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隱瞞

第八章 隱瞞

第八章隱瞞

「求我什麼?」

言何推開門,把兩盤水果放在桌面,這才抬了抬眼,淡聲問。

「老大他……」

「沒什麼!」溫北把扣子扣到最上面那顆,稍稍抬高了音量,轉移話題道:「雄主,我和他們有些事要商量,您要不先休息?」

言何安靜的看了他幾秒,不輕不重的「嗯」了聲,轉身走了。

「嘶……」

「嘖嘖……」

「誒……」

一時間房間里怪響此起彼伏。

「牙疼啊?」溫北皺眉,「嘖什麼呢。」

我這張嘴,真該死啊。

「……誰?」溫北愣了愣,「怎麼不早跟我說?怎麼處理的?」

軍雌……

他眼睫顫了顫,眉尖挑起又飛快放下,突然叫住了葉鎮。

洗碗機……

言何更無語了。

言何瞥了眼站在原地沒動的溫北,沒說話,端著托盤下樓了。

身後的溫北看到了言何手裡的東西。

溫北抬頭瞥了眼破了個大洞、呼呼往裡面灌風的窗。

有洗碗機還叫他洗碗??

逆光。

言何側了側身子,給他們讓路,神色平靜中還帶著一絲無語。

有時候聽力太好也是一種尷尬。

他杵在廚房門口,眼睜睜看著言何把那些玻璃杯放進了一個大大的機器里。

葉鎮語無倫次,比劃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倔強的給言何鞠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躬,跑了。

於是溫北上將麾下的一群得力幹將,灰溜溜的、跟小學生放學似的、排隊往外走,到門口時,都乖乖拿起杯子,一飲而盡,放回杯子,鞠躬,走。

溫北本想回房間睡覺,動了動腿,卻莫名跟著下了樓。

言何身量高,葉鎮微微仰了仰脖子,看到對方手裡端著個大大的托盤,上面是十幾杯飄著檸檬薄荷片的水。

「換你你會高興嗎?」

「那確實有點困難。」

葉鎮注意到他的動作,提議道:「您還是找言何閣下,求一求他吧,這傷口再不處理就要發炎了。」

溫北照著他屁股就來了一腳。

「走就走。」葉鎮撇撇嘴,帶領著大部隊去開門,邊叨叨:「我們擔心你嘛,你這雄主,長得就凶……」

「您從訓練營出來已經很累了……」葉鎮搖搖頭,「不是咱們三區的,好像是aa組那邊的一個低級軍雌。他有一個哥哥,賠償已經打過去了,您放心。」

「誒老大!」葉鎮麻溜從一樓滾回來,「怎麼了?」

他像個禮儀先生,原地罰站五分鐘,終於送走了這群蟲。

順著方向看過去,葉鎮懂了。

溫北扯了扯嘴角,他一隻手無意識摁在肩膀偏下的位置,那裡是光鞭留下的傷,碰一下便是鑽心的痛感。

溫北抬了抬下巴,言簡意賅:「水。」

「不用。」溫北攏好衣服,確保紗布不會露出來后看了眼時間,道:「你們來找我到底什麼事?沒事就趕緊走,很晚了。」

「我,您……他……」

門開了。

「老大老大。」另一隻從神秘密的湊過來,小聲八卦:「是錯覺嗎,我怎麼感覺您這雄主不高興了,臉好黑。」

葉鎮:「……」

門外。

「雄主~我和他們有些事要商量~」葉鎮學著他的強調,捏著嗓子犯賤:「您要不~先休息~?」

站著「長得就凶」的言何。

「那他臉色那麼差,一會兒我們走了,他不會打你吧?」葉鎮憂心,「我上午剛處理了個案子,隔壁區有個雄蟲直接把家裡雌侍打死了……說是酒後衝動,打完后還不許送去治療倉,硬生生拖死了。」

「?」

打開開關,機器開始運作,溫北想了半天,想起這玩意好像叫洗碗機。

別墅重回安靜。

還嫌棄他洗的不幹凈???

他眼底的震驚實在讓人難以忽略,言何看到了,只好馬上轉過身,壓下嘴角的笑意。

「我也是剛發現有洗碗機。」他走過去,拍了拍溫北肩膀,敷衍的解釋。

「噢。」溫北半邊身子都緊繃起來,連聲音都是硬邦邦的:「我也不記得這棟房子之前有這東西。」

「啊?是嗎。」言何聳聳肩,滿臉無辜:「許是你記錯了吧,畢竟咱們也不熟,我也沒理由坑你不是?」

溫北總覺得這話有點問題。

但他想不出是哪裡有問題。

旁邊目睹了一切的小白閃了閃屏幕,似乎有話要說。

「小白。」言何及時打斷它的想法,吩咐道:「一會兒給裝修公司打電話吧,叫他們明天來修一下窗戶。」

[好的主人。]

「哦對了。」言何眼睛黏在溫北身上,意味深長:「讓他們換成加厚防爆的玻璃,要那種……別人趴在窗外偷聽也不會摔進來的。」

[好的主人。]

「他們不是來偷聽的。」溫北有些局促,低下眼不去看言何。

「哦。」言何等的就是這句話,他慢吞吞在沙發上坐下來,問出想問的話:「那他們是來幹什麼的?」

這種時候他便很會控制語氣。

淡定的,溫和的,不甚在意的。

聽起來不像是逼問,只是嘮嘮家常,隨口一說。

溫北抿了抿唇,猶豫兩秒,不太熟練的撒謊:「他們……有事找我。」

沒辦法,總不能說他們怕你揍我所以破窗而入。

言何沒再追問這事,他沉默片刻,試探道:「你真的沒什麼事要跟我說嗎?」

溫北緩慢的眨了下眼:「……沒。」

言何定定地看他,半晌輕輕點了下頭,道:「今晚去你房間睡吧。」

「好,我去準備一下。」溫北說。

準備?

言何臉色一僵:「……你別再穿你那個衣服了。」

「……知道。」溫北咬緊牙關,逃似的跑了。

誰說他要回來換衣服了!

他是要鋪床!鋪床!

雄蟲毛病多,訓練營的蟲說了,一定要把生活中的一切做到最精細,給予雄主最舒適的環境。

溫北本對這些都不屑,但為了信息素樣本,他總要下些功夫演一演的。

絕對不是情願的,絕對。

溫北走後言何悄咪咪打開光腦。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貽……他要去溫北小號里再扒拉扒拉。

他打開自己收藏的帖子,一會兒沒見,罵聲果然又多了很多,回復量高達兩百多層,全是罵的。

但樓主沒有再回復過。

想了想,言何在樓層中敲下一行字。

[或許,他是擔心你做的不好吃?]

醒醒吧,孩子,別再靠近廚房。

他關了光腦,溜溜達達的往樓上走,聽到門鈴響。

這幾日他已經習慣了家政機器人的存在,聞聲扭頭去看小白。

[叮鈴鈴,有客到訪!]

小白的屏幕上是門外的監控。

言何眯著眼辨認兩秒,認出是剛剛指責他長的就凶的那位大兄弟。

他回來幹嘛?

言何反身去開門。

見是他開門,葉鎮臉色一僵,飛快的把手裡的東西藏到身後。

他剛剛剛上飛行器,便接到老大的消息,說是家裡的紗布不夠用了,讓他送來點。

還得,瞞著言何。

老大的吩咐是聖旨,葉鎮雖然不懂,但也乖乖照做。

送來的路上他想了想,雄蟲多數嬌弱矯情,能下手把雌侍打死,卻不愛看那些猙獰傷痕,會嚇到。

帝國的一條律法便是說,軍雌不得在雄蟲面前展露傷疤,違者是要關禁閉的。

他們老大估計也是忌憚這個,怕嚇到他雄主吧……雖然他那雄主看起來可不像是會害怕。

閑來無事,還是不要惹雄蟲不悅的好。

如此想著,葉鎮捏緊了手裡的紗布袋子,下定決心開始扯謊:「我……我來看看我們上將大人。」

「看看?」言何挑眉,「在這個時間?」

「是啊。」葉鎮一臉慈祥:「自從我們上將大人嫁給您后,我們整個軍部都萬分不舍,生怕他吃不飽穿不暖……」

言何:「……」

言何:「怎麼,剛剛在窗外沒看夠?」

「雄主——」

言何聽到呼喚聲,微微偏頭,見溫北慌慌張張從樓上跑下來,衣服扣子解了一半,一隻手還扶著領子。

肉眼可見的驚慌失措。

跑的有點急,溫北在門口平復呼吸,道:「我叫他幫我拿點東西來著,您別聽他胡說八道。」

言何黑著臉:「衣服穿好。」

「噢噢。」溫北飛快的扣好扣子,接過葉鎮手裡的東西,動作一致的藏在身後。

言何:「……」

你們做賊心虛的要不要這麼明顯。

這讓我想裝沒看到都有點難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溫北臉色有些蒼白,動作間也偶爾遲緩,不似往日利落。

受傷了?

言何凝眸觀察片刻,抬了抬下巴,問:「是什麼?」

溫北被他瞧的渾身不自在,囁嚅道:「沒什麼……我落在軍部的東西。」

他不想說,逼問也不會有結果。

言何深知這一點。

「那我……先走啦。」葉鎮搓了搓手臂。

「我送你。」溫北正愁找不到機會換紗布,連忙接話,推著葉鎮的肩膀一塊走向院門。

他今晚洗澡時不慎讓背後傷口染了水,已經不止是要換紗布的事了。

得去飛行器上好好消毒,他想。

「你等等。」言何叫住他。

溫北莫名的緊張,他咽了咽口水,扭回頭:「怎麼了?」

「受傷了都不打算跟雄主說一說嗎。」言何似笑非笑的望著他,「這是打算去哪兒偷偷療傷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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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分配的雌君竟是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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