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回來了?」
如玉剛剛掀開了中央大帳的帘子,熟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並在一寸寸地接近。<冰火#中文
嗅著自己身上濃重的血腥味,手上的動作不由得就頓住了。
凌君昊卻是伸手握緊了那隻縴手,微一用力就將人帶到了自己的懷中,「可是出了氣了?」
「恩。」如玉應了一聲,接著就掙扎了起來,「放開我。」
隨後又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似是太過冷硬了,就放緩了聲音又道:「我身上都是血跡,髒的很,先放開我吧。」
「好。」凌君昊很是痛快地答應了,搭在如玉腰上的手轉移到腰帶那裡,輕輕一扯,就將那件沾染了鮮血的外袍扔到了一邊,當然一起被扔的還有倒霉的小金。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向來不怕人的小金卻是抗拒著凌君昊的,每每在他來的時候就躲在了一邊,雖然神色間一副看不慣的模樣。
如玉冷不丁被抽去了腰帶,衣襟散落,抬頭淡淡地望了凌君昊一眼,伸手,同樣撤去了凌君昊的腰帶。
「呵呵。」凌君昊低低一笑,濕熱的氣息鋪撒在如玉的頸間,「玉兒也想要了嗎?」
「你說呢?」如玉瞪了那人一眼,原是凌君昊的手已經伸進了如玉的褻褲之內。「等等,先脫衣服。」
說著,兩手一起使力,很快凌君昊就被他給剝了個精光。
凌君昊也任他所為,不是他自戀,對於自己的身材,他還是很有自信的。
如玉的目光順著那人強勁有力的雙腿不斷地上移,人魚線,腹肌,還是八塊的,嘖嘖,平日里都沒有注意過,原來冰塊的身材這麼給力啊,不多不少的肌肉倒是剛剛好。也可能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總之他倒是覺得凌君昊的身材比之司空軒和趙弘殷都要好的多了。
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了抹笑容,就說嘛,他的男人,自是最好的。
視線繼續上移,如玉色迷迷的眼神一下子就定格在了那裡,抖著手摸上凌君昊胸前掛著的那一塊和田美玉之上,滿是震驚地問道:「你,你怎麼也會有這塊玉的?難道你和我是一樣的嗎?」
凌君昊的心也是隨著如玉不斷變幻著的臉色而七上八下的,伸出有力地大手握住了如玉的雙肩,沉聲道:「玉兒,鎮定點,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的。」
感受到那人身上冰冷的氣息順著肩膀上傳遞過來,如玉激動著的心這才一點點冷靜下來。
再也沒有了激1情的心思,如玉拉著凌君昊的手坐到了大帳之內的軟榻上,臉上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凌君昊的心也是隨著而提了起來,乖乖地光著身子任由如玉將他拉到軟榻上坐下了。
如玉的眼神一直死死地盯著凌君昊脖子上的美玉,面色複雜地望著凌君昊,將手深入自己的衣襟之內,將脖子上一直掛著的玉給摘了下來,輕聲道:「我也有。」
而且,就是因著它,我才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也才能見到你,愛上你,也被你愛。如玉在心裡默默地道。
凌君昊詫異地拿著如玉手中的玉看了看,也摘下了自己脖子上一直掛著的玉,小心地將兩塊玉對照著,確實是兩塊一摸一樣的玉。
如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是自家人知自家事,凌君昊或許是沒有意識到什麼,可是,他這詭異的重生,可就是因著這塊小小的玉啊。
凌君昊見得如玉這副緊張的模樣,雖是心底詫異,可到底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將手中的兩塊玉舉到了如玉的面前,平靜地問道:「可是有什麼問題嗎?」
如玉的嘴張了張,卻還是閉上了。
有問題,問題大了去了。可是要怎麼和你說?重生這種事兒,就算是我說了,你又會信嗎?
如玉沉默了,不想騙他,可又實在是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伸手抓過了面前的兩塊玉,左拼右湊也不見得有什麼反應,心裡又有點泄氣。
突然想起上一世時貌似是自己的鮮血沾染上去過的,如玉的眼睛一亮!好想試一試啊!
雙目灼灼地望著面前的凌君昊,「你給我點血用好不好?」
。。。。。。
凌君昊無奈了,將兩塊玉隨意地疊放在一邊,霸道地將如玉壓倒在軟榻之上,「等你讓我舒服了,你想要我什麼都行。」
「等等!」如玉伸出雙手撐在兩人之間,就是不讓凌君昊碰到了自己,「你先告訴我這塊玉是從哪裡得來的?」
「我生下來就體寒,御醫說我活不過十歲,只有找到質地極好的玉才能壓制住。後來父皇就為我尋來了這塊玉,具體的出處我也不記得了。」凌君昊舔了舔如玉漂亮的鎖骨,急促地說道。
「你帶著它的時候,有沒有感到過什麼異常的地方?」如玉的眉頭不自覺地蹙起,接著問道。
「沒有,身上的寒氣倒是被壓制住了,只不過也沒有徹底地好過。」凌君昊垂眸道。他也不知自己怎就得了這麼個詭異的病,身子常年陰寒,使得幼時尚還疼愛自己的父皇也像別人一樣以為自己是個妖怪。
凌君昊低下頭來耐心地吻開如玉蹙著的眉頭,只有這個小人從來就沒有嫌棄過自己。
如玉卻是沒有發現凌君昊黯然的模樣,歪頭想著什麼,才知道大冰塊身上的冰寒原來是天生就有的。這樣一來他倒是不敢亂實踐什麼了,若是因著他的亂來而壞了玉佩的壓制力,大冰塊的身子可就危險了。
如玉的面色是徹底地糾結開來,倒是放緩了手上的力度,原本的抗拒倒是變成了欲拒還迎的模樣,惹得小凌君昊時越發地興奮了。
凌君昊趁著如玉心神放緩了的勁兒,就撥開了如玉的手,迫不及待地吻上了那人白嫩的身子。
於是等到如玉回過神來的時候,身上已是被撥了個乾淨,而那個貌似冷酷的皇帝大人,正猴急的在他身上種著草莓。
這傢伙還真是,又不是沒見過自己的身子,怎麼每一次都是一副吃不夠的模樣呢。
「喂。」如玉面色微紅,推了推在自己身上忙活著的凌君昊。
「又怎麼了啊?」凌君昊不耐地抬起頭,他正忙活的起勁兒呢好嗎?自己寶貝的身子怎麼都親不夠的好嗎?今兒個寶貝事兒怎麼這麼多呢啊!凌君昊又無奈了。
「撲哧。」如玉忍不住笑了,第一次在大冰塊的臉上看到這麼精彩的表情啊,忍不住就想要逗逗他,「不用洗個澡嗎?」
「不用!」凌君昊說完,果斷地低下頭吻住那張不斷開合著的唇,心中得意地想到——如此看你還怎樣說話!
一陣陣少兒不宜的聲音回蕩在大帳之中,四周的守衛早就識趣地退了開來。
床上沉浸在愛河中的二人自是沒有發現,那疊放在一起的美玉之上的光華流轉,兩個小光圈逐漸匯聚成了一個光圈,卻又在流轉之後再次變成了兩個光圈,一點點沉寂下來。
當然,也沒有聽到駐地邊角扣押黑衣人的區域,已是一片人聲喧嘩了。
鄒鴻看似冷靜地指揮著士兵將那狂暴的軍犬射死,被衣袍遮擋著的手上卻已是青筋暴起了。
都怪他思慮不周,偏要派人去查探情況,這才害死了幾個忠心耿耿的手下。
血腥的氣味還在口鼻間縈繞,不遠處殘缺的屍體似在嘲笑他的愚蠢。
從打他跟了陛下以來,這還是第一次犯了錯,因著稀少,所以才更加難以原諒!
薛如玉,我要你死!
鄒鴻恨恨地想著。
「左相大人,軍犬已被射殺。」一個看著就是沒有見過血的士兵面色慘白的跪在他的面前彙報道,甚至那小腿還在微微的發著抖。
因著許久都沒有發生過戰爭了,所以這些士兵雖是都經過了殘酷的訓練,可到底是些沒上過戰場的,見著平日里跟隨著自己一起訓練的士兵慘死就受不了了。
抬頭望了望四周,發現了好多和這士兵一樣受不了的,鄒鴻沉下了報仇的心思,那件事還不急,眼前的狀況才是必須要解決了的,若是留下了陰影的話,這些人怕就是廢了。
「把那狗給我燉了,凡是今晚參與了的人,都必須得吃上一口!這是軍令!」鄒鴻朗聲道。
「是。」一大片人烏壓壓跪下了,雖然有些士兵光是聽聽胃裡就已經翻湧而起了,但既是軍令,就得接受!這是北商軍人自打加入軍隊之中的那一天起就被灌輸了的準則。
軍令如山,違者,死!
鄒鴻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是他們北商軍隊該有的模樣,揮手適應下邊人去忙,他還是抬步走向了那個關押黑衣人的營帳。
就是因為黑衣人叫的太慘烈太絕望了,他才忍不住派人去查探的,要知道,那可是一個令得很多王公大臣都聞風喪膽的殺手,可想而知必是受過很多訓練的才是,怎可能因著忍受不住而叫出聲來呢?
他真是好奇了,也真就害死了自己的心腹手下,還引出了那條發了狂的軍犬。
軍犬不同於一般的狗,本就健壯兇狠,更何況是發了況的。若不是手下人的抵死相護,他的這條命,怕也就交代在這了。
停在營帳前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掀簾而入。
刺鼻的血腥味令得鄒鴻的胃裡也開始翻湧起來,他不是沒有見過血殺過人,只是殺人不過頭點地,如此殘忍的手段,他是見所未見的。
地上只剩下了半邊身子,肚子里的零零碎碎掉了一地,鄒鴻轉身就想要離開。卻又嗅到了一點房1事過後才有的氣息,臉上一瞬間就掛滿了不敢置信。
鄒鴻強忍著走上前替那屍體翻了個身,紅腫的后里證實了他的推論。
「嘔~」再也忍受不住地吐將開來,嘔吐的間隙響起那人妖嬈美麗的模樣,鄒鴻的心裡卻是控制不住的一陣寒氣上涌。
就算是對待仇人,也不用如此泯滅人性吧。就算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殺手,殺了也便是了,最多剮了,也不用如此地羞辱於人吧。
不行,這件事,還是得告知了陛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