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幫他擦背
林若尋的這幾天過的自由而又愜意,每天和紀星一起上下課,除了每天洗澡的時候穿的是紀星的睡衣之外,她還算是滿足的。
中午剛回到家,門鈴就響起來。
紀星放下筷子,疑惑地去開門:「誰啊?」
門鈴依舊鍥而不捨地響著,紀星從貓眼看了一下,竟然是傅安景。
消失那麼久,又和夏書瑾一起在學校里亂逛的他來按她的門鈴,不用猜也知道是為了誰。
「傅安景,你來幹什麼?」紀星有些驚訝地喊道。
「尋兒在你這嗎?我來找她。」
林若尋一聽到這個聲音下意識地就想逃,剛起身就已經聽見傅安景朝裡面急匆匆走來的腳步聲。
「尋兒,」他上前喊住她:「怎麼見到我就跑?」
此時再跑已經來不及了,林若尋背對著他愣在原地。
「尋兒,你聽我說幾句話好嗎?」他的語氣里有些無奈。
紀星重新把門關上,回到廚房,說了句:「我先回卧室,你們慢慢談。」便溜之大吉。
剩下林若尋獨自一人面對傅安景實屬尷尬。
「你快說,我還要午睡呢。」她疏淡冷漠的話讓傅安景心裡一涼,感覺她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她了。
他看著她的背影,手握成拳,低低的嗓音從喉嚨里冒出來。
「這麼多天來,我想了很多,你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也不是說走就走的人。我相信你有你的苦衷,只是你的苦衷為什麼不同我說?你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一定不是真心的,我不知道什麼原因你會和他在一起,如果我知道,我一定用盡全力幫你,就算犧牲我自己也可以。」
林若尋單手撐在桌子邊沿上,身軀好像站不直了,就像煙塵一樣隨時都要暈倒。
「你夠了,不要再說了。」她的雙手捏在桌子上,指關節泛青。
傅安景眉峰微攏,表情真摯:「我不在乎他對你怎麼樣過,我愛的是你,永遠都不會變,尋兒,回到我身邊,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未來。」
林若尋憋悶良久,眉毛低沉,大眼泛著漣漪看著他:「我們都回不去了,很多事不是你我之力就能改變的,安景,如果你想讓我心裡好受一點,你就不要再來纏著我了。」
傅安景身軀一震,想要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卻被她避開了,他的手指僵在半空。
「我們真的不可能了嗎?」他低頭,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林若尋咬著下唇,拚命地搖頭。
樓下突然傳來很多汽車的聲音,一輛一輛都離他們很近,似乎把這裡都包圍了。
因為是舊的居民區,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彷彿一聲聲沉重的嘆息。
傅安景還想再說著什麼,卧室的門被紀星重重地推開,她著急地喊道:「樓下來了很多車,很多人都往裡面來了,怎麼回事?」
林若尋很快地回過神來,匆匆地跑到窗戶邊,看到了十幾輛的車子停下路邊。
林若尋心裡隱隱一驚,略微猜到了點什麼,心裡砰砰跳個不停。
「安景,你先走,快點。」她把他推到門口,還未到,門就「轟」一聲地被人踹開。
最先出現在林若尋眼前的是一臉暴怒的陸墨喬,如同夏天陰雨綿綿的天,隨時就要爆發一場雷陣雨。
他眉毛壓的很低,眉峰緊攏,嘴唇抿成一條線,這是他生氣時一貫的表情,沉悶地讓人恐懼。
林若尋是怕他的,是經過時間的積澱越來越恐懼的。
陸墨喬步步逼向她,一步一步輕輕地踩在地板上,而林若尋捏緊手掌,汗水從後背里滲出來。
「你過來。」陸墨喬看著林若尋,抿緊了唇,冷冷說道,還是一副冷漠陰沉的樣子。
林若尋有微微的猶豫,但還是緩緩地走向他,她是怕他的,可是又要屈服於他。
傅安景緊盯著陸墨喬,急急地伸出雙臂擋住林若尋:「你想怎麼樣?有事沖我來,不要傷害她。」
呵,陸墨喬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就憑他也敢攔著他,臉色一變:「你給我讓開。」
「陸墨喬,你不要以為只有你會手段,尋兒她根本就不喜歡你,你為什麼還要逼她?」傅安景直勾勾地盯著她,眼裡沒有一絲恐懼。
陸墨喬的手越握越緊,越握越緊,臉上還是他一貫的表情,實質上他的怒氣已經到了喉嚨,馬上就要噴出來。
「你給我滾開,她是我的女人,不需要你來指指點點。」陸墨喬看著那個女人還是一副低著頭,恐懼地樣子,心裡更加煩躁。
室內的氣溫頓時壓低,紀星一臉茫然無措地看著陸墨喬。
這個不是陸總嗎?
n市聞名的陸總竟然和林若尋有牽扯,而且還是不簡單的牽扯,想來,林若尋和他之間的關係……應該是那枚戒指的關係。
「你用強硬的手段逼尋兒待在你身邊,你根本沒有問過她願不願意,像你這樣的獨裁者,沒有人會真正屈服於你。」傅安景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從嘴角迸出來。
空氣再次冷壓降臨。
「不要再說了,」林若尋在靜默的空氣中說道:「都是我自願的,傅安景,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演得真好。」陸墨喬突然「啪啪」拍起手來,一把扣住林若尋的手腕:「一個你情我願,一個死纏不放,這場戲演得是好,可惜放錯了地方。」
他扣住林若尋的手腕越來越緊,差點就要把她捏碎,疼的她整張臉都擰在一起。
「疼……」林若尋小聲地呢喃著,試圖掙脫他的手,他不知為何,竟然小小地放鬆了力道。
傅安景眼看林若尋疼的樣子,心裡一股火冒出來,他得到了她,卻不知道真心。
「你他媽放開她,不要折磨她。」傅安景整個人衝上去,準備撲倒陸墨喬,卻被一個人死死地按住。
遲易面無表情地扣住傅安景的手臂,他額頭的冷汗大滴大滴地滴下來,估計,他的手要骨折了。
紀星見狀,從牆邊緩緩踱步過去,緊揪住遲易的大手:「你放開他,放手,沒看見他很痛嗎?」
遲易不為所動,任由紀星揮舞著他的手臂。
「陸墨喬,你放過他吧,不要這樣對他,求你了。」林若尋抬頭看他,一副真摯懇求的樣子。
可是這更讓陸墨喬煩心,她竟然為了那個男人求他。
「尋兒,不要求他。」傅安景大喊。
林若尋擔憂地看了他一眼,繼續看著陸墨喬:「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和他見面,你說什麼我做什麼,求你放過他吧。」
陸墨喬抿緊嘴唇,明明她是在為另外一個男人求情,明明她心裡還裝著別人,為什麼他總是不能拒絕她的任何一個祈求。
他頓時冷下來,扯著林若尋往門外走去,遲易自然放開傅安景。
上車后,林若尋的頭一直都是低著的,像一個小刺蝟一樣扎人,可陸墨喬不怕,他還是想緊緊地抱著她。
陸墨喬冷冷地看著她,一路上,他試圖把她看穿。
你是我的女人,我的人……你到底懂不懂?
「坐過來。」他突然打破這靜默。
林若尋巴巴地看了他一眼,卻毫無動作。
「我讓你坐過來,又不會吃了你。」他重複了一遍,語氣還是很沖。
林若尋緩緩地移到他身邊,他一把摟住她,大掌交疊在她的手背上。
「你這兩天都去哪裡了?」他問道。
「紀星的家。」
「怎麼好端端地跑到別人那裡住?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他微微提高的音量。
「不知道。」她悶聲回道,頓時把他打回谷底。
陸墨喬有些無奈,看著她低頭的樣子,不禁想起第一次遇見她的樣子,那樣囂張跋扈,活潑開朗,怎麼現在變得這麼低沉。
「為什麼又和他見面?」他盯著她看。
「沒有為什麼。」林若尋淡淡答道。
她能感覺到他身體的氣憤,但又很快地止住。
車上的空氣瞬間變得沉默起來,只有窗外的風快速刮過的聲音。
許久,才傳來他的聲音:「以後,出門的時候記得和我說。」
他的意思是什麼?難道我就是他的一個寵物,沒有自己的獨立空間嗎?難道我就該事事順著他嗎?
「聽見沒有?」他聲音微微提高。
「沒有。」我瞬間回道。
也許是從來不知道我會這樣子大聲地吼他,他竟然被我吼得微微愣怔了下,前面開車的司機,竟然把車子扭了一個彎。
林若尋眼睫毛似乎輕輕地抖了兩下,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朝他吼起來,吼的那一刻很爽,可是事後,就變得很驚懼。
良久,她才聽到從陸墨喬齒縫中憋出來的幾個字:「林若尋,你能耐了啊。」
陰森森的聲音傳到她的耳里,林若尋不由得身子一顫。
回去之後,林若尋率先甩開他上了樓,陸墨喬盯著她的背影,暗暗道:你跑的掉嗎?
慢慢地踱步上樓,她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房間里沒人,他側耳才聽見浴室就傳來的水流聲。
她在洗澡。
他沉著臉,一腳踢開浴室的門,她剛剛把泡沫塗在身上,擋住她嬌俏的身軀。
「啊……你進來幹嘛?」林若尋看著他毫不客氣地逼近她,伸手快速地扯下牆上的浴巾,擋住自己的身子。
「出去,出去。」林若尋被他逼到角落裡,危險頓時充滿她的周圍。
「為什麼要出去?這是我的地方。」他冷冷地瞥她一眼,隨後脫了衣服,全身赤裸,不顧形象地躺進浴缸,舒服地靠在枕巾上。
良久,他才微微睜眼斜睨著還縮在角落裡的她,語氣微有不滿:「愣著幹嘛?還不過來給我擦背。」
林若尋正在想著從哪個方向不會被他抓到,他冒出這句話差點讓她腳底打滑。
擦,擦背!
不會吧,他需要她給他擦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