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早上我和千夏7點鐘準時起床,一同進入洗漱間,洗漱完後下樓到餐廳,愛妮斯會為我們準備好早餐。
然後我們會隨著菲勒前往馬蒂勒的大本營,如果時間充裕的話,千夏還會給我編個小辮。
我們的文化課老師是麥扎先生,該怎麼說,不愧是活了三個世紀的大學者,古今中外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畢竟是活著的歷史課本。
無論我們提出什麼樣的問題他都會耐心地替我們解答,並適當地引經據典,加深我和千夏的理解。
跟著麥扎先生學習,我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了解到了廣義的世界格局,以及未來經濟多元化的走向。
而且麥扎先生的課堂充滿了幽默與風趣,不像我曾經中學里的歷史老師,一上他們的課我就莫名地陷入半昏迷狀態。
看著麥扎先生在我們面前侃侃而談的模樣,我感覺我好像隱約找到了自己未來的走向。
決定啦,我要像麥扎學習,當個可以對一切信手捏來的資深學者!
千夏:…你昨天還說要當美少女戰士,未來拯救世界。
哎嘿,女人心海底針,一天一個樣,很正常啦。
當麥扎先生知道我的想法時,他只是笑笑,然後說:「只要活得夠久,你也可以。」
我第一次感到煉金師恐怖如斯。
聽得我精神恍惚,眼睛都成了螺旋圈圈,給我一個支點就能立刻昏厥的那種。
「總之就是這樣。所以說,從生理學角度看,人最長可以活到190歲,但大多數人都死於慢性中毒,因為空氣中的有害灰塵會導致器官的衰竭。」
我點點頭「我明白了。」明白你對生物醫學愛的深沉。
一群爺爺奶奶太過溺愛我,我能怎麼辦,總之垃圾食品真香。
結束了上午的學習,我和千夏中午會吃到愛妮斯為我們精心準備的愛心午餐,契斯也會給我們帶零食。真的,自從來了馬蒂勒,我的零食就沒斷過。
聽我這麼說,麥扎先生就來勁了,他開始跟我長篇大論,普及各種生理學、醫學、生物學知識。
看來千夏要走正統鍊金術士的道路了。
然而現實總是給我沉重的打擊,當我得知其實麥扎體術其實和菲勒不相上下時,我感覺世界對我是如此殘酷。
「如果一個人的免疫系統可以完美地解毒,完美地再生,那麼他就有可能躲過衰老。一切皆有可能,你能聽明白吧。」
麥扎先生彷彿看不到我極力向他暗示我不用聽的神情,繼續他的解說。
而我這邊也不能說是純純的武鬥派吧,我依舊可以靠腦子來吃飯,並且繼續學習著各種電子技術知識,我只是想多學些自保手段而已,反正技多不壓身嘛。
在大致了解了各個領域后,千夏選擇了偏向研究人員的路子,而我則選擇了武鬥派的訓練。
你不要過來啊,發光的是放射性元素吧,走開,我不喝。
讓人驚奇的是,千夏在制毒和調試各種藥劑方面展現了超越常人的天賦,於是每天下午她都會跟著一個叫拜古的不死者,在實驗室研究各種化學製品。
「可我只能活到100歲,我又不像您。」我舉雙手反駁他,人家又活不了那麼久,我不可以。
尤其是當千夏拿著一管泛著幽幽紫光的化學試劑向我走來,並告訴我這個試劑是藍莓味的時候。
下午,我和千夏會分開前往不同的地方繼續深造。
而且更多的抗壓訓練可以讓我時刻保持清醒,我需要這份清醒。
算了算了,人家全知全能,不敢打擾了。
所以我握緊手中的刀向對面的人劈去。
當——的一聲,我的刀應聲倒地。
「力量和著力點都不對,不是手臂發力,而是腰部肌肉發力帶動手臂,下盤得夠穩才行,整個過程要乾淨利落,就像這樣。」
面前這個悉心教我劍道的老師名叫東鄉田九郎,原本是幕府時期的日本武士,咱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跨專業跨到鍊金術師來的,體育生跨到化學系?就很離譜。
不過他的劍術極為高超,技巧豐富,我跟著他學習劍術體術都得到了迅速的提升。
並且東鄉先生教導我什麼是真正的武士道精神,告訴我劍道的忠誠和氣節,使我獲益匪淺。
於是,我也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您為什麼會從一個武士轉行為煉金師啊?」
東鄉田九郎擦著自己的劍,緩緩嘆了口氣。
「唉,因為新事物的產生總是要伴隨著舊事物的消亡。」
我:…?
等等不要給我講哲學,我每天聽麥扎先生的理論課已經夠了!
瞧著我五官擰巴成一團的小臉,東鄉田九郎笑道:「道理都差不多嘛。」
「幕府時代的武士,是特權貴族階層,當他們認為自己受到侮辱時,有權隨意處罰平民。像這樣佔據金字塔高位的群體,無疑是改革進程中著力消除的封建殘餘,所以,我提前跑路咯。」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您是突然有什麼奇遇呢。」我撇撇嘴。
「哈哈,沒什麼所謂的奇遇,只是預知到了災難,提前逃避罷了,人就是這樣,會為了趨避厲害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看著東鄉先生有些懷念的目光,便沒和他繼續這個話題。
「我已經休息夠了,老師,我們繼續吧。」
於是接下來我迎來了新的一輪毒打。
是的,是那種毫不心慈手軟的毒打,當然這也是我自己要求的。
即便是日常訓練,我也希望自己接受的是真槍實彈的程度,只有這樣,當危險降臨的時刻,我才會足夠冷靜自持。
東鄉先生的刀很快,不僅如此,速度、力量、時機、著力點全都恰到好處,況且作為他對手的我在劍術方面還太過稚嫩。
所以最終結果只有我毫無還手之力,像條案板上的鯰魚一樣,被廚師砍了一遍又一遍。
鮮血一次次從我體內湧出沾染到我的訓練服上,又快速迴流,只剩下衣服上那一道道被刀鋒劃破的痕迹,彰顯著我正在接受怎樣激烈的戰鬥。
我相信不只是我,所有與東鄉先生對戰的人都會感到一種莫名的壓力,就像被一匹野狼盯上,緊張的同時又伴隨著血脈噴張的亢奮感。
「哈——哈——」我喘著粗氣倒在地上,沒有力氣了,精神高度集中了太久,腦袋已經開始漸漸陣痛。
雖然但是,真的很爽,哈哈哈。
「小姑娘夠瘋的,不錯不錯,有我當年的感覺,哈哈。」收起刀的東鄉田九郎伸手將我一把拉起。
「劇烈運動完不能馬上躺在地上,會導致腦部供血不足的,起來,咱們走走。」
「嗨嗨。」再怎麼不情願,我還是站起了身,和東鄉先生一起走向存放刀架的房間。
刀劍也是有生命的,好好保養方可持久耐用。
東鄉先生非常愛惜他的大太刀們,每次訓練完都會來這裡,用竹布擦拭刀身,然後再給刀鞘重新擦一遍臘,我亦是跟著學的有模有樣。
晚上,我和千夏回到菲勒的別墅,彼此訴說著這一天的趣事,然後再和我遠在俄羅斯的網友聊聊天,睡前和愛妮斯進行一番親密的貼貼后,我的一天基本就結束了。
偶爾,笨蛋夫婦們會帶著契斯上門找我們玩多米諾骨牌,每當這時菲勒都會覺得我們有夠無聊的。
可當我們擺好圖形后,他總是第一個下手推牌的,然後嚷嚷著「哇,這個圖形好有趣。」
哼,幼稚鬼。
總之我跌宕起伏的13歲就這麼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