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第一百九十三章

第一百九十三章

◎炫耀◎

「勁頭很足。」顏一不動聲色地點評道。

各擂台上打得熱火朝天的,每名弟子都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出來。

誰也不讓誰,誓要在第一輪比拼中勝出。

「聽說今年弟子的目標都是第二名。」林霧山幽幽道:「誰也不想和徐然爭那個第一。」

「第二名,另一種意義上就是第一。」

「為徐然制定的規則一出,自然更有幹勁了。」

沒有人想在第四輪前抽到徐然作為對手,若是真的抽到,不是簡簡單單用倒霉兩個字就可以形容的。

但提前將徐然排除在外,參比弟子進入第四輪的可能性就大了不少,是眾人喜聞樂見的事情。

說起來,她這副樣子倒是很像雲弦山。

識時務者為俊傑,但凡自己說出真實想法估計就要和陸柯打起來了。

完全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竟能引出來這種驚天秘密。

陸柯這是老毛病了,明明性格最為跳脫,但只要在眾人面前,就裝的正兒八經的跟泥塑的判官一樣。

來之前,聽弟子說起過兩人的事迹。

無論什麼時候,冷靜地像是沒有心一般。

「你這衣服.」林霧山剛說出四個字,陸柯聞著聲就轉頭過來惡狠狠地瞪著他。

真是受夠了。

用卿嵐的話講就是,太要臉了。

右手微微抬起,一言不合就準備立馬動手。

據說徐然是被雲弦山半路帶回逍遙居的。

見其他人的神情,就知道都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

想到這,顏一問道:「聽說徐然是你徒弟?」

他閉上了嘴。

邊說邊蹦躂起來,隨即又像做賊一樣左右看了看。

「就是道侶啊。」雲弦山的臉微微泛紅,「就是以後要一直在一起的那種關係。」

一度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已經被兩個人說衣服丑了,陸柯絕不允許第三個人出現!

「.還行。」

陸柯僵硬地努力將頭轉向雲弦山,磕磕巴巴的,「什麼.什麼道侶?」

隱隱感覺接下來的話或許是可以震碎擂台的那種。

顏一:「你這個轉變太快,讓我緩緩。」

「不是了。」沒有不耐煩,也沒有不好意思,顏一甚至在雲弦山臉上看到了一絲炫耀之色。

徐然能有今天的境界,想必是自身努力佔據了大半因素,雲弦山才當了人師父沒幾天,就算教的再好徒弟笨也不行。

顏一明白了,雲弦山是故意在他們面前炫耀的。

「怎麼,不好看嗎?」就連說話聲音都是惡叨叨的。

都怪自己多嘴,給了對方這個機會。

林霧山,一個喜好打聽的人,唯獨對雲弦山的事情不想知道。

狡黠中帶著故意的姿態。

「徐然好像一點都不緊張。」顏一目光定在和寧言卿嵐兩人有說有笑的人身上,「還以為會入定想想等下的應對之策。」

怕被滅口。

他伸手指向雲弦山。

林霧山:「.我其實並不想知道這事,你可以不用說出來的。」

「噗——」陸柯本來想喝口茶緩緩,結果被雲弦山這句話給嗆到了,咳咳咳地停不下來。

但是陸柯今天這身衣服,可跟他在外裝出來的形象一點都不符。

「現在是我道侶。」雲弦山笑得甜蜜,孰不知自己這話給其他幾人帶來了多大的震撼。

「右邊有個空檔!狠狠打!」與兩人不同,陸柯神情激動,彷彿自己就是那個在擂台上打架的人,「蘇念好樣的!」

生怕自己這個狀態被其他人看見。

「他怎麼還是老樣子?」林霧山嫌棄道:「能不能做回自己?」

雲弦山滿臉笑容,嘴角略微向上彎起,怎麼看這個笑容都不懷好意。

打架不怕,但林霧山想保留體力等下和徐然切磋。

他造了什麼孽,要在喝水的時候聽雲弦山秀恩愛。

雲弦山難得好心,抬手幫他拍了拍背。

只是那個力道,重得想要砸碎他的骨頭一樣。

陸柯趕忙握住了他的胳膊,「可以了可以了。」

再拍下去人就要沒了。

「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我不知道?!」陸柯緩過來了,就想在外人面前找回點面子,怒氣沖沖地向雲弦山興師問罪。

話音剛落,不遠處的擂台上發出一聲震天巨響。

陸柯緩緩低下頭,擂台竟然真的被這群人給搞炸了。

禍不單行。

頭好疼,不想再考慮什麼了,陸柯決定接下來暫時做一個絕情的人。

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你現在知道了。」雲弦山一句話將陸柯剩下還未出口的話都噎了回去。

陸柯:「.」

他是瘋了才會想跟雲弦山講道理。

不過,雲弦山先前和徐然是師徒關係,這要傳出去的話難免落人口實。

跟自己幾人說說就算了,還是不要大張旗鼓地宣揚出去才好。

陸柯剛想建議兩句,抬眼看見雲弦山那如陽光一般的笑容,面上是毫不掩飾的幸福感。

算了。

認識這麼久,第一次見雲弦山這麼開心。

如果是自己的話,不會想將這份喜悅藏著掖著,不見天日。

陸柯看向正在修復擂台的弟子,愛咋咋地吧,反正雲弦山吃不了虧,徐然更不會讓自己吃虧。

但凡有人敢說一句閑話,這兩人估計就能將那人家翻個底朝天。

應該也不會有人不長眼到這種地步吧?

陸柯輕輕嘆了口氣,有些感慨。

自從認識雲弦山以來,對方就一直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該有的活力是一點都沒有。

說難聽點,隨時可以去死的感覺。

沒有牽挂,也沒有希望,所以活不活著對他來講沒有什麼兩樣。

但奇怪的是,好像又有什麼東西一直拽著雲弦山,避免他落入萬丈深淵。

或許就是徐然。

開心就行。

至於那些說閑話的人,他幫著一起解決。

「陸柯那幾人怎麼老往這邊看?」卿嵐摩拳擦掌,「誰也別想和我爭第一個上場。」

八成是在想用什麼借口搶她的次序。

「可能是等不及了。」寧言看向擂台,第一輪的比試已經全部結束,地上亂七八糟散著一堆碎石,擂台在幾輪比試過後,無一倖免。

支離破碎的,衍天宗的弟子正在加緊搶修。

參比弟子們被帶去了抽籤台,進行第二輪抽籤。

徐然望了望那邊的情況,見羽澤君幾人都通過後鬆了口氣。

「太弱。」卿嵐數了數自己宗門的弟子,「居然第一輪就被淘汰了三個。」

回去要加大修鍊強度了。

還是太鬆散,第一輪就失利了快一半弟子。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徐然在這裡,其他人想不努力都不行。」說到這,寧言難掩欣喜,「以沈塵笙為首的小孩們突然變得認真起來,不僅沒日沒夜地練劍,更是喜歡上看書了。」

寧言笑道:「問就是說然姐也是這般愛看書,看書必然沒有什麼壞處。」

「.還是要勞逸結合。」徐然好心建議,「長時間不睡覺的話人會變笨。」

寧言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徐然說的在理。

光是這樣坐著有點無聊了。

徐然夢回上學時開運動會的時候,她坐在高高的台階上看其他人在操場揮灑汗水。

自己那會在做什麼?

因為沒有項目的緣故,坐著坐著就累了,乾脆找了幾個人去了一塊空地鬥地主。

徐然心念一動,對雲弦山傳了話。

三缺一,還差一人。

先前因為想打麻將,特地找夏時茶做了一副。

做好后就立刻找了羽澤君幾人過來,打了個通宵。

即便在修真界,國粹魅力依舊。

儘管黑著眼眶,但沒有一個人說要去休息,一個個的在麻將中打紅了眼。

像陣風一樣,雲弦山立刻到了三人近前。

徐然笑眯眯地把麻將從乾坤袋裡拿了出來,「橫豎都要等,不如打會兒麻將。」

不用徐然吩咐,雲弦山自覺擺出了一張桌子,有模有樣地在上面撲了塊棉布避免桌子太滑。

「嘩啦啦——」

麻將被盡數倒在桌子上。

寧言拿起一個仔細端詳起來,「二萬?這是什麼?」

方方正正的,甚是小巧可愛。

「像是碧石材質的。」卿嵐問道:「是法器?」

徐然搖了搖頭,和雲弦山一人兩邊邊說話邊將麻將壘了起來,「這是一種用來遊戲的道具。」

她簡要介紹了一下規則,將骰子扔到了桌子中央,「沒問題的話我們就開始。」

寧言和卿嵐應了聲。

第一次見到這種遊戲,新鮮感十足。

只是操作起來的時候,難免因為第一次接觸而略顯笨拙。

「等等下!我要想想出什麼!」寧言從左到右將牌看了一遍,半晌后疑惑道:「不對啊!」

「我怎麼少了一張牌!」

正常來說在沒打出牌之前應是十四張,但寧言怎麼看自己都是十三張牌。

徐然看了看,笑道:「你小相公了,估計是剛剛忘記抓牌了。」

「這咋辦?」寧言眉頭緊鎖,「我還能胡嗎?」

少了一張牌就湊不齊牌型了。

「不行。」雲弦山涼涼道:「不點炮就算你走運了。」

「啊?!」寧言抓了抓頭髮,「怎麼這樣!」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扭頭沖雲弦山問道:「你怎麼這麼熟練?」

「我是徐然的牌搭子。」雲弦山再度炫耀道:「每次打牌的人裡面我必在。」

寧言:「.」

受不了了,她要是衍天宗的人,也天天和徐然一起打麻將!

雲弦山那副得意的嘴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心煩意亂下,寧言隨便拿了一張牌扔了出去,「四條。」

「胡了。」雲弦山抬手將牌推到,「給我靈石。」

總覺得雲弦山變得更招人煩了。

寧言臭著一張臉,將靈石扔了過去。

很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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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禁止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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