧....」
寧宴目光一凜,殺意凌然,開口道。
說著,舉起了右手,又繼續道:「劍來!」
話音落下。
一柄紋路古樸的長劍,自南跨越數千公里而來。
穩穩地落在了寧宴的手中。
兩者無比契合,彷彿本就為一體般。
接下來,就該讓這位敢動他女人的詭異王座,付出應有的代價了。
「寧宴,你小心點....」慕雲舒雙手放在嘴邊,關切地喊道。
「你這是什麼劍?」
阿斯坎盯著那陡然出現兵器,倒吸一口涼氣,問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好恐怖的氣息.....」
哪怕隔了十數米之遠,第三王座依舊清晰第感受到了,那劍上的寒意....
這是一柄比當日,一劍斬第二王座洛瑞昂,還要更加恐怖萬倍的大殺器!
「鎮國劍。」
寧宴右手持劍,左手輕輕撫過劍身,目光深邃,淡淡介紹道:「鎮壓我大夏國運近百年,可以說是我的本命神兵....」
「能被它斬於劍下,是你的榮幸!」
昔年,寧某人是以大夏國運,一步入道,肉身成聖。
當世就沒有比鎮國劍,更能與其契合的兵器了....
今日他請出鎮國劍,既是為了私怨,亦是為了了結大夏與詭異王座之間的恩怨和因果!
「一柄破劍而已....」
「沒了人質又如何?」
「屠你zero依舊易如反掌!」
阿斯坎冷笑,泛綠光的眸中,閃過一抹殺意,大喝道:「世界母樹,合而為一!」
沒有任何猶豫,當即抽身暴退。
下一刻,詭異王座阿斯坎與那通體冰藍色的巨樹,開始不斷交織融合....
這個過程只用了,三個呼吸的時間。
在見到鎮國劍的瞬間,阿斯坎就清楚地知道,不能再託大隱藏,必須得傾盡底牌,以雷霆之勢徹底抹殺這個人類!
「世界母樹?」
「這就是怪樹的名字?」
寧宴淡然一笑,並沒有任何要阻止的意思,玩味道:「不得不說,的確有成為你倚仗的資格....」
「但那僅是有資格罷了!」
不可否認,詭異王座與世界母樹的融合,確實是使實力有了質的飛躍的阿斯坎,再次登上了一個新的台階....
而且,龐大的生機氣息,彷彿在預示著它的不死。
可在破滅法則的鎮國劍,與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虛無與徒勞....
「猖狂!」
受到侮辱的阿斯坎,勃然大怒,暴喝道:「深淵掌控!」
頃刻間,無數的黑氣,從身形碩大的詭異王座之上,不斷地升騰滋出。
迅速將整個北極,籠罩於其中。
冰面上撕裂出了無數道深淵....
釋放著腐敗和毀滅的氣息。
與此前任何狀態的詭異王座不同,此時的阿斯坎所操縱的,不再是純粹的能量。
而是暗物質....
「掌你奶奶個腿!」
寧宴手持鎮國劍,縱身躍起,一劍向化身為樹的阿斯坎劈去。
「老寧,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晦長明見狀,沒有任何猶豫,真元暴起,十五境修為顯露無疑,向前直奔而去。
「青萍,你來護著....」
他將手中劍向後一擲,留在了慕雲舒的身側。
有青萍的守護,足以擋住任何突襲。
寧宴念隨心動,一千萬層空間法則驟起,亦是護在了慕大富婆的身側。
「剝離靈魂!」阿斯坎操縱著樹藤,直刺寧宴而去,同時以暗物質,開始施展異能。
但寧宴已突至身前,似笑非笑,問道:「想剝什麼?」
「還是讓老子剝了你的皮吧!」
「彼陽若至,初升東曦。」
說著,一劍揮出。
摧枯拉朽地連根斬斷了數十根樹藤。
宛如利刀切豆腐一般....
輕鬆至極。
「啊!」
阿斯坎的口中,迸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剝離靈魂還未施展出,就被打斷了....
那是一種全方面碾壓的壓迫感。
猶如詭異王座,面對神明之時那般。
「緋霧颯蔽,似幕綃綢。」
寧宴的動作,沒有任何要停滯的意思,反而愈發的快,問道:「誰他娘借你的狗膽,居然敢綁架我老婆的?」
說著,又是一劍砍過阿斯坎。
參天的樹身,被削去了一大塊,毫無反抗之力。
這說不攜帶任何私人恩怨,說出去恐怕根本就沒人信。
慕大富婆就是寧某人的逆鱗。
林清歌亦是。
一個被抓,一個身受重傷,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此時此刻,正好藉此撒氣。
「啊!」
「不可能!」
「我明明已經吞噬了神明,融合了其他五大王座,有了世界母樹的加持,怎會還不是你的對手?」
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甚至連異能都施展不出的阿斯坎,感受著身體上傳來的劇痛,質問道。
滿是難以置信。
按理來說,在這個星球之上,做到這一切的它,已經是徹底無敵的存在,才對呀?
結果卻是與之前,被zero打得如惶惶喪家之犬時,沒有任何區別,都被打得跟孫子一樣。
「這世界能誕生你這樣的玩意兒,那就說明一切皆有可能....」
寧宴又是一劍砍出,冷笑道:「你打不過我,純粹就是因為菜!」
「彼陽篝碧,霧霂澗滁。」
眾所周知,無論在任何地方,菜就是原罪。
大夏能誕生上古仙人,那樣超標的存在,再多他一個寧某人,難道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兒嘛?
真當烈火烹油的大夏國運,是擺設嘛?
「啊!」
「zero,你到底是怎樣的怪物?」
阿斯坎凄厲的慘叫聲中,充斥著無力感。
它不明白,是真的不明白....
為什麼傾盡了所有,別說是戰勝他,甚至就連打成平手都做不到....
「你這丑不拉幾的怪物,還好意思說我是怪物?」
「赤石冬溪,似瑪瑙潭!」
寧宴聞言,撇了撇嘴,手持鎮國劍,與晦長明一前一後的刺去。
阿斯坎那絕望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狠毒之色,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癲狂大笑道:「zero,你不會以為你真的贏定了吧?」
「哈哈哈哈!」
「跟我一起去死吧!」
「既然本王座不好過,也絕不會讓你好過的!」
「與你的妻子天人永別吧!」
原本儲藏在世界母樹之中的,那七十一顆行星本源,頃刻間被炸碎,且不斷被壓縮。
暗物質能量迭起。
片刻后。
以阿斯坎為圓心,陡然出現了黑洞狀的能量旋渦。
寧宴與晦長明躲閃不及,被其硬生生拖拽於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