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你妹
葉歡看著柳曉妹的背影和扭動的屁股，心裡痒痒的。但是這也沒辦法，畢竟不是正經夫妻，要注意影響。都在一個村裡住著，萬一被人知道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吃了晚飯後，葉歡簡單地洗了一把澡。他的胳膊傷口現在還不能沾水，所以只能一隻手簡單地擦了擦。老媽走過來，要給葉歡擦洗身子，被葉歡拒絕了。老媽一把年紀，怎麼能叫她侍候兒子？
「葉歡啊，明天這牛就輪到你趙大叔家裡養了，你把牛牽過去吧。」老太太對兒子說。
花田村一帶，很多人家都是，兩三家湊錢買一條牛，伙著養。一家一條牛的話，第一經濟上是浪費，第二，到了冬天也沒那麼多乾草來餵養。反正正常的人家，兩三家加在一起，也就幾十畝地，一條牛幹活，完全可以應付過來。
葉歡和後面的趙大楞家，伙著一條牛，就是那天下午伸出肚棍，給葉歡丟臉的那條大牯牛。趙大楞家人多田多，佔有的牛股份多一些，這次輪到他家，得有一個月才會再次輪迴來。
趙大楞本名趙大能，但是他說話做事一根筋，所以大家背下就叫他大愣。他的兒子趙奎比他還要一根筋，傻呼呼的，缺心眼。花田村的人，把他兒子叫做趙二愣。這父子倆有時候愣到了一起，能憋著氣，一年都不和對方說話。
「好嘞！」想到明天不用伺候畜生了，葉歡很高興。
趙二愣家的前院門敞開著，葉歡走進院子喊了一聲。二愣跑了出來，腳步踩在地上，都一震一震的。葉歡估摸了一下二愣的體重，大約足有兩百五十斤。二十五歲的人，兩百五十斤的身子，就是不傻，也討不到老婆。
二愣的爹媽和他奶奶都睡了，只有二愣在看電視。
「葉歡，來我房裡坐一坐，扯扯閑唄。」二愣接過牛繩，把牛拴在牛棚里，對葉歡說道。
「扯扯就扯扯吧，反正回家沒事。」葉歡走進了二愣的房間。
二愣的房間，只有半間房，另外半間用木板隔開，給他妹妹玲玲住的。玲玲比葉歡只小一歲，現在在鎮上的服裝廠里打工，基本上不回家。二愣長的一高二胖面貌醜陋，可是他妹妹玲玲，卻好看的不得了，特別是一雙眼睛，會說話的樣子，最惹人喜歡，要是穿上時髦點的衣服，就像個小明星。可惜的是，玲玲也識字不多。
丟了一根皺巴巴的煙給葉歡，二愣嘿嘿嘿地說道：「葉歡，抱著女人快活吧？」
「二愣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抱著女人了？」葉歡嚇了一跳，不是昨天和柳曉妹亂搞的時候，被這獃子看到了吧？
「嘿嘿，我都看到了。今天在學校，你暈倒的時候，就抱著唐敏的腰，後來睡在地上，你的頭還枕著人家兩個大奶。我看，你是故意跌倒，占人家便宜的。」二愣笑的鼻子眼擠到了一起，好像摟著唐敏的人是他自己一樣。
原來說這件事？葉歡鬆了一口氣，說道：「二愣你別瞎幾吧扯，我那時都昏過去了，還知道占人家便宜嗎？就知道瞎說，日你姐的！」
「我姐嫁在新莊村，你日不到。嘿嘿。」趙二愣得意地一笑。二愣上面一個姐姐下面一個妹妹，他在中間，姐姐二十**，嫁出去好幾年了。
葉歡瞪了二愣一眼：「那就日你妹！」
「哈哈，我妹妹你更日不到……」二愣大笑起來：「我妹妹說，以後要找個城裡人，你說，她能給你日嗎？」
「那我去城裡買一套房子，不就能日上你妹妹了？」葉歡沒好氣說了一句。心裡想，跟這個傻子說話真不帶勁，占他便宜他也不知道！
沒想到二愣還在這個話題上糾纏，笑著說道：「你哪裡有錢在城裡買房子？等你有錢的時候，你都小老頭了，我妹妹給你日，你也日不了。」
葉歡實在忍不住，撲哧一笑：「我小老頭的時候，你妹妹也是老太婆了，那時候都老胳膊老腿的，還日個毛？」
「反正不管怎麼說，我妹妹不會給你日的。她說了要找城裡人……」二愣搖搖頭，突然說：「不信我問問。」
說著，二愣敲了敲床后的隔板，放低了聲音問道：「玲玲，你睡著了嗎？」
我靠！玲玲今天回家了，就在隔壁房間？！
葉歡的臉騰地一下燙了起來。完了，剛才扯的話，一定被玲玲全部聽耳朵里去了。這破木板，更本就不隔音，自己和二愣這麼大的聲音，玲玲在那邊能聽不見？
玲玲這丫頭，可是一直叫自己葉歡哥的啊。這以後怎麼辦？怎麼見玲玲？葉歡心裡囧的要死，他只希望玲玲真的睡著了，一句也沒聽見。
可是這該死的二愣還在敲木板：「玲玲，你睡著了嗎？葉歡想……」
葉歡也顧不得胳膊上的傷口，一伸手捂住了二愣的嘴。這個傢伙缺心眼，你要是不捂著他的嘴，他真能說：「葉歡想日你……」
可是二愣的嘴，哪有那麼好捂？他頭一擺，到底還是說了出來：「葉歡想和你搞對象，玲玲你干不幹？」
葉歡癱了下來坐在二愣的床上。幸好，二愣說搞對象，沒說日。
過了一會兒，聽見那邊沒有動靜，葉歡心裡定了定。他瞪了二愣一眼：「玲玲睡著了，你別瞎叫，我回家了。」說著，葉歡跳下床，打開了二愣的房門。這時候再不走，等著被玲玲罵？
可是一打開門，葉歡倒吸了一口涼氣。
玲玲就站在二愣的門前！
她穿著城裡流行的米白色低腰七分褲，吊裝體恤衫，亭亭玉立站在門當里，三隻眼一起瞪著葉歡。為什麼三隻眼？因為她的體恤衫是吊裝，褲子又是低腰的，遮不住肚臍眼。肚皮那裡露出一線白色的皮膚，就像豆腐一樣白亮光滑水嫩。
「哈哈哈，葉歡，你這回丑了吧？還想日……」二愣拍著手大笑。葉歡踢了二愣一腳，二愣才算忍住了後面的話。
「啊……，玲玲，你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葉歡嘴上打著招呼，眼睛卻在地下亂找，看有沒有地縫能鑽進去。
玲玲先瞪了她哥哥二愣一眼，然後帶著氣惱地對葉歡道：「葉歡哥，我哥哥是個憨子，他胡說，你怎麼也跟著胡說？」
葉歡恨不得把褲子脫下來套頭上，這回丟人丟大了！他結巴著解釋道：「那個、那個我……今天和李大頭喝……喝酒，喝多了……。那個，我就說一下，沒那麼想……，我先走了啊。」說著，葉歡就要從玲玲身邊擠過去。
但是玲玲沒有讓，反而向前挺了挺胸。葉歡不敢硬擠，只好停了腳步，糗出了一身的汗。
趙大楞老夫妻倆睡在東頭房裡，聽見動靜，就在房裡喊道：「二愣你們在幹什麼，吵吵鬧鬧的？」
「沒事的爹，葉歡哥送牛過來的。」玲玲扭頭回了一聲，這才看著葉歡撲哧一笑，低聲道：「下次再胡說，我就不理你了。」
葉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連連點頭：「一定一定。」突然眼神又看到了玲玲的肚臍眼，葉歡想，這麼漂亮的肚臍眼，要是能摸一摸，就好了。
二愣看見葉歡出醜，還在得意地大笑。玲玲瞪了他一眼，他才漸漸地忍住。二愣不出去打工，但是還要抽煙。每個月的煙錢，都是玲玲提供。他不敢得罪妹妹，就是怕妹妹斷了他的煙錢。
「玲玲，我回家了啊。」葉歡又說了一句。
「好，我送你出院子，順便關門。」玲玲這才側開身，讓葉歡走出二愣的房間。
看見葉歡和玲玲走向院子，二愣又嘿嘿嘿地笑了起來。他覺得他變機靈了，今晚作弄了葉歡。
「玲玲，今天不是星期天，你們服裝廠也休息？」葉歡和玲玲一起走向院門，隨口問道。
玲玲站住腳步，撩了撩耳邊的髮絲：「廠子里調整廠房，要過幾天才能開工。對了葉歡哥，你以後打算怎麼辦，不會就在花田村呆著吧？」
「那還能怎麼辦？」葉歡也停下腳步，苦笑著道：「我還有老媽要養活，想出去也走不開。」
「是啊，這也沒辦法。」玲玲點點頭。
「我回家了，你關門吧玲玲。」葉歡心裡嘆口氣，走出了二愣家的院門。
「等等……，葉歡哥。」玲玲猶豫著叫了一聲。
「什麼事玲玲？」葉歡回過了頭。
「其實……」玲玲低著頭，低聲地說道：「我哥說我想找個城裡人，那是我騙他的。他……整天惦記著拿我去給他換個老婆，我嫌他煩，就乾脆這樣說，斷了他的心思。」
「哦……」葉歡楞了一下，心說這是你的家事，幹嘛要告訴我？
看著葉歡一臉迷茫的樣子，玲玲突然一笑：「葉歡哥，我這幾天在家裡沒事幹悶著慌。你家裡有沒有小說書，借我幾本看看唄。」
「小說倒是有，不過……」葉歡心裡納悶，這玲玲，還能看懂小說？
彷彿明白了葉歡的意思，玲玲不好意思地絞著辮子：「我認不得很多字，但是邊看邊猜，能看懂大概。」
葉歡一笑：「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不知道你喜歡看什麼樣的書。要不，你現在跟我一起去我家，你自己找找吧？」
「現在去你家？」玲玲回頭看了看，她哥二愣站在堂屋門前正看著這邊。
「我現在就不去了，葉歡哥。明天我去你家吧，你先回去。」
葉歡點點頭，也是，天都黑了，自己把玲玲帶回去，明天她哥二愣子就能說：「葉歡昨晚日了我家玲玲……」
「那好，你明天過去拿吧，我家裡一大摞小說，夠你看一年的。」葉歡揮揮手，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