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節 一不小心成混混
「阿肥、你頂住巷口。張忠張義清雜碎。小豆子跟我干大的，動手！」霍小惑話畢立馬動手，張忠張義兩人反應也不慢，都掄起鋼管迎了上去。小豆子在地上一個打滾，真和一個小豆子一樣已經到了高虎近前，操起鋼管就揮了過去，這一棍倒是被高強給架住了。那邊阿肥倒是不忙，一手一根鋼管把巷子給守死了，那三五個小弟一會兒倒是也沒什麼辦法。
若是說高強是馬前卒，那高虎這種大哥級人物就是馬後炮了，基本上坐鎮後方不動分毫。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過人多。即使是張忠張義那樣結實的漢子拼著打趴了五個人，現在也是再扛不過了。阿肥開始還打得虎虎生風，也放倒一個打傷一個，沒多長時間就沒啥力氣了。當阿肥挨了第一棍的時候，心想「唉～得減肥啊！」小豆子和高強打了個兩敗俱傷，而最慘的就數霍小惑了，本來就一身舊傷，愣是拼著一股子狠勁才不至於被打趴的。高虎也有些發楞，望著霍小惑說；「看來對你我得重新定位一下了。」
顯然現在霍小惑等人處於極度的劣勢，所以霍小惑在架開了來人一棍之後退了一步，咬了咬牙說：「劃出道吧！你說怎麼著？」
「你們以後跟我，本來想給你做個馬仔，現在看來、似乎得給你做二把手了。」高虎說得倒是挺誠懇。
「哥！這...」高強靠著牆喘著粗氣叫道。
「你好好考慮一下，我們這裡需要你這樣的人。或許你也需要一些你想要的。比如：錢！」高虎的話有些誘人，「別急著回答我，你自己權衡利弊一番，該如何明天給我答覆。」
霍小惑琢磨了一下，望了望張忠張義，兩人一臉木納，好似在說「恩公你說啥就是啥！」霍小惑又望了望阿肥，小豆子倒是跳了起來說：「小惑你做決定吧。不過我早想混個老大做做了！」阿肥也點了點頭。霍小惑轉頭盯著高虎的眼睛，說：「好！不用考慮了，我答應你了。」
「呵！年輕人有衝勁。好、以後你就叫我虎哥。」高虎老臉上擠出點難得的笑容，又轉身對那些小弟說道，「嘿，都別***裝死了。給我爬起來見過惑哥！」（不要問高虎為什麼知道霍小惑的名字這麼低級的問題！人家一黑社會的大佬想要知道你一學生的姓名還不容易？）
聽著幾個老男人叫自己「惑哥」霍小惑心裡著實有點彆扭的感覺，只是乾笑了兩聲。
「那我們需要做點什麼呢？」霍小惑保持著理智的頭腦，說道。
「你們先玩兩天，高強會給你們說說我們的情況。」高虎說著身後一個小弟遞上一個信封來，高虎把信封遞給霍小惑，說：「這裡有4000塊錢，你們幾個先拿去用。」
霍小惑倒是不客氣直接收了起來，和高虎互換了手機號碼，兩伙人便都散去了。
10分鐘后，濟民醫院。高虎霍小惑兩伙人又相聚了，霍小惑和高虎遠遠地招了招手，尷尬地笑了笑，一起上藥去了。
幾人剛開始還禮貌的很，後來話匣子一打開來，眾人就聊上了。
「哥們剛才下手夠厲害的！」
「還說呢、你那兩下也夠狠的呢。」
「我說兄弟你練家子吧。身手挺好的！」
「嘿嘿！過獎過獎！」
護士姐姐一眼瞄到霍小惑，驚訝的「嘿」了一聲笑著說：「常客呀、歡迎歡迎啊！」霍小惑汗。
...
霍小惑幾人渾渾噩噩的胡混了幾天日子，這天晚上幾人正坐在宿舍享受著新裝的空調，霍小惑口袋裡手機就振動了起來，屏幕上來電顯示是「高強」二字。霍小惑按下接聽鍵，手機中就傳來了高強的聲音：「喂！小惑哥，明早有事做了。」
正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霍小惑既然收了人家的錢，當然也得出點力不是。於是霍小惑應道：「那好，順便也給咱幾個說一下你們的情況。」
「嗯！明早11點我來你們學校正大門等你們好了，其他的事情到時候見面再交代了。」高強說。
掛斷電話，霍小惑幾人心裡也有點小疙瘩，話說還有點小興奮。畢竟霍小惑幾人打架惹事不少，真涉及像這樣黑社會性質的事還著實沒做過。於是幾人各懷所思的度過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霍小惑、黃子富、馬權，連同張忠張義兩兄弟早早的就集合來校門，校門對面的馬路邊已經停了一輛大麵包車，遠遠地就看見高強站在車前對著這邊招了招手，幾人上了車，車裡已經坐了三個人，看樣子都是些小弟。高強啟動了車子，悠閑的握著方向盤，隨意的解說道：「先給你們說說這裡的勢力分佈吧！」見霍小惑幾人都認真地聽著，高強咳了咳嗽接著說道：「現在我們在市中心，這一片都是董家的地盤。當然，你們華南大學也是他罩的。那邊城西是青年幫做大，城北是關義會的場子，城南有伙十二少。至於城東嘛～那片地兒特亂，沒人扛得下，是片三不管的地。」
霍小惑問道：「那各方勢力的實力怎麼樣？」
高強倒是不含糊，說：「董家以前也是自己混了個黑幫，現在漂白了，但手下還有個聯合社，有百來個小弟。城西青年幫在本市人算最多了，有一百七八十人。城北關義會大概六七十人，和城南十二少差不多。」
小豆子馬權也挺機靈的問道：「青年幫人最多，但想必是董家的勢力最強吧。」其他幾人也是一副同感的表情，畢竟人家都從黑社會開始漂白到正當了，當然會是最龐大的一個體系了，而且總部和勢力都盤踞在市中心。
高強點點頭：「不錯，青年幫雖然人多，但都是些年輕人，幹不了什麼大事出來。」說道這裡有些輕視的意思，「而董家雖然人少，但貴在有個龐大的關係網，現在又開始漂泊到正當行業，在本市甚至本省也有了一定的名望了。其實青年幫雖然人多一點，但其實和關義會、十二少比起來也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優勢，因為城北城南兩家人雖不多，可是個個都是敢打敢拼的傢伙。」
眾人對本市的勢力也基本上算清楚一點了，於是阿肥黃子富便問出了大家最關心的問題：「那我們呢？」
此時車已經進入了城北區域，高強突然精神抖擻的說：「咱虎威幫就在這城北，社員三十五人，是城北的第二大幫。呵！怎麼樣？」雖然看來虎威幫實力還是不錯的，但是聽著那第二就似乎不怎麼讓人滿意了，不過作為初出茅廬的霍小惑幾人來說還是覺得已經挺好了。
終於，高強說得口乾舌燥的舔了舔唇，接著說出了霍小惑幾人今天的任務。
「這裡有幾張欠條，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加起來也有個二十萬來萬，實話給你們說了這都是些死賬了，咱也按道上規矩，這些錢你們能收回來的話是可以抽三成的。」高強說著遞給霍小惑五六張紙條，霍小惑粗略看了一下有五張是兩三萬來塊的，最後一張蔣老虎，卻是個十六萬，「這...？」霍小惑疑惑的望著高強，高強掃了一眼那張舊的泛黃的紙條說：「噢！那紙老虎也算是咱城北的一個小老大了，手下有十來二十人，這十六萬是賭桌上開的欠條，難收。今年去了兩伙人也沒能拿回來，有幾個還傷在他手下了，我哥也沒特別在意這點錢，覺得沒必要為了這就和他們鬧翻了，所以就成個死賬。」
聽了高強的解釋，霍小惑考慮了一會兒，把另外五張條子還給了高強，說：「這些小賬你們應該好收吧，我們拿這單大饅頭就好！」
高強饒有深意的看了霍小惑一眼，應了聲「好」便告訴了霍小惑幾人蔣老虎的住址，又特意留了一個小弟幫忙認人，自己才開著車和兩個小弟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霍小惑一行六人在路口下了車，根據高強提供的地址，他們還得乘10來分鐘車才能到，現在就充分的體現了沒車的麻煩了。
正在眾人商量打的還是做公交車的時候，霍小惑一眼瞟見了不遠處一個商城裡走出來的戴璇，畢竟現在是出來「做壞事」，霍小惑還是有些心虛的，於是匆忙丟下一句「幫我拖住我姐！」便上了剛停下的公交車。
其餘幾人見那公交車超載得嚴重，也沒啥擠上去的**了。
這時戴璇也看到了小豆子和阿肥，和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子走了過來。「小惑呢？」戴璇跟幾人打了招呼后第一句話就不忘關心自己的弟弟。
「哦！那個，好像在校圖書館呢？沒注意..」小豆子打起馬虎眼來。
「師姐，那咱還有事就不多聊了！你們逛街逛得開心點啊！」阿肥話音一落，幾人就逃難似的攔了兩輛車跑了。
話說在小惑新生入學那天，第一眼見到戴璇時，就已經芳心暗許了。（喔！這貌似是說女孩的...）於是乎，霍小惑同學以不拋棄不放棄的信念花了兩年的時間，終於把學姐變成了姐，但是距離女朋友或許還有點遙遠。不過現在兩人的關係也是有點親情的味道，當然還會有點曖昧，而戴璇為人姐也很是稱職，對於霍小惑的關心著實讓不少男生很是嫉妒。
這邊霍小惑擠上公交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能站穩的地方，舒了一口長氣。
在前面路口的紅綠燈下停了一會兒，綠燈亮起后公交車突然加速，霍小惑一個重心不穩，（由於慣性車加速人的身體是向後仰的）因此霍小惑那個一不小心就把身後那人狠狠的踩了一腳，霍小惑轉過頭一看，身後是一個身高一米八幾剃著板寸頭的大漢，一臉的彪悍像。
霍小惑畢竟是個大學生，踩了人家怎麼的也得道個歉，於是動了動唇，但還沒說出話，那大漢反倒先說了：「呃..對不起..」霍小惑很鬱悶，為什麼自己踩了他他反倒給自己道歉。
車一到下一站，那大漢就倉惶的下了車，公交車再一啟動，車內後邊的人就爆發出一片掌聲...一個穿著中學校服的小女生走到霍小惑面前，（不要太邪惡了，貌似我國內地的國立中學沒有哪所的校服是日本水手服、百褶裙的！）女生仰著頭望著霍小惑，彷彿看著一個偉岸的身軀似的，滿臉的崇拜說：「哥哥，你太帥了！」霍小惑就更鬱悶了，見眾人都望著自己，於是疑惑的指著自己鼻子說：「我？怎麼了？」
小女孩眨了眨大眼睛：「剛才那壞人把手伸你兜里想偷你東西，哥哥一腳就踏了過去。哥哥你真是勇敢，帥呆了！」霍小惑滿臉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