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到底怎麼個經折騰法
曾雨的提議一出,在場幾個文藝女兵都有些心動。
年少慕艾,春心萌動,她們或多或少都對顧錚這個高大俊朗、履歷戰功的年輕軍官產生過好感。
每次在舞台上表演,裝作不經意地往台下望去一眼,就足夠偷偷歡喜許久。
無奈對方是個訓練狂,眼裡除了訓練就是出任務,根本看不見女人,費盡心思製造的偶遇,也被他直接無視。
越是得不到的男人,她們就越好奇他選擇的對象是什麼樣的。
林珊珊嗤之以鼻,「咱們部隊軍官娶的那些農村妻子你們又不是沒見過,種地幹活,皮膚又黑又糙,能好看到哪裡去?」
別聽她嘴上這樣說,心裡其實比誰都想知道,貓抓一樣。
曾雨故意拿話激她,「是美是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姍姍你可是咱文工團的台柱子,不會是怕了吧,顧營長為什麼選她不選你?」
林珊珊咬了咬唇,剛想同意就瞟到她們團長從外面進來,立馬改口:
「要去你們自己去,我可沒那閑工夫。」
她自顧自地練起功來,挺直脊背像一隻驕傲的孔雀。
曾雨嗤笑一聲,招呼人跟自己走。
文工團的姜團長過來,不悅道:「月底有匯演,你們幾個不排練要去哪?」
「看看人家小林,比你們優秀還刻苦,這就是團里選她當首席不選你們的原因。」
曾雨不敢反駁領導,低著頭暗自撇嘴。
什麼優秀刻苦,明明就是薛營長幫她找了總政文工團的主任走關係。
幾人被姜團長抓著教育了一番,歇了心思投入排練,沒一會兒,林珊珊偷溜出去,以身體不適為由跟姜團長請了假,往家屬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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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池皎皎把新家裡外轉了一圈,顧錚和陳磊已經把行李全部搬進客廳了。
池皎皎從包里翻出搪瓷缸子洗乾淨,從顧錚的水壺裡倒出兩杯水,遞給二人,「磊子,坐著歇會,喝口水。」
「謝謝嫂子,正好有點渴了。」
陳磊受寵若驚地接過杯子。
他一路上可看得清楚,嫂子是營長心尖尖上的寶貝,坐車怕顛著,走路怕摔著的那種,家庭地位杠杠的,讓嫂子親自端茶倒水,他磊子何德何能啊。
「咕咚咕咚——」
陳磊鯨吸牛飲,喝完抹了把嘴,笑道:「嫂子給倒的水就是好喝!」
這可不是拍馬屁,水清涼甘甜,比白糖水還要好喝,一杯下肚,訓練后的疲倦都彷彿被掃空了。
池皎皎笑笑沒說話,問顧錚今天晚飯怎麼解決。
他們帶的行李雖多,卻沒有燒飯的傢伙什,廚房也沒柴火,如果只有她和顧錚,隨便吃點餅乾喝點水對付就行,但陳磊在碼頭上等了兩個小時接送他們,還是要留人家吃頓飯再走。
「部隊六點放飯,我去食堂打。」顧錚低聲回答,他得在天黑前把衛生搞好,小媳婦晚上才能好好休息,新家需要的東西明天再去服務社買。
陳磊聽見他們說起吃飯,自覺放下杯子,「營長,嫂子,沒事我就先走了!」
「急什麼,吃了飯再走,讓你們營長多打點菜回來,咱們一塊吃。」
「嫂子,我自個兒去食堂吃就行,到點了我得趕著去還車。」
陳磊憨笑著拒絕,營長去食堂多打飯也是要交錢的,他不想給營長添麻煩。
「成,這個給你,拿著墊肚子。」
池皎皎也不強留,拿了包在首都供銷社買的鈣奶餅乾給他。
這個鈣奶餅乾要賣兩毛五一包,吃起來奶香酥鬆的,是走親訪友拿得出手的體面禮物,像陳磊這種工資微薄的小戰士平時根本捨不得買來吃。
他眼神求助地看向顧錚,見他點頭,才靦腆地拿過了餅乾。
「謝謝嫂子,營長,那我先走了。」
陳磊喜滋滋地揣著餅乾走出院子,覺得胸口暖暖的。
營長痊癒歸隊,他們一營又有人給撐腰了,營長還給他們娶回來了一個人美心善的嫂子。
他要把餅乾帶回宿舍,跟兄弟們宣傳嫂子的好,順道讓其他營的戰友也眼紅眼紅。
陳磊走後,這一方院子就成了夫妻倆的二人世界。
見池皎皎走進主卧,顧錚亦步亦趨地跟上去。
「沒想到島上還睡炕啊,你之前住單身宿舍,也睡這種土炕嗎?」
池皎皎作為一個南方人,不僅稀罕北方的雪,對這種農村的土炕也是新奇感滿滿。
顧錚看到自家小媳婦坐在炕邊,雙眼亮晶晶的,小手這裡摸摸那裡拍拍,像個好奇寶寶般可憐可愛。
他脫口而出道:「宿舍是鐵架子床,弄起來聲音太響,還不經折騰。」
好像那個土炕會咬人似的,池皎皎縮回手,嗔了顧錚一眼。
這男人,以前是悶騷,現在都明著來了。
睡覺床為什麼會響?
弄什麼能把鐵架子床折騰壞?
她真的不想做秒懂女孩。
房間里空氣好像被加熱了,顧錚上前,彎腰手撐在炕上,將池皎皎抵在他和土炕之間,目光灼灼,「媳婦,喜歡嗎?」
池皎皎上半身微微後仰,單手勾住男人的脖子,指尖輕輕挑逗他耳後的敏感點。
「喜歡什麼,房子,土炕,還是你?」
顧錚哪裡扛得住她故意撩撥,耳朵噌一下就紅了,熱乎乎的,被池皎皎攏在手裡揉捏把玩。
他眸光變暗,嗓音低沉,「都是我想問的。」
剛才想問小媳婦喜不喜歡土炕,現在卻只想問小媳婦喜不喜歡自己,到底有些難為情了。
「房子不錯,土炕也很喜歡。」
晚上可以和她家顧營長試試,到底怎麼個經折騰法。
顧錚眼含期待,「然後呢?」
池皎皎眨眨眼,端的是天真無辜,「什麼然後?」
小丫頭就是故意讓自己抓心撓肝,顧錚可太熟悉這副捉弄人的小表情了。
他懲罰似地壓下來,叼住那抹讓自己心癢難耐的紅潤唇瓣,兇狠地吮吸。
池皎皎唔唔掙扎了兩下,被男人火熱手掌攏住胸前柔軟,一瞬軟了身子。
她閉上眼,濃密的睫毛顫動,檀口微張,放縱男人纏綿的吻在自己身上盡情作亂。
後仰著上半身,雪峰挺翹出圓潤柔美的弧度,盤扣小衫很輕易便被人解開,顧錚粗喘著低頭,濕熱細密的吻沿著池皎皎的脖子向下,在鎖骨處留下一朵曖昧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