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曼谷赴會

連日來，劉滄舟一方面帶著一行幫加強對「人來瘋」的外圍調查，一方面配合公安局深入偵查手機來電閃的源頭；高良鈺和處長魏夢柏一起，整天坐在電腦前，對一個又一個的ip地址進行跟蹤，竭力想從中發現一絲線索，儘快抓住幕後潛在的「大魚」。

第十九屆國際艦船發展論壇如期在曼谷召開。應會議主辦方邀請，中國航母建造總工程師方向海作為特邀嘉賓參加會議並發表演講。為做好方總工參會期間的安保工作，藍海市特別行動局精心部署，決定抽調夫妻搭檔小陳和小劉裝扮成秘書隨行。

「各位乘客請注意，飛機即將到達泰國首都曼谷，請各位系好安全帶。各位乘客請注意，飛機即將到達泰國首都曼谷，請各位系好安全帶。」機艙廣播響起柔美的聲音，播音員用泰語和英語各講了一遍。

方總工透過舷窗，注視著窗外快速掠過的雲團。他知道，飛機已開始下降了。

「莎哇的卡！（晚上好）」在服務人員溫柔的招呼聲中，方總工一行三人感受到已經踏上異國的土地。在前往市區的途中，綠樹掩映中的金色寺廟和形態各異的高腳屋漸次從車窗中退去。進入市區后，現代化的高樓和在泰劇裡面才能看到的那種古老的房屋，形成了一種非常協調的美感。對方總工來說，曼谷這個城市並不陌生。多年前，自己也是因參加國際會議曾經到訪過，對這裡，他依舊充滿著濃厚的興趣。

方總工及兩個同行人員被安排下榻在曼谷一豪華酒店裡居住。當晚，方總工在所住的8208房間內洗漱完畢，正圍著浴巾，坐在椅子上眺望窗外的夜景。

突然，門鈴響起。方總工急忙換上睡衣去開門，只見門外站著一位穿著黑色超短裙的泰國女孩，皮膚潔凈而白皙，原本就很大很亮的眼睛，在煙熏妝的烘托下，越發顯得有神。緊身的上衣凸顯出小巧渾圓的**，透露出青蘋果般的生嫩清新。

「您好，先生，我叫瑪麗奇特?黛絲，是會議方安排的服務員，很高興今晚由我為您服務。」黛絲略帶異國口音的漢語別有一番風味，淡淡的體香讓人心曠神怡。她邊說邊向方總工靠了過來，一下子撲倒在方總工的懷裡。

聽說過泰國的女孩膽大開放，但怎麼也沒想到如此地膽大開放。方總工本能地用手向外推著黛絲，可這股淡淡的幽香，讓他的小腹漸熱，低頭看著這個撲到他懷裡的女孩，有些難耐起來。短暫的思想掙扎，理性告訴自己不能做出格的事。

「先生，我母親生病快要死了，我實在沒錢幫她治病了，您千萬不要拒絕我，請幫幫我吧。」黛絲的眉毛陡然一皺哭了起來，眼淚如斷線的珍珠直往下滾落，一邊哭，一邊用手往方總工的腰上摟，把臉貼在他的胸肌上，並用那鼓鼓的胸部擠壓在他的胸腹之間，百般地勾引他。

方總工用力把黛絲推向門外，隨即大聲說道：「對不起，黛絲小姐，你走錯房間了。」說完，便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根據會議議程安排，先是各小組發言，單獨討論交流，方總工的演講安排在議程的最後。中間，會議贊助方組織與會嘉賓觀看號稱是泰國國粹的人妖秀。

的確，泰國地方特色中最讓人瞠目的，便是著名的「人妖」表演。泰國獨特的人文風情，很多都集中在「人妖」身上。那些苗條婀娜的絕色「美女」載歌載舞，柔情萬千的神態，神秘朦朧，引人遐想。

「人妖」原是港台叫法，有些地區把他們叫做「紅藝人」。由於「人妖」的聲音無法通過手術來改變，因此演唱便以錄音代替，效果足以亂真。人妖秀的表演內容，涵概各國民族舞蹈和代表歌曲，不僅吸引著外來觀光客，就連當地人也經常光臨。除了可以欣賞豪華的歌舞表演之外，也可看到姿色不凡的舞者的搞笑表演。

這次會議安排的人妖秀表演，是在曼谷人稱為「中國城」的唐人街，位於泰國首都曼谷市區西部，其規模及繁華程度，在東南亞各地的唐人街中堪稱魁首。這座矗立在泰京城西富有華夏風采的「中國城」，長約2公里，由三聘街、耀華力路、石龍軍路三條大街以及許多街巷連接而成，已有200多年的歷史，至今仍保留著典型的中華傳統文化和華人習俗。遍布街區的酒店、百貨店、雜貨店、鞋店、工藝品商店等，比比皆是。現在的「中國城」，已經成了曼谷的一張名片，吸引著四面八方的遊人前往觀光、購物。不少到曼谷旅遊的中國人都喜歡到曼谷唐人街一游，而外國人也因曼谷唐人街的繁華和有中國名特產品而慕名前來。

方總工一行與其他與會嘉賓一道，乘車來到會議安排的一個繁華的酒吧內。酒吧並不大，酒櫃呈「l」形依牆而立，一張張桌子呈對稱的圖形擺設。大廳中間有一個舞池，舞池正前方的舞台上，一群穿三點式的泰國妹伴隨著亢奮的音樂，竭力地跳著鋼管舞，陶醉在黯淡朦朧的五色燈光中，這是人妖秀的開場舞。

方總工掃視一眼大廳，在女侍的引導下，同小劉和小陳一起來到一個空閑的桌旁坐下來，靜靜地看著舞台上泰國妹的表演。掃視四周，只見張張餐桌上觥籌交錯，酒如泉涌。餐廳里裝滿了饕餮者的美餐，鮑魚海參，燕窩猴頭，女侍們在來回穿梭，好一派忙亂的景象！

一曲舞畢，大幕徐徐拉開。一條條身著艷裝、容貌姣好的「美人魚」華麗登場。沒有報幕，沒有解說，沒有字幕提示，「美人魚」只是隨著音樂的變換，變化著不同類型的舞蹈，其舞技雖然不能跟專業演員相比，但也不乏魅力。「她們」個個身材高挑，曲線玲瓏，明眸皓齒，顧盼生輝，身著綴滿閃光膠片、領口開到低得不能再低的晚禮服，手拿無線話筒婀娜多姿地在台上走來走去，不斷向幾近瘋狂的觀眾拋去飛吻，一舉手一投足無不媚態入骨……

幾個節目下來，小劉突然冒出了一句：「這節目質量一般，還吸引著一撥又一撥的各國遊客，估計都是揣著獵奇心理，沖著『人妖』的身份來的。」

「人和妖都是媽生的，不同的是，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所以說做妖就像做人一樣，要有仁慈的心，有了仁慈的心，就不再是妖，是雞喲。」小陳隨口幽默地說齣電影《大話西遊》中唐僧的一句饒舌台詞。方總工笑著轉頭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言語，接著注視著吧台上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