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0章 咱所里也有人
梁建國可是臨城公安系統的典型代表人物。
這年頭想要往上升職,需要一步一步的往上走,就算是有幾級跳的那種,也不會從一個鳥不拉屎的偏遠地方直接跳到京城去。
偏偏梁建國是個例外。
他的典型案例讓很多人都趨之若鶩,甚至將他奉為崇拜的偶像。
當然,梁建國在臨城公安系統破的那些奇案和大案也是眾人有目共睹的。
大家只是覺得佩服,卻不會有人嫉妒。
如今姜綰說找梁建國,還跟梁建國這樣聊天。
尤其是最後居然把今天的事情猶如告狀一般的告訴梁建國,眾人的臉色就黑了。
梁建國聽完明白了姜綰的意思。
他回答說道:「我現在已經離開了臨城,不知道那個派出所的情況。」
「不過,如果你覺得派出所處理的案件不公,你可以到公安廳那邊去控訴。」
頓了頓他又補充說道:「我給你一個人的電話,到時候你找他就行了。」
「他人比較正直,也剛好是管紀檢的。」
「但凡是公安廳內部的人,誰若違法犯了錯,直接找他舉報即可。」
「他會嚴查的。」
有了梁建國這句話,姜綰臉上的表情都燦爛了很多。
急忙答應一聲。
找旁邊的一個公安小同志借了筆和紙,直接在上面寫字。
寫完以後還甜甜地對著話筒說了聲:「謝謝。」
電話掛斷,姜綰這一次有了信心。
她將紙條收好,重新塞到口袋裡。
扭頭很嚴肅認真地對派出所的人說道:「行了。我可以錄口供了。」
派出所在場的民警:「……」
醫院所在的轄區為站前街。
這家派出所的名字也叫站前派出所。
這會坐在姜綰對面的是一個四十多的中年民警大叔。
大叔摸了摸鼻子,很認真地說:
「同志你別擔心,咱們站前街派出所的人都是好人,像你說的那種情況是不可能發生的。」
「就算你不是梁建國的朋友,我們也不會欺負你的。」
姜綰聞言笑眯眯地點頭:「嗯,我相信,但是也不能保證會有一顆老鼠屎腥了一鍋的湯可能!」
「那幾個小混混在醫院門前叫囂說派出所里有人,前腳進去後腳就得出來。」
「也因此,他們在醫院前沒少了惹事。」
「威脅我們,打罵我們,這也不是第1次了。」
「之前也沒見你們派出所的人去管過呀!」
「我這不是防患於未然嗎?」
她的這句話讓在場的人臉都黑了,眾人面面相覷,誰也沒再吭聲。
對面的中年民警大叔默了默說道:「行吧,那咱們入口供!」
說太多也沒有用,只要認認真真地做就行了。
老百姓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要是他們從一開始就把工作做好,也就不會有人不信任了。
姜綰將自己知道的情況都如實地說了,最終要怎麼處理,姜綰已經管不了了。
她也知道這些事情要從根源上來解決。
她做完口供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那個中年大叔追了出來。
他低聲對姜綰說道:「姑娘你放心,這事兒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不過。」
「你所說的幕後主使之人還是需要證據的。」
「這些小混混到醫院去找事兒是確確實實的證據。」
「但關於幕後主使者也只是猜測!」
「目前為止我們能做的只是把這些混混羈押,還要看這些人會不會配合地招出幕後之人。」
姜綰懂得他的意思,這是怕處理結果她不滿意,再去公安廳那邊舉報!
她笑眯眯地說道:「我相信你們公安同志。」
「只要你們能做到問心無愧就行了。」
「放心,只要你們認認真真做好本職內的工作,我是不會打這個電話的。」
大叔黑了臉,姜綰扭回頭頭也不回就走了。
轉頭再說燕京城。
軍區家屬院里。海榮天正在看今天最新版的軍事期刊。
海景從外面走了進來。
「爸!」
海景坐在了海榮天的對面。
海榮天放下了手裡的雜誌,看向這個讓他最驕傲自豪的兒子。
「要走了?」
海榮天問。
「嗯!」海景淡淡地回答。
海榮天默了默道:「這一次的演習我們是在同一個陣營的,我相信你的能力,好好乾!」
海景又嗯了一聲,忽然道:「爸,你去服個軟,把媽接回來吧!」
海榮天愣怔,沒想到兒子來是為了說這事。
他默了默道:「我也想你媽媽回來,可你也看到了,你媽這次是鐵了心的要自由啊!」
海景蹙眉:「媽是喜歡自由的,你就給她自由唄!」
「再說,媽要的自由不過是生活和事業的自由,不是非要婚姻的自由啊!」
海榮天不悅地道:「她都多大了,快五十的人了,還要去上班!」
「如果她正兒八經的找個地方上班倒也罷了,偏偏不是。」
「你媽媽非要去搗鼓那些古董,還和以前認識的一些盜墓的聯合,要成立什麼古董委員會!」
「那些盜墓的都是些什麼人,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盜墓就是盜墓,她卻非要說是什麼考古!」
海榮天對盜墓是真沒什麼好感,就覺得這玩意是挖墳掘墓,喪盡天良的事!
被他這麼一說,海景也啞口無言。
事實上,那一天他和女朋友從賈海霞那裡回來后,女友便給他進行了一番思想工作。
起初海景也不贊同母親的想法!
可設身處地地想一想,若是換成自己,怕也會被逼瘋了。
根本用不著等20年,只要幾年的時間就足以讓他崩潰了!
現在他有些能夠理解母親想要自由的心了。
老了老了,人生已經過了大半。
剩下的這些年就想舒舒心心的過點日子,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
其實這也是無可厚非,沒什麼不可以的,偏偏他母親喜歡的是古董。
父親又一根筋,思想老守舊地認為這東西就是挖墳掘墓得來的,是喪盡天良的事。
所以對母親玩那些古董很不贊同。
現在這不可調和的矛盾讓他束手無策。
海榮天似乎想到什麼,警惕地低聲警告的:「你該不會也是被那個姜綰給鼓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