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第一百零九章

第一百零九章

「你說誰來了?」

「誰?周宴啊…」穆心怡提起周宴的時候,不爽的語氣太明顯,裴酥元倒是一愣,而後才感覺到自己也是不爽的。

倒不是不爽她遲到,而是這個人的存在就讓她不爽。

周宴是在半個小時後到的,她先是跟連斌還有杜琛打過招呼,然後徑直的就走向了剛坐下的蔚謹之和佟林那邊去。

招呼是佟林先打的,周宴笑著跟她說了幾句話之後就看向了蔚謹之。

裴酥元看著她心裡不爽,看一眼就又把頭低下去了。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過了不久後周宴卻過來主動跟她打招呼。

「你好,周宴。」

拿著劇本的手握緊了一瞬,再次鬆開的時候裴酥元掛上職業微笑:「你好,裴酥元。」

裴酥元跟她沒什麼話說,但周宴明顯有,

「你考慮一下,可以嗎?」

裴酥元聽到后這稱呼,眼神一變盯著周宴看,之後又去看原本該坐在椅子上的蔚謹之。

B組結束,A組的拍攝還在繼續,裴酥元了看了一眼那邊拍戲的蔚謹之,又垂下頭,默默的往酒店走。

裴靜把蔚寶送過去后再回來,第一時間就聽到了裴酥元的這個問題,她怔了怔,倒是更好奇,裴酥元會怎麼想。

聽著那邊吵鬧的聲音,裴酥元頭腦放空了一瞬,覺得自己輕易替她做決定,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

現在最簡單直白的方法,就是問裴靜到底是怎麼想的。

裴酥元沒耐心聽她兜圈子,直接發問,周宴也坐直了身子,開始正經起來。

人走了,周宴直接坐到了穆心怡的位置上,瞧著二郎腿笑著看裴酥元。

過去的事情她沒參與到幾分,有資格替裴靜拒絕嗎?

她又去拍戲了,而且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和周宴。

可在聽到關於周春夏的事情時,她的排斥開始動搖。

她看了一眼穆心怡,穆心怡看裴酥元。

「謹之姐姐拍戲的時候很認真,我們就算吵起來她也不一定會注意看。」

裴酥元自己就是想不通的,裴靜問完她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把今天周宴跟她說的話複述了一遍:「媽媽,我就是覺得,我不該替你拒絕或者是答應。」

見她點頭之後,穆心怡才笑著說:「我去買杯咖啡。」

「姨媽從來就沒有忘記過你媽媽,而且這麼多年她一直就沒停止尋找,林市孤兒院其實我們每年都會去,盼盼就是在那裡收養的。」

「你果然是固執的很像我姨媽呀,她沒說想要見,但是我知道她想見。」

「你想表達什麼?和蔚謹之很熟?」

打通電話的時候,裴靜正在跟蔚寶玩,她說有事裴靜就把蔚寶交到了江阿姨的手裡。

見過周宴之後,裴酥元的心情十分複雜,下午她的拍攝也不是很在狀態,NG了很多次,B組的導演是杜琛,對於裴酥元的狀態他看的一清二楚,還沒等說些什麼,裴酥元先給他道歉:「導演對不起,我今天…不在狀態。」

反正明天她的戲份還是在下午,可遊戲玩了很久,她還在不停的想著周宴說的話。

謹之姐姐?

「現在她每天就看著你媽媽的畫,不吃不喝,所以我才費盡心思來到劇組找你的。」

「也沒什麼,姨媽病了,她想見你媽媽。」

「只是可能還是兩個人的緣分太淺吧,我們從來就沒遇見過你和你的媽媽。」說到這的時候周宴的表情有種說出的難過,在替周春夏難過。

周宴抿嘴笑了笑,搖搖頭:「不,我覺得還是你跟她更熟。」說完這句話還欠揍的補充道:「只是吧,我和她熟的早了那麼一點而已。」

「你到底想說什麼?」

「姨媽她…身體不好,年輕的時候四處跑落下了不少病,這次回去后她就把自己關在了畫室里,我很擔心她,所以查了一下最近見的人。」

杜琛不好再說什麼,一看時間也不早了,直接喊了收工。

「你想說什麼?」

「你想我見嗎?」

與其胡思亂想還不如打遊戲。

蔚謹之什麼時候下戲她不清楚,會不會來找她,她也不清楚。

「而且你不必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之前和謹之姐聯姻早就不作數了,都是演戲給宋家人看的。」

裴酥元徹底放下手機,窩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想著這個問題,她想不通。

「所以來這裡,是請求你的。」說完周宴站起身來,對著裴酥元彎下腰,抬頭的時候眼圈發紅,自顧自的說著:「我從小是姨媽帶大的,她對我來說就是我媽媽一樣,所以我…求求你。」

「媽,你還想見周春夏嗎?」

周春夏想見她媽?

裴酥元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不可能。」

說起來,她並不是那麼心狠的人,只是下意識的排斥周春夏這個人罷了。

「想說說,你和我…還有謹之姐姐的問題。」

「如果你想見或者不見,我都…」

「我沒什麼資格來左右你的,媽媽。」

電話那邊的裴靜聽完她的話,沉默許久才開口:「我想一想。」

跟裴靜的通話結束,裴酥元突然覺得一身的輕鬆,也確實覺得自己是想太多了。

她在床上轉了兩圈,拿起手機問蔚謹之什麼時候回來。

微信消息剛發過去,蔚謹之就把視頻打過來了。

那樣子是剛進酒店,行色匆匆。

「你怎麼了謹之?」

「沒…你怎麼樣?」

「我?我沒事啊,就是在等你回來。」

裴酥元回答的樣子確實不像是有事,蔚謹之的腳步慢了下來,按好電梯回答她:「我馬上上樓了,等我。」

「好。」

晚飯蔚謹之是一道帶回來的,裴酥元打開門,還沒等開口就聞到了螺螄粉的味道。

「你怎麼…?」

要知道,蔚謹之可是十分不喜歡這個味道的,能這麼一路拿回來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裴酥元趕緊把螺螄粉接過去,裝到碗里回頭就問她:「你不是吃不慣嗎?為什麼要買啊。」

「我猜你心情不好,可能會想吃。」

蔚謹之撂下這句話就開始換衣服,雖然拍戲的時候蔚謹之說了兩人不可以住在一起,但裴酥元還是把她的衣服放到這裡來了,以備不時之需。

蔚謹之換完衣服,沒見裴酥元吃螺螄粉,而是頂著亂糟糟的頭髮,一下子就撲了過去。

蔚謹之被她撲的發懵,但還是下意識的抱住了她,輕聲的問:「怎麼了?」

「沒事。」裴酥元的聲音發悶,靠在裴蔚謹之懷裡不願意抬頭,蔚謹之也沒再繼續問,而是把她抱的更緊了一些。

「我知道周宴今天去找你說話了。」

「阿姨剛剛有給我打電話。」

裴酥元喜歡胡思亂想裴靜比誰都清楚,說想一想的話不過就是應付一句,事後就給蔚謹之打了電話過去。

幸好她下戲了能趕過來,要不然這戲都拍不成。

聽完蔚謹之的話,裴酥元一臉的沮喪,覺得螺螄粉都不香了。

「我就這麼脆弱嗎?讓你們一個兩個的都…」

裴酥元問的時候垂著頭,等問完了才抬頭看蔚謹之,蔚謹之一時沉默,半響才走到她身邊去抱住她。

「我們是關心你啊,之前我情緒不好的時候,不都是你一直在照顧我嗎?阿姨情緒崩潰的時候也都是你在鼓勵。」

「可是你也會有情緒啊。」

裴酥元承認她有情緒,不過也都是在瞎矯情。

自從知道了裴靜年輕時候的那些事開始,她就在矯情,反反覆復的想她到底是誰的女兒,兩種心情都讓她不是十分的舒服。

更是排斥裴靜去見周春夏。

不過這都是一些自私的想法,裴靜自己也沒像她這樣,而且在把周宴的話說給裴靜聽了之後,她發現自己也是心軟的,甚至自責的。

要是裴靜沒有見到周春夏,而有遺憾她該怎麼辦?

「你別安慰我了,我就是瞎矯情的。」

「不過…我剛剛問了媽媽后,也明白過來,有些事我可以矯情,但有些事我也沒什麼資格瞎矯情。」

裴酥元說話的時候其實是委屈的,蔚謹之見不得她這樣,把臉放在了她的脖頸,深吸口氣說道:「你不許這樣想。」

「那你們也別把我想的那麼脆弱,我能有什麼事啊。」

「好,那我們都不說這些了,先吃飯。」

「好。」

蔚謹之不餓,且只買了一份螺螄粉,見裴酥元吃的津津有味她也有些想要試試的心思,裴酥元看出來了,夾了一塊花生米放到她嘴邊:「試試看,很香的。」

看著她渴盼的眼神,蔚謹之張了張嘴,一入口果然還是難以接受的味道,可嚼著嚼著卻有點香。

「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吃。」

「嘿嘿…我再去給你煮一袋。」

出發前裴酥元往自己的行李箱里裝了好幾袋,就是等著餓了的時候吃的,現在看蔚謹之能接受,自然要跟她一起吃。

於是她又煮了兩袋加辣加臭的。

「等著吧,很快就能吃了。」

不知道是因為螺螄粉,還是蔚謹之和裴靜的關係,裴酥元的狀態變的十分好,甚至活潑的有些過分,晚飯吃完后,還抱著蔚謹之一起去洗澡。

蔚謹之明天上午同樣沒戲,算是縱容了她的行為。

不過裴酥元還是超出了她的底線。

因為之前有過奶浴的情況,裴酥元一直心心念念的沒玩夠,現在抱著omega嬌軟的身體,總是想要再玩一次。

「不許…唔…」蔚謹之雙手環胸,眉眼皆是風情的瞪著她,裴酥元非但不怕反而把人給抱的更緊,貼在她耳邊含糊不清的說著:「你明明也喜歡的…」

「腿都在打顫呢。」

蔚謹之想說是被她折騰的,可嘴一張開就被伏在身上的裴酥元掠奪了呼吸。

一切平靜后,蔚謹之渾身軟的倒在裴酥元的懷裡,裴酥元倒是還不安分的想要繼續,蔚謹之抓住她的手,嗔道:「不可以了,明天還要拍戲…」

「可是老婆,我還有一周的時間就要離開劇組了,你捨得嗎…」

蔚謹之累的微喘,沒好氣的瞪她:「我被你折騰你這樣,你怎麼就捨得了?」

「不捨得不捨得,我們回床上躺著去。」

蔚謹之閉了閉眼,任由她抱著自己回去。

在床上躺好,裴酥元一下子就縮到了她的懷裡去,跟個八爪魚似的抱著她。

蔚謹之無奈的看天花板,忍不住的想蔚寶果然是隨了裴酥元,粘人的要命。

甚至還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她的鎖骨,蔚謹之被戳的很癢,抓住她的手不讓她胡鬧,裴酥元卻突然開口說:「其實那天在醫院,你和媽媽的對話我聽到了。」

「信息素DNA的報告出來了嗎?」

「我媽媽是周春夏,還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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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A影后被我撿回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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