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的數據像你的能力一樣
進去的時候南希看了她一眼：「這裡不是換裝晚會。」
「不好意思，南希姐，衣服髒了。」
「陳緋緋，很多事情你不用過多的解釋，只用回答明白了。」
在社會上，沒有誰想聽你的過多解釋，這是在浪費時間，每個人的節奏都很快，更沒有人願意在這些事情上浪費自己的時間給你。
「好，我明白了南希姐。」
「聽說你酒量很好，」南希從抽屜里拿出了一盒醒酒藥，「葉總身邊剛好差一個能喝酒的，這個位置很適合你。」
陳緋緋接過了那一盒，自己就出去了。
看著那盒醒酒藥，她眼底幽暗。
這個位置適合她？說的是助理這個位置，還是說作為一個花瓶，成為他們名利場上的工具？
她想著，手中的盒子變了形。
尖銳的角讓她手心有些刺痛，她也沒有選擇把那盒醒酒藥扔掉，而是放在了自己的包里。
這幾天鴻蒙的會議倒是不少，可能也是源於葉錦添的空降吧。
葉家的產業分佈很廣，有房地產，石油，旅遊，酒店，人工智慧，汽車，晶元。
鴻蒙現在是整個葉氏的中流砥柱，也是最被看好的一塊。
讓陳緋緋心裡不舒服的就是葉瀟聞在這裡累死累活，這個公司如日中天的時候卻被一腳踹到了另外的地方去。
總公司看似好，其實在那裡和養老沒有什麼區別。
「陳緋緋、送一杯茶和咖啡去會議間。」
陳緋緋手腳麻利端著就去了。
裡面坐著的是葉瀟聞和葉錦添。
陳緋緋並不知道今天葉瀟聞要來。
葉瀟聞含笑，他對待每一人都是如此。
因著進去距離葉瀟聞最近，她先去了葉瀟聞那邊。
陳緋緋也自然而然地以為茶是給葉瀟聞準備的。
畢竟葉瀟聞愛喝茶這件事她一直知道。
「葉總。」
葉瀟聞只是輕輕地看了一眼，陳緋緋陳緋緋就知道自己這是又犯錯了。
「我倒是沒想到我的助理更了解叔叔一些。」
葉瀟聞輕笑道：「我和陳助算是朋友，錦添，不要介意。」
葉錦添像是恍然大悟道：「我怎麼忘了呢？畢竟第一次就是在叔叔家裡。」
第一次這個詞戳到了陳緋緋的脊梁骨，陳緋緋的手微微一抖。
陳緋緋將那杯咖啡硬著頭皮送到了葉錦添地面前，「添總，您的咖啡。」
葉錦添端起來嘗了一口。
然後直接將咖啡倒在了垃圾桶里。
他矜貴極了的模樣，「陳助理，我想你應該去學習一下咖啡怎麼泡。」
陳緋緋受著。
葉瀟聞也不看這邊。
「雖然你以前在我叔叔手下做事，但是現在叔叔已經高升到了總部，你應該了解一下我這位新領導。」
陳緋緋的手緊緊地握著托盤。
媽的，前幾天都喝下去了，就他媽今天喝不下去。
「是我不夠了解添總，抱歉添總。」
「讓南希進來，你出去吧。」
陳緋緋還要佯裝帶著歉意出去。
看到出來的陳緋緋，南希搖頭嘆息，權當成了是陳緋緋的莽撞。
「陳助理，不要讓我覺得你沒上過班。」
陳緋緋覺得自己的人生在葉錦添出現以後好像就開始變得一團糟糕。
陳緋緋坐在茶水間裡面，這個位置也能夠俯視整個海市。
她微微有些出神。
陳緋緋手機震動了一下。
看了一眼，是媽媽的微信。
她還沒回，媽媽就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緋緋，媽媽想帶你弟弟……」
「不可以！」陳菲菲幾乎是一口拒絕。
對面有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
有人暴怒道：「陳緋緋！你憑什麼！」
陳緋緋：「媽媽，你再給我一點時間，等我再海市站住了腳，我就接你和弟弟過來好不好？」
「緋緋……」
「好了媽媽。我先掛了，我還上班呢。」
陳緋緋背靠著玻璃，她仰望著頭頂的水晶燈。
這個逼世界。
有人輕輕敲響了茶水間的門。
像是敲開了陳緋緋的心。
陳緋緋順著看了過去。
葉瀟聞說：「現在是下班時間，我想可以約你吃個飯，陳助理。」
陳緋緋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的確下班了。
而對於葉瀟聞的邀約陳緋緋自然不會拒絕。
和葉瀟聞相處呢每一刻她都要緊緊的抓住。
「那您……」
不等陳緋緋說完，茶水間裡面又插入了另外一道聲音：「葉總好，陳助理，現在有一份數據處理一下，麻煩你快些。」
「好，南希姐。」
葉瀟聞無奈地笑了笑，「看來是邀約不到陳助了。」
陳緋緋掩蓋了自己的失落，聳了聳肩，「不好意思了，葉總。」
葉瀟看她的樣子，聞微笑著拍了拍陳緋緋地肩膀，「加油，緋緋。」
陳緋緋心裡苦笑。
像是又想到了咖啡的事，葉瀟聞繼續安慰道：「錦添性子的確有些捉摸不透，你別太介意。」
陳緋緋也不想當著人家人的面說人壞話，「沒事，總要磨合的。」
提到磨合兩個字，陳緋緋又莫名的心虛了一些。
「那我回去了。」
「好。」
陳緋緋注視著這個白色西裝的男人離開。
葉瀟聞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地就被她拿下呢?
如果他真的喜歡自己，也是有辦法把自己調走地。
可是他沒有。
他只是像許多老領導安慰自己的老下屬。
陳緋緋忽然生出來了一點慶幸，那晚如果是葉瀟聞，自己哪怕是脫光了，他估計也是柳下惠，至少沒有讓他看到自己的那一面。
陳緋緋工作能力是在的。
可是這些數據的確不是她的能力範圍之內。
她看著眼前自己核對的數據都忍不住扶額頭。
「數據好了就給葉總送過去。」南希提醒道。
陳緋緋硬著頭皮，拿著數據進了辦公室。
「添總，好了。」
葉錦添只是瞥了一眼，「你的數據和你的能力一樣，」他看向她，「像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