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五千萬18
卧室里亮起燈。
時序滿臉困意的坐在床中央,頭髮睡得有點亂,本來就有起床氣,現在一整個沒睡夠被吵醒,眼神幽怨的盯著吵醒自己的陸文州。
而這男人就像是沒事人一樣,該脫衣服就脫衣服。
但別說,今天這一身實在有些性感。
尤其是箍著手臂的袖箍,結實的手臂隱藏在襯衫下肌肉線條被勾勒出來,讓人想摸一下。
他朝著陸文州伸出手:「摸一下。」
陸文州將襯衫衣擺扯出,見床上這祖宗朝自己伸出手,語氣有點惱火但又像是在撒嬌,他漫不經心道:「摸什麼,你不是在跟我生氣嗎?」
「你弄醒我的。」時序挪到床邊。
陸文州走過去,知道時序是被自己吵醒的,現在他生氣了,自然是得想辦法讓他氣消,更何況跟自己的老婆發脾氣算什麼本事。
時序見陸文州走到自己跟前,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胳膊,尤其是帶著袖箍的位置,摸到結實的肌肉時頓時開心了,好吧,就當作是被吵醒后的福利吧。
陸文州垂下眸,見坐在自己跟前的小傢伙摸著自己的胳膊偷笑著:「怎麼,想幫我脫衣服嗎?」
時序忽然感覺到一種不詳的預感。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陸文州抱住腋下,整個人被他從床上托抱了起來,他驚呼出聲的抱住對方的脖子:「……幹嘛幹嘛。」
陸文州輕鬆的把人面對面抱著,往浴室走去,走進浴室時吻上時序的耳根,低沉笑著說了兩個字。
時序:「!!!」
他就知道!!
睡得好好的把人弄醒這不是變態是什麼!!!
……
浴缸里,陸文州感受到時序非常的抗拒。
他把人抱在腿上,從身後將懷中發軟的人環住,想著是不是前戲還沒夠,唇落在這白嫩的耳朵上:「為什麼不要?我惹你不高興了?」
時序感覺被陸文州的手碰過後已經進入了賢者模式,靠在身後的胸膛:「我困。」
這句話也是真的。
但是還有其他的就是,陸文州肯定已經是個爛黃瓜!他可得保護好自己,萬一有什麼病怎麼辦。
「那我抱著你睡。」陸文州看著窩在懷中合著眼的小祖宗,經過剛才,眼尾已經染上緋紅,盤起來的長發微亂,他從不是容易失控的人。
尤其是在控制慾望這件事情上,他認為自己很能夠禁得住誘惑。
畢竟做到他這個程度的男人怎麼可能少得了投懷送抱。
而他在跟時序領了結婚證也一直遵循著他的意願,不喜歡就不強迫,但在那一晚過後他發現自己的自控力也並沒有那麼的強,至少在這人身上,並沒有那麼強。
要不然他還能夠耐著性子哄成這樣,四個月前的自己顯然不太可能。
時序嘆了聲氣,他扭過頭,一言難盡看著陸文州:「我困。」說完雙手摟上他的脖頸,小聲道:「別那麼變態了。」
這聲在耳畔像是撒嬌的話語回蕩在浴室里,與其說是抱怨控訴,倒不如說是嬌嗔。
完全的拿捏。
「今天做什麼了那麼累。」陸文州握住時序摟著自己的手,在他手腕上落下一吻,再吻上指節:「不是說想我嗎?」
時序被吻弄得手指都麻了,抽回手抱在懷裡,盯著他:「你不是在紐約的時候就有人陪你玩了嗎,……就,還不夠嗎?一回來就是找我……這樣。」
說完瞄了眼還沒下去的玩意。
只能說,不愧是健身的,續航能力太強。
「我在紐約找誰了?」陸文州聽他這麼說,半眯雙眸,思索須臾,見他眉眼低垂委屈的模樣:「你吃醋了?」
「誰——」時序下意識想脫口而出『誰吃醋了』,但是想到背靠的可是潑天富貴,嘴巴峰迴路轉:「……不吃醋呢,我又不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他說完瞄了眼陸文州,撞入他滿眼的戲謔,有種被看穿把戲的感覺,把頭扭了回去。
卻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幅模樣在某個斯文敗類眼中有多麼的秀色可餐。
陸文州被這傢伙來回的拉扯把戲弄得心癢難耐,手環住纖細的腰肢強制往後,他的唇抵住近在咫尺的耳畔,低聲道:「所以你吃醋了,為什麼?」
時序:「……」
要玩明知故問是吧,好。
他扭頭看向陸文州:「對,我吃醋了,你在外面工作我知道很辛苦,我就在家裡等你,齊衡我也不要了,他那樣的人沒有用。我承認我被你吸引了,所以我無時無刻都在期待著你能夠回家!可是你呢,在外面忙還不忙滿足自己,緋聞就滿天飛,那我肯定會看到啊,看到后我肯定會傷心啊,傷心過我肯定生氣,那生氣唔——」
陸文州直接扣住這纖細的後頸,低頭吻上這張喋喋不休的唇。
吻到對方沒氣了,他才鬆開。
時序脫力癱軟在陸文州的懷裡,腦海一片空白,缺氧了,然後他又被握住後頸,強迫的抬起頭,目光撞入陸文州深沉的雙眸中。
「脾氣還挺大。」陸文州握著時序發軟的後頸,見他因為缺氧臉色略有些發白的樣子,把他抱入懷中生怕他暈過去:「沒有跟誰做過,我只是單純去華爾街處理工作。」
時序:「……?」他看了陸文州一眼,這是在跟他解釋?
陸文州察覺到時序質疑的眼神,笑出聲:「怎麼,你覺得我是爛黃瓜?」
時序閉上眼,靠在他懷裡開始裝死。
很好,戲演過頭了。
想到剛才一段,有點丟人。
想想好像也是,像陸文州這樣的男人如果迷戀紙醉金迷的話,為什麼還要娶個老婆放在家裡,在外面玩家裡有個老婆不是更不方便嗎?
所以……
只會碰老婆。
那他死了,會被頂穿的。
他是真的怕陸文州。
「給你看個東西。」陸文州抬起手臂。
時序看見陸文州手腕上的粉色皮筋。
陸文州扯了一下皮筋:「以後我把這個東西戴在手上,開心嗎?」
時序一臉奇怪:「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開心?
陸文州見他這樣,笑出聲:「怎麼,欲擒故縱?」
時序:「……」什麼玩意:「你戴粉色皮筋幹嘛?」
實在想不到陸文州手上那些幾十萬幾百萬的手錶旁邊戴著條幾毛錢的橡皮筋,實在是有些違和。
陸文州見他一臉茫然的樣子,這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還真是會釣人啊這個小東西,行吧,他哄:「戴上小皮筋人家看到就會知道我是有對象的人。」
時序:「?」這是什麼邏輯,他們都有婚戒,誰會不知道陸文州結婚了。
他正想說話,就感覺自己的長發被陸文州放下。
「我也會幫你扎頭髮。」陸文州把時序的長發放下,回想著自己今天在飛機上學習的技巧,攏起這頭長發。
「嘶啊——」時序感覺自己的頭髮被扯得生疼:「……疼。」
扭頭一看,這不是扎頭髮是在拔頭髮,質疑的看著陸文州。
陸文州聽他喊疼,鬆開手果然看到被自己拔了幾根頭髮下來,本來還有信心的,對上他幽怨的小眼神,把人攬入懷中,捏著對方後頸笑出聲低頭吻上他。
時序:「……」這男人接吻為什麼那麼喜歡掐後頸。
該死的掌握欲。
吻畢,陸文州把時序鬆開,又繼續搗鼓這頭長發,本來在飛機上都學好的,現在好像又有點無從下手,先是摸了摸左邊,想從左邊攏起。
「啊!你又扯到我頭髮了!」
陸文州看了時序一眼,又被說疼,換了一遍,也說疼:「嬌氣。」
時序:「……」你被扯頭髮試試看?
不知道過了過久,浴缸的水溫已經有些涼。
「阿嚏——」
時序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陸文州見況只能把扎頭髮的活暫時作罷,站起身,扯過浴巾圍住自己下半身,再拿了條浴巾掛在胳膊上,把時序從浴缸里抱起來站好,給他披上浴巾然後再托抱起來。
「抱歉,弄疼你頭髮了。」
時序被陸文州抱著出去,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像個小寶寶一樣,他抱著陸文州的脖子,聽到這男人竟然跟他道歉,有些詫異。
正想說沒關係的時候,頭頂又傳來一句:
「明天我再學學。」
時序:「……」謝謝你啊。
回到房間里,陸文州把時序放在客廳,摸他長發的發尾有些濕:「我給你吹吹頭髮。」
時序見這男人忽然那麼殷勤,有種不詳的預感:「你知道吹風機?」
陸文州似笑非笑看時序一眼。
時序裝作沒事那般別開臉。
「過來。」
過了會,時序聽見站在吧台的陸文州朝他招手。
這男人腰間就圍著條浴巾,上半身是令人羨慕嫉妒的完美健碩身材,寬肩窄腰,鼻樑戴上金絲邊眼鏡,這麼穿更像是斯文禽獸了。
他扯了扯身上的浴袍走過去。
但也不得不說,陸文州的這張臉跟身材真的是無可挑剔,再次感慨養子糊塗啊。
陸文州拿著吹風機打開,手放在風口前試著溫度,省得等下燙到這個嬌氣包,見時序走到自己面前盯著自己看,笑問:「看我做什麼?」
「看我老公不行嗎?」時序雙手撐在高腳凳上,微抬起頭,注視著陸文州。
剛沐浴完的青年臉頰白里透著漂亮的緋紅,微濕的長發貼在身上,雙手撐在自己面前,寬鬆的浴袍可以看見那薄薄的身軀,抬頭這麼望著自己時就像是一隻被精心細養的貓,正在對養他的主人撒嬌。
無論是因為什麼,這隻貓撒嬌就是他想要的。
陸文州關掉手中的風筒,放下,掐腰把時序直接抱到吧台上,結實的雙臂將人在圈在臂彎里,看著對方錯愕的眼神,勾唇笑道:
「不用吹了,等下還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