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晝夜行軍,大軍奔襲樂陵 (求追讀,求收藏兄弟們)
清晨,天蒙蒙亮,劉備等人看著張飛和太史慈清點人馬,將士將身上盔甲打包背著,盔甲加身行軍會大大降低行軍的速度。人人準備了四日的軍糧,饅頭肉餅馬奶酒統統裝在布袋內,帶好隨身刀盾,整裝待發。
「翼德,子義,此去多加小心,我們等你們的好消息。」劉備看著兩人,臉上不免流露出擔憂之色。
張飛和太史慈倒顯得一臉輕鬆,面露期待之色。
「哈哈哈,大哥放心便是,憑俺的蛇矛和子義的神射之術,保准兩個殺一雙,來十個殺十個,來百個殺百個。是不是子義?」張飛笑著向太史慈說著。
「翼德可不要魯莽。」劉備再次囑咐道。
「主公,放心吧,我和翼德兄定會將那曲都拿下。」太史慈也信心滿滿的說道。
「好。」劉備拍了拍兩人的肩膀。
「眾什伍長,管理好各自什伍,行軍時銜接緊密,依軍令行事,不得擅自行動。」張飛向部曲發令。
「遵命。」部曲內眾什伍長應道。
「諸將士,進軍!」伴隨著張飛一聲令下,悠揚的號角聲響起,五千奇襲將士在張飛和太史慈的率領下進發,在熟悉道路的平原士卒的指路下向著樂陵以最近的路和最快的速度奔行。
劉備看著塵土飛揚的大軍,沒有輜重隨行,沒有大旗跟隨,五千人帶著使命向樂陵進發去了。
這是劉備作戰中第一次實行奇襲的計劃,有著驍勇的張飛和太史慈二人,攻下城池想必是勢在必得。
「主公不必過於擔憂。」看著劉備一直追隨著的目光,田豐言語寬慰著。
「蘇仆延剛失平原,此處距樂陵路途遙遠,賊眾萬萬想不到我軍會突襲樂陵,定然將我軍當做神兵天降,頃刻間便會土崩瓦解。夜間攻城,一旦上了城上,勢必在天亮之前能夠拿下城池。」田豐繼續說著。
孫乾也在一旁附和著:「主公只需安穩的在平原聽著捷報便是。」
劉備聽著田豐和孫乾的話笑了笑,兩人的一番話也使他的擔憂少了幾分。
接著看到城中將士都聚集起來了,是關羽,樂進及趙雲等人在召集將士,此次分兵攻城,將自己的將士和降卒帶出去將近兩萬人,將驍營和剩餘的降卒留在城中,劉備自然要親自坐鎮治所,以此應對突髮狀況。
「雲長他們也要進軍了。」田豐看著整齊的軍陣,將士輕裝,一匹匹馬車拉著器械和盔甲,他們不需要急行軍,這些步卒只需要勻速向前進軍便是。
將烏桓人的馬匹收走,一部分騎術精湛的編為騎軍,一部分下馬為卒,烏桓騎軍也沒有任何戰術陣型可言,於城戰之中是一點用處沒有,野戰也只能打打一般的軍隊,都需要劉備他們進行訓練,不過蘇仆延的這三萬人馬,光是馬匹就有萬匹之餘。
讓劉備連連驚嘆,游牧民族就是不得了,烏桓人就是富裕,人人有馬騎。中原地區想組建一支騎軍可費大勁了,光是買馬,養馬就是大開銷,現在自己有這萬匹馬,組建一支精良的騎軍直接可以馳騁天下了。
「大哥。」「主公。」「軍師,參軍。」三員大將走到劉備三人面前行禮。
「都準備好了嗎?」劉備問著幾人。
幾人接著點頭應著。
「好,一切小心。」劉備看著三人說著,「我在平原等著你們的捷報。」
「大哥放寬心便是。」關羽自信的向劉備說著。
「何時進軍?」
「事不宜遲。」
「好,去吧。」
三人抱拳後上馬各自回部曲中與將士一同駛出城外。
張飛和太史慈一行人以一字長龍的陣型緊密銜接著向著樂陵行進,斥候在數裡外打探著動靜,幾匹馬輪番來回的通報著情況,大軍行進十里暫歇一會,隨後繼續奔行。由於烏桓賊眾的劫掠,平原郡內百姓都躲在家中不輕易出門,官道上行人稀少,大軍行進毫不擔心被諜子探到,況且以烏桓賊眾的軍事水平,也沒有安排諜子的腦子。
張飛和太史慈大軍避開縣鄉聚集之處,以免碰到烏桓的散兵,恐怕烏桓會獲悉他們的意圖,影響奇襲的計劃,奇襲主打的出其不意,打敵軍一個措手不及。
「傳令,就地飲水休息。」張飛和太史慈勒住馬向身旁人說著。
「得令。」隨後幾人騎馬向後駛去一一傳達著軍令。
將士得令后就地坐下,解開背負的物品,靜靜地坐著休息,沒有人言語。
「我們行進了多遠距離了?」張飛坐在一邊問著士卒。
「大約三十里地。」一旁的將士答著。
「天黑之前需要到河邊尋一處地方停軍。」張飛向一旁熟悉平原地形的老卒說著。
平原地勢平坦,有河流經過,秋天的平原郡,河南北兩岸有茫茫草灘,河流的茫茫葦草是絕佳的地利,充分遮掩將士的蹤跡,天黑時到達河邊,莫說朦朧夜色之下無人能發現,即便是在白日行進,一里之外也難以察覺。
「此等速度行進,何時可抵達樂陵?」太史慈問著老卒。
「第三日便可抵達。」老卒估算著時間,向太史慈答道。
「很好,第三日可匿於林中以待進攻。」張飛進來跟兩人說著。
現在已經是下午時間,再行進上十數里,多半就要天黑了,稍作休息之後,張飛和太史慈上馬傳令繼續進軍,大軍收拾好繼續向前奔行。
隨著太陽不斷向西落下,將士行軍速度慢了下來,張飛看著將士面帶疲色,一整天的奔行,將士的體力消耗很大,正巧斥候來報前方一里有河岸,張飛傳令行進一里后歇息,將士聽令后振作起精神繼續向前行進。
大軍行了一會便到了,高高的葦草長滿在河岸,張飛下馬後讓士卒聚眾休息,睡到夜裡三更再繼續進軍。
大軍奔襲,於河邊葦草茂密處,不能生火不能結營,將士們卸下身上行囊,打開軍氈,拔些葦草鋪在地上,把軍氈鋪在葦草上,有的裹住身子,飲著水,吃著饅頭肉餅,低語交談著。有些疲憊的將士簡單吃了點食物便睡了過去。
張飛和太史慈巡視了一圈,囑咐過了眾屯長什長后,便卸下甲胄兵器置於地上,將馬匹拴住,打開馬背上的軍氈,裹住身子。
「子義,你跟隨大哥兩年了吧,還是第一次參與軍陣,第一次交戰便是這艱巨的苦差。」張飛拿出肉餅邊啃邊說著。
太史慈笑了笑說著:「我也是一介武夫,這點苦還是吃得了的。」
張飛十分讚賞,大口啃了一口肉餅,隨後笑著說:「是個漢子,吃點東西,一會夜裡還要行軍,你喜歡打仗嗎?」
「作為百姓,自然是不喜歡,但現在的世道,到處都是亂,不打敗這些賊人,百姓就過不到安詳的日子。」太史慈說著,「作為一名武將,自然是願意在戰事中建功立業,實現抱負,大丈夫當帶三尺劍,立不世之功。」
「哦?子義志向遠大啊。」張飛樂呵呵的說著,「我只圖跟著大哥殺個痛快。」
「翼德兄性情中人。」太史慈看著遠處天邊,回頭笑著向張飛說。
「睡,太陽就快落山了,等三更還要趁夜行軍。」張飛裹著氈子就躺下睡了過去。太史慈見狀也躺下睡了過去,將士中基本也都睡了過去,片刻之間,奔行了一天的將士鼾聲四起。
太陽西方緩緩落下,河裡倒映著的太陽已然消失,一抹殘陽的光輝沉入河中,水波粼粼,不見蹤影。整個河岸已經幽暗下來,天邊白雲也漸漸消失,月亮也從天際慢慢爬了上來,岸邊的所有的將士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值守的將士輪番接替著,整個河岸除了蟲鳴和鳥叫,已然聽不見其他的動靜,五千將士隱在其中,看不見任何蹤跡。
天色黢黑,一輪圓月掛上梢頭,圓月倒映在平靜的河面上,顯得十分靜謐,月光灑在熟睡的將士身上,輕撫過每個人,伴隨他們進入夢鄉。
月是故鄉圓,將士離家不遠,倒也並不思鄉,太史慈靜靜睜開眼睛,看著圓月想起自己的母親,起身看向眾將士,不知道哪些將士會在此次奇襲中丟掉性命,再也回不去故鄉,也不知有多少家庭會因戰爭而破碎,以戰止戰,用戰爭去平息戰爭,若是匪患不平,四方永無安寧。
三更,張飛醒了過來,掏出口袋裡的麵餅撕下一半,用短劍切下一半醬牛肉,塞到嘴裡大口咀嚼著,隨後喝上幾大口清水,抖擻了精神,看著旁邊的幾員士卒已經醒了,遂即傳命將士醒來繼續趕路,一個個將士從睡夢中醒來,打包好軍氈收拾起東西,趁著夜色繼續向著樂陵行進。
月色中,河邊葦草內鴨雀齊飛,將士整裝排列,重新踏上道路,夜裡行軍,速度自然有所下降,但勝在隱蔽,深夜無人能察覺,大軍又行進了數個時辰,直到月色褪去,天已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