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年輕氣盛
姜懷月的院子距離大門口委實有些遠,一路上,姜懷月都不斷的蹭著趙辰溪,趙辰溪到底是一個年輕氣盛的少年,氣息也漸漸變得不太穩定。
趙辰溪抱著姜懷月走過池塘的時候,姜懷月已經抱著他的頭開始啃了,趙辰溪沒有半點猶豫,抱著姜懷月,直接跳進了池塘里。
雖然是夏日,但是到了深夜,這池塘里的水也是很涼的,姜懷月一掉到水裡,就立刻清醒過來了,但是一個原本意識混亂的人,忽然被丟到水裡,她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嗆了一口水以後,就開始撲騰:「救命,來人啊,救命……」
趙辰溪趕緊把姜懷月從水裡面撈了出來。
姜懷月被嚇得不輕,緊緊的抱著趙辰溪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你,你瘋了!」
「好點沒?」趙辰溪看著姜懷月,輕聲問道。
雖然渾身依舊發燙,但是很顯然,姜懷月的意識已經回來了,因為迷香的作用,姜懷月沒有辦法在水裡浮起來,只能緊緊的抱著趙辰溪:「好,好一點了!」
趙辰溪一手攬著姜懷月的腰,一手划水,向著岸邊游去,正巧麥冬送完明芷回來,趕緊伸出手:「公子怎麼好端端的落了水了?」
趙辰溪從池塘里出來,一邊扶著姜懷月,一邊往岸上走:「你快去備水,我記著地窖裡頭還有些冰,將那水冰上,明芷受傷不在,你去將九兒叫起來,快些去!」
麥冬應了一聲,便趕緊去了,姜懷月靠在趙辰溪懷裡,緩緩睜眼:「不過是個合歡香,死不了的!」
「是死不了,就是折騰人!」趙辰溪將姜懷月抱起,「我畢竟是個七尺男兒,血氣方剛的,你難不成還指望我照顧你一晚上嗎?」
姜懷月嗆了水,咳嗽了幾聲,然後笑了起來:「那還真是為難你了啊!」
趙辰溪懶得理她:「還會說笑,說明還有意識,倒也算個好事!」
「我早些年,常年吃藥,迷藥這些東西對我不怎麼管用,只是又中了合歡散,這才著了道!」姜懷月渾身滾燙,就連呼出來的氣都特別的燙。
「那葯本該我吃的,你做什麼上去吃那一杯酒,你就不怕是劇毒嗎?」趙辰溪一想起這件事,便有幾分后怕。
「我只是想著,我暈了,你還抱得起,若是你暈了,我可未必背的動你,到時候咱們兩個可都要折在柳府了,那還不如我喝那杯酒,總歸有你在,你不至於丟棄我不管!」姜懷月笑,「如今想想,若真是毒酒,那我可就是替你送了命,你就真的是欠了我一條性命了!」
趙辰溪眸光森冷,一邊快步向前走,一邊說:「當年,若非你發現衚衕里的我,我早就沒了性命,若如今,你再喝一杯毒酒,我拿什麼賠你兩條性命?莫非,你連我下輩子的命,也要了不成?」
姜懷月笑:「我要你那麼多性命做什麼?當初,我不過舉手之勞,你卻記了這麼多年,沙場上,你救我表兄多次,早就償還清了!」
趙辰溪看了一眼姜懷月,然後說道:「你是你,你表兄是你表兄,我欠你的,與你表兄有什麼干係,你莫要想混為一談!」
姜懷月呼吸急促,顯然是藥性又上來了,沒有力氣同趙辰溪說話了。
趙辰溪趕緊加快了步伐,他們到院子的時候,九兒剛好起來,她披著外袍就跑了過來,看著渾身濕透的兩個人,一臉的焦急:「這是怎麼了?」
「在柳府被人算計了!」趙辰溪抱著姜懷月進屋,「冰水可是備下了?」
「已經備下了,我還讓人熬了薑湯,隨時備著用!」九兒跟著趙辰溪進了屋子,屋子的水桶已經打滿了水,水面上還浮著冰塊。
趙辰溪趕緊將姜懷月放到冰桶里,放下去的那個瞬間,原本有些迷糊的姜懷月,一個激靈就清醒了過來:「嘶……」
九兒看著姜懷月渾身開始打顫,有些心疼:「不是,就這麼泡著嘛,這再好的身子也扛不住這麼糟蹋啊!」
「沒辦法,她中了合歡散,只能泡著,等挨過去了,就好了!」趙辰溪看著姜懷月,「我讓人備了不少熱水,你要是受不住就說,我讓人加熱水!」
姜懷月被凍得牙齒打顫:「不礙事,受得住!」
九兒再聽到合歡散的時候,就開始在心裡咒罵,但是想著趙辰溪還在邊上,便不好說什麼,合歡散這個東西霸道得很,雖然不傷性命,但是難捱,這一宿,姜懷月只怕都別想睡了,九兒又是生氣,又是焦急,咬著手指在屋子裡頭來來回回的走著。
姜懷月看著她這副模樣,頭疼的很,就開口道:「你可別在這裡轉悠了,你有這個功夫,抓緊去給我把薑湯熬好,還有去濕氣的葯也給我備好了,等我挨過去這個合歡散,不得祛個寒祛個濕什麼的?」
「你說這都什麼事啊!」九兒拍了一下大腿,罵罵咧咧的就出去了,她讓人熬了薑湯,薑湯那是喝什麼都好的,可姜懷月的身子,可不是什麼祛濕葯都能吃的,還得她自己去配方子。
九兒走以後,姜懷月靠著水桶,下顎打著顫,看向趙辰溪:「你好端端的把她叫起來幹嘛,沒得讓她擔心!」
「你身邊總的有個女子陪著!」趙辰溪緊緊的握著姜懷月的手,深怕她在水裡泡的太久,身體涼了。
「她其實不頂事的,就是個小孩子!」姜懷月看著趙辰溪,「我一個人在這裡不礙事的,你渾身也濕透了,去洗漱一下,換個衣服,不然容易風寒!」
趙辰溪搖頭:「我一個大男人,身子骨健碩著,哪裡能那麼容易風寒!」
趙辰溪不願去,那便不去,姜懷月向來不會為了一件事來來回回的說,沒有必要,她就這麼坐在水桶里,冷熱交替,逼得她一邊出汗,一邊打冷戰,難受的厲害。
姜懷月尋思著,自己得找些話說說,不然這感官全是這冰寒交替的,難受的厲害:「趙辰溪,你知道,你一直帶著的那塊手帕,是誰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