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說媒,落水
第四十六章說媒,落水
等到開春,天氣轉暖,蘇漁脫下自己厚厚的棉衣,在以往優秀的表現下,獲得和李子、金子一起去釣魚的許可。
主要原因還是蘇奶奶看蘇漁在家待的時間太久,基本上都是一個人在桌前無聊。
加上金子一直在耳邊念叨想要去小河釣魚,但他一個小孩子那是肯定不能獨自出行的,於是趕緊讓她帶著兩個在家裡鬧騰的小孩子離開。
有了以往的經驗,三個人裝備滿滿往小河出發。
出門扛著釣魚竿的身影剛好被找理由去楊晟家的林月白髮現,一看到蘇漁,她的眼神就立刻變得陰毒。
要不是想著自己手裡的東西要趕緊送到楊晟手上,不然就得涼了不好吃,這可是她好不容易買來的肉,只願意和楊晟一起分享。
這一切蘇漁自然不知道,她正高高興興地朝小河走去,一路上還和碰到的村民打招呼。
等到了小河,蘇漁才發現,今天這邊的人確實要少一點,碼頭上的船也比以往少一點,只能遠遠看見幾個人在左面的山上挖地。
李子和金子一左一右坐在蘇漁身邊,看著兩人熟稔的動作,她笑道:「趕緊動手,回家給太奶奶看看我們的收穫!」
楊晟一大早準備出門,正好撞見往自家走來的梅花嬸,看著對方一臉笑意的模樣,他心中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殊不知,楊晟家現在也是熱鬧的很。
「你,你小子,這麼好的親事你都敢拒絕!」
蘇漁手裡掛餌的動作一頓,她覺得自己可能找到金子要來釣魚的理由了。
人呀,最重要的就是惜福,等以後你再找上嬸子幫忙相看的時候,可能連王大牙家這樣的都難找,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只不過楊晟卻連這個拖延的時間都不想給,當即嚴詞拒絕,「今天的事我是絕對不可能同意的,不管是三天還是三年,梅花嬸還是少往我身上使主意。」
同時也差點維持不住自己臉上的笑意,趕緊摸摸懷裡的錢,要不是為了這點錢,她才不來楊晟這個克親門戶找事干。
而且自己成分本就不好,要是還被抓到工作時間干其他的事,即使這是事實也不可以說出來,因而臉上的笑意立即化為嚴肅。
果然,看到楊晟關門的動作之後,原本還在悠哉悠哉的梅花嬸,趕緊加快腳步,原本七扭八扭自認為漂亮的姿勢,雙腿瞬間像是扭成一根麻花在眼前晃悠。
於是原本和煦的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站直身體,抬高下巴,表現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
等到梅花嬸覺得自己的嘴皮子都快說乾的時候,才發現面前的楊晟面容上沒有一絲喜悅,甚至眼神里都是不耐煩。
那邊林月白還在悠閑自得地走在去楊晟家的小路上,一想到楊晟吃自己做的食物時,所表現出來的喜悅之情,臉上笑意不斷。
金子沒有及時回話,反倒是左邊的李子立馬答道:「是二嬸家堂哥哥的小女兒,就坐在我和金子後面。」
「不知道嬸子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一直都本本分分的,你說的那種事我是不可能去乾的。」
撕破臉皮之後,楊晟才算是把跑遠的心拽回來,「我目前沒有成婚的打算,嬸子你還是去忙活其他家的事比較好。」
「小花是誰?」
可大家都是一個村子的人,明顯梅花嬸就是來找自己的,楊晟也不可能當面避開,只是虛掩上自己的院門,做出一副就要出門的狀態,看看梅花嬸的來意。
看到楊晟沒有追問,梅花嬸直接在心裡把他罵的狗血淋頭,面上卻依舊保持自認為的風度,只是那鄙夷的眼神根本瞞不過心思細密的楊晟。
蘇漁腦海里立即想到一個詞「青梅竹馬,」要是兩人不是三代以內的近親,說不定還真有一段緣分。
她也有些惱怒,要是這樁喜事不成的話,她這百說百中的名號還如何在十里八鄉傳頌。
聽聞是好事,楊晟心裡的戒備更深,村裡除了幾戶人家,其他的可沒有什麼好事要和自己說。
說到最後,梅花嬸還知道把自己的面子和理由找回來,也是個人物。
「金子一定要釣上比上次還要多的魚,給小花看看,我才不是說大話的人。」
楊晟實在是不知道梅花嬸想要問什麼,對方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村裡人都很清楚。
如果是蘇漁,可能楊晟還會願意,但如果是其他人,想要讓他結婚都難,何況是去倒插門來養活一家老小。
「哎呦呦!我這張嘴實在是該打,一時沒了分寸,都是我胡言亂語,楊晟小子你可別介意。」
兩人也被她的動作所吸引,趕緊加入釣魚大業中。
聽到這裡,楊晟立刻明白,這是看自己孤身一身,想要把自己倒插門,還說什麼不嫌棄的話。
至於村裡其他人家,你就是癩□□吃天鵝肉都趕不上!王大牙家的姑娘,嬸子再給你三天考慮時間,你別錯過了自己的人生大事。」
梅花嬸長吐一口鬱氣,繼續笑盈盈地說:「這不是村頭的王家大牙找上我,說是不嫌棄你家就你一個人,他們家也不要聘禮,婚禮也不用像其他家一樣隆重,只要你人到了就行……」
「我說,楊晟小子你也要對自己的身份有點認識,村裡的好人家誰願意把姑娘嫁給你,王大牙的姑娘嬸子看過,那也是家裡家外的一把好手。
這樣的眼神,在楊晟家遭難之後,他經常在村裡人的眼神中看到。
「你怎麼就油鹽不進,王大牙家的姑娘,陪你都算是下嫁,你就光身子一個人,就連屋子都是村裡看你可憐給你住的。要是以後政策變了,你就得和牛一起睡,嬸子也不是哄騙你,你自己也要有一點那個,那個憂患意識。
想到這,蘇漁手裡的動作都開始加快,一甩一定,她可要為自家的金子爭口氣,目光緊緊鎖定在河面上。
楊晟也不想繼續在這樣打啞迷下去,追問道:
「不知今日梅花嬸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如果是話家常的話那就免了,我還要去負責村裡牛吃喝,要是晚了,村裡責怪下來,我可沒有好果子吃。」
眼前的梅花嬸嘴皮子還在繼續上下撥動,可楊晟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
王大牙家也沒好到哪裡去,自己身體不好,幹不了重活,家裡就一個快成年的姑娘和一個三歲的男娃娃,家裡也就三個人,想讓他倒插門不就是覺得他成分不好沒本事。
「哈哈哈!楊晟小子你這話就有些太不通情理了,我這來是特地有一樁大好事要說給你聽。」
梅花嬸使出最快的步子走到楊晟身前,笑道:「楊晟這是準備要出門喂牛呀?你這身板這麼硬邦邦的,肯定每天除了放牛、割牛草和清理牛圈之外,還能在山上晃悠吧?」
梅花嬸被楊晟的話氣得臉一僵,連自己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怪不得這麼大年紀還沒有找到婆娘。
知道自己挑起的話頭不好,梅花嬸趕緊拍拍自己的嘴巴,當做是說錯話的賠禮。
林月白帶著親手製作的烤肉,用鋁飯盒和層層樹葉包裹得嚴嚴實實,一趕到楊晟家,就聽到這件對她來說猶如晴天霹靂的事情。
原本以為自己的敵人只有蘇漁,現在看來村裡還有其他人也在惦記楊晟。
當即衝上去對著梅花嬸不客氣地說:「沒聽到楊晟說的話嗎?對你介紹的女孩子沒意思,還要臉的話就趕緊走!」
聽到身後傳來的女聲,梅花嬸當即後退一步,一雙眼睛在兩人身上打量來打量去。
眼神逐漸變得詭異,她是真的沒想到,楊晟這種人居然還有女知青看得上,立馬想到自己就要損失一筆錢財。
舌尖頂住上顎,隨後在牙床轉來轉去,鄙夷地看著兩人,「呸!我倒是不知道楊晟你還挺受歡迎的。」
留下這麼一句話,揚長而去。
對於突然冒出來的不速之客,楊晟也沒有什麼好態度,「我不是說了你再靠近我家的位置,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我趕著去上工。」
然後套上自己的門栓,就往牛圈的位置走去。
林月白只感覺到自己的一顆芳心撕的粉碎,不敢置信地問:「我就是想給你送點東西,你連這個機會也不願意給我嗎?」
楊晟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樣,繼續往前走。
林月白卻是想到自己在這裡受到的苦楚,以及楊晟一直不冷不熱的態度,還有自己未來美好的生活。
於是不管不顧地怒吼道:「那你知道嗎?現在的蘇漁根本就不是蘇漁,而是一個孤魂野鬼附身在蘇漁的身體里。」
林月白也不是空穴來風,在察覺到楊晟對待蘇漁的態度格外不同之後,她偷偷打聽了自己記憶中蘇漁身死那段時間的事情。
據村民所說,蘇漁的確是生了場大病,直接卧床不起,本來應該死的人忽然活了。
在林月白看來,這不就是重生就是穿書,她一個小說作者寫過的可比這多多。
果然,一聽到蘇漁的名字,楊晟瞬間停下自己的腳步,轉頭看著林月白的位置。
威脅道:「我勸你最好把這些話塞回肚子里,不然我會讓你感受到什麼才是真正的寸步難行。」
聽到楊晟為了蘇漁威脅自己,並且不相信自己的話,林月白當即什麼都顧不得,怒吼道:
「你知道什麼?蘇漁裡面的靈魂就是看你以後會成為上市公司的董事長,為了自己未來可以過上養尊處優的生活,才會一直糾纏在你身邊。
楊晟你確定自己要為了這麼一個蘇漁身體的孤魂野鬼,拋棄我這麼一個對你不離不棄的人!」
楊晟只覺得眼前的林月白更加封魔,但是抓住她話里透露出的意思,「董事長?」
「沒錯,你未來手底下有著幾萬員工,只要跟在楊晟身後,不,宋清衍身後,不,楊晟身後就可以過上好日子。蘇漁看上的只是你的錢,只有我,我才是願意陪你辛苦打拚的人。」
林月白只感覺自己的腦袋裡彷彿有一隻手在攪動一樣,眼前的場景逐漸變得虛幻。
她死死抓住自己的腦袋,在頭皮上摳出一道道血痕,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說出來的話居然有宋清衍的名字,都沒有感覺到絲毫怪異。
手裡的鋁飯盒早就掉落在地,頭髮亂糟糟,配上她瘋魔的表情,一看就知道和瘋子也沒什麼差別。
楊晟搖搖頭,只覺得眼前的人是真的瘋了,居然連自己和宋清衍的名字都可以弄混,還說些迷信的話,要是被其他人聽到,被抓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如果話里的內容是真的,看起來林月白更像是那個想要走捷徑的人,要是蘇漁因此可以看得上自己,他會很高興。
楊晟覺得自己再待下去,只會耽誤自己上工的時間,立即轉身離去。
只留下瘋魔,死死抱住腦袋的林月白跪坐在地,開始一場只屬於自己的表演。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腦袋停止疼痛的林月白站起身來,嘴裡喃喃自語,「楊…宋…楊晟是我的,蘇漁就是個阻礙我過上好日子的賤人,只要她不在,那麼楊晟就只會是我的。」
好不容易得來的肉也不撿起來,腦海中一直浮現蘇漁的模樣,下一秒直直朝著小河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有人看到林月白猶如瘋婆子一般的造型,還想和她打個招呼,卻發現林月白根本沒聽到自己話,失魂落魄地繼續行走。
就連宋清衍就從她對面的位置走過來都沒有發現,宋清衍對林月白也沒有什麼好印象,作為租住在楊晟家的租客,他更能體會到楊晟的厭惡,以及林月白的糾纏,以及對蘇漁的討厭。
就在宋清衍準備加快步子,快點錯身經過的時候,他忽然聽到,行色匆匆的林月白嘴裡不停在念叨著:「蘇漁,蘇漁,阻礙,阻礙……」
腳下的步子沒有停止,心裡卻在思考著,林月白現在的精神狀態實在堪憂,發生什麼事都是可能的。
他又想起自己回村的時候,正好撞見蘇漁三人在碼頭旁邊的位置釣魚,而且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就能看到。
等到他想清楚,回頭的時候,發現林月白的身影早已經不知道消失在何處。
心猛地一緊,他總覺得可能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立即回頭往碼頭的位置跑去。
林月白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讓蘇漁消失在這個世界,只有這樣她的書中小世界才可以回到正軌上。
腳下的步子不斷加快,蘇漁愛在碼頭處釣魚在村裡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她知道自己一定可以在那裡找到蘇漁。
果然,她一靠近就聽見蘇漁三人的談笑聲,此時在她耳朵里聽著尤為刺耳,尤其是上次叫自己巫婆的那個小孩子。
金子還在樂不可支地鼓掌,喜笑顏開地說:「哇哇哇!姑姑真厲害,好大的一條魚。」
說話時還忍不住用手比劃,只可惜他的短手即使長到最大,也無法比出魚的長度。
蘇漁還在積極遛魚,金子看到的只是魚浮出水面時表現的長度,因為魚的力度不小,蘇漁站在岸邊顯得有些顫顫巍巍的。
姑侄三人都在仔細頂著河面的情況,一時間都沒注意到有人靠近。
林月白的念頭越來越深,同時也感覺到自己的機會來了,腳下的步子越發輕緩。
就在她的雙手即將觸碰到蘇漁的那一刻,匆匆趕來的宋清衍剛好看到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忍不住出聲提醒:「小心!」
這句話就像是什麼信號一樣,林月白立即出手,給了回頭查看情況的蘇漁致命一推。
只聽「噗通」一聲,蘇漁的身影立即消失在河裡。
此刻的宋清衍再也顧不得其他,以往心裡的顧慮在看見蘇漁落水的那一刻,什麼都沒有她的性命重要。
隨手在路上扔下自己的東西,一路奔跑,一路脫下`身上礙事的厚衣服,只留下一件單薄的襯衣,而後雙手高舉伸直於腦後,一躍入水。
蘇漁是真的沒想到居然要有人害自己性命,就連繫統都沒有反應過來及時提醒。
等到聽到聲音回身之後,直接被推入水,可憐她這個旱鴨子。
一入水趕緊屏息凝氣,要是吸水進去她可就真的沒救了,同時也在努力往水面上游,不能淹死也不能憋氣憋死。
沒有游泳經驗的蘇漁就是在亂動,宋清衍原本以為自己下水至少能發現蘇漁的身影,結果在水面上一無所獲。
趕緊沿著水流的方向繼續往下走,一顆心在緊張的同時也在立刻冷靜。
岸上的李子和金子簡直就要嚇呆了,在蘇漁掉進河裡的第一時間都還沒發應過來。
等意識到是有人把自己的姑姑推下河時,李子趕緊拿起手裡的魚竿就往林月白的身上打,他誓要把這個壞人給打死。
金子沒看到姑姑,立即大哭起來:「啊嗚嗚嗚嗚!姑姑,被人推進河裡了!老巫婆,大壞人!」
然後立即朝著林月白的位置一撞,對著林月白拳打腳踢,還用上了之前沒用過的嘴咬,對待壞人就不能講道理。
意識到蘇漁消失的林月白,則是哈哈大笑,恐怖的笑聲飄蕩在整個河面上,就連李子和金子的擊打和嘶啞,在她看來和撓痒痒也差不多。
這裡的動靜不小,很快吸引了過路人的注意,知道是林月白知青把蘇漁推進河裡之後,一人去報信,一人急忙用手裡的繩子把林月白綁起來。
冷靜下來的宋清衍,很快就在水裡發現了蘇漁的蹤跡,趕緊向著她的方向游去。
明明感覺自己是在求生的蘇漁,卻發現無論自己如何努力都無法露出水面,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死去的時候,腦海里的第一個想法居然是,自己在系統兌換的生命值沒用了。
看來系統也無法保證自己能活多長,明天和意外你不知道誰會先來。
就在她即將失去意識的一瞬間,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向自己游來,同時腦海里也出現一個機器信號不好而產生的「呲呲」聲。
宋清衍在抱住蘇漁的那一刻,忽然感覺到像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回來一樣。
可此時的他也沒有時間去想其他,趕緊帶著蘇漁游出河面。
岸上聽到消息靠攏過來的人,發現兩人的身影,立即大喊道:「找到了!找到了!」
好不容易游到岸上的時候,宋清衍已經顧不得其他,因為他已經感受不到懷裡之人胸口呼吸而產生的起伏,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心肺復甦和人工呼吸。
趕緊把蘇漁的身體平躺在岸上,立即展開胸外按壓。
靠攏過來的人群看見他的動作,立即睜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著急忙慌跑過來的蘇文興,察覺到自己妹妹沒有呼吸的時候,立即伸出手去探,在發現宋清衍標準的動作時,眼前彷彿是一個只有三個人的空間。
村裡的大部分人都沒讀過什麼書,看著眼前把人驚呆的一幕,一個個忍不住出聲。
「這個宋知青是在幹什麼?怎的忽然摸了蘇漁的……」
「這不會是在耍流氓吧?雖然是宋知青學識豐富,還有一手修理機器的好本事,配我們老蘇家的小漁,誒?好像有點般配。」
「看著就是在救人,你的腦子可不可以想點好的事情,我看小漁估計是沒救了,你都沒發現她胸口一點呼吸的起伏都沒有。」
「那他們現在是在幹什麼?是在胡亂摸我們小漁的屍體,你們快點支個人去把老支書叫來,這麼兩個年輕人知道什麼。」
接下來,宋清衍趕緊清理蘇漁口鼻的異物和分泌物,立即進行人工呼吸。
這一幕更是把岸上圍觀的人驚成獃子,目瞪口呆地看著,不管是親活人還是死人的嘴巴,這就不是一兩句可以說清楚的。
宋清衍對於外界的反應絲毫不知,繼續重複剛才的動作,重複三次之後。
在蘇家人全部趕來之前,地上平躺失去呼吸的蘇漁,忽然上身止不住地上揚,從嘴裡吐出一兩口河水。
而後又立即昏死過去,但是這次總算是有了呼吸,疲憊不堪的宋清衍隨即坐在草地上。
他還想著把自己剛剛脫下的外衣先給蘇漁救急,一抬頭卻發現蘇家人都在自己身邊,滿臉焦急地看著地上的蘇漁。
蘇文興也趁著宋清衍移動位置的時候,趕緊把自己的外套脫下,蓋在蘇漁身上。
這時的蘇家人已經顧不上宋清衍剛才的動作,蘇文松趕緊把蘇漁背起來,著急地往村裡的醫務室趕去。
身後匆匆忙忙趕來的蘇爺爺,再也沒有以往表現出來的沉穩,焦急地喊道:「趕緊送去國庭那裡看看,要是不成,趕緊拉船去縣城的大醫院。」
「阿爺,我知道!」
此時的蘇文松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給蘇漁看醫生,至於宋清衍的存在,那是留在小河邊的人應該處理的事情。
於是蘇家人幾乎一大半的人都跟著去醫務室,留下來的蘇爺爺則是趕緊處理這一樁公事。
他先是看著救了蘇漁的宋清衍,眼神里都是讚賞,要是沒有他,蘇漁現在還有沒有性命都是個問題。
「小宋,你先把衣服穿上,回家換個衣裳,喝點枇杷葉薑湯,驅驅寒。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之後,我們蘇家再親自上門致謝。」
隨後看向已經被緊緊捆住的林月白,這人敢犯事,就要有被嚴厲懲罰的覺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