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雙更合一
第三十九章雙更合一
池月和梟看著他的軍用飛艦遠遠地飛走了，池月低下頭去，剛剛的眉飛色舞慢慢地消退下去，神色也逐漸黯淡。
「你們兩個在談戀愛？」梟神站在她旁邊，突然狐疑地問了一句。
池月一怔，搖搖頭，「不是啊，你怎麼會這麼想？」
「上次我見到這個場景，還是我姐結婚的時候，我姐夫要上戰場。」梟神嘖嘖兩聲，由衷地感嘆道：「很難不讓人不多想啊。」
池月忽得有些彆扭，凶神惡煞地盯著他轉移了話題，「你，說！我的試驗田怎麼回事？」
梟長相不同於冷峻鋒利的楚欒，也不同於漂亮貴氣的拉斐爾，他很像個少年，栗色的頭髮，眼睛又圓又亮，笑起來時還有兩個小梨渦。
梟此刻就討好地笑了笑，「這個，我可以解釋……」
池月斜眼看著他。
梟清清嗓子，煞有其事地說：「其實呢，一開始我並沒有開著拖拉機去試驗田，而是去了一塊荒地，但是荒地畢竟沒有農作物可以用，天黑眼昏，我稀里糊塗地就到了試驗田裡去了，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軋完半邊了。」
見池月的臉色慢慢發黑，他忙找補道：「先說好，可不是我駕駛拖拉機的技術不好，而是我第一次開這種一代農業機甲，掌握不好方向盤……」
池月幫她拿過書包，「沒事，我送你回去。」
梟神嚴重懷疑，就是因為這件事，楚欒才會突然來找自己的麻煩。
池月：「……你挺厲害的。」
她走過來，好奇地看了看梟神，小臉上有些紅暈，又對著池月道：「您是有事要忙嗎？我自己回去就好。」
楚少將真是個奇怪的小氣鬼。
他與楚少將無冤無仇，怎麼就要突然說出來害他呢，他明明就打算今晚回去重新種植了，偏偏就今天給他抖摟出來了。
然而，等他轉過頭去看著外面的璀璨銀河時，心中尚在滴淚。
還非要追著他問，「兔子和小浣熊的思維中，會愛上人類嗎？他們求偶時，都有什麼表現？兔子和小浣熊面對情敵，會不會表現出攻擊行為？」
「你回答我的問題就行。」楚欒似乎心情欠佳。
不過即使是這樣，梟神還是找來了隔壁畜牧業的同學幫大佬解決了問題，楚欒得到了畜牧業同學的推薦，滿足地拿著《兔子知識知多少》等書籍離開了。
「咳，」梟神駕開了自動駕駛功能，尷尬地摸摸鼻子道：「還軋死了隔壁實驗室兩隻老母雞，推翻了基地的一個大棚。」
池月一聽，再次慶幸自己沒有報名，她一臉震驚地說：「你是真得不怕我給你拿個倒第一。」
梟神趕緊獻慇勤試圖讓池月忘記拖拉機的事情，「我開私人飛艦來的，送你們去吧，一會我還能帶你回去。」
回程的路上，池月忽得想起什麼，忍不住問道：「你開著一代機甲，就只軋了半邊試驗田？」
梟神總覺得此事有蹊蹺，但是又琢磨不出來，只得先放下。
「那不還是不好嗎？」池月一瞪眼，恨不得現在就將梟按進一邊的路燈里。
楚欒冰冷的眼刀差點把他戳個對穿。
而且楚欒是怎麼知道自己開拖拉機軋死了池月試驗田的事情的，沒記錯的話那天整個農業基地里，只有他和一隻看門的狗子寵物管家在。
將娜拉送回家，池月還特意檢查了一圈房子的安全係數，確定沒有危險后，才離開。
梟胡亂地想起，不一會就回了銀河軍校，本打算將池月送回學生公寓。
她有點不信，那個拖拉機那麼猛，範圍又廣，而且看梟神這樣子，實在是太心虛。
奇怪，太奇怪了。
她暗自嘀咕了一聲，「太不靠譜了，幸虧我沒報名農業機甲的聯賽。」
此話一出，梟神立刻耳尖地聽見了，驚訝地瞪大眼睛，「什麼？你居然沒有報聯賽？」
梟：「…………怎麼，你是愛上了一隻兔子，還是一隻……小浣熊？還是，你養的兔子和小浣熊相愛了？」
但轉念想想，好不容易有個能幫她批量種中藥材的人才，打死了就沒了，不就是一輛拖拉機嗎，她忍了。
楚欒頓在原地。
「是啊，」池月點點頭，「其實我真得不會開機甲，所以沒報名，給聯盟省下一個名額不好嗎？」
娜拉看著他俊俏陽光的臉，不禁暗暗期待地看向池月，池月心中好笑，「麻煩你了。」
楚欒只冷冷地看著他，絲毫不覺得自己問的問題有多麼令人震驚。
池月卻忽然開口道：「我想跟你去看看那片試驗田，方便嗎？」
但還是實話實說道：「不是我不回答你，而是你是不是不清楚我是什麼專業的？我是農業系種植專業的，不是隔壁搞畜牧的……」
兩人關係明明也還可以啊，算得上是朋友，不搭理他也就算了，還要拚命錘他。
「謝謝。」梟神大言不慚地應下來。
梟神前陣子找他幫忙取了外星際的植物種子，此刻正欠著他的人情，也不敢指責債主的態度問題。
「你終於被軍部開除了，打算轉行干畜牧業了嗎？」
梟神簡直痛心疾首，一頭栗色的髮絲都快愁得脫落了，「你怎麼能不報名呢，我還打算把你和一代農業機甲當做秘密武器呢。」
臨走前，梟神是個嘴欠的，還多嘴問了一句。
雖然那隻狗確實全程目睹了慘案的發生現場，但也不至於告訴楚欒啊。
忽得想起什麼，梟神皺起了眉頭，楚欒前幾天也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突然拿著一堆學海星球淘來的書來找自己。
梟神還在長吁短嘆，餐廳的門打開，娜拉從裡面探出頭來，「池醫生……」
梟一愣，點點頭道：「方便，其實也有許多種子已經成熟可用了，我可以帶你先去看看。」
兩人開著飛艦到了銀河軍校最南端的農業系基地，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學校里人煙也少了，農業基地這邊更是荒涼。
只有幾個一年級的學生似乎在趕期中的實驗報告，還蹲在地里看數據，看見他們過來，都忙站起來對著梟神打招呼，各個眼中俱是赤/裸/裸的崇拜與嚮往。
池月跟在梟神的身後，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最裡面走過去，越朝里走，就能明顯感覺出來土質越好，種的農作物也變得少了許多，有的都是陽光房或玻璃大棚，應當是更珍稀的植株。
梟神停在了一處玻璃房前，道：「這個是一個總控制台，試驗田的控制也在這裡，你可以先看一下數據。」
池月接過他手中的專用智腦，低頭看過去，只見上面整整齊齊地列著不同中藥材的數據，最適宜的陽光角度，最適宜的土壤濕度，最健康的成長階段……
每一種都列得一清二楚，長長的一大串，甚至精細到小數點後幾位，一看便知是多次實驗后得出的結果。
梟神一提到農業相關的事情，眼底就迸發出一股奇特的興奮光芒。
「我一開始還不了解這其中的一些種子，因為有的已經失傳很久了。老實說，你把種子給我的時候，我都想起了那個傳言，說你是神女的傳言，還真有幾分可信。」
「我一開始害怕自己種不好，因為有的植株的確是很新奇，我從未見過，還請了幾位教授來指導，現在長勢非常好，你看看……」
說著，梟神已經取來了成熟的藥材，遞給池月看，池月接過來，發現果真如梟神所說的，顆粒非常飽滿，色澤也是上乘，倘若放到藍星的中藥材批發市場上，絕對是天價之品。
池月讚歎地點點頭，「種得太好了。」
聽到達成了標準，梟神也是鬆了口氣，胸有成竹地說道：「放心吧，只要給我一定的時間，你原來想的量產不是問題。」
解決了藥材不足的問題，池月也非常高興，跟著梟神在試驗田裡到處轉了轉，不管是哪種中藥材，都長得很好。
她忽得發現試驗田的面積非常大，可以說是比其它田地都大上幾分，池月不知是不是自己多想了，她問了一句梟神。
梟神果然是點點頭，「的確是比其他的試驗田都大，實不相瞞，一開始，我給你批的面積只有這個的一半，因為你要種的植株大部分都沒有之前的培育經驗，所以為了節省土地資源，就只批了一半。」
池月非常理解地頷首，就算只有這塊地的一半，也實在不小了。
「但是那天楚少將有點事來找我。」
梟神猶豫一下，還是沒有楚欒問他兔子和小浣熊的事情說出口。
「他正好聽到我和教授的談話了，就問我是不是種的藥材，是不是給你種的，我說是，他居然就要贊助我。」
池月吃驚地瞪大眼，「贊助你？」
「是啊，楚少將給我撥了一些款項，讓我放心大膽地去種，這裡的基地要想大面積承包，除非是教學需要，否則都是要花錢的。」
「然後我就乾脆把這一片的地方都買下來了，」梟神笑意盈盈地說：「楚少將說是要支持聯邦的創業計劃。」
池月看著他說起八卦那興奮的模樣，葛得想起了藍星上聽過的一句話。
「呵，女人，我要讓全世界知道，這畝地被我承包了。」
再配上楚少將那張酷炫拽霸天的臉，怎麼想怎麼有內味。
話是這麼說，兩人一邊朝外走，梟神一邊從旁邊的一朵向日葵上扣下兩個瓜子，磕開，「你還說你們兩個沒有談戀愛？」
池月這下不說話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上次的校醫院天台也是楚欒給她批複的。
只讓楚少將做個大老婆，是不是有點太委屈了……
池月開始認真地思考，由後宮種馬流龍傲天轉型為專一痴情龍傲天的可能性。
回去的路上，兩人心情都不錯，梟神一直在嘀咕自己種出了上古的失傳植株，池月則暗暗為可以擺脫杏林App的掣肘而高興。
到了學生公寓，梟神想起什麼，囑咐她道：「這些中藥材現在還屬於個人培育，你以後想開中醫診所，長時間大批量的用這些藥材的話，是違反聯邦條例安全規定的，需要有相關證明。」
「不過這個我可以幫你辦下來。」梟神看她臉色嚴肅起來，忙寬慰道。
「謝謝梟神。」池月停頓了一下，似是有話想說。
梟神看了出來，問道：「有什麼要求儘管說。」
「你考慮過和我長期合作嗎？」池月也就爽快地問了出來，「聽說您快畢業了，到時候是不是一定會進軍部啊？」
梟神搖搖頭，「我的初步打算是留下做學院派，專職研究型，而不是生產型。」
「至於長期合作，」梟神摸摸下巴，「我很感興趣，不過到時候具體的一些流程，還需要考慮一下。」
池月也贊同地點點頭，無論是後續的價錢，還是具體種什麼，種多少，以及是不是只給池月一個人供給，還是選擇推廣出去，都得再好好考慮考慮。
池月回到寢室裡面，一推門就看見垂耳兔趴在沙發上，一臉嚴肅，一張小兔臉緊張地盯著眼前的智腦，小兔爪也捏得緊緊的。
「你在幹嘛？便秘了？不過你們寵物管家也會便秘嗎？」池月最近忙的事情多，眼看開中醫診所的事情就要步入正軌了，就顧不上垂耳兔了。
垂耳兔沒有看她，依舊緊緊地盯著眼前的智腦，恨不得鑽進去，兔爪放在嘴上噓了一下。
「別說話，到了最要緊的時候！」
垂耳兔渾身的毛好似都要豎起來了。
池月好奇地湊過去低頭一看，頓時滿臉黑線。
只見智腦的光屏上正浮現兩個人頭，其中一個長相俊美的男人，還有一個同樣十分漂亮的波浪卷女孩，兩人正遠遠對視著。
周圍還下著大暴雨，池月非常擔憂這雨下得會不會砸死男主和女主。
「現在到了最要緊的時候！女主馬上就要拒絕男二了！」
「男主和男二正在爭奪女主，我的次男神拉斐爾是男二，嗚嗚嗚，他那麼喜歡女主，甚至為了女主放棄了繼承貴族爵位，自貶為了平民，還被他爸媽打出家門，可女主還是不喜歡他，還不讓本兔去當女主呢！」
「但是這個男主也很慘，為了女主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給女主換上，還在大雪天里跪了一晚上，就為了見女主一面，這也就算了，還把自己全身的血都抽出來換給了女主，因為女主得了絕症，嗚嗚嗚……他還買下了一個星球送給了女主，告訴全世界，這個星球被我承包了！」
池月：「…………次男神是什麼鬼，你還有正男神？而且，血型不同，不能輸血的。」
「兔總，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背著我接活了？」她細細品味了一下這個劇情，一臉慘不忍睹地問垂耳兔。
「其實這個電視劇的編劇就是你吧？怎麼？養活一個青兔幫不容易，老大都要自己出去接私活了嗎？」
池月嘖嘖兩聲，追問垂耳兔。
垂耳兔懶得搭理她，低下圓滾滾的小兔頭，寵物管家是沒有眼淚的，但它還是堅持哀嚎著。
池月坐在書桌前，嫌棄地看了它一眼，說道：「我現在給你拍下來發到你們青兔幫的群里怎麼樣？」
「你那幫忠心耿耿的小弟們知道他們老大背地裡摳著爪子，看這種智障電視劇嗎？」
垂耳兔的小身子一抖，立刻震驚地扭過頭來看向池月，「你的心思怎麼能這麼歹毒呢？」
「是我一直看錯了你，其實你根本不是什麼傻白甜女主，你就是個惡毒女配！」
垂耳兔氣哼哼地說道。
池月呵呵一聲，打開明天考試科目的書，「如果是這種劇本，我寧願當女二。」
垂耳兔沒說話，一隻兔抱著智腦看得如痴如醉，時不時還露出滿臉姨母笑。
池月搖搖頭，轉過身打算最後看一眼書就睡了，銀河軍校的考試規則是連續考試，要考個三四天。
醫學系的相關書籍都很多，科目也不少，像烹飪系的就會相對輕鬆一點。
她睡覺的時候，垂耳兔還趴在小沙發上看得入迷，池月丟過去個枕頭，「你是想讓自己的存儲爆掉嗎？」
垂耳兔這才不情不願地睡了。
第二日早晨，池月起床的時候，習慣性地打開了智腦看了看，卻看到一條消息記錄橫在上方。
她遲疑地點進去，是楚欒發過來的。
「考試加油。」
後面還帶了一個系統微笑，不是中老年必備的嘲諷表情包，而是那個臉上帶著兩坨紅暈的可愛小臉。
池月看著光屏，心中五味雜陳，她看了看時間，楚欒是昨晚凌晨的時候發過來的，不知是不是剛剛從前線退下來，還是剛剛開完軍部會議。
腦海中浮現出男人躺在軍艦中，修長的手指一個一個在表情上劃過，又去查看每個表情的含義，精挑細選好久才給她發過這個笑臉的場景。
池月忽得露出一個笑，想到楚欒基因改造的後遺症，她的笑容又慢慢斂起，若是楚欒本人也能露出這樣的笑容就好了。
她躊躇半天，給楚欒回過去一條，「剛睡醒，謝謝楚少將。」
楚欒幾乎是秒回，好似一直盯著智腦一般，「成績證明不了能力，不要有壓力。」
「好，楚少將你還回來參加考試嗎？」
儘管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池月還是多問了一句，也說不清什麼心思，就是想與他多說幾句話。
「不回去了，軍情緊張。」楚欒也絲毫不覺得池月多嘴，很快便回過來。
池月已經走出了學生公寓，卻仍放不下智腦。
「那是不是又要缺考了，大四了會不會很麻煩？」池月繼續問道。
楚欒居然直接給她回了一條消息過來，清冽的男音響起，「我現在打字不方便，確實又要缺考了，不會很麻煩，我有特殊人才政策。」
「昨晚怎麼回的學校？抱歉，我急著去報道，沒能送你。」
「梟神送我的。」
池月聽著他一個個問題地耐心回答，內心升起一股欣喜的感覺。
兩人陸陸續續聊了好一會，楚欒明明是個很冷漠的人，池月卻覺得自己彷彿一直被他帶著說話，每當上一個話題結束的時候，男人總是能自然地引出下一個話題。
池月越聊臉越熱，當楚欒問她最近都在看什麼的時候，她稀里糊塗地冒出來一句：「《斯圖亞特伯爵的小平民》」
《斯圖亞特伯爵的小平民》是垂耳兔昨晚看的抓馬電視劇，池月今天正好看見了，居然已經上了銀河星際電視劇的熱播榜，非常受歡迎。
不等她趕緊撤回，楚欒那邊已經顯示了已讀。
直到池月已經進了考場，要關閉電子設備的時候，兩人的聊天才停了下來。
池月聽著楚欒的最後一條語音，聲線沉穩清冷，她又放到耳邊聽了一遍，卻忽然聽到了什麼不屬於楚欒的聲音。
聽起來砰砰的，好像是激光/彈的聲音，偶爾還會響起一聲遙遠的爆炸聲。
這個聲音……池月瞪大眼睛，楚欒不會在戰場上吧？——
山川星球。
楚欒左手拿著智腦，右手握著一把機械激光槍。
放下智腦後，他帶著黑色戰術手套的手抬起，眼睛微微眯起來，砰得一聲響起后。
遠在星雲對面的一個黑點劇烈一抖，隨後蟲族的飛艦在眾人眼睜睜的注視下，四分五裂，化為了星際中的無數閃著光的碎片，留下最後一抹絢爛。
軍艦內的軍官們紛紛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楚欒。
儘管誰都知道楚欒是銀河星際難得一遇的天才，可一邊和人聊著天，一邊還輕輕鬆鬆碎了對面的指揮部，是不是有點太逆天了。
楚欒面無表情地射擊，駕駛著飛艦左右閃躲著激光彈，例無虛發。
整個軍艦內鴉雀無聲，都用看神一樣的目光看著他。
然後他們就看著楚神慢慢轉過身來，「我有個問題。」
「您說，您說。」軍官們哪又不應的，都慌忙問道。
「你們有誰看過《斯圖亞特伯爵的小平民》嗎？我在智腦的引擎里沒有搜到。」
軍艦一下子從剛剛的鴉雀無聲轉為了一片死寂。
有人大著膽子，咽咽口水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片子是最近剛上映的，得是那個APP的會員才能用。」
楚欒瞭然地點點頭，「謝謝。」
「沒事沒事！」軍官們都連連擺手。
唯獨那日開會剛被楚少將趕出去訓練的軍官，腳一滑，差點沒摔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