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交易達成，大茂出院
啪啪啪！
胡大海連續拍了三下門，便急匆匆往回跑，在衚衕口跟趙天來匯合。
兩人相視一眼，同時看向裡頭那個院門。
只見院子里先是有手電筒的燈光閃過，而後院門慢慢打開，兩個漢子探頭出來。
趙天來見狀，拉著胡大海直接走了。
說好了不碰面，他不能先違規，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誠信。
「天來，這樣就行了嗎？」
胡大海拉著板車走在前頭，有些迷糊。
本來以為會是一趟十分驚險的差事，沒想到就是拉個貨。
從鑼鼓巷到后海，直線距離也就500米不到，路上為了不惹事倒是繞了一點彎路，但滿打滿算也就1公里左右。
胡大海感覺這個錢賺得有點虧心，想說要不就算了吧。
趙天來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說道：「下次我就不跟你來了，大海哥記住這個地址，回頭送貨的錢全部讓你賺。」
胡大海有些受寵若驚的看向趙天來。
趙天來說道：「對方答應我，送一趟貨給10塊錢或者鴿子市等價的糧食，我打算讓你接這個活兒單幹，不過我要抽三成，剩下七成才是你的。」
胡大海急忙說道：「天來，七成太多了，按照今天這樣給我三成就好。」
送一趟貨一個小時都沒有，能夠賺到3塊錢，在他看來已經是超高薪了。
本來以為很危險，沒想到這麼簡單，要不是家裡人不好交代，他真想大氣的說免了。
趙天來抽出一根煙遞給他，笑道：「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何況你還有一大家子人要養，咱該客氣就客氣，不該客氣就別推讓，這樣合作才能長久。」
胡大海抿著唇，紅著臉連連點頭。
趙天來拉著他找個牆角點上一根煙，囑咐道：「往後真要碰上紅袖章，你就跑，車子和貨都不要了也沒有關係，如果真被抓……」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供出你的。」
趙天來看他言之鑿鑿，雙目炯炯有神的樣子，信了！
點頭笑道：「真出事了，我一定撈你出來，你家裡人就是我家裡人。」
胡大海嘿嘿傻笑，他也信了趙天來的話！
約定好后。
胡大海去還車，趙天來先回了家。
不多時，胡大海敲門進來，趙天來給了他一袋15斤重的大白米，當然是陳米。
「多了多了，天來，這是不算糧票的價錢，你這可是上等的精米一斤要兩毛五呢。」
「不多，讓你拿著就拿著，再啰嗦下次不找伱送貨了。」
眼見趙天來變了臉色，胡大海也只能抱起大米，感受著沉甸甸的重量，紅著眼眶小聲說道：「天來，哥謝謝你，真的太感謝你了。」
趙天來看不得大男人哭，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趕緊回家去。
···
翌日。
趙天來起了一個大早。
先是去胡大海家裡吃了一碗白粥和饅頭，這才優哉游哉的朝醫館走去。
院子里不少人都在看著胡家。
看到桌子上又是白面饅頭，又是大白粥的，不少人都是心生羨慕。
趙天來暗中觀察了幾個人，已經大概知道誰能拉攏，誰是白眼狼了。
想起這兩天大院里發生的事情，其實想要判斷一個人的品性，還是很好判斷的。
來到醫館。
還沒開口寒暄，就被等在門口的李繼春拉進了辦公室。
李繼春滿臉通紅，顯然今早也吃了好東西。
「彭魚晏同志，以後我就叫您彭老弟了啊。」
「哈哈哈，那我也不叫您李經理，叫李老哥？」
「成啊，叫我李哥就成。」
兩人寒暄了一番。
李繼春拿出一張清單，道：「你先看看，五套豬板油，六根後腿，五百斤白面，五百斤大米，差不多能換到這麼些藥材，你放心，老哥成本價給你。」
趙天來掃了一遍，目光突然一凝。
「李哥，這支50年的老山參，我要它！」
李繼春低頭一看，蹙眉道：「要它也行，但你得再補給我80塊錢。」
趙天來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下來，又說道：「可以，我給您等價的糧食吧。」
「那當然最好，還是送那邊去就行。」
李繼春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辦公桌的後面，彎腰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紅木盒子。
他見趙天來空著手來的，又找了個布包，道：「出去後放包里，別讓人看見。」
趙天來掀開盒子聞了聞，左右也不懂，就不裝了，收好放進布包里，又將布包斜挎在身上。
「李哥，下次有什麼需要的東西，你就在醫館門口放個凳子，我看到了就會過來。」
「呦，你這個辦法好，那你以後有什麼好東西，就寫在紙上交給二孩。」
「二孩？」
「哦，就是我那個外甥，門口迎賓那個小子。」
趙天來哈哈一笑，背著包直接告辭離去。
路過二孩的時候，忍不住打趣道：「你是不是有個哥哥叫大孩？」
楊二孩愣了愣，茫然的點頭道：「彭大哥認識我哥？」
趙天來擺擺手道：「再見了，大孩他弟，回頭替我向二孩他哥問好。」
···
四合院。
趙天來還在醫館的時候。
許大茂被人抬著回到了大院，直接就在傻柱家門口安了家。
許大茂的爹娘一臉陰沉的坐在門口，兩人不時將仇恨的目光看向隔壁易中海的屋子。
一大媽有些害怕，捂著胸口氣都喘不過來了。
其他大媽分成了三派，有人圍著一大媽安慰，有人圍著許家打探情況，更多則是在一旁看戲。
趙天來回到四合院后，老錢嬸子拉著他走到許大茂父母跟前。
許富貴見到人高馬大的趙天來，矮著身子感激道：「天來啊，謝謝你把大茂送醫，我們都知道了，再晚一點大茂就，就……」
說著說著一個老男人痛哭流涕起來。
他本來想說兒子沒事，沒有絕戶，好給他們老許家留點顏面，可這種自欺欺人的話到了嘴邊，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沒錯，檢查結果出來了，他兒子許大茂真的不能生。
眼見老許夫妻倆哭成了淚人，一些有所猜測的人立馬得到了答案。
都是一臉唏噓的看向躺在門板上裝昏迷的許大茂。
趙天來見許大茂眼角落淚，也沒有拆穿他的想法，只是安慰了許富貴夫妻二人幾句，就回了自己家。
接下來就是看戲了。
看許富貴這幅模樣，今日怕是無法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