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刺穿心臟

第十九章刺穿心臟

席亦驚訝地看著魔王的漆黑羽翼,大概是自己擁有了十二翼，所以對於天使翅膀，別人覺得美麗的存在,他自己反而從來就沒有什麼感覺。

現在意外看到了漆黑羽翼,席亦也感到奇怪，那瞬間他生出了一種奇怪的心裡,居然想要將那一對羽翼給擁有。

砍斷下來，自己擁有好了。

這樣的慾望，以前從來沒有過。

他不會特別想要什麼,在這個戰場里,卻有了這個意外。

天界的意思，是把魔王給抓起來。

而不是直接殺了,抓起來比殺了更加難一點；

就剛才簡單的交手,顯然魔王和席亦一樣，還沒有完全釋放出所有的力量。

席亦倒不是因為想要試探對方。

可以說作為戰鬥天使，他本身和別的天使沒有多少區別，他有著天使的來自靈魂深處的驕傲,或者說成是傲慢差不多。

因為一開始就沒打算把魔王放在眼裡，所以不是用的最強戰鬥形態。

提著劍，衝上了魔王。

一個魔王在他面前流血淚，如果不是在戰場里，而是換到別的時候，怕不是要被人誤會是他做了什麼傷害魔王的事。

因為他的戀人，本來就是比任何天使還絕美的人。

現在看到戀人真實的一面，他算是明白過來了。

魔王漆邶還是靜靜立在半空中，他的人類戀人是六翼天使。

然後就辭職，回到人界和他的人類男友結婚。

所以說他眼光好，剛去人界沒有多久，就能從萬千人裡面對席亦一見鍾情。

十二翼，不只是所有魔族，包括漆邶這個大魔王在內，也是第一次見到十二翼天使。

無論是外表還是靈魂。

那種威力，巨大到好像只是看著，似乎身體都動彈不了。

只能由著那把尖銳的利刃刺進到自己的身體裡面。

而當他放開一切束縛，力量完全爆發出來時，很多的魔族，連哀嚎聲都無法喊出來，就被灼亮的光給刺傷了眼睛。

明明他們這樣的存在，就沒有心臟。

而不是他的戀人，提著劍衝過來，打算將他的頭顱給砍下來。

兩隻眼睛都在流。

席亦眸光里只剩無盡的殺戮覆蓋。

席亦看到對方的血淚，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心裡奇怪的疼了一下。

不，不對，準確來說是十二翼天使。

而魔族們很多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一直都知道戀人的靈魂是他活到現在見到最為美麗的存在，甚至比他見過的天使靈魂還要美麗。

他的運氣也還不錯。

一些力量等級低的，當場就身體爆炸。

一個人類，普通人類為什麼會比天使的靈魂還要純白。

漆邶當時真的沒有動。

似乎好像有點悲傷,席亦是理解不了，也沒興趣去理解。

身體裡面是有一顆心，但那不是心臟，只是他們靈魂和力量的來源而已。

不只是眼睛，包括他們的身體，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損壞。

原來他們的之間的相遇，早就冥冥之中自有註定。

不再繼續隱藏實力,席亦周身又一次產生了變化,那瞬間綻放出來的刺目光亮,哪怕是同為戰鬥天使的其他天使,也在有一刻稍微閉上了眼睛。

對於一些魔族來說，能夠在死亡之間，見到十二翼天使，漆邶居然覺得他們其實運氣還不錯。

他們根本不會知道，看到的六翼天使，那更不不是對方真實的戰鬥形態。

好了，魔王的羽翼他很喜歡，砍斷了翅膀，再提著魔王的頭去天上交差。

十二翼的天使，背後六翼，在他的耳朵上，和手腕上，以及腳腕都，都各有一對羽翼，雖然看著比身後的六翼小一些，但另外的增加的六翼，卻蘊含著更為恐怖的氣息。

太過強烈的光，像是如果自己不必上眼睛，眼睛必然會被灼傷。

就是這種註定，如果換點別的方式就更好了。

席亦微微眯著眼,魔王就站在那裡,注視席亦的眼神,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

基本上除開戰場里某個人以外，其他所有人都有受到衝擊。

那個時候他都沒過為什麼。

還是速戰速決更好。

席亦朝那個始終都睜著眼睛凝視他的魔王看了過去，對方甚至都沒有展開保護屏障，就這麼直接的注視著席亦，魔王的眼睛裡面流出了血。

席亦為自己這個忽然而來的想法感到好笑。

劍刃穿透了他的心臟，十二翼天使就在面前。

人類形態的席亦，漆邶擁菢過無數個日夜，但是天使形態的席亦，漆邶第一次見，即便是席亦沒有認出他來，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殺了他，但漆邶還是想要擁菢他的戀人。

漆邶朝著席亦伸出了手。

席亦右手裡的劍刺透進了魔王的身體，真實的軀體，不再只是假的。

因為靠近對方身軀后，席亦可以明確感受到魔王身體裡面波動的那些能量，異常得強大。

可奇怪的是，為什麼魔王不避開，而是直接迎接上了這一劍；

是的，席亦察覺到了，魔王完全沒有要和他戰鬥的意思，放不只是不想戰鬥，他好像注視席亦眼神時，帶著繾綣的意味。

他在看著某個人，透過席亦在看著某個人。

有人和他長得像，還是他們氣息類似。

魔王因為思念對方，所以對於席亦的攻擊也就不躲不避；

席亦明白不了。

給了魔王一劍后，席亦打算再來一劍。這是戰場，無論對方什麼心態，都不會影響到席亦。

只要拿到了劍，席亦就是一個絕對的戰鬥機器，其他什麼身份都沒有。

席亦又朝著魔王的脖子劃過去劍，等著魔王的頭顱就這麼掉落下來。

進攻魔界的事，就這麼快速結束了？

在劍刃劃過魔王脖子時，席亦只感到有種不真實感。

隨後，席亦的手頓住了。

他拿著的劍同樣也是，魔王不知道什麼時候手抬起來抓住了劍刃。

天使的劍，頃刻就劃破了魔王的手，鮮血滴淌出來。

席亦眉頭一擰，更加用力。

魔王就那麼近距離地凝視著席亦，席亦感到震撼，這種目光，怎麼回事。

難道他們以前真的見過。

可是無論怎麼回憶，席亦都想不起來。

從存在開始到現在，他也不認為自己有失憶過的時候，所以這個魔界的主人，那這種令席亦不喜的眼神看著他，席亦更加用力。

可他用力，魔王的脖子卻意外變得堅硬起來，席亦攻擊時，力量波朝周圍炸開，那些波動將天使和魔族都給影響到了，一些戰鬥天使立刻就推開。

以免十二翼的席亦，他的戰鬥波動會傷到自己。

戰場里，很多交手此時都停了下來，因為感知到了高空中的戰鬥。

最強天使和最強魔王，兩個人一個渾身純白，一個全身都一片漆黑，漆黑的羽翼，好像於黑夜都給融合在了一起。

最強天使在砍魔王的頭，可魔王只手抓著刀刃，鮮血在流，他面無表情。

但就是奇怪，很多人都覺得好像此時的魔王是悲傷的。

因為自己快死了，所以悲傷？

魔族們想不通，天使們更加覺得不是這個原因。

那麼為什麼魔王會用那樣沉重的視線凝望著席揚。

沒有人知道，只有魔王本人自己知道。

席亦嘴角微微一勾，猛地抽開了劍，魔王的手指瞬間被砍斷，斷指掉落了半空。

轉瞬又有新的手指生長出來。

席亦身後十二翼細微的扇動，舉起劍，朝著魔王身體就揮了下去。

猛烈的能量波，範圍異常得巨大，魔王被能量波直接擊中，身體朝著地面墜落。

轟隆巨響，地面直接被砸出了一個深坑。

深坑上風沙飛揚，甚至都行了小弧度的颶風。

颶風的地步，魔王撞碎了無數的石塊。

天空中，席亦右手落了下去。

低眸冷決俯視深坑方向，轟隆爆炸聲過後，一瞬間死寂瀰漫開來。

魔族和天使們繼續保持著安靜，等待著深坑裡有點動靜。

可是等了好一會，好像深坑下面都異常沉寂。

「怎麼回事？」

有魔族快速沖了過去，剛準備低頭往下面看的時候，忽然間眼前一片漆黑。

一道漆黑的颶風形成的颶風，就這麼出現了。

颶風帶著恐怖的撕裂能力，被颶風給席捲的所有，全部都瞬間撕裂成了粉末。

「快退開。」

有一名魔族部下發現到了颶風的威力，立刻就慌張通知其他魔族；

然而哪怕他吼出聲，還是有魔族跑得慢了，直接被颶風給當場捲住，身體炸裂開，血肉四濺。

魔王的身影看不見，可他的力量和氣息存在於颶風的每個地方。

颶風高速旋轉，似乎都不是肉眼可以看得清楚地。

颶風從深坑裡面一路往天空急速擴散。

目標不只是十二翼的天使，還包括別的戰鬥天使。

巨大颶風的四周開始有小的颶風出現，那些颶風看著似乎簡單，可每一條都帶著意識一般，精準朝著每個戰鬥天使都纏卷過去。

有戰鬥天使最先被颶風觸碰到身體，天使想揮劍用力量去阻擋，可是揮出去的力量，轉瞬就被颶風給吞食了。

不只是這樣，天使的純白羽翼更是頃刻就被侵襲，天使立刻掙紮起來，可他的力量遠遠不夠抵抗颶風，這種力量，似乎不亞於十二翼的席亦。

眨眼間天使的一對翅膀就被撕裂了大半，只剩下一點。

就在天使的身體也快要被撕碎，他眼前忽然一陣耀眼的光。

那道光包裹住了天使的身體，異常溫暖，但同時又好像是刺骨冰冷的。

天使眨眨眼，十二翼出現在咫尺間，在他觸手可及的範圍裡面。

天使身體遭受到嚴重損傷，可他根本來不及去看自身怎麼樣，十二翼就在眼前，那樣的冰冷和絕美，哪怕是同為天使，他卻無法不被吸引和蠱惑，還輕輕抬起手，想要去碰觸一下。

自然的，他的想法沒能視線，因為下一刻十二翼就從面前消失了，不是對方離開，而是他的身體被一股力量給推搡開。

天使身體急速沖向後方，有別的同伴過來將他給接住。

可哪怕是這個時候，包括同伴在內，他們兩人的視線都只看向一個地方。

無法從那個人身上離開。

那樣的十二翼，那是神最寵愛的人。

可以說，神在創造他的時候，就將所有的愛意都傾瀉到了他的身上。

不然很難讓人想象，席亦是怎麼和眾天使不一樣。

不只神，見過他完全戰鬥形態的，無論是誰，此後餘生，應該都永遠忘不記今天看到的這一幕。

因為太過美麗，讓他眼睛無法不關注他，哪怕是在戰場中，好像戰鬥都變得無關緊要了。

無數的颶風觸手伸了出來，在襲擊天使軍團，如果席亦不在，或許天使們肯定是死傷慘重，但有他，只有幾個天使受傷，席亦以一己之力，就將所有的颶風觸手給攔截了下來。

無數的觸手，看起來飛速，攻擊痕迹根本就察覺不到，就已經到了眼前。

但到了十二翼的席亦面前，他不只是外面擁有十二翼而已。

十二翼，意味著他身體更多的能量和技能。

比如時間停止。

只用停止幾秒鐘，對於席亦來說都可以了。

用了一瞬間，後來席亦就沒有再用了。

他不需要這樣的戰鬥方式，憑藉他自身的速度也相當夠用了。

觸手颶風開始朝著席亦周圍聚集，幾乎沒片刻，就從四面八方衝來，將席亦給包裹在了裡面。

巨大的颶風觸手，外面的天使們想要去幫忙，還沒等他們怎麼觸手，又刺目的劍光從觸手球裡面逸散出來。

眨眼間，颶風凝聚起來的觸手就這樣被擊碎了。

後面的主颶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點痕迹，魔王的身影出現了。

他的表情和最初有所變化，頭上也出現了魔王專有的魔角了。

這是他的戰鬥形態，先前都根本什麼都不算。

那些小型颶風觸手收了回來，回到了大颶風裡面，魔王就在颶風的中心和外面的十二翼天使沉默對視著。

席亦知道對方的意思，這是讓他進去到颶風裡和他戰鬥的意圖。

可以，什麼他都會畏懼。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他會害怕的事。

這個念頭剛一起，席亦握著劍的手稍微收緊了一點。

其實有，不過和這場戰鬥沒有關係。

怎麼都不會有關係。

席亦身後的十二翼震動，直接在無數道視線下衝進了颶風中心。

高速旋轉的颶風一碰到席亦身體，就開始攻擊，還纏上了席亦的純白羽翼。

但席亦在感知到颶風的時候，怎麼覺得好像颶風力量削弱了一點，好像不打算傷到他的羽翼。

魔王乾的？

席亦心底笑，他不清楚為什麼魔王會忽然仁慈起來，他的仁慈，會讓他倒下得更加快。

席亦握緊了手裡的劍，這一次，絕對要砍下魔王的頭。

他還要早點回去結婚，去過他在人界的普通而平凡的生活。

席亦滿目的弒殺，不管周圍的颶風如何阻擋他，幾乎瞬間就出現在了魔王的面前。

「你……」

「還是不認識我？」

就在這時，魔王再次開口。

颶風呼嘯，席亦依舊可以聽到對方的聲音，被風給送進耳朵里。

他需要認識他嗎？

席亦對上魔王深邃的眼，這雙眼睛似曾相識。

他在哪裡見過嗎？

沒有見過。

如果真的有接觸，他不會不知道。

「我去過人界。」

魔王又給出了一點提示信息。

席亦依舊是那一副表情冷徹的表情。

很多人都去過人界，他也去過，這能代表什麼嗎？

還是說難道他身邊某個人類是魔王偽裝的？

如果真有那樣的存在，席亦不信自己一點痕迹都察覺不到。

席亦面無表情。

對面魔王笑了起來。

接著他像是自嘲地笑了一聲，看來是我的錯了。

對啊，是他自己的錯，為了隱藏身份，他將所有的氣息都給控制著，導致十二翼的席亦也沒有察覺。

如果是換了別的方式，漆邶或許會覺得自己這樣還挺優秀的。

可是席亦是自己的戀人，他第一時間把席亦認了出來。

哪怕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可是看到席亦的按一刻，他就知道這是他的戀人。

然而他這麼容易就認出了席亦，席亦卻認不出他。

為什麼？

漆邶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

現在，他問了好幾句話席亦都不回答，甚至彷彿沒聽到，冰冷的眼神，似乎他這個魔界的大魔王，對於他而言也不過是一個暫時能夠活動的准死物而已。

他到底在期待著什麼。

戰鬥天使，天界最強的十二翼天使。

一個戰鬥機器而已。

而機器，是不會有任何感情的。

人類形態的席亦，和天使的席亦不一樣。

人類的席亦，有著無數感情，柔軟又溫柔，而身為天使的席亦，連靈魂都是冰冷的。

漆邶笑了起來，悲愴的笑。

天使席亦帶領軍團來殺他，拿了自己頭顱好去交差。

交差之後，也算是出差結束，然後他們就可以結婚了。

漆邶笑得更加得瘋狂了。

而對面的席亦全程都只有一個表情。

更是在漆邶聲音一結束后再次提劍沖了上來。

颶風不斷阻攔他，席亦卻忽然提速，眨眼間他出現在了魔王的面前，十二翼絕美到震撼人心。

只是此時漆邶知道自己沒法再去欣賞了。

他不能死。

雖然也想席亦早點出差結束，這樣一來就可以結婚了，可是不行。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漆邶這次回擊了。

轟，震天動地的撞擊聲，兩把劍撞擊到一起。

席亦微微驚訝，隨後似乎嘴角勾了一下。

有反擊就好，不然他都要懷疑別人說的最強魔王是不是謠言了。

還有力量就好。

兩人在颶風中心開始戰鬥，外面的人很難看清楚他們到底怎麼對戰的。

只能偶爾看到純白的羽翼飛過，還有就是漆黑的羽翼偶爾閃現一下。

裡面兩人戰鬥，周圍的天使和魔族知道他們也該繼續了。

不能只讓自己的頂頭上司做事，自己就站著這裡看，很快戰鬥就開始蔓延，到處都是一片混亂。

颶風中，席亦又給魔王身上來了一劍，砍斷了對方的一條手臂。

鮮血噴涌，就那樣的流血量，如果是人類軀體，早就已經流血而亡。

不過漆邶身為魔王，身體裡面的血巨大。

斷裂的手臂轉瞬就重新長了回來，漆邶舉起了手在自己眼前，手指彎曲又張開。

手臂落回去，他目光一片深暗，十二翼天使懸浮在高處，周圍的颶風完全不能對他身體造成任何損害似的。

漆邶微微一笑，颶風赫然消失。

兩人都出現在了空蕩的天空中。

六對純白羽翼，一對漆黑羽翼，兩人都對彼此的羽翼都帶著欣賞。

只是這份欣賞又完全不一樣。

起碼漆邶不會想要把戀人的羽翼給砍斷然後收藏起來；

漆邶忽然身體微微一震，低頭間就嘔了一口血出來。

血吐在了自己手心裡，看著那一片猩紅的血液，活了這麼久，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血。

還是戀人給自己的。

漆邶舌尖勾掉嘴角的鮮血，呼吸因為剛才的激烈戰鬥，此時已經有了一點變化了。

反觀席亦那裡，完全沒有任何不同。

還是那樣極致絕美的臉，也還是那樣地冷決。

要不要告訴席亦他就是他的人類愛人？

漆邶有那麼一刻想過說出來，可隨便一猜，就知道身為戰鬥機器的天使根本就不會聽他的話，怕不是會認為這是他在威脅他。

他怎麼可能威脅他啊。

漆邶緩緩呼出一口氣。

席亦眉頭微皺，那點弧度雖然看不見，但他確實感到一點棘手。

還以為魔王的力量強大隻是傳言，到了現在他不得不承認這屆魔王真的是歷史上最強的。

連他十二翼的形態都不能馬上就將他給斬殺。

似乎對方的力量和別的魔族太不相同了，戰鬥中，好像尤為明顯。

對方的力量無窮，並沒有消耗多少。

像是只要魔界還存在，眼前這個魔王就怎麼都不會倒下。

但到底是不是，席亦想他很快就會知道。

既然是魔族，就好好讓他個殺了，這樣他好交差，這樣浪費他的時間，席亦表情更加的冷漠。

看著就彷彿是一尊絕美的雕塑一樣。

席亦將力量都灌注在了右手的劍刃上，他不信這一劍魔王還能躲過去。

席亦高高在上地冷漠俯視魔王，揚起手就揮下了長劍。

就在此時，魔界空間發生了異常，轟然就震動起來。

有什麼別的東西在靠近，從外部靠近魔界。

那股力量很強大，強大到幾乎逼近席亦這一劍。

是斬殺魔王還是……

席亦幾乎沒過多思考，劍刃方向立刻就改變了。

劍刃朝著右後方一個斜划，裹挾著雷霆之力的劍光就急速而下。

轟轟轟！

整個魔界都在劇烈的爆炸聲裡面震了一震。

漫天的飛沙走石，席亦已經從魔王面前離開，回到了戰鬥天使軍團中間。

天使軍團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忽然間一股吸引力襲來，剛要掙脫，感知到那股力量的來源，沒有人在拒絕，隨後每個天使都回到了席亦的身邊。

席亦以他的自身為圓心，把天使軍團給保護了起來。

顯然在魔王和天使之間，席亦不做選擇。

巨大風沙撞擊屏障四周，屏障都被衝到搖搖欲墜，隨時要裂開似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有席亦知道。

而他也只是目光嚴肅寂靜地看著前方不遠處。

在那裡，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間門，門后聚集無數的魔獸。

那些魔獸原本都給困在魔界的地底深淵，有結界將它們給困在裡面。

因為魔界忽然的動蕩，結界門出現了鬆動的跡象，但為什麼會在這裡打開，漆邶身為魔王，卻只感到奇怪。

魔獸們兇殘又暴戾，被關押太久了，出來后就瘋狂攻擊遇到的一切，其他魔族被魔獸給吞食著，不斷發出了慘叫聲。

太多的魔獸，源源不斷湧出來。

席亦看著眼前遮天蔽日的怪物們，知道這次的進攻魔族，看來得緩一緩了。

身為軍團指揮官，席亦立刻就做出了決斷，他們是來斬殺魔王了，不是來控制魔獸的，這些是魔界的生物，就交給他們自己來。

也算是幫助天界削弱一下魔族的力量。

席亦下達了撤退命令，另外兩組天使，也感知到了奇怪的震動，席亦的命令快速抵達他們腦海，兩邊跟著撤退。

天使軍團飛上高空，有人身上都是血，還有人翅膀斷裂，可他們表情像是複製出來的，平靜又漠然。

天空中間打開了一道門，天使們離開。

魔王望著走在最後的十二翼天使，天使注意到了他的視線，他快速轉過身，離開得毫無停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