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不要在台上打架!
後台鬧起來的視頻還沒有傳到大陸那邊,但是在港區這邊像星星之火一樣,頓時呈現了燎原之勢。
原因不僅僅在寧枝和蘇暖的矛盾上,更讓港區人民好奇的是蘇暖和寧枝身後的兩個男人——在港區一個房價超高,資本主義嚴重的高壓地帶,不論是底層人民還是富豪,都對有錢人的八卦抱有很大的興趣。
【這個寧枝怎麼敢打啊?她不知道蘇暖的未婚夫是葉家人嗎?那可是真正富可敵國的存在啊!】
【要不怎麼說寧枝剛呢,她不僅敢這麼對待蘇暖,還打了太子爺一巴掌呢!這一巴掌真實在,我聽著都感覺臉疼,關鍵是這個太子爺真還是愣是一聲沒吭!】
【哈哈哈哈不要太小看大師們了。像業務能力已經強到寧枝這個地步的大師,才是那些有錢人最怕的!要是寧枝懂風水,那隨便動動你家的擺設都能把你家搞破產。雖然目前節目上寧枝表現出來的只有算命,但你看上期節目,她好像也挺懂捉鬼的。
一般像這樣的大師,都是既會捉鬼,又會用鬼,你想想你是個大富豪,要是被鬼纏上,卻還有這麼多錢沒花完……誰不怕啊!】
【前面的老哥分析得在理。不過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一個點兒,寧枝孩子的爸爸好像也被爆出來了,他身上的那身西服,起步價就得六位數!】
【卧槽,這麼貴???寧枝孩子的爸爸也是個富豪?!】
【我剛剛用那張被爆出來的照片去搜了一下,沒找到寧枝的老公是誰。有沒有金融行業的人出來認領一下啊!】
【本人不是金融行業的,但我爸爸和我哥哥在國內的金融圈還算小有名氣,我剛剛去問他們了,你們猜猜這位大佬是誰?】
【是誰是誰?】
【我就不問,憋死你!】
【前面是哪家的富二代啊,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我爸說,別看這個大佬年輕,但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跺跺腳整個金融圈都得震兩下的那種,而且不止是國內的金融圈哦!除此之外,這個大佬家世超級牛,父家的企業在國內是龍頭,母族那邊是血統高貴很有錢的神秘貴族,我爸猜測這位大佬的身價應該都得用「兆」來計算,單位還得是美元!】
【等等,「兆」是什麼意思?】
【就這麼說吧,像「千億」這種重量級的單位已經沒法形容這位大佬所擁有的錢了,所以等往上走一個計量單位qwq】
【這麼有錢?!!!】
【……這才是真正的富可敵國吧!媽的,現在還買不起房子的窮人眼睛都要嫉妒地滴血了!】
【那蘇暖和寧枝她們兩個,到底誰的老公實力更強一點兒?】
【這個……我這麼跟你說吧,就寧枝老公這位大佬在他母親那邊繼承來的家業,可以讓外面一個小國的經濟直接停擺。你覺得這兩個人哪個厲害呢?】
遠在酒店的宴俞洲望著電腦屏幕上那個一口一個「寧枝老公」的評論,給人點了個贊。
大寶無語望向父親,忍不住打了個「嗝」。
「爸爸,」小寶托著肉乎乎的小下巴,看著那條評論,上面的每一個字他都認識,但是連在一起,幾乎有一半的話不知道什麼意思。「什麼叫『讓一個小國的經濟停擺』?停擺是時鐘停止不動的意思嗎?」
宴俞洲見兩個兒子都注意到自己偷偷點贊的小動作,輕咳了聲,「嗯,經濟停擺就是經濟發展停滯不前的意思。」
「那經濟發展停滯不前怎麼了,為什麼這上面的人好像說的後果很嚴重啊!」
「經濟發展停滯當然嚴重了,」大寶不知道平常都看了啥書,說得頭頭是道,「別的國家都在發展經濟,你的國家要是不發展,就會落後。落後就是要挨打的!」
宴俞洲默默點頭,勾唇摸摸大兒子的腦袋,「大寶說的沒錯,落後就要挨打的。」
他這麼說著,卻想起來一件事。
孩子們都已經快四歲了,他是不是得趕緊把孩子們的語言學習提上教程,畢竟依照孩子媽媽放養的教育理念,等她想起來,估計倆孩子都要成年了。
不過現在是愉快的看媽媽直播時間,他只是把這件事放進了心裡,打算等以後決定好了再告訴孩子。
大寶似乎因為他的誇誇,心情不錯,拖動著滑鼠找到之前的一條帶著「寧枝老公」,小眼神示意宴俞洲點贊。
宴俞洲驚喜看他,「爸爸在你這裡通過考驗了?」
「一點點吧。」大寶用大拇指捏住小拇指,露出小拇指上的一丟丟,「就一點點!在你們領證前,都是我對你的考驗期!」
「好吧。」宴俞洲抓住小傢伙胖乎乎的手,「我一定會認真表現的!」
父子三個在這邊其樂融融,寧枝那邊也開始由上台的玄師抽籤,看看大家上台的順序。
之前和寧枝共事過,老道士也知道寧枝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這麼不好說話,對寧枝一拱手:「寧小友,對你的實力大家都是認可的,你看看你能不能壓軸出場,讓我們前面的幾個人也有個能表現的機會。」
「好啊。」寧枝確實很好說話,很快點了點頭,「你們決定好了,我隨便。」
「好,」老道士一拱手,「多謝寧小友相讓,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一行人很快抽籤決定了出場順序,依次是女塔羅師、司席、老道士、公孫不疑、蘇暖,最後是寧枝。
女塔羅師抱著自己的寶貝塔羅牌和水晶球,雄赳赳氣昂昂地就要往台上走,在上台的前一刻被導演攔住。
導演愁眉苦臉,對著懵逼的女塔羅師瘋狂拱手,「這次的嘉賓我調查過了,裡面沒有刑事案件,要是您真算出來什麼,麻煩和節目組商量一下!」
經過前兩期的事情,女塔羅師也知道現在的導演壓力很大,很快比了個「ok」的手勢,「導演你放心,我好像靠這個節目多吸引兩個顧客呢,不會眼睜睜看著咱們節目完蛋的!」
得了這個保證,接連碰壁的導演好像在寒天雪地中喝了一杯暖烘烘的蜂蜜水,心裡別提多慰貼了。「好好好,愛麗絲,好好表現,記住一定不要亂說話啊!」
女塔羅師一邊走,一邊對導演比劃了一個「ok」,緊接著被舞台上的聚光簇擁著走上台。
之前一共在室內錄過兩期節目,第一期的委託人是一個人,第二期的委託人是兩個人,而這第三期的委託人竟然是三個人。
女塔羅師看了眼台上的布置情況,為了玄師們的人生安全,導演竟然在導演和嘉賓之間的桌子上放了一個拇指粗細的鐵網欄杆,除了看上去有點太接近冰冷監獄風之外,沒什麼太不好的地方,至少是保證了玄師和玄師手中道具的安全。
女塔羅師在節目組為玄師準備的椅子上坐下來,首先瞄了一眼對面的兩女一男。
三個座位並排在一起,而兩個女委託人並沒有坐在一起,而是各坐在兩邊,中間的座位上坐的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
兩邊的女人,一個四十多歲,面容滄桑,身上的衣服應該是幾年前買的,雖然整理得乾乾淨淨,但依然能看出來是幾年前的款式。
而她身邊坐著的中年男人也差不多,隨便穿得比中年女人好一點兒,但也僅僅是好一點兒而已。同樣是幾年前的款式,頭髮也是那種很稀鬆常見的平頭。
可坐在最後一個位子上的女人就不一樣了,她表情雖然很臭,但依然能看得出來家境優越,臉上的精緻妝容,頭髮是金色短髮,從頭到腳都是名牌,幾乎精緻到頭髮尖兒。
如此精緻的打扮,一時間讓人看不出她到底幾歲,反正看上去跟二十多歲不到三十歲一樣。
女塔羅師看著這三個人,內心的心思不斷流轉。
第一個位置上和第二個位置上的男女長相像,雖然女的比男的看起來老一些,但根據華夏這邊女人要承擔更多勞動的情形來看,這個女人不一定就比她身邊的男人年齡大。所以這兩個人很可能是夫妻或者親戚。
但是最後一個座位上的女人……
就和前面兩個格格不入了。
她看了看手中的寶貝塔羅牌,又抬眸看了看對面的三個人——一個人一個人的算,實在是太麻煩。
「來吧,麻煩三位把手一起放在這個水晶球上,我數三個數,三位就能鬆開了。」
前面兩個位子上的人互相看了一眼,上前把手放在水晶球上。
最後一個位子上的精緻女人明顯對這種事情很不耐煩,但還是不情不願地跟著照做了。在女塔羅師數了三個數后,趕緊把手挪開了,好像那水晶球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女塔羅師看著她嫌棄的樣子,嘴唇動了動,想著之前導演祈求的眼神,強忍著把怒氣壓下來。
她兩隻手相對放在水晶球的兩側,最終默默念著咒語。
很快水晶球上亮起來一道光,緊接著什麼都沒有的水晶球上突然顯露出一個場景——那是一個農村的小房子,很久很破,甚至大門都少了一半,一個帶著綠色頭巾,單薄外衣的女孩兒抱著手裡的臟衣服,頂著不停呼嘯的寒風,在冰天雪地里行走,她的前方是一個已經凍住半個的小河。
那個滄桑的中年女人咧嘴一笑,對弟弟笑了笑,「嘿,真是稀罕玩意兒,裡面竟然有圖!」
男人明顯感覺女人這樣有點丟人,想也沒想嫌棄皺眉,「別總是大驚小怪的好不好,丟不丟人啊!」
他的地位明顯是常年立於女人頭上的,他這麼一說話,女人頓時不再說話,連笑容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而坐在最後一個位子上的女人似乎早就預料到這樣的場景,別過眼嘲諷一笑,放下翹著的二郎腿,「喂,這個外國大師,你有沒有看出來什麼啊?」
女塔羅師的水晶球還在不停變換,這次從冬天頂著寒風去小河邊洗衣服的小女孩兒變成了一個頂著風雪的男人的背影。
他的身材並不高大,身上穿著老舊的軍綠大衣,手裡抱著個東西,不知道要往哪裡去。
之後,漫天不停的風雪消失,變成了枝繁葉茂的夏天,那個之前在冬天裡還要洗衣服的小姑年長大了不少,但背上也多了個小包袱——她背上背了個不滿周歲的小男孩兒。
小男孩兒張嘴哇哇哭,而一個應該是兩人母親的女人走出來,問都沒問就給了女兒一巴掌,然後把女兒背上的兒子抱過來,指著女兒不知道罵了什麼。
水晶球里的小姑娘大概七八歲,被母親責罵也沒有哭,只是有些麻木,任由母親用各種語言來責罵自己。
水晶球里的內容到這裡就消失了,很顯然,這好像又是一個重男輕女的例子。
但是這三個場景對應的都是什麼呢?
難道中間那個頂著風雪不知道去幹什麼的男人,就是坐在中間位置的這個男人?
女塔羅師安靜了一會兒,沒理清這其中思緒,但是那個妝容精緻的女人等的不耐煩,一直在催,女塔羅師被逼著給出來一個還沒想好的答案:「你們……是親戚吧?」
「對,我們是!」
見她猜出來了,坐在第一個位子上的女人像打開了話匣子,「我們確實是親戚,這個是我弟弟,那個穿成那樣的騷狐狸精是……」
「你特么說誰是狐狸精呢!你特娘的在跟我說一個狐狸精!」
精緻女人也不是好惹的,聽見別人罵自己,想都沒想就站起來。
女塔羅師也是這時候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女人不坐在一起。
並不是她們兩個不願意坐在一起,這恐怕是節目組安排的座位——她眼睜睜看著這兩個女人站起來,中間隔著一個人都差點掐起來。
中間的男人坐在那裡,也不知道要不要勸架,反正他沒說話,就在左右兩個女人的戰爭中被波及,硬生生挨了好幾個嘴巴子。
導演在事情惡化的第一時間衝上來,攔住了兩個要打起來的女人,「等等,別打了!別打了!我們簽了合同的,好好配合我們的拍攝,想想合同上規定的違約金!」
一提到錢,兩個被憤怒沖昏頭腦的女人頓時清醒了很多,雖然眼睛依舊惡狠狠盯著對方,但都默默坐下,整理好被扯亂的衣服。
差點經歷一場惡戰的女塔羅師:「……」
好傢夥,她剛剛有多討厭這個監獄風的鐵網欄杆多醜,現在就覺得這鐵欄杆有多實在。
這欄杆丑是丑了點兒,但是她真的保護玄師免受波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