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跪下求我
廢棄工廠內,初梔昏迷著被人扔在地上,也不知道對方用的到底是什麼迷藥,竟然讓她直到現在還處於昏迷的狀態當中,一點醒過來的趨勢都沒有。
一個穿著紅色緊身連衣裙,留著大波浪的女人看了一眼初梔,也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心態開口了。
「刀哥,這人也不綁一下,就不怕跑了啊。」
被叫做刀哥的男人伸手重重的在她的屁股上抓了一把,不屑的說:「綁個屁,一個女大學生罷了,就算醒著站在這裡我也不怕她跑了。」
他一邊說,一邊朝著女人展示了一下自己手裡的自製土槍,彷彿自己手裡的武器就是他最大的底氣一般。
不一會,疤瘌臉男人也從外邊走了進來,「大哥。」
這個刀哥是緬甸那邊小毒梟,他們的團隊兩年前被祁宴帶領的隊伍一窩端了,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下線逃了出來。
「祁宴真的會來嗎?就為了個女人?」疤瘌臉還是不太相信,祁宴會為了一個女人單刀赴會。
刀哥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你懂個屁,這個英雄難過美人關。」
女人,也就是蝶姐,先是朝著地上的初梔看了一眼,隨即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這句話適用於天下絕大部分男人,但是...能把『幽靈』差點乾死的,還真說不好。」
『幽靈』是金三角,整個東南亞最大的毒梟,整條線的毒品都得從他手裡過,從研發,製造,到出售都在他的手裡捏著。
佤邦,越南,緬甸等很多地方都有他的種植園,這樣的『幽靈』,據說,曾經和這個祁宴交過手,差點被活捉,最後僥倖逃脫了,近兩年倒是很少出面了。
蝶姐一邊說,一邊走到初梔的身邊蹲了下來,把人從趴著的姿勢給扒拉了過來。
「哦吼,還真是個大美女呢。」她一邊說,一邊伸手在初梔的臉上捏了捏。
年輕女孩,充滿膠原蛋白的臉,又滑又嫩,讓她忍不住心生艷羨。
刀哥一臉陰狠的笑了兩聲:「等宰了祁宴的人頭,女的就賞你們了。」
蝶姐心下一驚,「宰?人頭?」
刀哥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然呢,費這麼大的勁,冒這麼大的險是為了什麼。」
「嗤,你知道祁宴的人頭在暗網上,值多少個比特幣嗎?」
蝶姐一顆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廢棄的工廠裡面別說冷氣了,就連門窗都是壞的,站在這裡一動不動都出了一身的汗。
她一臉緊張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戰戰兢兢的問:「多少?」
刀哥冷哼一聲,朝著她伸出了幾個手指,只一眼,就差點把蝶姐給嚇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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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壓著火氣,開車的時候,渾身都在細微的顫抖著,他怕得要死,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害怕過。
他不怕自己出事,就怕連累了初梔,現在想到因為自己的原因,對方被一群亡命之徒給抓了過去。他就恨不得直接飛過去,將他們這些膽大包天的匪徒統統都給扒皮抽筋了。
憤怒歸憤怒,理智還是有的,他知道對方綁架初梔的原因是什麼,也知道自己過去之後,就出不來了。
他可不認為,他去了之後,那些人就會把他們放走,他不擔心自己,但是得想辦法把初梔救出去,這才是他一直保持著理智的原因。
開車的路上,他的電話一直都在通話中,通知屬下,制定營救方案。
等到祁宴開到郊區的時候,一隊特警也已經整理好裝備,開始出發了。
特警大隊的隊長跟祁宴是老熟人,他比祁宴更加冷靜,祁宴的軍銜比他高,按理說,他應該喊祁宴一聲長官。
但是,兩人都是老熟人了,也就沒那麼多規矩了。
「祁宴,你冷靜一點,要我說,你不必親自去,等著狙擊手到位就可以了。」
狙擊手一到位,找到合適的位置把人直接擊斃了就是了,反正是一群毒梟,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
祁宴咬著牙,說話的時候,嗓音都在微微顫抖,剛開口的時候,第一個字都沒有發出音來。
「我,我,我等不了,那是我的女朋友,我一秒都等不了。」
祁宴愛好臭顯擺,從前是沒有發過朋友圈的,但是自從談了女朋友之後,一天恨不得發十幾條,每條都是跟自己女朋友有關的。
別人想不知道都難!
既然都是老熟人了,肖飛自然知道對方是什麼脾性的人,他急的滿頭是汗,「祁宴,你冷靜一點。」
「我們都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他們想要的是你的性命,你可不能自投羅網啊。」
祁宴雙手握著方向盤,因為著急額角處露出來一些青色的血管,「我知道,他們要的是我的命。」
他深吸了一口氣,「但是,他們不會讓我死的很乾脆的。」
祁宴知道,如果自己送上門去,迎接他的就是一場虐殺,但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去了。
祁宴一邊說,一邊自嘲一笑,「幸虧我身體不錯,應該挺抗揍的,」
「你...你等我們行不行,別干自投羅網的事情。」肖飛都快被急瘋了。
「行了,別廢話了,你們特警營救人質的那一套我心裡也清楚。」祁宴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說什麼狙擊手,狙擊手,他們現在連具體的方位都不知道,就算要上狙擊手,也還得找合適的位置。
一番折騰下來,也不知道要費多少功夫。
他等不及,也賭不起。
祁宴微微探出一口氣,「我去拖住他們,你們快點來,我還能留口氣,就這樣吧。」
說完也不等那邊是什麼反應,直接掛斷了電話。
祁宴按照綁匪發來的地址,來到了一個廢舊工廠,一個疤瘌臉把他的手反捆在身後之後給引了進去。
刀哥一看到他,激動的不能行,就連臉上的肥肉都在微微顫抖著。
「哎呀,這是誰,『白狼』的老大,怎麼落到我的手裡了呢。」
祁宴的注意力壓根就沒在他的身上,自從進了這個廢舊工廠之後,他的視線就一直往倒在地上的初梔身上看。
他寒著一張臉,說出來的話讓人不寒而慄,「我說了,不讓你們動她的!」
蝶姐走到初梔的面前,把她扶了起來,手裡擰開一瓶礦泉水倒在了對方的臉上。
受了刺激,本身藥效就快過去了的初梔,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
蝶姐朝著祁宴勾了勾唇,「別怕,只不過是暈了過去,沒想到啊,傳說中的祁二爺,也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個地步。」
她的話音剛落,疤瘌臉和一個瘦子一人舉著一根鋼管走了過來。
兩個人舉著鋼管,朝著祁宴的身上掄了過去,祁宴咬著牙,一聲不吭,眼神死死的盯著初梔看。
直到初梔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朝著他的方向看了過來,她下意識的喊了一句,「祁宴。」
一根鋼管狠狠的砸到了祁宴的腿彎處,他沒忍住踉蹌了一下,但是他的目光還是緊緊的盯著初梔看。
「在,我在,你別怕。」他顫著嗓音,哆嗦著嘴唇說。
鋼管打在祁宴的身上,『悶悶』的聲音,一下一下的,很響,初梔看著對方,心臟一揪一揪的難受。
祁宴很快就被打的渾身出了一身的冷汗,他還是忍著一聲沒吭,如此有骨氣的他,看得刀哥心裡不忿的很。
他朝著初梔的方向走了過去,一把扯起了她的頭髮,初梔沒忍住叫了一聲。
悶不吭聲的祁宴終於發生了,他撞翻了兩人,準備朝著初梔的方向跑。
「誰他媽讓你碰她的!」他聲嘶力竭的喊著。
即將衝過去的身影,因為對方抵在初梔喉間的一把匕首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祁宴呼吸起伏的厲害,紅著一雙眼睛,顫聲說道:「別,別動她。」
刀哥不屑一笑:「不動她也可以,就看你願意為她做到什麼地步了。」
他看著祁宴,突然癲狂的笑了幾聲,隨即又把初梔的頭又扯起來了一些。
「都說京都的祁二爺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這樣吧,你跪下求我。只要你求我,我就不動她。」
說實話,他也就是隨口一說,大家都是男人,他可不認為像對方這樣不可一世的男人,會為了一個所謂的女朋友,朝著一個窮兇惡極的罪犯下跪。
話音剛落的功夫,穿著一身西裝,渾身被打的滿是傷痕的祁宴就跪了下來。
「求你,別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