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這張臉，好熟悉
與此同時。
周氏集團，頂層總裁辦，依舊燈火通明。
助理凌川處理完最後一份文件，敲門進去給周聿淮簽字。
站在桌邊，看到男人手邊幾乎半米高還做了筆記的高考複習資料，他只覺得麻木。
從被老闆吩咐去買這些資料，到親眼看見他一本本翻看，凌川都不由得懷疑——
這難不成是周總獨特的解壓方式？？
做高考題？？？
不是，這想想都覺得很難以置信啊！！
簽完字，周聿淮將文件遞迴去。
舉了幾秒，卻一直沒人接。
男人抬起薄薄的眼皮，只見自己的助理正盯著他為程尤鳶家教做準備的資料。
「怎麼？你也想來一本？」
聽到熟悉的清冷嗓音，凌川猛地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連忙拒絕。
「不不不，多謝周總好意。」
這話平常的就像你也來一根煙你也來一口酒一樣。
只有仔細體會，才知道這一句話的殺傷力有多大！
高考應該是所有人都不想重複的一次經歷吧，偶爾做夢夢到回到高考那一天，每一次都是被嚇醒的。
凌川麻溜接過文件，再也不敢往那堆書的方向看一眼。
出門速度極快，生怕周聿淮給他塞一本習題集。
周聿淮不為所動，繼續拿過剛才的書看起來。
他記得，鳶鳶是地理不太好。
所以，對症下藥。
他得努力學好地理。
一天時間對他而言足夠了。
……
翌日清早。
程尤鳶剛剛結束兩個半小時的背書，八點時分，走廊外面突然一陣喧鬧起來。
其餘人進來的時候，還在談剛才的事情。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一大早的。」
「我昨晚偷偷刷了微博，是齊依琳的黑料被人爆出來了，現在她形象跌落谷底，本就沒什麼實力導演組肯定要讓她退出的。」
「我去！你居然藏了手機！」
「……姐姐你關注點偏了吧？」
「噢噢噢對，啥黑料啊？」
「就欺負人，校園霸//凌之類的，我看了都心驚膽戰的，太壞了。」
「嘶！好可怕！」
程尤鳶將這些話盡數收入耳中，眼神微微一動。
看來是天宸和沈珺公司那邊出手了。
速度很快。
齊依琳被工作人員強行帶走的時候還路過了練習室這邊。
門外。
女人嗓音尖銳，情緒無比激動，拚命掙扎著。
「那些都是假的！我都解釋了你們怎麼就不相信我呢！」
「憑什麼要我退出！我爸給你們投資了！你們敢這樣對我？！」
「給我放開！我又沒做錯什麼！」
「……」
彈幕：
——卧槽！這齊依琳腦子沒病吧！
——什麼傻逼玩意兒！證據確鑿她也好意思講的出口是假的！
——太惡毒了太噁心了！我要看看我家妹妹洗洗眼。。。
聽著這些不知悔改的話，程尤鳶心底冷笑了一聲。
沒做錯？
那被她明裡暗裡欺負過的人造成的身體傷害、亦或是心理陰影該怎麼說？
齊依琳的行為不由得讓她想到了前世的一個人。
是跟她處在差不多地位的一個女星，表面上客客氣氣的，但背地裡不知道對她出手過多少次。
每一次，都是想徹底毀了她！
如果不是她警惕避開，反擊回去，還不知道後面會生出多少是非。
不過齊依琳段位沒有那個人高，所以栽的也夠狠。
程尤鳶一直秉持一條原則，那就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誅之。
她無依無靠，勢力薄弱，所以不能存有一絲一毫聖母般的善良。
這種善良都不能稱之為善良，那就是蠢！
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了還不反擊，以後忍氣吞聲的日子只會多不會少。
因此，對於齊依琳的下場，她只覺得自作自受。
兩個字，活該！
沈珺進來的時候揉了下程尤鳶的腦袋，意有所指般地開口：
「沒事了，開始訓練吧。」
程尤鳶乖巧點頭，「嗯嗯，好的。」
一個小動作，成神cp粉聞著味就趕來了。
彈幕：
——摸頭了摸頭了！
——鳶鳶好乖！珺姐好颯！兩人好配！！（星星眼）
——昨天是碰手！今天是摸頭！下一步是什麼！！！
——誒嘿嘿嘿，畫圖的手蠢蠢欲動！
……
時間飛快流逝。
主題曲mv拍攝完畢后，已然過了六點吃晚飯的時候。
距離跟家教老師約定好的七點只剩十分鐘不到，程尤鳶趕忙回宿舍快速啃了個蘋果。
七點一到。
周聿淮那邊就發起了視頻通話。
程尤鳶放好紙筆，點了接通。
對方前兩秒鏡頭對準的是天花板，然後，屏幕一閃，眼前驟然出現一張精緻絕艷的俊臉。
男人穿著一件白毛衣，雙手隨意交叉放在桌上，氣質矜貴清冷，驚艷感撲面而來。
但，最令程尤鳶驚訝的是他那張臉。
怎麼跟她那個世界的一個人長的一模一樣？！
那人都名字她不清楚，只知道也是姓周，權勢很大。
兩人堪堪見過幾面，因為長相和氣質都太過出眾所以程尤鳶一直記得。
可眼前的男人是她的家教老師……
程尤鳶不禁覺得這個世界有些玄幻。
察覺到對面出神的狀態，周聿淮眸光輕閃，清墨般的桃花眼深邃似潭。
眼尾微微上翹，含著細碎笑意，幾分勾人。
「鳶鳶，晚上好。」
「周老師晚上好。」
程尤鳶回過神來，些許不自然地垂下眼眸收回視線。
長的一樣，聲音也一樣。
還有……一如既往的吸引人。
「吃晚飯了嗎？」
周聿淮知道她今天要錄製主題曲mv，然而剛才有個會議要開，沒能看直播，所以不知道幾點結束的拍攝。
程尤鳶點點頭，只道這是尋常的客套問候。
周聿淮嗯了聲，聲線溫潤：
「好，那我們先商量一些學習規劃和目標，鳶鳶現在有目標大學嗎？」
又是一聲鳶鳶……
被沈珺李華他們喊的時候她並不覺有什麼，但這個稱呼從男人嘴裡念出來怎麼就莫名的……有些撩人呢。
程尤鳶揉了揉有些發燙的耳垂，心中默念了一遍清心咒。
顏控的毛病又犯了！
沒等到那邊的回應，男人目光不動聲色掠過她揉耳朵的小動作，隨後又喊了她一聲。
「鳶鳶？怎麼了？」
程尤鳶咳了一聲，「沒事老師，剛剛網有點卡，我調整了一下。」
周聿淮眉梢輕挑，「哦？是嗎？那現在網好了嗎？」
程尤鳶強行鎮定下來：「好了好了。」
網好了。
她人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