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親你十二下
第六十二章親你十二下
◎摸到了?開心了?◎
062.
陸家夫婦抵達清遠市,很快辦理了轉院手續。節目組那邊暫時放人,陳導拿了手續過來找陸枝簽字。
正巧撞上陸母,精明幹練的女性,給人的壓迫感十足。
陳導主動問好:「您是陸枝的母親吧,我是《Superidol》的導演,陳亞東。」
陸母冷淡地點了點頭,詢問他來此的用意,陳導說練習生出營都有規章制度,即便是生病住院,也需要請假批示。
「您覺得,以陸枝現在的情況還能參加貴節目的錄製?」陸母言辭果決,「不必請假了,她會退齣節目錄製,專心養病。」
陳導為難,「不如我們還是問問陸枝本人的意思吧……」
第三次公演出現意外,節目組最近人心惶惶,警方也介入調查,因為有粉絲稱程惑跌落舞台並非意外。
陳導一邊應對檢查,一邊安撫人心。最重要的是兩位練習生的病情,粉絲們每天都在等待節目組回應。
這下可好,程惑患癌,陸枝失明,馬上到最關鍵的成團時刻,節目卻涼了,這前期的投資打水漂不說,《Superidol》也就在第二季宣布終結了。
他立刻打開手機找到陸枝的視頻,「在這裡。」
周遲也垂在身側的手指攥緊,黑眸中壓著深濃的情緒。
她說不管多麼努力、多麼優秀,都無法獲得媽媽的關注,所以她放棄了。
周遲也俯身,溫熱的手掌緊貼著她的手背,源源不斷傳遞來的暖意轉換成陸枝心底的勇氣和充足的底氣。
陳導一愣,替周遲也不平道:「發生意外我們大家都不想的,自從陸枝出事,阿也沒離開過醫院一步,錄節目時也對陸枝照顧有加,怎麼能說是禍害?」
她的懺悔,陸枝作為女兒,應該不忍心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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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枝回到申城的第二天,李醫生便安排了周密的檢查。
X光片顯示腦內血腫確實壓迫了視覺神經,但不排除外界撞擊引發遺傳病的可能性,還需要進行病因檢測。
周遲也垂眸,掃了眼陳導手中的文件,看出是出營請假的手續,「我拿進去給她。」
周遲也點開屏幕,示意陸母去看,回答問題時,陸枝眼底的落寞無處可藏。
面對陸母無端地指責,周遲也面無表情,不是忍氣吞聲,只是覺得她是陸枝的母親,應該多加禮讓。
他深吸一口氣,沒有為自己多加辯解,轉頭問:「陳導,賽前錄製的參賽感想,你有備份嗎?」
陸母卻不依不饒,絲毫不領情,「要不是因為他,枝枝怎麼會一門心思要出道?」
早上八點鐘,陸枝在醫護人員的陪同下來到檢查室,她脊背綳得很直,緊抓住輪椅扶手。
陸母無疑周旋,做了個送客的手勢,陳導就要放棄時,抬眼瞧見周遲也。
「阿姨,枝枝心底在想什麼,您關心過嗎?」周遲也唇角向下抿著,露出一個很淡、卻明顯不悅的表情,「她心思細膩,處處為別人考慮,從來沒有要求你們為她做點什麼。她想做的事情,你們……沒資格干涉的。」
他眼睛一亮,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來人身上。
她倏然轉過頭,直勾勾凝視著周遲也的眼睛,「你經歷的那些,也想讓枝枝再經歷一遍嗎?」
話音剛落,陸母蹙眉,不留情面地問:「周遲也,你還打算禍害枝枝到什麼時候?」
「會是好結果的。」
陳導點頭,「群里有文件。」
周遲也拿過陳導手中的請假手續,推開房門,轉過身,將陸母細碎的哭聲一併關在門外。
她深吸一口氣,憑著感覺抬起手,摸了摸周遲也的腦袋,沒做造型的頭髮摸起來就是舒服。
「那我進去了。」
檢查室門前,陸家夫婦焦急等待,周遲也在安全通道抽煙。
那邊人來人往,他不方便露面,但也想一直陪著陸枝,直到她走出檢查室。
程惑的手術也在這一日。
手術室的指示燈徹夜不休,這次的時間比第一次手術還要久。
小護士出門找家屬簽病危通知書,但手術門前只有一位年輕男人,「請問哪位是程惑的直系親屬?」
徐津南說:「她的直系親屬都不在了。」
「……您是她的?」小護士顧不得唏噓,只想快點完成任務。
徐津南垂眸,他竟然不知該以何種關係定義他和程惑呢
單純有過肌膚之親的情人,可以作為擔保人簽署病危通知書嗎?——這個問題聽起來好像個笑話。
「她是我的未婚妻。」徐津南笑了笑,「我可以簽字嗎?」
小護士別無他法,遞過去紙筆:「這場手術的風險很大,還是希望您能聯繫到她的親人。」
等待檢查結果的過程漫長難熬,每一分鐘都像犯人等待宣判罪行。
陸枝的神經疲憊到極點,閉上眼卻無法入眠。
夜幕悄然而至,敏銳的聽覺令她無法錯漏房門被推開的聲響,即便來人的動作已經很輕了。
陸枝不確定是誰,等他走近后,聞到熟悉的香調,才緩緩開口:「也也。」
「我吵醒你了?」
周遲也腳步停住,沉冽的聲線浸潤在傍晚的暮色中,如清泉鳴玉,清朗悅耳。
「我睡不著。」陸枝鼓了鼓腮幫,聲音聽起來悶悶的,「你跟我說說話吧。」
她拍拍身側余處來的床鋪,示意他躺上來。
周遲也回公寓洗了澡,換了身衣服回來的,身上縈繞著清冽的薄荷味。
陸枝看不到,只好上手摸,柔軟的手指在男人身上摸來摸去,試圖分辨出他穿的什麼衣服。
申城的春天乍暖還寒,今日的最高溫不過二十度,不像清遠市一鍵入夏。
周遲也上身穿著針織衫,觸感毛茸茸的。
陸枝的手移動到腰腹處,摸到一根長長的系帶,她好奇地拽了下,沒想到是衛褲的腰帶。
她輕輕低呼一聲,「呀,拽錯了。」
邊說,邊伸手去松被她拽緊的褲腰。
周遲也眉心一跳,拉住她作怪的手腕,「還想做什麼,嗯?」
他壓著嗓子,沉著聲調,上揚的尾音摩攃著耳膜,陸枝的後背有些酥|麻,她最受不住周遲也用這種嗓音講話了。
那天在酒店也是,情到極點,她快要被洶湧的情.欲席捲至頂點,附在她身上的男人壞心眼地蹭她,「有這麼舒服嗎?」
陸枝眯著眼,快要哭了。
那時候的周遲也不顧她眼眶泛紅,看到她淚眼婆娑,像在欣賞一幅由他親手創作的畫作。
那次完全被他掌控,陸枝回想起來,真的很不服氣。
現在是最好的報仇時機,在醫院,她還是病號,周遲也不敢對她怎麼樣。
陸枝舔了舔唇瓣,環住他要的手臂抬起,勾住他的脖頸,仰頭吻過去,結果親到了下巴。
她不想動彈,就指揮周遲也:「你下來點,我現在是盲人摸象。」
周遲也低頭,嘴唇蹭著她的唇瓣。
陸枝福至心靈,憑著感覺舔吮啃咬,宣洩著積攢許久的熱情。
女孩柔軟的身子緊緊貼過來,周遲也隱忍克制著,試圖轉移注意力,卻被陸枝逮住不專心的時刻。
她憤憤咬了下他的嘴唇,周遲也低低「嘶」了一聲,氣息交纏,唇瓣若即若離。
他額頭抵著陸枝,眯眼說:「小狗。」
「誰讓你走神的。」陸枝不滿意,湊上去繼續親他,小腿纏上去,不允許他後退。
腿面碰到褲子上的裝飾物,陸枝覺得礙事,探下手去整理,但中途柔軟的指腹感受到異樣的溫度,她宛如被鬆了法條的娃娃,僵住不動了。
周遲也輕嘆一聲,語氣帶著無可奈何,連續拋出兩個致命問題:「摸到了?開心了?」
陸枝把臉埋在他頸窩,悶聲說:「好像是大象的鼻子。」
周遲也等了幾秒,不見她移開手。被她氣笑了,挺腰往前動了動,「故意的?」
陸枝不情不願地縮回手,腦袋湊在他耳邊,吐出的字眼粘膩嬌軟,撒嬌似地,「沒有啊,我在想一個問題。」
周遲也直覺她沒憋好屁。
他喉結滾了滾,啞著嗓子問:「什麼問題?」
陸枝忍笑,指尖勾繞著衛褲的那條細細的腰帶,「小時候去動物園,看到工作人員在大象鼻子上系蝴蝶結,當時覺得好可愛啊。」
周遲也意識到她想說什麼,磨了磨后槽牙。
「你可以閉嘴了。」
陸枝置若未聞,討好地親了下他的耳垂,「等我眼睛好了,你讓我試試唄。」
「睡覺。」周遲也抬手,把人從身上扯下來,手動給她閉眼。
陸枝好遺憾,看不到他吃癟的樣子。
鬧騰了一會兒,倒是有些睡意了。
陸枝閉上眼,安靜下來,周遲也重新把她抱進懷裡。
半晌,懷裡的人沒有動靜,周遲也以為她睡著了,正想確認一下,陸枝悶聲叫他:「也也。」
周遲也:「……」
陸枝十分納悶地說:「你的鼻子還是硬硬的。」
「我有點困了,你讓它變回去吧。」她打了個呵欠,嫌棄地隔著褲子戳了下,「下次再陪它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