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號子的規矩

這裡跟地球差不多。

90年代初，隨著改革開放的浪潮，老百姓開始了對財富瘋狂渴望的追逐。

黑惡勢力橫行，社會混亂，

欺男霸女每天都在上演，高利貸砍人時有發生，工地上火拚、把人扔進水泥墩里埋掉也是屢見不鮮。

正因為如此，96年開啟了第二次嚴打。

「高文、高武兄弟最早在市場賣魚，後來聚攏一群人稱霸水產市場，由此起家。」

「起家之後成立了文武公司，涉足許多行業，手底下小弟無數……」

前往徽安市的車上，趙紅旗介紹目標黑惡勢力的大致情況。

「高家兄弟？」雷震饒有興緻道：「是不是還有個大嫂？」

「沒錯，是有個大嫂。」趙紅旗抽口煙說道：「高家兄弟之所以崛起那麼快，跟背後的蘇鳳儀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一張照片遞到雷震面前。

「貴婦呀。」

照片上的女人豐腴淑美，儀態萬千，就像一顆熟透后多汁的蜜桃。

「蘇鳳儀是港商，我們很難進行調查取證。你需要打進文武公司的核心，同時接觸蘇鳳儀，獲取她的信任。」

「港商牛逼！」雷震感慨。

這個年代不管是港商還是台商，在內地都享有很多特權，因為經濟要發展，政府對於港商之類的給予極大的支持與保護。

所以調查他們確實很難。

「蹦躂不了多久了。」趙紅旗說道：「還有兩年就回歸了，看到時候怎麼整他們。」

雷震笑笑沒說話，因為97到了也整不死他們，一國兩制在那放著呢。

「咱們繼續往下說，到了徽安之後，你的任務就開始了。首先要進入看守所，得到老k的信任。」

「這個老k是香江飯店地下賭場的金牌打手，頭腦相對簡單。而香江飯店是蘇鳳儀經常出入的地方……」

「色誘？」雷震調侃。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只要能能從她那裡搜集到犯罪證據就行，但是——」趙紅旗嚴肅道：「牢記你的身份，注意紀律。」

雷震收起調侃的表情，臉色從未有過的嚴肅。

「我比任何人都要熱愛這個國家，熱愛它的每一寸土地。不管在任何情況下，我都會謹記身份！」

沉穩的聲音讓趙紅旗感覺踏實多了。

「雷震，我相信你！」

「你有6個月的時間，最大程度提升地位，絕對要保護好自己，剩下的你就盡情發揮吧。」

接下來雷震開始記各種資料，在數小時之後進入徽安市。

下車之後，趙紅旗再次叮囑。

「徽安環境很複雜，一定要注意安全，他們不乏亡命之徒。」

「放心吧，我可以是亡命暴徒。」雷震叼上根煙問道：「老大，任務開始？」

趙紅旗點頭，宣布開始。

「啪！」

雷震一拳砸在他臉上，接著又是一肘。

「啊——」

「你剛做卧底，就滿身反骨了？」

趙紅旗滿臉是血，他相信自己真的降不住對方……

任務啟動，第一步進入看守所。

好像沒有比打警察更快、更穩的了！

……

臨海市看守所。

雷震在管教的押解下，頂著光頭抱著生活用品走進號子。

六十來平的號子住了將近三十人，全是光頭光膀子，看到來了新人，馬上虎視眈眈的站起來。

「老k。」

「報告政府！」

滿身刺青的號頭老k小跑過來。

「給你們號新分來一個，教教規矩，好好照顧點！」管教加重語氣。

老k馬上心領神會。

「報告政府，保證完成任務！」

管教點點頭，轉身離開。

「嘩啦！」

將近三十個人立即將雷震團團圍住。

老k則盤腿坐在鋪上，隨意的伸出兩根手指。

下面的小弟心領神會，馬上翻出根香煙遞過來。

抽上香煙，他才斜臉瞅著看似人畜無害、俊逸斯文的雷震。

「叫什麼？」

「雷震。」

「跟誰混的？」

「沒跟人。」

「家是哪兒的？」

「老家陳庄。」

「……」

號子里的規矩門道比外面多得多。

上來先搞清對方的底細，接下來才好根據情況上規矩。

「犯的什麼事？」

「打了個條子。」

「牛逼呀！」

老k皮笑肉不笑，知道該怎麼給雷震上規矩了。

「懂規矩嗎？」

「懂。」

不同的人上不同的規矩，雷震是打警察進來的，在他這的規矩只有一條——先打個半死。

「懂誰的規矩？」

「我的規矩——」

話音剛出，雷震直接出手。

一把按住面前小弟的臉，朝地上甩去。

「啪！」

小弟面部著地，血流滿面。

斯文消失，狠戾暴起。

「給我打！」老k怒吼。

「嘭！」

一個小弟飛過來，狠狠砸在他身上。

「打！」

「弄死他！」

「啊——」

「嘭！」

「……」

吼聲慘叫聲此起彼伏，憤怒的老k剛爬起來，就看到又一個小弟飛來。

「靠！」

又被撞倒。

他惱羞成怒再次爬起來，卻看到雷震拳膝並用，肘腿交替，全往人的軟肋上打。

兇悍至極，簡直就是個推土機式的暴力狂徒。

老k心驚膽戰，他打過那麼多次架，也沒見過這麼兇狠的人，根本沒有一合之敵。

他也不知道雷震用的是馬伽術，全世界效率最高的、最強悍的近身格鬥技。

「轟！」

雷震反手將最後一人摔翻在地，沖老k綻放出和煦的笑容，恢復人畜無害的斯文俊逸。

「兄弟，有話好說。」老k急聲道：「你打了警察，規矩是免不了的，我如果不給你上，你會更慘。」

「呵呵。」

雷震笑笑，來到他面前。

「兄弟，我也沒法子……」

看著眼前的笑臉，老k用力吞咽唾沫，眼中明顯露出膽怯。

可意想不到是這個新來的狠人沒動手，而是撿起根香煙遞過來。

「我懂規矩，你就是這裡的規矩。」

老k一愣，下意識接過煙。

媽的！

這小子有點意思，給我留足了面！

老k面露感激，沖轉身的雷震提醒道。

「兄弟，管教一會就來，你這樣說不過去。」

下一秒，他就看到對方抄起一塊床板，狠狠砸向腦袋。

「啪！」

鮮血淋漓，皮開肉綻。

草!

夠狠！

我老k算是開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