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用刑(副CP)
第六十三章用刑(副CP)
威爾遜自顧自在沙發上坐下,笑著說道:「你是什麼樣的蟲我十分清楚,就別跟我來這一套了。你現在玩的,都是我當年玩剩下的。」
菲利被揭穿也不尷尬,回到座位上坐下,雙手交叉放在小腹前,似笑非笑看著老會長:「那麼,你的來意是什麼呢?」
威爾遜目視著他,開口道:「我要你放了莫爾斯,把你準備的刑罰改成罰款。這樣的事是有先例的,不算是違規。再者,莫爾斯是為了保護他的雄蟲在先,說出去也是可以理解的。」
「莫爾斯毆打我弟弟的時候,他們可是已經停止對陸懷瑾的動作了,這能算是保護?」菲利冷笑。「我弟弟的手腕斷了,肋骨骨折,身上到處都是傷痕,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威爾遜冷漠的看著他:「先撩者賤。」
「你——」
「好了,說到底,現在掌權的第一蟲也是格林恩。你這樣戕害他身邊最得用的蟲,等到格林恩回來了,你怎麼交代?表面上,我們和軍部可沒有撕破臉。不要因為你的私仇,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威爾遜口齒清晰,條理分明的說道。「再者,也不能太下皇室的面子。你弟弟到底沒有留下終身損傷,不如就此算了。」
菲利沉默半晌,沒有開口說話。
「好了,你自己斟酌吧。只是我得提醒你,不要為了一件小事,弄得最後你連自己的位置都保不住。」威爾遜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
「希望你說到做到。」
陸懷瑾緊繃的肩線鬆懈下來,轉身離開。
須臾,陸懷瑾打開門走了進來。
菲利眼睛遍布血絲,臉色漲紅,鼻孔張大喘著氣,好半天還不能平靜下來。
還覺得不夠,走來走去喘著粗氣,又一把掀翻了茶几。噼里啪啦的,果盤和花瓶碎裂了一地。
半晌之後,菲利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很好,你們一個個的,都很好……行,二殿下,你明天一早就來接蟲吧。」
威爾遜剛剛離開,就有蟲打內線電話過來,說是二殿下要見他。
「都到這個地步了,還要什麼遮羞布?再說了,最該感到羞恥的,也不是我。」
陸懷瑾的眼圈還是紅著的,氣勢卻一點不弱:「若是明天我接不到莫爾斯,那麼很快,新聞上就會報道我被菲利家小兒子欺辱的新聞了。不但大篇幅報道細節,還有二殿下親自哭訴,想必一定引爆全國。說不定,國外也會報道一下的。」
說完,他便邁步走了出去,不再贅言。
聞言,菲利都快氣笑了,穩定了一下情緒之後他道:「讓他來。」
威爾遜平靜的說道:「我只是在闡述事實罷了。我理解你們兄弟感情好,但是你犯得著因為你弟弟受到的不大的傷害,同時得罪皇室、軍部,還有我嗎?我們要是一起發力,你猜,你這個副會長的位置,還能保得住嗎?你身後的那些蟲那些家族,也不是不能換一個頭腦更清醒的代言蟲的。」
菲利坐在椅子上也懶得起身,手指撫摸著下頜道:「怎麼,二殿下又有何高見?」
菲利抬眼看向他:「你在威脅我?」
穿著訂製高檔黑色皮鞋的腳狠狠一腳踩住一朵鮮花,碾了幾下,踩得嬌艷的花朵成了一灘爛泥,他自言自語的說道:「要我放蟲?可以!呵呵,我確實是答應了你們,但是,沒能及時把話傳達下去,也不是我的錯不是?我可是大忙蟲,難免有疏忽的地方……底下蟲擅自做主要幫我出氣,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是?」
菲利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皮肉都有些扭曲起來:「你現在連皇室最後一塊遮羞布都不要了嗎?」
陸懷瑾與他對視,毫不退縮。
菲利霍然站起身來,狠狠盯著陸懷瑾。
菲利這次真的氣笑了:「哦,難道落魄的皇室現在反倒管得著雄保會的事了?我記得就算是在皇室全盛時期,雄保會也還是保持著自治權吧?」
「我是來告訴你,我要你立即釋放莫爾斯。最遲明天,我要在這裡接到他的蟲。」陸懷瑾看著他說道。
等到辦公室里只剩下菲利自己的時候,他猛的一腳踹翻了椅子:「一個個都他媽的覺得我好欺負是吧?」
他突然嘿嘿嘿的笑了起來,笑得極為猙獰。
是夜,陸懷瑾一隻蟲待在莫爾斯的家裡。
雖然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明天可以接莫爾斯回家,但今晚,卻還是莫名的心緒不寧。
這個家裡到處都是莫爾斯的痕迹,空氣里充斥著他的氣息。讓他眷戀,也讓他覺得一陣陣的心慌意亂。
反正待不下去了,他穿上外套走出房門,打算就在雄保會門口等一晚上算了。
或者距離莫莫近一些,他的心慌就會好一些吧……
陸懷瑾這樣想著,蟲已經駕駛著車子來到了雄保會的大門口。
路燈昏黃,他在門口走來走去一陣子之後,開始下起雨來。
一開始是淅淅瀝瀝的小雨,慢慢就變成了大雨滂沱。
他不能再走來走去了,只好待在屋檐底下避雨。
天氣變得寒冷起來,他冷得發抖。
啊,好想好想快點天亮,好想好想快點見到莫莫啊……渴望被他緊緊的擁抱,渴望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渴望能再一次安靜的擁抱著他入睡。
他現在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麼的愛他。
還好,他也一樣的愛著自己……這樣想著,竟然也不覺得寒冷了。
距離陸懷瑾一段距離的懲戒室,地下刑房內。因為傷勢和長時間不準入睡的莫爾斯,今天下午就開始發燒。到了這個時候,蟲已經燒得有點糊塗了。
他迷迷糊糊的被帶出監牢,被揪著頭髮強迫抬起頭來,眼神頓時被雪亮的燈光刺激得無法睜開。
生理性的眼淚流了下來。
雌蟲的臉上一片冷漠,適應了光線之後,看向身前的蟲。
兩隻蟲高馬大的黑衣警衛蟲,冷冷的盯著他。
身側的桌子上,放著許多工具。其中一把巨大的半月形的斬翼刀,格外醒目。雪亮的刀鋒,閃爍著凜凜寒光。
「你們……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莫爾斯依然很冷靜。
他心中明白,軍部一定會向雄保會施壓。就算是要對自己用刑,也不會這麼快。現在這樣只能是,有蟲擅自做主了。
「你們頂上做主的蟲可能還能靠權勢逃脫,但是你們這些動手的蟲,一定逃不了。」莫爾斯繼續說道。「到時候,頂罪的就是你們了。」
因為長時間水米未進,他的聲音非常嘶啞,但語氣依舊鎮靜。
到了這個地步還能這樣冷靜,兩隻警衛蟲都有些佩服他了。但該做的事,還是要做。
「對不起莫副官,但若是我們不聽命,怕是都捱不到去頂罪的時候了。」其中一位身高足有兩米二出頭的警衛蟲開口說道。
他的語氣里對莫爾斯毫無敵意甚至還帶著欽佩,粗壯的手卻已經拿起兩樣工具來:「我們要先把你的翅膀釘在刑架上,然後才好動手。你放心,我們的動作一定儘快,不會讓你受太多苦的。」
莫爾斯不再開口,滿布血絲的眼睛牢牢盯住他。
那隻高大的警衛蟲不由得瑟縮了一下,但還是拿著刑具,動手硬生生的從莫爾斯背後翅囊里扯出了他的翅膀來。
莫爾斯的翅翼竟然是雪白的,毛絨絨的,看著像是漂亮而龐大的一件玩具。
一隻雪白的毛絨絨的大蛾子。
一隻警衛蟲捏住翅膀末端,另一隻警衛蟲拿著很長的釘子與鎚子就把這雪白翅膀往刑架上釘。
篤篤,篤篤……隨著釘子不斷往裡面進去,殷紅血液染紅了白乎乎的蛾毛。
莫爾斯咬著嘴唇一聲不出,但大顆大顆的汗珠從他額頭上,從他身上背上,不斷的流淌出來。他開始痙攣,整隻蟲忍不住彎下腰,壓抑的聲音從唇齒間流瀉出來。
一隻警衛蟲嘀咕道:「之前看起來不是挺能耐的嗎?怎麼還沒正經開始動手就這樣了,不至於啊?」
之前開口的警衛蟲停下了動作,仔細打量莫爾斯:「好像……有什麼不對勁……」
「有什麼不對勁的?就是辦公室坐久了,骨頭沒有以前硬了。」另一隻警衛蟲輕蔑開口:「好了趕緊的吧,做完了好交差,這鬼天氣冷死了,真想趕緊回去睡覺。」
「你還想睡覺?我們這一動手,以後怕是都沒有好覺睡了。」那隻警衛蟲瞥了他一眼,再次動手,要釘住莫爾斯的另一側翅膀。
然而這個時候莫爾斯已經痙攣得無法控制自己了,整個身體都蜷縮在一起。他試了幾次,都無法扯出他的另一隻翅膀來。
這隻警衛蟲放下工具,眼神沉下來:「真的很不對勁,莫副官,你哪裡痛?」
莫爾斯努力睜開被汗水糊住的眼看向他:「肚子,肚子很痛……」
一隻軍雌說很痛,那就真的是很痛了。
警衛蟲看向另一隻蟲:「誰對他肚子用刑了?那裡有孕囊不能輕易動,不知道嗎?」
「沒有啊,這兩天沒用刑了啊?——他裝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