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還是有一點不良反應

看著荷花2.0的圖像，方宇浩心中思量著：「這樣應該可以了，消耗的唯心能量也少了很多，可以供我製造更多的圖像。」

方宇浩重新到那個列印店，列印了這一副荷花的圖案。

「五塊錢。」老闆百般聊賴地說道，用手指頭扣了扣鼻子，有點好奇為什麼總是要列印荷花。

他不知道，整個人類社會，就在剛剛，經歷了一次生死危機！

就因為他列印出來的一張荷花！

「而文明英雄方宇浩，通過自己的意念，阻止了荷花圖案的泛濫，挽救了整個文明……」

拿到「催眠荷花2.0」的圖案，方宇浩仔細端詳了一陣，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三十分之一的催眠力度，應該不至於讓女人失控。」

「還是直接找個熟人嘗試一下吧。聽一聽她們的感受，比胡亂找路人女孩更加準確，也更加安全。」

萬一某路人女孩突然報警，把自己給抓了，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反正，在沒有搞清楚催眠效應前，方宇浩也不想胡亂傳播圖像。

可是，找誰呢？

難道是……張琳？

「張琳是隨時可以接觸到的病人，或許可以小心地實驗一下。」

不過張琳的腦子還是有點問題，還沒有徹底治療好，方宇浩暫時不敢胡搞。

萬一真的把她弄殘了，估計會被打斷一條腿！

「張琳不是太好……但總不能找我媽來做實驗吧？找誰呢？」

「對了！」

他又想到了一個熟人，隨手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喂，是方醫生啊……」

「是嗎？張琳真的被你治好了？嘖嘖，挺厲害嘛……」電話對面傳來了蘇雨禾的聲音。

「也沒有完全治好，只是比以前好了一點點，還需要後續治療的……」方宇浩笑著。

沒辦法，他現在混的比較熟的女孩，也就只有以前接觸的那幾位病人，林藝璇、蘇雨禾之類的。

這位姓蘇的姑娘，性格也比較外向，看上去還蠻好商量的，應該不會生氣。

而且，自己能夠遇到這一次的富貴，還得感謝蘇雨禾。沒有她的介紹，張大老闆怎麼可能找上他方宇浩呢。

所以打一個表示感謝的電話，也是應該的。

「唉，其實我和張琳並不是很熟，以前遇到過幾次，一起吃過飯吧。只是偶爾聽說她遇到了什麼問題，才幫你介紹了一下……」

「張大老闆一開心，出手很闊綽吧，嘖嘖。搖身一變成了土豪，爽不爽？開不開心！」對方有些調皮地說道。

「當然開心！」方宇浩笑了兩下：「還是要謝謝你了哈！」

「這麼說，你是來感謝我的噢？不如來點實在的吧，就算是拉皮條，應該有分成吧？準備給我分多少錢？」

「你這麼富，還來訛詐我？」

雖然明知道對方在開玩笑，方宇浩還是頗有些無語：「給你一百塊好了，就當抵消先前你賴掉的診金，不夠的話再請你吃一頓……麻辣燙怎麼樣」

「……那就這周末吧。我現在在學校里呢，馬上就要畢業了，忙著畢業論文……」蘇雨禾竟然出乎預料地同意了。

掛掉了電話，方宇浩長長鬆了一口氣。

他暗地裡感覺有點好笑，真心對不住蘇姑娘了，這麼好的女孩，還要拿她來做實驗。

不知道，到時候被一幅圖畫催眠了，她會是什麼樣的表情。當然了，是削弱后的荷花2.0版本，1.0版本，方宇浩是絕對不會拿出去用了，到時候玩笑開大發，也不好收場。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一切都是波瀾不驚。一方面，他忙裡忙外，將新家打掃了一遍，另一方面，繼續熟悉「信念轉換器」、「心靈信標」等各種神奇的儀器。

這些都是以後發家的資本了。

他還抽出時間，去張琳家探望了兩次。

新房子距離張琳的住處路途不遠，走路也就十來分鐘。或許，張老闆把他的房子安排在附近，也是為了方便照看女兒……

「所謂生活就是：眼淚流下肚，嘴角往上揚……」

這一天，方宇浩與張琳兩人，正在一個花園裡聊天。

與各種不同的客戶聊天，其實是心理諮詢的基本技能。方宇浩又在灌輸自己剛剛看來的雞湯文。

或許是脫離實際生活太久，這個女人特別喜歡聽一些雞毛蒜皮的民間故事。

一段時間的接觸下來，方宇浩對她身上發生的事，也了解地七七八八。

簡單地說，是一個典型的鳳凰男與富家女的故事，最終以悲劇結尾……

在每一個時代，門不當戶不對，總是容易出現這樣那樣的麻煩。梁山伯與祝英台，不就是如此嗎？結婚這一件人生大事，不可能像小說中的那樣圓滿。什麼違背父母的命令私奔云云，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這就是社會的階級分化吧……」面對張琳這樣的悲劇，方宇浩心中嘆了一口氣，堅定了自己當一條單身狗的決心。

「不討老婆，不就什麼問題都沒了嗎？」

他很快端正了心態，繼續說道：「你想聽窮人家的故事啊……我給你說一個，我叔叔是一名長途運輸司機。有時候跑長途的時候，總是會拉上一個人坐在副駕駛上，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了防止疲勞駕駛，或者，為了不那麼無聊？」張琳托著下巴，眨了眨眼睛。

「錯了！」方宇浩搖了搖頭：「多一個人，不僅僅是為了輪流開車，還是為了守夜，防止那些偷油賊！」

「你知道嗎，一名卡車司機，在人不生地不熟的地方休息，簡直就是心太大，自己給自己找損失！」

「趁著你睡覺的時候，那些偷油賊簡直麻利地很，呼啦啦地，把你卡車上的油全部偷走。一輛卡車的油箱很大，一偷就是幾百升油，損失好幾千，好幾趟長途都彌補不回來，這種損失誰吃得消啊！」

「所以，很多司機寧願不睡覺，也要看住自己的油箱，要麼就只能一口氣開到終點，這樣就導致了疲軟駕駛。」

「啊？偷油……這些人這麼壞的！」張琳嘴巴張成了一個o字型，驚訝地說道。

她雖然年紀比方宇浩大了好幾歲，但明顯就是富養的典型，還有一點兒文青向，哪裡聽說過雞鳴狗盜的故事。

方宇浩繼續說道：「所以呢，很多卡車司機疲勞駕駛，並不是說，不把自己以及別人的生命放在眼裡，而是有可能遭受損失啊。」

「我舉這個例子，只是說明，有錢人和普通人，對於一件事的想法以及看待的角度，是完全不一樣的。所以，也不要怪罪你以前的那個男朋友了，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

張琳想了一會：「唉，謝謝你了，方醫生。其實我以前的想法也有錯，心理也實在太脆弱了點……現在，我已經不怎麼想他了，全都過去了。」

「你這樣想就好……」方宇浩心中微微有些感慨。要不是這幾次治療，自己幫她拔除了相關信念，這個女人哪有這麼容易恢復，想地美哦？

「生活還是要繼續，人總是要向前看的。」

這幾次的治療效果非常好，張琳明顯已經開朗了許多，漸漸變成了一個正常女生，臉上的肉也開始長回來了。她父親將這種狀況看在眼裡，喜在心裡，每次見到方宇浩，都是笑眯眯地，客客氣氣，甚至還要請他吃飯！

方宇浩嚇得臉色鐵青，連忙找了個理由拒絕，他可不想再吃稀奇古怪的東西了。

「這也是醫生這一階級，被稱作中產階級的原因吧……知識是昂貴的，醫生不能被其他的職業代替。」

對於張琳這一位大金主，方宇浩的服務還是非常細緻。

他有著大量的機會，進入對方的心靈世界，了解更多的奧秘。自從張琳恢復正常后，心靈世界也變成了二維圖像狀，倒也沒有什麼危險。

「這種最低等的心靈世界，很可能是唯心世界的基礎。」

這也是方宇浩第一次對人的心靈世界，進行詳細地研究，許多東西都像抽絲剝繭一樣，清晰地展現在眼前。

他發現，自己以往對心靈世界的認知，還是太膚淺了。

首先，這個心靈世界，的確是不存在明確物理定律的，所有的法則，是以張琳本身的「認知」所拼湊而成。

譬如說，他進入心靈世界后，感受到的「重力」，實際上是張琳認知重力存在，所以才會心靈世紀中存在。如果把這部分的記憶全部清除，方宇浩在對方的心靈世界中，就不會感受到重力。當然了，他並不敢這樣做，只是猜測。

又譬如說，他在心靈世界中感受到的「晴天」、「陰天」，全都是張琳認知的體現。她認為今天是晴天，心靈世界中反映出來的，就是晴天，哪怕這種天氣不符合客觀事實。

只要自己認知的是什麼，就是什麼。

「我認為它存在，它就會存在。心靈世界，當然屬於自己完全操控的。」

「但是，人真正的自我意識又是什麼呢？又是什麼在引發這樣的波動？靈魂嗎？」

他不可能把張琳拿來當做真正的實驗品，這一部分內容只有少量能夠證實，大多數只能猜測。

而且他能力有限，把人家的記憶清除一部分，倒是沒問題，但想要重新安裝回去，就千難萬難了。

心靈世界似乎自帶免疫系統，想要把別人腦海中取出的信念，強加到張琳身上，會被直接被清除掉，一點也不會留下。

甚至，她自己本身的信念，一旦切除，也同樣沒辦法重新安裝回去。

「毀滅永遠比創造更加簡單，我能夠比較輕易地拆掉一台電視機，但是沒辦法將零件拼湊回去……割掉一個腎容易，想要接回去就困難了。」

「或許，我需要開通另外的唯心能力，才能給人安裝上信念吧。」

就這麼給她腦部按摩了一陣子，去除了一些近期生出來的鬱悶情緒，方宇浩從心靈世界中退了出來。

「好了，今天的治療就到這裡為止了。」

張琳睜開眼睛，笑著點了點頭。

每次腦部按摩完以後，她都會感到心情格外輕鬆，彷彿方醫生的雙手，有神奇的魔力一樣。當然了，她心中清楚，方宇浩絕對不是平常人。否則，也不可能將她從水深火熱的奇怪醫院中拯救出來了。

一想到那時候的場景，她就感到一陣又一陣的不可思議。

「謝謝你。」

「哈哈，不用，不用，應該的。」

「對了，前幾天畫了一張荷花的圖像，你覺得我畫的怎麼樣。」臨走之前，方宇浩心中一動，隨手翻出了一張手機照片。

是「催眠荷花2.0版本」的圖片，1.0版本三十分之一的催眠力度。他生怕直接列印出來的催眠效應太強，會對張琳造成不良效應，所以用手機又對著這張圖像，拍了一個照。

經過這種畫中畫的形式，應該不會有這麼強的催眠效應了。

「荷花？方醫生你還會電腦繪畫啊。」張琳笑著說道。

「是啊，我的手藝可多著呢。」方宇浩厚著臉皮。

她盯著手機看了半天：「額……挺好的……怎麼說呢，有一種特別的味道……」

方宇浩心中緊張了起來。

張琳皺起了眉頭，倒也沒什麼不良反應：「反正我挺喜歡的，就好像見到了我爸爸……他在招呼我吃晚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之，感覺挺好的，挺溫馨。」

她不由自主地撓了撓自己的臉，覺得自己的回答很古怪。但事實如此，她就是想到了她爸爸。

聽到這個回答，方宇浩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和爸爸，吃飯又有什麼關係？」

看樣子，這荷花2.0版本，已經不會讓人強行發情了，卻產生了另外的莫名效應。

「難道吃飯是吃男人的簡單版本？」他簡直不能理解。

「好吧，謝謝你的誇獎，那我先走了！」

「再見，方醫生。」

十多分鐘后，方宇浩已經回到家中，他發現心靈信標中又多了「0.00001」的信念碎片。

「十萬分之一的信念碎片……」

也就是說，催眠效應越弱，產生混亂的時間越短，獲得的信念碎片也就越少。

「如此看來，只能靠人口數量取勝了。」

互聯網的傳播速度非常快，一幅能夠讓女人「中毒」的圖，一旦發布出去了，就是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

必須要謹慎啊。

方宇浩想了想，並沒有立刻下定決心。他並不想為此而引發一系列的騷亂，哪怕一丁點可能都不願意。

「算了，將催眠力量再調低一點，調到1.0版本百分之一的催眠效應！然後讓蘇雨禾試試看。」

一會兒功夫，「催眠荷花3.0版本」，成功問世。

算起來，這幅荷花已經有三個版本了：1.0版本能讓人迅速發情；2.0的威力只有1.0的三十分之一，目前的效應是，能讓人想要吃飯；3.0版本，更是只有百分之一，作用暫且不明。

「百分之一，應該沒問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