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節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這家名曰感覺的西餐廳里，暗藍的燈光有些浪漫的味道，霍小惑和戴璇在窗前坐定，隨意翻了翻菜單霍小惑叫了兩份牛排，又對服務員說：「來瓶82年的…」戴璇一聽忙打斷道：「小惑，我們今天就隨便吃頓飯，不要太鋪張了。」

霍小惑望著戴璇倒是很聽話的「嗯」了一聲，於是轉頭對服務員小姐道：「那先來瓶82年的礦泉水吧！」西餐廳里倒下一片..

最後兩人要了瓶百來塊的紅酒，服務員給上菜的時候看了看不僅長得漂亮還很有氣質的戴璇，於是對霍小惑說：「先生，你女朋友真漂亮！又賢惠！」鄰桌一老頭聞言也應聲附合道：「是啊是啊！小夥子，象你女朋友這樣懂得給你們省錢的女孩現在可少了，象這樣勤儉持家的賢妻良母，可謂是家居旅行，必備良藥！」戴璇汗...霍小惑也是訕訕乾笑了兩聲。鄰桌那老奶奶一把揪起那老頭的耳朵說：「叫你又貧！」

霍小惑和戴璇看著這一對老人，臉上也掛上了淡淡的微笑，畢竟能像兩位老人這樣「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也是一件很很幸福的事。

兩人吃了點小肉喝了點小酒，霍小惑放下刀叉一本正經的看著戴璇，試探的說道：「姐，我看你不要去華南商貿實習好不好？」

戴璇也停了下來，抽出張手紙動作輕柔的擦拭著嘴角，看著霍小惑的眼睛有些好笑的說：「姐要是不去做事，你養我呢？」

霍小惑倒是願意養她一輩子，但這話卻說不得出口，便從兜里拽出一沓紅鈔，說：「姐，咱不缺錢！我辭掉那兩份工作了，現在找份新工作，我有錢了。」

戴璇看著那沓有五六千塊的鈔票，皺著眉表情嚴肅的問：「你跟姐老實說，你這錢哪兒來的？」

霍小惑也是一臉認真的回答道：「上次不是跟你說了么，我把那奧巴馬家高壓鍋賣了…」

戴璇眯著眼有些無奈的說：「說不準是你拐了誰家小孩賣了呢！」

「你看我像個人販子么！」霍小惑指著自己鼻子誇張的說道。不等戴璇說話，整個西餐廳里的人包括窗外的一條金毛（一種很誠實的狗..）都望著霍小惑，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霍小惑乾咳一聲，立馬扯開話題「姐！說真的，你不要去那做事好不好？」

「我那是去實習，是社會實踐！懂不？」戴璇解釋道。霍小惑勸了半天也沒動搖戴璇的決定，心裡也不禁有些失落。於是接下來兩人相對無言，各有所想的靜靜吃著東西。

...

抽了兩張百元大鈔買了單，兩人步行在回校的路上，戴璇手挽著霍小惑（不準想歪了，是禮節式的挽手！）卻都沒有開口說話，氣氛頗有些浪漫。直到路遇一個行乞的盲人，那人五十來歲，衣著破爛戴著副墨鏡，身上都是泥，但給人的感覺卻是怪怪的。

霍小惑也沒多想，抽了一張紅鈔遞了上去。那盲人老頭明顯怔了一下，然後準確無誤的伸手接住錢，嘴上忙說「謝謝！謝謝！」兩人才走兩步，戴璇就扯了扯霍小惑衣服說：「哎！你看！」霍小惑循著戴璇的眼光望去…

瞎子老頭不知啥時取下了墨鏡，正對著街邊的路燈照著那張霍小惑給他的百元大鈔。丫的、丫的那瞎子是在看那錢的真假呢！

話說憤怒的力量是可以讓人失去理智的，現在霍小惑就處於失去理智的狀況，他抄起路邊一板磚就衝到那瞎子老頭面前，那老頭也算機靈，見狀忙擺著手大聲解釋道：「先生別激動，聽我說聽我說！」

霍小惑氣急敗壞的咬著牙，「好，你倒是給我說出朵花兒來看看。」

「事情是這樣的，瞎子是我哥哥，他剛才要去廁所方便，所以叫我過來先頂一會兒。其實..其實，我是個啞巴..」老頭一臉凄慘的說道。

霍小惑和戴璇兩人也有些同情的望著這個可憐的老頭，於是霍小惑伸手拍了拍老頭的肩，倒是不嫌棄他一身的泥，說道：「老人家，誤會你了真是不好意思。你是個啞巴你就早說嘛！」戴璇也是深有同感的在一旁「嗯嗯」兩聲。

老頭抹了抹一頭暴汗，又用手背擦了擦沒有眼淚的眼睛。霍小惑一看，心中不忍，又抽了一百塊遞給老頭，輕聲說：「老人家，這張是給你哥哥的。」說完就拉著戴璇轉身走了，好像生怕老頭要追上來問他是不是叫雷鋒似的。

老頭汗如雨下。

當天深夜，應該是凌晨2點，某女突然打了個電話給某男，「我怎麼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對..」接著兩人似發現新大陸般鬼叫一聲，而後異口同聲說：「咱被忽悠了！」

...

對於剛辭了職的霍小惑來說，周末終於有點發閑了，於是便穿得人模狗樣的出去壓馬路了。

城北，霍小惑嘴裡哼著小調，雙手插在兜里，一副悠閑模樣的從一家小書店裡晃悠出來，抬頭一看，前面十來個臉上寫著「混混」二字的年輕人朝著自己沖了過來。還好霍小惑反應也快，一看情況不妙－－拔腿就跑。

唉～霍小惑畢竟在城北只混了這麼幾天，最終還是被那十來個熟知路況土生土長的「城北人」給堵進了一條死胡同巷子。

「不知各位俠盜圍了在下所為何事，若為身外之物，小子倒是願意仗義疏財一次。」霍小惑抱拳說道，說完便拿出個錢包翻了起來，最後只翻出二十塊，一臉忍痛割愛的伸了出去。

一眾混混滿眼鄙視...

這時，正角才算是登場了。衣著唐裝，滿臉肅然，身後跟著兩西裝男。來人正是蔣老虎！

蔣老虎可沒了上次見面時的慈眉善目了，現在一臉的兇悍。眯著眼緊緊的盯著被圍在中間的霍小惑，手中把玩著一把很精緻的匕首，不急不緩的說：「小子，錢你拿去也就算了，但咱出來混的，面子給你這小後生撂下了，今天是不是...該留下點什麼。」一眾混混聞言都抽出鋼管，只要老大一聲令下，立馬上去廢掉霍小惑身上一部件。

話說身體上的一個部件也是蠻有講究的，霍小惑望著蔣老虎手中鋒利的刀子，也知道今天算是得栽這兒了，於是便豁出去了。

霍小惑從兜里拿出那瑞士多功能折刀，大義凜然的望著蔣老虎豪氣萬丈的說：「好！咱就按江湖規矩辦事！人家曹操割須代頭，我今天就削甲替手！」說著右手一劃，左手拇指劃出一個漂亮的拋物線后掉在了地上。噢！搞錯，是左手拇指的指甲！此時霍小惑臉上掛著一副猶如婦人喪子的痛苦像，彷彿真砍了自己一隻手似的。

不等蔣老虎發話，眾小弟已經暴走了，抄著鋼管棒子就沖向霍小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