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痛!!
第七章痛!!
農曆四月初下午四點多的陽光正好,微風拂面,路邊野花爛漫,野峰飛舞,舒坦得張彧嘆出一口氣,此情此景,該賦一詩,可惜肚子里沒多少貨,賦不出來。
換上新的布鞋,走路不再拖拖踏踏,而是輕快。
心情正好,如果走到轉彎處,沒有被一群混混圍著更好了,帶著木棍是為防萬一,沒想到對方真的來了。
張彧數了數,九個人手拿大小不一的木棍,真看得起他。
張彧淡淡看一眼趙大良和他的兩個跟班,再看其他面孔,沒有姓張的,有五個人陌生,不是他們三家裡大隊的。
「噗」,趙大良鼻孔撲出氣,抖著右腿,昂著頭冷眼看張彧:「狗東西,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多管閑事的後果」。
狗東西!張彧心想,那條右腿看著太不順眼了,就讓它斷了吧!
張彧不說話,輕蔑看他一眼,這一眼,高高在上,像看隨時能捏死的螞蟻,趙大良被張彧輕蔑一眼神激得腦子熱氣上涌,大怒,抬手大吼:「上,打他!」。
這九個人提著木棍就亂打,沒有任何章法,更不用說棍法了。
「張彧,是趙大良叫我們來的,一人五角錢」,吳大飛捂著膝蓋叫。
張彧揮動手裡長木棍,只打他們拿棍子的手腕,被打到的棍子瞬間掉下,另一隻手捂著疼痛的手腕呲呲地直抽冷氣,痛死人了!
吳大飛右手腕猛然間被抽了一下,頓時感到鑽心的痛,手裡的木棍馬上掉了,他左手捂著右手痛處,等痛感減輕,抬眼一看,眼裡浮現恐懼。
「嗷!張彧,我錯了,我道歉,對不起,不該來堵你」。
見張彧面無表情地揚起木棍,心裡恐懼到了極點,張嘴叫不出聲,更別說跑了。
張彧提著棍子,抽他一下腳踝,淡淡地說:「我叫張彧」。
「住手」,遠遠大叫聲傳來,張彧轉過頭,來的是兩個公安和凌江,心裡可惜,他把木棍放下。
站著的只有一人,小混混都倒地上哀哀叫痛。
他抬腳就跑,跑兩步,腳踝和膝蓋就各被打一下,「嗷嗷」,痛得他直嗷叫,眼淚控制不住,嘩嘩地流出來。
派出所騎自行車趕來的兩個公安和凌江一趕到跟前,看眼前的場面都目瞪口呆。
藺維民下了自行車,眼睛剛掃過現場一周,就被向他們滾過來的人抱住腿大喊:「公安同志,救命!」。
張彧提著棍子抽打這群混混的膝蓋和腳踝,誰要跑打誰,打得哭爹喊娘,最後都被打了,他移動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他們九個人,手裡木棍全被打掉,都和自己一樣捂著手,看著他們要堵的人,衣服整齊,哪有被打到的樣子?
僱工費還真是便宜,張彧又抽他一下腳踝,「嗷嗷,我錯了,對不起」,痛死了,煞星,趙大良居然說張彧好欺負,這事沒完!
「啊啊啊,痛死了,對不起,我以後離你十米遠」,張彧太陰損了,打他們只打膝蓋和腳踝,還只打同一個地方,痛得不行,也不知他怎麼做到的。
「鐵蛋,我錯了,嗷,啊啊啊」,痛死了,眼淚鼻涕都流出來了。
現在他見到公安,要多親切就有多親切,張彧怎麼會這麼厲害?他們連還手甚至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嗚嗚…,太可怕了!
趙大良連滾帶爬地向公安過去,平時他見到公安,能繞多遠就繞多遠。
趙大良坐地上,一手捂著膝蓋,一手捂著腳踝,見張彧向他走來,眼裡恐懼,「咚咚咚」,張彧每一步像踩在他心頭上,他清楚聽到自己咚咚地心跳聲。
差不多了,張彧提著棍子,一步一步走向趙大良面前,揚起木棍。
趙大良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藺維民心裡膈應,提腳把他踢開,這張臉眼熟,是他們公社有名的混混,平時見了他們就遠遠繞道走,現在向他們喊救命,有趣!
其他混混也連滾帶爬的向公安這邊來。
「救命」。
「公安同志,他要殺人」。
「救命」。
「……」。
一群混混眼淚鼻涕齊飛,連滾帶爬向公安求救,這畫面過於好笑,「哈哈哈」,凌江笑出來,實在太好笑了,他帶著笑問張彧:「你把他們怎麼了?」。
張彧說:「沒什麼,他們攔路打我,我反擊打他們膝蓋和腳踝,多謝!」,這人好心。
凌江擺手,向他伸出大拇指,厲害了同桌,一人吊打九人,衣服都沒皺。
兩個公安,一個年較年長,一個較年輕,年長的杜公安見他們還能行動自如,大喝:「安靜!去派出所」。
趙大良嚎叫:「杜公安,我們被打得走不了」。
藺維民說:「不是啊,你們走得很利索,站起來來看看」。
張彧的話他聽到了,打膝蓋和腳踝,力道控制好了,只疼不傷,看小混混們的動作,很顯然,那個少年將力道控制得很好。
吳大飛感覺到痛意變輕,膝蓋和腳踝沒有再痛得受不了,現在痛感能受得住,他看向張彧,眼裡有害怕,還有忌憚。
混混們聽了藺公安的話,陸續站起來,才發現,不太痛了。
吳大飛扯著嘴角,諂媚向杜公安和藺維民尬笑::「杜公安,藺公安,你們看,我們是鬧著玩的,派出所就…不去了?」。
杜公安看向張彧問他:「你們是鬧著玩的?你手裡棍子哪來的?」。
張彧:「是不是鬧著玩,我不知道,棍子啊,書上寫羅成耍得一手好槍,我想學,沒有紅纓搶,就用這棍子代替,就隨身帶著」。
藺維民:這話誰信誰傻。
用棍子當紅纓槍?有這樣的奇事,杜公安忙問他:「練得怎麼樣?」。
張彧看向趙大良他們,趙大良被他看得抖了抖,他說:「應該可以吧」。
藺維民:
藺維民問張彧:「張彧是吧,你把事件說一下」。
張彧:「我是張彧,我放學走到這裡,被他們九個人拿木棍攔住,他」。
張彧指著趙大良:「他說三個字,上打他,我剛好帶了長棍,反擊把他們手裡木棍打掉,又打他們膝蓋和腳踝,就這樣」。
公安和衙役乾的活差不多,但態度很不一樣,對待平民百姓也太和氣了。
藺維民走到趙大良面前:「你怎麼說?」,他也不想把人帶到派出所,回去也只是做個記錄,雙方連個真正的傷都沒有。
趙大良:「我只是想嚇嚇他,沒想把他怎樣」,至於嚇到什麼程度,誰知道。
杜公安各自訓他們一回,讓雙方走了,藺維民看張彧走遠的背影,和凌江說:「凌江,你這個同桌不簡單」。
那幾個混混眼裡的害怕恐懼不是假的,他查看過兩個混混的膝蓋,只有一點瘀清,手法太老練,不像個十幾歲少年的手法。
凌江:「姑父,他哪裡不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