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二十九日繾綣 失寵

第二十九章 二十九日繾綣 失寵

第二十九章二十九日繾綣失寵

二十九日繾綣

介於陸小四最近一周的表現,溫漾得出了一個結論:他變心了。

「四兒,我跟他只能選一個,你選誰?」

溫漾倚靠在沙發上,雙手環胸,一雙眼瞳犀利的盯著不遠處的謝吟。

謝吟正在給電吉他調音,只是回過頭看了一眼陸文帆,似乎是對這件事兒不感興趣。

反倒是剛回到休息室的虞姒豎起了小耳朵,她拉開罐裝旺仔的拉環,半靠在謝吟身上看戲。

陸文帆一時語塞,他是無辜的好嗎?

小狗勾能有什麼壞心眼呢.jpg

好不容易有機會來YoungBlood廠牌參觀,好好的一個周六,全被溫漾的怪問題毀了。

他急了:「你這問題不就是在問,我媳婦兒跟我爸同時掉在水裡我救誰嗎?」

虞姒的眼睛亮晶晶的,隨手拿起話筒問道:「那麼請問陸先生,這兩位先生誰是媳婦兒,誰又是爸爸呢?」

她將話筒伸到陸文帆面前:「請您正面回答。」

「我…我。」陸文帆磕巴了半天,只說出了一個『我』字兒。

但笑起來卻是奶乎乎的,一口整齊的小白牙,兩個深邃的小梨渦蕩漾著,反差感十足。

他瞥了一眼陸文帆:「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他們倆早晚複合。」

溫漾搖搖頭:「不清楚,我上次回家在房間里找到的。」

「這還沒過年呢,別這麼客氣。」虞姒眯眼一笑,眼角的淚痣為她平添幾分媚態。

能讓景倦冒著風險,堵上前途拿出原版屍檢報告的,也就是溫繾了。

他們以前費盡心思打探到的只是修改過結果為自殺的屍檢報告。

陸文帆將屍檢報告從頭看到尾,抬頭看向溫漾:「漾兒,這不是原版屍檢報告嗎?你哪兒來的?」

謝吟瞪了陸文帆一眼,將虞姒護在身後:「你以後離她遠點。」

虞姒見狀,在謝吟肩頭拍了拍:「謝哥,你是不是吃醋了?」

陸文帆將文件隨手遞給謝吟,癱靠在沙發上,語氣之中儘是崇拜之情:「是不是你姐回來了。」

「對。」

人送外號『人間蠱王』,『朋克玫瑰』,『滾圈大總攻』,A颯穩場,旖艷撩人,能把直女掰彎,非直男掰直,滾圈老婆粉最多的樂手。

溫漾只是傲嬌的別過頭:「我也不要你了,你剛才沒選我。」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謝吟似笑非笑的。

「我只是敬仰特種部隊的第一狙神罷了。」陸文帆心虛的瞄了一眼虞姒。

夭壽啦,虞姒撒嬌啦!

您的老父親謝吟已上線。

這份大禮她可承受不起。

陸文帆又去投靠溫漾。

「為什麼不給我看?」

陸文帆一臉受傷,雙手抱住謝吟的小腿:「謝哥,你不愛我了嗎?」

奈何謝吟捂得過分嚴實,虞姒一個字兒也看不到,就連現場照片的邊緣都沒摸到。

她是男女通殺型的長相,明艷而英氣,是富有攻擊性的美,眉眼間匯聚了世間所有的靈氣,反叛而魅惑。

陸文帆被她轉瞬即逝的笑容晃了眼,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我決定了,我媳婦兒就是你。」話剛說完,他就被電吉他連接線絆倒了,「撲通」一聲跪倒在虞姒面前。

虞姒炸毛了:「我才不膽小!」

溫漾難得的彎了彎嘴角:「應該是她。」

陸文帆翻看著現場照片,臉色越來越難看,照片被他捏起皺,「畜生。」

「別侮辱畜生這個詞。」溫漾面無表情。

陸文帆沉沉的坐在溫漾身邊,抽出他懷中的文件夾,將他的眼鏡戴在自己臉上。

虞姒正伸著脖子從各個角度偷看謝吟手上的屍檢報告。

她把奶罐遞給謝吟,彎下腰伸手去扶摔倒的陸文帆,反被陸文帆抓住雙腕,拉到身邊,在她臉頰輕輕一吻。

「嘖,有點暈。」

謝吟雙手環住膝蓋,小心的抽出自己的腿,「你失寵了。」

一陣規律的敲門聲響起,馮詩懿出現在練習室門口,身旁的陸文洲盯著她的側臉

她的目光掃過四人的臉:「我們有事要出去一趟,晚些回來,不要亂跑哦。」

「你幹嘛!」

「那我就是…」溫漾從沙發上坐起,模模糊糊的嘟囔一句,「媳婦兒嘍」

他像模像樣的打開文件夾,拿出一小疊A4紙,眯著眼睛,語調上揚:「屍檢報告?死因氰/化/鉀中毒,全身粉碎性骨折…」

謝吟挑挑眉,默默補了一句:「我是爸爸。」

謝吟把照片和屍檢報告裝進文件袋,原封不動的還給陸文帆,再三強調:「別給她看,她膽小。」

虞姒推了陸文帆一把,躲到謝吟身後拽了拽他的衣角:「謝哥,你看他。」

「好。」

「我不想看你難過。」

馮詩懿離開后,休息室一陣鬨笑聲。

陸文帆眉飛色舞的,他要當四叔了!

***

【刺】刺青店內播放著GunsN\'Roses的《Knockin\'onHeaven\'sDoor》。

陸文洲一進門就換成了他最愛的那首《SweetChildo\'Mine》。

他跟店內的刺青師打過招呼后,熟練地穿過休息室,來到東廂房,就像不是第一次來似的。

馮詩懿眯起眼睛,側頭打量著陸文洲的側臉,她還沒問出口,陸文洲先開了口。

「你看著我幹嘛?愛上我了?」

馮詩懿揚唇一笑,一把拎起陸文洲的衣領:「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晏琛和梵星已經等在了東廂房內,正伸著腦袋吃瓜,動作十分整齊。

馮詩懿瞄了梵星一眼,威脅意味頗濃:「看什麼看。」

梵星見了馮詩懿,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壓根兒不敢跟她對視,生怕她說出什麼不得了的話。

陸文洲對晏琛使了個眼色,房間內只剩馮詩懿和梵星。

馮詩懿開門見山的問:「你裝失憶的事兒還沒說呢。」

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依樂靚的性格,梵星要是開了口,他就不會完完整整的坐在這兒了。

別看樂靚瘦瘦高高的,揍起人來力氣大得很,對誰都不手軟,大學時期梵星已經見識過了。

梵星看了眼站在門口背對房間閑聊的陸文洲和晏琛:「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馮詩懿晃了晃手機,時刻提醒著:「我有錄音。」

梵星悄悄挪到馮詩懿身邊,貼在她耳邊道:「馮41,你就不能裝作不知道?」

「不能。」馮詩懿毫不留情的拒絕,她對梵星勾勾手指,示意他附耳貼過來。

「我有錄音,勸您坦白從寬。」

陸文洲回過頭,剛巧看到馮詩懿和梵星之間的距離很近,幾乎是臉頰貼著臉頰。

他冷情的雙眼緊盯著梵星:「你跟她有什麼話,需要貼得這麼近說?」

「你們倆很熟嗎?」陸文洲的語氣帶著威脅。

梵星默默後退一步,在馮詩懿肩頭戳了戳:「你男朋友好凶哦!」

「你男朋友才凶!」馮詩懿氣得語無倫次,起身就要出門。

陸文洲撩起她的發梢,掃過她的鼻尖,連話語中的氣音都在撩人:「你終於承認我是你男朋友了。」

「你想得美。」

馮詩懿從他手中搶回自己的頭髮,吹去落在髮絲上的『灰塵』,順手別在耳後。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陸文洲一眼,便出了東廂房,直奔刺青工作室。

晏琛四下觀望發覺氣氛不對,快步跟上了馮詩懿,邊對陸文洲擺手讓他跟上來,邊道:「小馮,我想紋個小豬佩奇。」

「好啊。」馮詩懿只是看了晏琛一眼。

進了工作室,就將他介紹給另一位空閑,正在打遊戲的刺青師:「Machine,這是我朋友,他想紋一個小豬佩奇,你幫他參考一下。」

晏琛就這樣稀里糊塗被Machine帶走了,他坐在沙發上翻看著設計稿,眼睛卻一直盯著馮詩懿和陸文洲。

馮詩懿知道自己今天是來還債的,她對陸文洲招招手:「過來,看圖。」

陸文洲直接脫掉了上衣,露出精練瘦削的上半身,直愣愣的站在馮詩懿面前。

「我讓你過來,你脫衣服幹嘛?」

馮詩懿垂著眸,無視陸文洲身上正在跟她招手的六塊腹肌,將存有畫稿的iPad遞給他。

他向前走了一步,隨便看了一眼畫稿就將iPad還給馮詩懿,「不用看稿,你隨意發揮,我照單全收。」

「不行,你必須指定一個」馮詩懿最怕陸文洲來這套。

萬一隨意發揮的效果,他不滿意,他賴上她了怎麼辦。

陸文洲默不作聲。

馮詩懿抬頭看了他一眼,無意間瞥見他心口上的花體英文刺青,好像是個名字。

如果她沒看錯,這應該是她的名字,馮詩懿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她無法假裝自己沒看見。

馮詩懿的指尖劃過陸文洲心口處的刺青:「這是什麼意思?我要收版權費的。」

陸文洲握住她的指尖,低頭輕語:「你離開的太久了,我太想你了,就把你的名字紋在心口,只要心在跳動,你就一直在。」

「少說酸話。」

馮詩懿將iPad拍在陸文洲胸口,指著晏琛所在的沙發,「去那選,離我遠點。」

陸文洲的嘴角微微上揚,拿著iPad走向沙發,在他轉身的瞬間,馮詩懿看到了他背上的刺青。

這人居然把她的半身人像紋在後背上,還是寫實風的,看樣子是紋了四五年。

馮詩懿拿起陸文洲的上衣隨手一扔,上衣斜斜的搭在他肩頭。

她面無表情,一個音節也沒發出,悄聲進了休息室。

兩分鐘后,馮詩懿又氣呼呼的沖了出來,她拽住陸文洲的胳膊,強硬的將他拉進自習室。

休息室的門「咣當」一聲響,隔絕了內外兩個世界。

晏琛放下選稿的iPad,悄聲來到門前偷聽。

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過後,從休息室內傳來馮詩懿的聲音:「陸文洲,能不能別來招惹我了!」

馮詩懿將陸文洲按在休息室床上,單腿跪在他胸口,死死捏住他的下巴。

「以前我喜歡你的時候,你揣著明白裝糊塗,現在我不喜歡你了,你又主動貼上來,死死纏著我,你是不是犯賤?」

陸文洲反身將馮詩懿牢牢壓在身下,低頭吻住她旖艷的紅唇。

「我就是犯賤,你能奈我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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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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