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女校長

什麼叫幹起來了？這話說得真難聽！

葉歡瞪了二愣一眼，說道：「那就先歇一會兒，等稍微涼快點再干。」

三人一起回到堂屋裡，葉歡和二愣坐在吊扇下吹風。柳曉姐端上來兩杯涼茶放在桌上，笑吟吟地說道：「兩位師傅，辛苦了，請喝茶。」

「我是師傅，他是小工。」葉歡油了一句嘴，端著茶杯，偷偷打量柳曉姐的臉色。這丫頭現在送茶過來，還和自己說話，說明已經不在生氣了。一定是柳曉妹求了她，讓她原諒自己的。

二愣對葉歡剛才的話很不滿，撇著嘴：「再過兩年，我也是大師傅，不就是砌牆抹灰嗎？有什麼難的。」

葉歡也不搭理二愣，抬起頭問柳曉妹：「柳嫂子，你剛才要跟我說什麼？」

「哦……，沒什麼沒什麼。」柳曉妹飛了一個眼色過來：「就是、就是下午加了你和另外的兩個大師傅，那個小工就有點跟不上。我想問問你，再請誰來做小工呢？」

她剛才想問問關於柳曉姐的膜膜修補問題，現在二愣來了，怎麼問？大天白日的，把葉歡帶進房裡單獨問，也不像話。二愣這張破嘴，轉身就會亂說，無中生有扯出一番故事來。

現在只好再等機會了，反正也不急。

「把何長芬叫來不就行了？」葉歡說道。對於柳曉妹剛才的眼色，葉歡沒看懂，還真以為下午缺小工。

柳曉妹撇撇嘴：「說過了，她不幹。」

「我去叫，她要是不來，我就把她扛過來。」葉歡把手裡茶杯往桌上一放，抬腳出了門。

二愣在身後喊：「歡哥，我陪你一道去。」

「你去幹什麼？趕緊給我拌砂漿，馬上就開工了！」葉歡回身瞪了二愣一眼。

走到何長芬家的門前，看到門關著。葉歡又繞到山牆那兒看了看。小賣鋪的窗口也關著。

葉歡又走回門前，抬手敲了敲鐵皮院門：「開門，開門……！」

「誰呀？大中午的來敲門？」何長芬穿著短袖睡衣和四角短褲，踩著拖鞋，踢踏踢踏地走了過來。一打開院子門，看見葉歡站在門外，這婆娘的眼神突然亮了一下。

上次打水的時候。那天晚上何長芬勾搭葉歡，眼看就要上手了，卻被路過的李大頭攪了好事。這些天以來，何長芬一直惦記著葉歡褲襠里的那東西，可是一直沒機會。

剛才何長芬正在午睡，恰恰好。春夢做到了七八成，趕上了葉歡來敲門。所以，何長芬的心一下子癢了起來，眼神不由自主地瞟了瞟葉歡的襠下。

真沒想到，何長芬也有這一身好肉色。這時候，葉歡也轉著眼珠，看著何長芬雪白的大腿。

「什麼事啊。葉歡？」何長芬探頭看看院子外，見兩邊沒人，就拉了一把葉歡：「來，進院子里說。」

葉歡走進院子，一邊四處看著，一邊說道：「也沒什麼事，就是柳曉妹家裡搞院牆，讓我來請你去干半天活。」

本來何長芬看到葉歡。還以為他是想著上次摸摸抱抱的事兒，特意來找自己的。她心裡還在得意哩，到底是個沒吃過腥氣的貓，忍不住了，想來找我睡覺了吧？

一聽說葉歡是幫柳曉妹請自己去幹活的，何長芬的一腔騷情頓時無影無蹤，只剩下一肚子的醋。

她板起了臉。氣呼呼地說道：「我不去，大熱天的怎麼幹活？坐家裡不動，都冒汗。幹活還不熱死人？干一下午的活，吃她一頓晚飯。划得來嗎？再說了，我還要看小賣鋪。」

「真的不去呀？」葉歡嘻嘻一笑。

「不去！」何長芬瞪著葉歡。

「好，那就對不起了，長芬嫂子。」

葉歡一彎腰，迎面抱住了何長芬的雙腿，肩頭頂著她的肚子，再一直腰，真的把她扛了起來。

「死葉歡，你放我下來！咯咯……咯咯！」何長芬怕癢，被葉歡扛在肩頭上，早已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她用雙手捶著葉歡的後背，嘴裡大叫：「放我下來，咯咯，哎喲……癢死我了，快放我下來！」

葉歡順手在何長芬肥嘟嘟的屁股上抽了一巴掌：「別叫，我把你扛到柳曉妹家就放你下來！」說著，葉歡已經轉身出了院子，帶上院門，大踏步地往回走去。

「葉歡……，你放我下來，我穿條褲子……換一雙鞋行吧？」

「不行，到了柳曉妹家裡，有鞋子給你穿。」葉歡又給了何長芬的屁股一巴掌。

何長芬被葉歡扛在肩上，一顛一顛的，她害怕摔下來，不敢再動，用手死死地扯住葉歡的背後的腰帶，任憑葉歡扛著自己走。

身後，何長芬的老婆婆打開院門，微微地嘆氣搖頭。這些年輕人，越鬧越不像話了！

在農村，叔嫂之間打打鬧鬧很正常。所以，何長芬的婆婆也不好說什麼。再說了，何長芬比葉歡打了一大截，整整十歲，老太太也沒把他們往姦夫淫婦那關係上想。

就這樣，穿著短褲的何長芬，母雞下蛋一樣，咯咯咯咯地笑個不停，被葉歡扛到了柳曉妹家的院子。這時候，幹活的瓦匠們都已經來了，看見這一幕，紛紛打趣起來。

「哎，葉歡，你扛著一個白花花的人，老遠看，還以為你從老袁家裡扛了半扇豬肉，給我們晚上下酒的哩！」

「長芬，你的手在幹什麼？別摸葉歡的屁股啊，人家還是痛童子雞，你不能糟蹋人家。」

「葉歡哎，直接扛你家裡去，房門上貼上雙喜，咱們去鬧洞房吧，哈哈……」

殺豬水，瓦匠嘴，禿子頭，連瘡腿，這是陵山縣一帶有名的四大臟。這些瓦匠們走南闖北，在工地上都扯慣了，嘴裡什麼東西說不出來？

好在柳曉姐也在這兒，當著一個姑娘的面，大家還有點保守。要不，更難聽一百倍的話，都能扯出來。

看著葉歡扛著一個大活人過來，柳曉姐也捂著嘴笑，笑的花枝亂顫，胸前的兩塊肉也在衣服里亂顫。二愣更加樂不可支，咧著大嘴：「嗬嗬嗬嗬……」

葉歡把何長芬放到地上。喘了一口氣對柳曉妹說道：「柳嫂子，人給你請來了，拿雙鞋子給她。」

何長芬惱羞成怒，氣急敗壞地鏟起一鍬砂漿，朝著葉歡揚了過來。

葉歡早有準備，閃身跳在一邊。身後的二愣子還在大笑。冷不防被砂漿糊了個滿頭滿臉，嘴裡也灌進了不少。他趕緊一邊擦臉，一邊呸呸呸地吐。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鬧了一場，終於開始正式幹活。

六個大師傅拿磚砌牆，三個小工拌砂漿提灰桶，熱火朝天地幹了起來。

一下午的時間，柳曉姐大多在廚房幹活準備晚飯。也出來好幾次，給大家倒茶倒水。每次服務到葉歡的時候，她總是動作很慢，有意無意的偷看葉歡。心裡在想，姐姐還真的有本事，勾搭上了這個小白臉。

而葉歡卻一直目不斜視，因為中午冒冒失失抱了人家摸了人家，心裡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再那樣色迷迷地看著人家。人家肯定會說自己中午是故意的。

下午的活幹得很快，六把刀砌牆，爭先恐後。到了天要黑的時候，院牆已經壘起二尺多高了。幾個收工錢的瓦匠都是附近村子的，看看天色不早，紛紛洗手準備回家。他們既然收工錢，那就不能在東家吃晚飯。這也是規矩。

葉歡又砌了幾塊磚，在柳曉妹的催促下，停了手，準備吃晚飯。

暮色里人影一閃。李大頭來了。

誰家幹活，別指望李大頭幫忙，他是幹部，沒時間。但是誰家喝酒，一準少不了他，他有的是時間。

「大頭叔，你來幹什麼呀？明天再來吧，今晚的活幹完了。明天早點來提灰桶。」葉歡知道李大頭來蹭酒喝的，故意挖苦他。

李大頭也不生氣，也不臉紅：「嘿嘿，柳曉妹說讓你們受累了，請我過來陪客，陪你們多喝幾杯，解解乏。」又轉頭看著柳曉妹笑：「是吧，柳曉妹？」

「是的是的，還是村長關心大家。」柳曉妹一笑：「都坐都坐。妹妹，端菜嘍——！」

村長當成這樣，也算是空前絕後了！葉歡心裡暗暗搖頭。他在平塘村醫療室呆過幾天，人家甘德明也是村長，但是從來不會這樣蹭酒喝。很多人來請他，都還請不動。他要是去某個村民家喝一頓酒，那都是天大面子。

酒桌上，李大頭又舊事重提，讓葉歡去當掃盲班老師。

但是葉歡不給他面子，他一說話，葉歡就拿就酒堵他的嘴：「喝酒喝酒……」

這可苦了柳曉妹，一直找不到機會和葉歡單獨說話。關於膜膜修補問題，背下里，她妹妹都催促好幾次了。

「葉歡，你少喝點，明天還要去醫療值班吧？」實在沒辦法了，柳曉妹在桌上微微一勸。

誰知道話音還沒落，何長芬就挖苦起來：「使個驢子，也得要餵飽吧？人家葉歡和二愣就算是個牲口，也給你幹了一下午的活，喝你一杯酒你也心痛？」

何長芬剛好和葉歡坐在一條凳子上。葉歡一側身，連胳膊帶腰抱住了她，對二愣說道：「二愣，把酒瓶拿過來，給這頭母驢先灌一瓶！」

二愣平時見了女人會臉紅，膽子特小，但是現在有葉歡撐腰，那就不一樣了。他一聲獰笑站起來，一手捏著何長芬的下巴，把酒瓶嘴塞進了何長芬的嘴裡。

「咕嚕……嗚……咕嚕、嗚嗚、咳咳咳……我不能喝……」

掙扎中的何長芬，被灌了好幾口白酒，咳得地動山搖。嘴裡的白酒，都噴了葉歡一臉。

「別鬧了，酒都給你們浪費了！」李大頭也笑得不行：「何長芬真的不能喝酒，把她喝醉了，葉歡你要把她背回去！」

葉歡這才放開手。何長芬趕緊躲開在一邊，彎腰使勁地咳嗽。柳曉妹笑的滿臉漲紅，端了一杯涼水遞了過去。柳曉姐站在她姐姐的房門邊，饒有興緻地看著葉歡，嘴角輕輕勾起，眉眼之間一片風情。

這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還有點意猶未盡。因為大家知道，柳曉妹家明天還要幹活，所以都不好意思再鬧了。葉歡喝了不少酒，站起身要回家。

「葉歡，我打電筒送送你和二愣吧？」柳曉妹連連使眼色。

可是葉歡已經醉了，根本沒注意，揮手道：「不要送，看得見。這一段路，爬，都能爬回去！」

「我來送——！」李大頭今晚沒喝到十成數，還有一點清醒。他一手搭在葉歡的肩頭，一手搭在二愣的肩頭，三個大男人，勾肩搭背地出了門。

走出柳曉妹家的院子，走到村頭的小路上，李大頭建議撒尿。於是三個大男人都掏出傢伙，站在路上泄洪。二愣卻不好意思，背過了身，卻不知道那方向正好迎著風，尿了自己一褲子。尿完以後，他還大喊涼快。

順路先把二愣送回家，李大頭又把葉歡送回了家。

還沒進院門，李大頭又說：「葉歡，掃盲班就交給你了。光棍上了寡婦床，干也要干，不幹也要干！」

「天下光棍那麼多，憑什麼叫我干！？」葉歡大聲地說：「不幹！」

冷不防，葉歡家的院子里，走出一個女人來，手往葉歡的臉上一指，冰冷的聲音說道：「葉歡……！你在說什麼？」

「啊、啊……閻、閻校長？」葉歡的酒一下子醒了一大半。

來人四十左右，精明利落，短髮，冷若冰霜的臉，犀利的眼光穿透鼻樑上的鏡片，瞪著葉歡。她就是花田小學的女校長，大名閻玉容，綽號閻王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