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影步
就在張凌剛打到的時候,竟感覺猶如打到一層棉花一般軟綿無力,而後又見張景謙手上做出一個環繞的手勢,看上去沒用絲毫力氣,卻又見他輕輕一推,張凌便經直推飛出去幾米遠處。
張凌一屁股坐在地上,換作三個月前,這一下足以讓他在床上躺上半個月,接著他揉著屁股,厲嘶一聲,緩緩站起,疑惑地問道:「這繞指柔怎麼還有借力打力的作用?」
張景謙束手,笑著解釋說:「其實這繞指柔不光借照原本的劍法,其中我還納入了武當太極拳的部分基礎招式,所以,你完全可以理解為同時在學兩門武功,只是我融合了兩門武功,學起來更省時間。」
張凌又問:「那為什麼又要教我這種武功?」
「這就問到點上了,」張景謙聳了聳肩,「因為你起步太晚,雖然進步很快,但比起其他人卻是少了長時間修鍊的種種打鬥經驗,而這靠我結合的繞指柔,說是武功,同樣還可以說是一種技巧,由此,可以彌補你與其他人的差距。」
聽到張景謙這樣解釋后,張凌總算是明白,自己和其他人的差距到底在哪裡。
張景謙拿出一顆草,遞給張凌:「吃了吧。」
「這是什麼?」
「青荷草,」張景謙又解釋一遍,「每個人初學武功時,對武功招式的專註度是比較差的,一般要很久才能學會,青荷草可以使人的頭腦變得更清醒,對招式的記憶也會更快,而且不會像一些丹藥一樣,服用后可能會產生後遺症。」
張凌吃過青荷草后,張景謙便開始演練繞指柔的招式,動作緩慢而不失節奏,而張凌也感覺到能清晰的記住每一個細節。
僅僅兩個時辰,張凌便將繞指柔記住。
然後張景謙讓張凌演練一遍,評價道:「嗯,招式動作是記住了,不過繞指柔講究的是靈活變通,所以還是需要你自己去摸索什麼時候該怎樣出手。」
雖然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張凌明顯能感覺身體有不小的提升,但不知為何剛才只運動了兩個時辰,便有些力竭了。
張景謙問:「是不是感覺體力消耗很快?」
張凌點點頭,確實感覺到體內變得虛浮,連腳都有些站不穩。
「無論是什麼武功,會用到內力的,則會快速消耗內力,無需內力的,也會消耗大量體力,所以,兩個人在打鬥時,除非有必勝的把握,否則一般不會使出那種威力大,但同樣消耗內力也大的武功。」張景謙說道。
還沒等張凌開口,張景謙又說道:「趁你現在狀態虛浮,正好適合學習輕功。」
而就在張凌想開口問是什麼輕功時,眨眼間,張景謙便消失不見了,張凌急忙尋找,卻仍不見張景謙的蹤影。
又在張凌開始納悶時,一個轉瞬,張景謙又出現在張凌面前。
「這門輕功名為幽影,」說著,張景謙背負雙手,輕身後躍,而在原地又留下一串身影,一瞬便又是消失,讓后又一個輕步跳了回來,「在天下輕功中,幽影也絕對排得上前十,越步時,會留下一串身影,用於迷惑他人判斷,其最高境界便是,來無影去無蹤。不過,在遇到真正的高手時,都能判斷你的運動軌跡,所以在遇到這樣的高手時,你只需要記住四個字,風急扯呼。」
張凌很是無語:「哥,罵人還能再刻意一點嗎?」
「咳咳,」張景謙輕咳兩聲,打斷尷尬,然後伸出手,「來,把手給我。」
張凌不解,但還是照做把雙手伸了過去,張景謙握住他的手上,然後張凌便感覺一股力量湧入體內:「這是內力?」
張景謙點頭:「不要抵抗。」
張凌開始放鬆身體,只是感覺有一股暖流在體內流動,身體也變得輕盈起來,然後身體不由動了起來,翩若清漪,所運動過的軌跡同樣留下一串身影,顯然是張景謙在利用內力在操控張凌的身體,而且必須在沒有抵抗的情況下,否則也做不到這般。
片刻之後,張凌身形減緩,逐漸聽了下來。
張景謙問道:「感覺如何。」
張凌想了想,回答:「感覺…好像什麼感覺也沒有。
」
「那就對了,」張景謙笑著解釋道,「輕功不同於其它武功,它更像是第一次修鍊內力,沒有任何經驗,而其它武功雖然也是第一次接觸,但可以憑藉生活經驗,從而快速掌握,所以,學會輕功也是一個很偶然的過程。」
果然,張凌又想自己嘗試一下,卻更本做不到。
張景謙見狀,遞給張凌一本書,上面儼然寫著兩個字「幽影」。
張凌接過後,翻開一看,卻並非想象中那般晦澀難懂,很快便看過一遍,又按照上面的練了一遍。
張景謙問道:「怎麼樣?」
張凌不解道:「看著倒是沒那麼難,但就是無法達到書上所說那般。」
「一般上成的武功就是這般,光靠自己練很難練會,所以也不擔心書籍遺失被他人學去,就算是習武天才,每個幾年也不可能學會,而如果是普通人,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學會,所以,像這類武功,一般都是口述親傳。」張景謙解釋道。
「原來如此。」張凌恍若清明地點點頭。
張景謙長舒一口氣,說道:「好了,繼續吧!」
接著張景謙再次將內力傳入張凌體內,一遍又一遍的反覆練習。
一個時辰后,張凌便已力竭,雖然無需自己運動,到卻需要分一部分精力來抵抗那份內力,因為每個人的內力盡不相同,他人根本無法吸收,久而久之,便會力竭。
張凌累地坐在地上,可幽影的修鍊卻是毫無進展。
一旁的張景謙思索了一下,對著張凌說道:「繞指柔和幽影一樣,都講究靈活多變,可光看你自己修鍊,進步緩慢,最好是找一個與你實力相當的人打一番,這樣才能更快熟練掌握兩門武功。」
「可又上哪兒去找這麼個人呢?」張凌問道。
張景謙卻是搖頭,兩人相視一眼后,都沉默了,此時,溪流的聲音猶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