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你想少奮鬥三十年嗎？
「看來他們打算監視你一個月，這段時間你不要和我說話，更不要叫出我的本名。」
肩膀上的黑貓艾琳小姐提醒道。
洛克的眉頭微微蹙起，他很想知道拉斯洛煉金工廠那些工人究竟為什麼會死？
「卑微的僕人，別這麼憂鬱，只要你這段時間別表現出異常，異調局的人也不會處理你，哦哦，他們可能還會招募你，畢竟你拿著被魔女氣息沾染的項鏈，說不定是某位魔女的信徒，以他們的思維，肯定會這麼想。」
艾琳舔了舔黑色的爪子。
在聽見招募兩個字的時候，洛克陰霾的情緒一掃而空。
招募不就是招聘的同義詞嗎？
「異調局的待遇怎麼樣？」
洛克興奮地問道。
艾琳的貓眼輕輕上翻，給了洛克一個標準的大白眼。
眼神傳遞出，「你覺得我會知道？」的鄙視之音。
洛克很想追過去，問問那個什麼怪異調查局需不需要廚師，可惜那兩個長得毫無辨識度的特殊治安官已經消失在人海之中，明明他們的衣著那麼顯眼，但不知為何，他們一進入人群，就像是水滴匯入大海，根本讓人無法察覺。
假如被這樣兩個人跟蹤，大概率也是無法察覺的。
他們給了洛克一種既平平無奇又非常特別的割裂感。
難道這也是某種超能力？或者某種怪異物品造成的效果？
洛克疑惑地想著，放棄了追上兩位調查員的想法。
並肯定他們就隱藏在這附近。
既然他們要觀察自己，那說明肯定會隱藏在周圍。
可惜，洛克不能大方地叫他們出來聊聊工作，因為這會出賣艾琳或自己的能力。
怪異調查局的人肯定會發現自己的反常，假如他們把自己也當做怪異一起「調查」了，那就悲劇了。
洛克只能暫時放棄進入異調局當廚師的想法，朝著特雷大橋區域走去，按照自己最初的計劃。
兩小時后，面試了幾家餐廳之後，洛克依舊沒能獲得廚師工作，手裡卻多出了幾張名片。
「我們這裡不缺廚師了，但我家裡缺一位像你一樣英俊的貼身男僕，這是我的名片，考慮好了到我家找我。」
「對不起，沒有廚師文憑，這裡不能接納你，但你可以考慮做我的情人。」
「洛克，名字真好聽，你想少奮鬥三十年嗎？我可以實現你的願望。」
…洛克想到了那些垂涎自己美色的富太太們，頓時對脖子上的項鏈十分無語。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不僅沒有給自己帶來一份正經工作，還招惹來了怪異調查局。
不過，艾琳大概率是拿到了好處，她似乎吞噬了項鏈上殘留的靈魂，力量應該得到了提升。
自己的貓變強了，是不是也等同於飼養員變強了？
洛克以這樣的方式安慰自己，同時將那些富婆的聯繫方式丟到了附近垃圾桶。
他可不是一個吃軟飯的男人，主要是這些富婆的平均年齡已經到50歲了，其中一個還是男人，實在是讓人難以下咽。
本來還想去東區的麵包房碰碰運氣，但肩膀上的黑貓已經開始催促，
「快回家。」
「回去幹嘛？」
「我餓了。」
洛克嘆息一聲，朝著佩特街區的方向走去。
回到熟悉的佩特區，洛克來到了肉食店。
貝德姆正子承父業，百無聊賴地在切著牛肉，將一塊塊牛肉掛到了櫥窗里。
他不喜歡屠夫這個身份，也不喜歡肉食店，他喜歡薔薇劇場的女郎，喜歡櫻桃酒館里的朗姆酒，喜歡和洛克這樣不務正業的青年一起討論像珍妮小姐這樣的魔女。
看到洛克時，貝德姆的雙眼微微發光，就像是看見了將自己從這無聊生活中拯救出去的救世主。
「洛克！」
貝德姆放下牛肉，伸出了一雙油膩膩的手，打算給洛克一個熊抱。
洛克靈敏地躲開了他的擁抱，「貝德姆，山姆大叔呢？」
「他去送貨了。」
貝德姆擦了擦手上的油漬，發現洛克肩膀上多了一隻黑貓，狐疑地眯起了眼睛，
「這該不會是某位魔女小姐送你的貓吧？」
「不，這就是魔女小姐。」
洛克誠實地說道。
貝德姆愣了愣，隨後捂住肚子笑了起來。
他是個笑點很低的男人，即便洛克說牛排三分熟和七分熟的笑話，也夠貝德姆笑一整天。
「洛克，你真幽默，我聽說你最近喜歡打小孩，這條街的小孩都躲著你，是真的嗎？」
貝德姆問道。
洛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沒有這種事，我只是教訓了一下凱這個傢伙。」
「別裝了，每個人都有點特殊的癖好，喜歡打小孩而已，比起喜歡偷夫人們內褲的約瑟夫，這點癖好沒有什麼好羞愧的。」
貝德姆挑了挑眉，約瑟夫是他的損友，經常一起喝酒。
洛克尷尬地呵呵了兩聲，就轉移了話題。
憑藉著與貝德姆的關係，輕鬆就拿到了肉食店裡的牛雜與剃乾淨的牛骨。
「這些真的都不需要花錢嗎？」
洛克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本來也是要扔掉的東西，你想要就拿去好了，明天來找我，我還可以給你最新鮮的。」
貝德姆慷慨地說道。
「不行，我必須付錢。」
洛克倔強地拿出了2米克塞進了貝德姆的口袋。
主要是為了讓貝德姆與回家的老父親山姆大叔交流的時候，能夠體面地說出，洛克買走了肉食店不需要的動物內臟，而不是我施捨給了洛克家裡不要的動物內臟。
以貝德姆的秉性，假如自己不給錢，第二天他就能告訴街坊鄰居，洛克家裡吃的全是他免費施捨的。
但只要給了錢，哪怕是2米克，貝德姆也會說，自己做出了一筆大生意，把沒有人要的動物內臟都賣了出去。
這兩者的效果是截然不同的。
假如下一次遇到的是山姆大叔，洛克也可以告訴山姆大叔自己與他的兒子談好了，每天收購這些食材，只需要2米克。
搞定了食材的洛克心情舒暢地回家，途中又聽見了那兩個熟悉的聲音。
「他肩膀上那隻貓真的是魔女嗎？」
年輕的女治安官問道。
「應該只是普通的貓，沒有一點氣息波動。」
年長的男治安官回答。
「好吧，是我太緊張了，但我判定他大概率是某位魔女的信徒，沒準跟蹤他會有意外的收穫。」
「安琪拉，別忘了我們的任務，調查失蹤的C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