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北美開端

第八章北美開端

我和菲勒站在飛機的檢票口，看著千夏向她的家人們道別，他們正緊緊擁抱住彼此訴說著安慰的話語。

機場這個地方總是見證著最真摯情感的流露。

「羨慕了？」菲勒對我打趣到。

我鼓了鼓腮幫子「沒有，我昨天也有跟我哥好好說拜拜了。」

菲勒笑笑，用手揉了揉我毛茸茸的腦袋，「以後，我們就是家人了，你也會擁有的。」

是說我以後也會擁有這般真摯的關懷嗎？

我微微低頭，抿了一下嘴角，可我現在已經有了呀。

我握住了笑著跑來的千夏的手，又拉上一旁的菲勒，喏，這不就是。

是屬於我的，新的羈絆。

啊，我有點想吐，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后，我靠在同樣看起來奄奄一息的千夏身上。

「對呀。」菲勒又遞給我們兩瓶水，話說他什麼時候買的水。

我跟他和千夏一起逛街的時候，我只是輕輕掃了一眼某個小玩件，他就會給我買來。

「唉，好吧好吧，第一次嘛，習慣就好，沒什麼大事的。」雖然菲勒嘴上這麼說著，但他還是掏了掏電腦包，從裡面翻出了暈機葯遞給我和千夏。

嘻嘻，我就知道，菲勒肯定會提前準備好葯的。

特別是當初菲勒給我的那份有關太宰治的情報，他應該是搜集完后，自己又悉心整理了一遍的，每一頁都有一些標註，讓我可以更加直觀地看清兄長的情況。

通過這幾天的觀察我發現，菲勒看似是個有點莽的小年輕，但大家可不要被他正太的外表給欺騙了，他其實非常的細心，畢竟是太爺爺輩的人。

「你們這體質不行啊，訓練計劃得提上日程了。」菲勒左手我的行李，右手千夏的箱子，肩上還斜挎了個電腦包，如是說道。

嗚，總之當我在心下認定菲勒爸爸這個稱呼時，我就知道這輩子沒辦法農民翻身讓菲勒喊我做爹了。

無論何時，只要我落下了，再抬頭時，菲勒和千夏總會在前面等著我，然後催促道。

「誒，菲勒，剛剛你說我們要進行訓練？」

我倆現在孱弱的就像步履蹣跚的老太太，扶著扶梯一點點向下挪步。

「快點啦。」

早上他去工作的時候，會為我和千夏訂好早餐，以及一杯熱牛奶，然後等我們起床就可以自己拿著吃。

在菲勒身邊，我從來沒自己被忽視了的感覺。

晚上他處理完事情回酒店時，會輕輕的開門，確保不吵醒可能已經睡著了的我們。

無論是情報搜集方面，還是在照護我和千夏的方面，都能看到這個男人的謹慎與體貼。

喂，我們只是第一次坐飛機的13歲少女罷了，還要怎樣啊，沒當場吐你身上已經不錯了。

我還在感慨著，一旁的千夏在接過暈機葯后卻察覺到了菲勒上一句話的含義。

嘴上還說著什麼「你還是小孩子，小孩子就是有權利向長輩撒嬌討要自己喜歡的東西，要釋放自己的天性巴拉巴拉。」

「嗚，菲勒，我胃裡真的很難受。」我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我被攻略成功了。

「體術、射擊、黑客技術、金融、時政、一些機器的運作，甚至各大地下勢力的關係，你們都要學習的，我們可是黑手黨啊，說不定以後就不是讓你們坐飛機，而是開轟炸機呢。」

看著我和千夏漸漸獃滯的神情，菲勒爽聲一笑。

「哈哈哈，逗你們玩的。你們現在還小嘛，不用考慮那麼多，除了體術是必修外，首先把自身學識豐富起來，然後再去學習其他方面就可以了。」

然後菲勒微微俯身，直視著我和千夏的眼睛。

「但是我確實希望你們可以多涉獵一些板塊，不用精通，只是有所了解就可以。只有當你的視野足夠寬廣時，你才知道自己真正想選擇的是什麼。我們馬蒂勒能做的就是成為領路人，培養你們，為你們提供選擇的權利。」

「那我們不用上學嗎？」我弱弱地舉手提問。

「這個就看你們自己的意願咯。想去就去，不想去，馬蒂勒內部沒事躺平的人不少，他們會很樂意教小孩的。」菲勒無畏地擺了擺手。

看看馬蒂勒這波操作，不馬上趕超港口黑手黨了么，起碼是自願的。

據我所知，我哥和他的搭檔都被黑心首領壓榨的不要不要的，連孩子去上學都不讓。

那我哥國中沒上完，現在應該是小學學歷，他搭檔我記得看情報好像是孤兒？那豈不是小學學歷都沒有，怎一個慘字了得啊。

嘿，那我還是得當個有學歷的孩子，看我在這方面壓我哥一頭。

「我想在馬蒂勒跟著前輩們學習，但是我還想有學歷，我可以在學校掛個名，只期末考試去嗎？」我眼神亮晶晶地看向收好行李，準備開車的菲勒。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菲勒彈了彈我的腦瓜子。

「我也想這樣欸，可以嗎？」千夏也在一旁眨了眨她無辜的大眼。

「怎麼樣，可以嗎，可以嗎？」我跟著附和。

目前為止，我也就只有在菲勒面前，才會像個真正的小孩子，向長輩撒嬌討要糖吃了。

「當然，如果你們能憑自己通過期末考試的話。」

耶——我和千夏擊掌，不用去學校上學的學生，好耶！

然而就在我們歡呼時，嘭的一聲槍響，讓我倆都嚇了一跳。

「啊，那邊有兩個勢力不知道在幹嘛，坐穩了，我們要衝過去。」

菲勒扭轉方向盤，將檔位調到最高，猛地一踩油門。

嘭——這次的聲響是我和千夏腦袋撞擊發出的聲音。

飛馳的子彈打在特質的防彈玻璃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車內的我們隨著菲勒不停地急轉彎，像坐過山車般，左撞右甩，根本控制不住身體的方向。

等終於走過了那一段路，千夏精神恍惚地攤在後座上，嘴裡喃喃著，我不行，我不可以。

菲勒笑得好大聲：「哈哈哈，刺激吧。」

而我亦是很振奮，我聽到了自己胸腔中砰砰的心跳聲，刺激，我喜歡，哈，我喜歡這種感覺。

與原本枯燥一眼能望到頭的世家生活相比，我果然還是更嚮往這種充滿激情的未來。

自由美利堅，槍擊每一天，我來了！

汽車緩緩駛進馬蒂勒駐地內部，菲勒下車替我們開了車門。

「那麼重新進行下自我介紹，我是菲勒·普羅西安佐，歡迎來到馬蒂勒。」

我和千夏此刻有些拘謹，雖說我臉皮夠厚，但是一下車就被一群大大小小的人圍住，著實會有點緊張。

「艾薩克，你看，她們還是小孩子呢。這真的有13歲嗎，亞洲人長得好小，真可愛，像洋娃娃一樣，臉蛋也軟軟的。」

一位看起來年芳十八的金髮少女撲過來，抱住我和千夏，左捏捏，右戳戳，不停感嘆著。

「是呢，米莉亞，亞洲人就是顯小，不過她們可沒你的一半可愛。」美男眨眼~

「唔，艾薩克~」

「米莉亞~」

看著他們在我面前含情脈脈地呼喚彼此，我只想說，幹了這碗狗糧，我們還是好兄弟。

「不要在意，他們是艾薩克和米莉亞，把他們當做一對笨蛋夫婦就好。」一個10歲左右的灰發男孩從人群中走出。

「你們好，我是契斯沃夫·梅耶，叫我契斯就好。」

不會吧，馬蒂勒也濫用童工嗎？不對，我很快便反應過來，好傢夥，小老弟你只是看著小，說你到底活了幾百年！

哇，我不要喊一個看起來比我還小的人叫爺爺。

契斯那邊看著我們倒是很欣慰，「總算有看著和我差不多大的人了，我們可以一起出去裝小孩玩哦。」

「那個，我們本來就是小孩。」千夏對此表示抗議。

「對哦，我忘了，啊，抱歉抱歉。」契斯撓著自己的帽子，對我們眨了眨眼。

「我是麥扎·阿瓦洛，你們可以叫我麥扎。」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彬彬有禮的青年對我們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我知道他，在飛機上時菲勒和我說過，麥扎先生算得上是菲勒的領路人，是他帶著菲勒走上了幹部之位。

我正想回答他的話，可就在這時，我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惡意，不是沖著我和千夏來的，而是像是那種屬於某人的與生具有的獨特氣質。

我看了看一旁的千夏，她沒有什麼反應。

於是我順著潘多拉的夢境給我的提示看向了一個黃色短髮的男人，悄悄地觀察了一下后，我就確定了，這個人由內而外都散發著一種極端邪惡黑暗的氣息，但奇怪的是，他本人外表看起來好像還蠻和善的。

我回想了一下菲勒給我的有關不死者的情報。

那麼是體質問題，身體里封印了某種東西，還是說，他是——

羅尼見其中一個長發小姑娘不停地將視線往自己這邊瞟，一會兒一下，一會兒一下的。

怎麼，是能看出來什麼嗎？菲勒好像說其中一個小姑娘的異能是精神系，應該就是她了，有點意思。

於是他走上前「你們好，我是馬蒂勒的幹部之一，羅尼·斯基特，很高興認識你們。」

然後一朵鮮紅的玫瑰出現在他手中，他將玫瑰遞給我們。

千夏哇塞的讚歎著。

還挺紳士的，不錯不錯，既然以後都是一家人，那我自然也是不會去忌憚這股惡意的，誰的內心沒有魔鬼呢，我可是很野的。

我接過玫瑰向他伸出手。

「你們好，我是津島修莉，以後請多多指教。」

見完馬蒂勒一眾核心成員，菲勒帶著我和千夏繼續向里走，眼見守衛漸漸森嚴，氣氛逐漸嚴肅，我也不自覺地緊張了起來。

我知道，我們要去見馬蒂勒真正的掌權者了。

白髮蒼蒼的老人坐在首領的位置上，看上去異常威嚴，然而談起話來卻分外和藹。

「呵呵，叫首領太嚴肅了，你們可以稱呼我為莫爾丁先生或者莫爾丁爺爺也行。」他就像個真正的長輩一樣和我們嘮了會兒嗑，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緩解了我們緊張的情緒。

「哎，就是這樣，放鬆點，不死者難得增添點新的活力，何況還是你們這般年歲的，我這個老頭子還是蠻高興的，以後馬蒂勒就是你們的家了，需要什麼跟菲勒或者麥扎說就好。」

在這樣的氛圍下，我和千夏的話也多了起來，我們具體描述了一番自己被注射大萬能葯的經歷，也聊了聊對未來的一些想法。

「菲勒說得對，年輕人，是該多去看看這個世界。」莫爾丁先生喝了口茶，感嘆著。

「菲勒都告訴你們不死者的規則了吧，那麼最後，記住一點，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暴露有關不死者的秘密。」

「我們記住了。」我和千夏異口同聲的說。

「孩子，既然來了，那就在這裡充實自己，你們還小，等你們將來實力足夠強大，能夠為馬蒂勒的安穩做出一份貢獻時，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了。」

「是，莫爾丁先生。」

這一刻，莫爾丁先生身上籠罩著屬於大型黑手黨首領獨有的氣質。

我右手撫上胸膛向他單膝下跪，我發誓，我會永遠對您忠誠。

所有笑容滿面對我好，給予我幫助的人，我都會記住，並永不背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