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幼稚詭
盂先生,撩女孩子的技巧真的是層出不變,盛滿滿說。
滿滿,你非要這麼說話是嗎?盂承懋說。
盛宜滿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那一刻沒有拒絕,或許是看到了他布滿疲憊的眉眼,或許是想遂一次自己的心意。
如果說剛剛是盂承懋睡著是在假裝,那麼現在這個徹底陷入沉睡中的他一定是在享受與盛宜滿的久別重逢。
不久,盂承懋掀開眼,鬆開她,說:滿滿,回到我身邊吧。
盛宜滿回到坐位上去,沉默不語。
盂承懋也不逼她,他給她時間,此時兩個人相對無言。
盂承懋:住哪,我送你回去。
盛宜滿報了地址。
車慢慢啟動,掀起了安然在地上的落葉,不斷飄揚在空中,在黑夜中像個羽毛一樣,在漫天飛舞。
路程不短,但卻很快到達,盛宜滿推開車門,往小區里走,雖然是黑夜,但後面的車一直在開著燈,倒也不害怕,盂承懋坐在車裡注視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直至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盛宜滿進屋,打開燈,看見客廳里方清,說:還沒睡嗎?
方清看向她,站起來對盛宜滿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說:剛剛送你回來的是盂承懋?
盛滿滿沒回,但方清也猜到了她不會說,只不過,她沒想到她會和盂承懋扯上關係,她走到盛宜滿的身邊,提醒,說:這樣的人,我們玩不起的盛宜滿,說完就回了房間。
盛宜滿站在原地,燈光照映下,將她的影子拖得很長,很長,她何嘗不知道方清對她的忠告,但人總是會抱有僥倖。
生活還是繼續,盂承懋也沒有再來找過她,盛宜滿也每天上下班,好好地跟著江一帆的後面學習,她也自覺地將那晚盂承懋的話視為一時興起,盛宜滿的生活也並沒有因為盂承懋的再次出現而被打亂,還是平靜如水,沒有一絲波瀾。
在想什麼呢?盛宜滿?
盛宜滿急忙回過神,看向江一帆說:怎麼了?老師。
江一帆說:你怎麼了?這段時間不是這個弄錯,就是那個忘記了?怎麼心不在焉的?
盛宜滿:對不起老師,我下次再也不這樣了。
是不是失戀了?江一帆推了推眼鏡框,語氣溫和中還帶著安撫。
什麼?盛宜滿起初還沒有反應過來,後來趕緊澄清,說:沒有,老師。
江一帆笑了笑,不去較真答案的真假,他說:有沒有,是不是不那麼重要,你心情不好在我這裡卻是顯而易見的。
盛宜滿低著頭不語。
江一帆也不再追問,說:你先回去吧。
盛宜滿看著江一帆手中的報告,有些遲疑,說:老師······
江一帆聳了聳肩,笑說:我可不是喜歡壓榨人的資本家,你先回去吧,我這不急。
盛宜滿看著江一帆的笑不禁有些愣神,他的笑容不像盂承懋那樣勾魂,卻很溫暖,盛宜滿也朝他露出笑容,說:謝謝老師,那我先回去了。
············
盛宜滿回到家,靠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她也不是真的想看,她就是想熱鬧熱鬧。
不知不覺睡著就睡著了,感覺到有人在摸自己的臉,盛宜滿推開,嘟嘟囔囔地說:別鬧。
盂承懋看著睡著迷迷糊糊的盛滿滿,格外地乖巧,他伸出手指,忍不住戳了戳盛宜滿的臉頰。
盛宜滿睡著總覺得盂承懋就在旁邊,她覺得自己一定是被他弄得魔障了,睡也不想睡了,睜開眼,看到映入眼帘的盂承懋,盛宜滿不自覺地搖了搖頭,試圖把自己從夢中晃醒。
但這不是夢。
盛宜滿驚訝他為什麼會進來,她看了看周圍,特別是陽台那邊,說:你怎麼進來的?
盂承懋坐在茶几上與她對視著,擺了擺手,漫不經心地說:就·······怎麼進來的。
盛宜滿聽后,瞬間拿起手上的抱枕就扔向他,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是擅闖民宅,外面的保安有沒有發現?
這個小區的管理得非常嚴,有陌生人出沒就會立刻報警的。
可偏偏盂承懋不說,還一個勁地沖她笑,越看盛宜滿越著急,以為他是偷偷進來的。
盂承懋拉住她的手,笑著,說:你傻了?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錢是萬能的嗎?
盛宜滿頓住,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他說的話。
我給錢了,能出行,盂承懋簡短地解釋說。
就給錢了?就這麼輕易地把你放進來?盛宜滿有些不敢相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