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院里煮大肉，禽獸臉陰沉
下午6點。
軋鋼廠準時下班。
工人們三三兩兩的相邀一起回家。
胡大海跟院里幾個要好的走在前頭，旁邊剛好是易中海和傻柱。
聽到幾個工友羨慕胡大海能夠跟趙天來搭夥吃飯，傻柱立馬就不樂意了。
他揚了揚手中的網兜，一臉小人得志的說道：「哥幾個知道這裡頭是什麼嗎？」
胡大海幾人瞥了一眼，有個工人不無羨慕的應道：「傻柱今兒又吃肉了？」
傻柱自得的抬起頭來，用鼻孔看著幾人，道：「今晚喝雞湯，整個雞骨架熬出來湯，再下點面和白菜，那味道簡直一絕，嘻嘻。」
易中海在一旁皺了皺眉頭，道：「柱子，回頭記得給老太太盛一碗雞湯補補身子，還有你秦姐帶著三個孩子一個老人不容易，今兒你喝雞湯，剩菜就都給她們家送過去吧。」
傻柱聞言，拍著胸脯說道：「一大爺您放心，我可是最尊敬老太太的，雞湯熬好了第一個給她送過去，我可不像某人，吃肉只顧著自己。」
他說話的時候，還不忘瞥一眼胡大海，搞得胡大海很無辜。
吃肉的又不是我，你看我幹嘛？
幾個工友這會兒也不說話了，看看人家又是雞湯又是剩菜的，再想想自己回去，不是窩窩頭就是鹹菜糊糊，這日子過得實在操蛋。
一行人走到四合院。
有個工友『咦』了一聲，道：「奇怪，今兒三大爺竟然不在？」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平時三大爺閻埠貴都在門口當『迎賓』，今兒這是怎麼了，難道閻家出事了？
其中還有一個人眉頭緊鎖。
傻柱提著網兜，四下張望了一番，竟然沒有看到他心心念念的秦姐。
「不好，該不會是秦姐生病了吧？」
易中海也是眉頭緊鎖，他早已經習慣了閻埠貴當門神，秦淮茹等傻柱拿飯盒的日常。
這突然兩個人一起消失，著實讓他有些不習慣。
這時，一股濃郁的肉香突然飄來。
傻柱抽鼻子一聞，「呦，不年不節的，誰家鹵豬頭啊這是。」
傻柱不愧是廚子，聞都能聞出形狀來。
易中海卻是臉色一變，看向不明所以的胡大海，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
眾人走到中院，果然整個院子的人都聚集在這裡。
閻埠貴和秦淮茹自然也在，見到男人們都回來了，有些大媽小媳婦兒便湊了過來。
眾人這才知道，原來是胡大海家裡在鹵豬頭，聽說還蒸了一大鍋白面饅頭。
胡大海此時已經衝進了自家廚房。
不多一會兒。
胡大海出來喊了幾個相熟的工友，笑道：「你們幾個晚上來我家喝酒，天來說了，這麼熱的天豬肉容易壞，哥幾個一起喝點一頓給它造了，哈哈哈。」
那幾個被點名的工人都是一臉大喜，包括他們家裡的老人和孩子也是喜笑連連，好像他們也能吃上一口肉似的。
「那就多謝天來了，喝酒是吧，我去買。」
「別啊，大家湊一起買點好酒，別糟蹋了那麼香的豬頭肉。」
「對對對，我這有二兩酒票。」
「我也有二兩。」
「我帶點花生瓜子過去。」
人群中。
易中海幾人面色陰沉，賈張氏不斷的小聲咒罵著，傻柱則是看著對他不理不睬的秦姐，傷心不已，感覺手裡的雞骨架都不香了。
棒梗等幾個小孩也差不多，哭著喊著要吃肉，特別是棒梗，不斷打著他媽秦淮茹，說晚上沒有肉就不吃飯，讓秦淮茹去給他買肉吃。
廚房裡。
趙天來切下一個豬耳朵，還有一塊巴掌大的豬臉肉，直接遞給了老錢嬸子。
老錢嬸子激動得熱淚盈眶，活到這個歲數，她就沒有吃過這麼豪橫的一頓肉菜。
特別是前幾年最難的時候，她都想自己去山裡餓死得了，免得連累家裡的幾個小孫孫。
還好，還好，挺過來了。
不然，今兒個哪裡能有這麼好的口福啊！
「天來啊，感謝的話大姨就不多說了，你放心，大姨不要你的雞蛋，以後你家裡的活兒大姨給你包了，絕對收拾得乾乾淨淨，讓你滿意。」
趙天來呵呵一笑，讓她趕緊回家吃飯，有什麼話回頭再說。
他不是差那10個雞蛋的人，該給人家的工錢肯定不會差了。
「大海哥，剩下的你幫忙拆了切片，骨頭留著還能給孩子熬湯喝，肉咱們今晚就造了。」
「行啊，我讓你嫂子就著這個湯汁再弄兩個菜，不然光吃肉可不行，今晚肯定拉肚子。」
趙天來點點頭，他不怕拉肚子，不代表別人不怕。
都是一年到頭吃不到多少油水的苦命人，突然吃這麼多豬頭肉，沒有植物纖維幫忙消化，不拉肚子才怪呢。
趙天來洗了洗手，回頭看到兩個小豆丁趴在窗戶上舔舌頭，笑著捏起胡大海剛剛切下來的豬舌頭一個餵了一片。
「誒，大人都沒吃呢，你們兩個怎麼這麼不懂事？」胡大海蹙眉道。
眼見兩個小豆丁嚇得都忘了咀嚼，趙天來笑道：「別怕，想吃跟叔說，叔給伱們吃。」
胡大海見狀，虎著臉道：「還不謝謝你們天來叔？」
兩個小豆丁這才咽下嘴裡的肉，朝趙天來靦腆的道了一聲謝。
趙天來就喜歡這樣有家教的孩子，連忙又捏了兩塊大一點的舌根肉遞過去。
這次胡大海沒有呵斥他們，可把兩個小豆丁高興壞了，接過肉跟趙天來道了謝，屁顛顛去院子里炫耀了估計。
「不行，越想越氣，我要去舉報他。」
易中海家裡，賈張氏拍著炕，眼裡嫉妒得快要噴火了。
易中海抽著煙屁股，斜了她一眼，道：「你去啊，你今兒舉報他，他明兒舉報你，可別忘了，你家就你沒有定量，不去鴿子市買高價糧，你吃棒子麵都沒口熱乎的。」
賈張氏被點了死穴一樣，瞬間就焉了下去。
秦淮茹在一旁紅著眼，想不通為什麼趙天來不願意跟她們家搭夥，寧願選擇胡大海那一家子。
按理說，自己怎麼也比胡大海媳婦漂亮啊，男人不都喜歡自己這樣的？
傻柱在一旁提著飯盒欲言又止。
剛剛賈張氏說要去舉報的時候，他著實嚇了一跳。
要論這個院子誰最不幹凈，第一個是聾老太太，第二個絕對是他。
老太太拿五保戶的補貼去換錢買肉解饞不是什麼秘密。
而他何雨柱天天從食堂拿肉菜帶回家，同樣也不是什麼秘密。
賈張氏一旦打開了舉報的口子，他們兩個肯定第一個完蛋，他可不想丟了軋鋼廠的鐵飯碗。
還好，一大爺是個識大體的。
傻柱暗自鬆了口氣，又開始期期艾艾的看向秦淮茹。
我的秦姐，今兒我可是帶了肉菜，還有雞骨架，你怎麼都不正眼看我呢？
秦淮茹：「豬頭肉真香！」
.(><)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