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沈行疆出事了
姜晚婉隔著衣服抓住他的手,太陽穴隱隱鼓動:「你腦袋裡面能不能想點別的東西。」
沈行疆:「不能,我腦子裡面都是你。」
姜晚婉:……
沈行疆把手抽出來,抱著姜晚婉閉上眼睛:「我再睡會兒。」他抱著姜晚婉很快睡著。
午休結束,大隊的鐵鈴鐺拉響了,沈行疆和家裡人上地,待他們走後,姜晚婉去大隊借走自行車,騎車去縣城。
她買了點當地特色的牛肉乾,買了一點點,花了五塊多,用油紙包將肉乾,中午得的黃玉,還有一封她的手寫信,一起郵到京城。
打電話快,但是太貴了,她把這邊的情況寫信轉告給九爺爺,讓他不要擔心手札的事情,還有就是,拜託他幫忙把黃玉倒手出了。
沒錯,就是因為電話費貴,絕對不是因為怕聽到九爺和她念經,說沈行疆不好的話。
……
對於撿漏的人來說,像黃玉這種巴掌大的,應留在身邊,大物件想辦法出了。
但她現在沒錢,內蒙也沒有大規模出貨的街巷,只能郵到京城賣了。
九爺爺認識的人多,大多識貨,肯定能賣出好價格。
她現在要的是現錢,有了錢,才能收更多的貨,收進貨賣出去,賺更多的錢。
過幾年風頭沒這麼緊,大家都要放手做,便沒那麼好做,她要光復姜家,要把命格奪回來,要姜憐一家付出血的代價,沒錢可不行,必須抓住眼下的機會。
郵寄完包裹,姜晚婉騎車回了生產隊,她把自行車送回大隊已經下午五點多了。
晚上輪到三房做飯,家裡每天吃什麼,做多少大差不差,因為食材原因對廚藝沒太大要求。
姜晚婉回到家想了想,決定不等大嫂回來再做飯,免得二房逼逼賴賴,她這回就讓二房享受下工就能吃上飯的待遇。
她削了幾個土豆皮,土豆切塊,白菜切片,粉條泡上,燒火放一筷子油,火有點大,油下鍋噼里啪啦炸起來。
「……」
姜晚婉在地上跳的比鍋裡面的油點子高多了。
她防備著看著鍋里,趁油沒那麼大,把案板上面的菜全部扔進鍋,一大盆菜下鍋,鍋里終於安靜。
姜晚婉擦了把汗:「做飯真難。」
「小說里不都寫女主重生或者穿越,廚藝都好的不得了,土豆都能做出米其林的味道,各個都是舌尖上的女主,為啥我不行?」
似乎為了回應姜晚婉的話,鍋里的土豆子被油炸開,崩出鍋外。
姜晚婉嘴角微抽。
好孬的,她把飯成功做熟了,味道談不上多好吃,但能吃。
吃過飯以後,幾個媳婦兒把碗筷撿下去刷乾淨,姜晚婉本來想洗完,但許蘭搶過抹布說什麼都不讓她干。
中午穗穗果果鬧著要喝麥乳精,她沖了一杯,倆孩子喝完都說渾身有勁了,身上都帶著奶香。
穗穗和果果是雙胞胎,但果果在娘胎里營養吸收的好,穗穗長得偏小,許蘭一直犯愁自家小子長不高,現在能喝點麥乳精補身體,她心裡鬆了口氣。
她打心眼感謝姜晚婉,恨不得把姜晚婉的活都幹了。
劉野菊不知道有麥乳精這回事,只看到許蘭搶著幫姜晚婉幹活,這回把許蘭一併恨上了。
許蘭看出來了,但是沒在意。
這人,平時只看表面不往裡面深想,也不尋思尋思,為啥大家都不待見她。
劉野菊在廚房受了一肚氣,回家拿狗孬和貨孬出氣,貨孬還小,她就使勁掐狗孬,狗孬抓著自己被剪斷的頭髮,平時會躲會哭,現在只知道抓著頭髮,不哭也不躲。
劉野菊被她那股子勁弄得牙齒寒顫:「你咋不哭呢?」
狗孬不說話。
劉野菊眼睛轉了轉:「是不是姜晚婉和你說了什麼?她教你怎麼和婦女辦告我黑狀,讓你們把我抓起來教訓?」
狗孬惡狠狠抬起頭:「四嬸嬸才不像你在背後搬弄是非,只有你會這樣,四嬸嬸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劉野菊啪的一巴掌抽上去。
狗孬嘴角流出血,不說話。
她沉默不是因為她想死,活不下去了,是因為她今天忽然想開了,這個世界上,原來不是女子就是最低賤的,那只是她姥姥,她娘的想法,四嬸嬸就不是這樣的人。
熬到長大,她就可以離開這個家!
狗孬任由她打,也不吭聲,搞得劉野菊那個巴掌懸在半空,心裡生出一絲懼怕,半天落不下去。
最後啐了聲:「吃裡扒外的東西,老娘當初就應該弄死你。」
罵完上炕睡覺去了。
比起二房雞飛狗跳,三房安靜的過分。
沈行疆明天要回部隊,姜晚婉晚上縱著他在自己身上使力氣。
自打他們結婚後,公公沈業軍就在老太太那屋子裡住,晚上做點啥都方便。
沈行疆看出來姜晚婉的縱容,就在她身上變著法的使力氣,把姜晚婉弄得渾身都是汗,腿直打哆嗦。
「媳婦兒,你身上真香。」
沈行疆抱著她愛不釋手。
姜晚婉魂兒都要飛了,她抬起胳膊蓋住眼睛,像是被扔進浪里被拍打:「……閉、閉嘴。」
她實在忍不住,抱住沈行疆的胳膊,他胳膊上都是汗,火熱濕濡。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行疆挺動后收了力氣,他趴在姜晚婉身上,愛憐的親著姜晚婉:「生產隊有人欺負你,讓大隊長給我傳信,家裡的活能幹就干,幹不了就拿我給你的錢買點吃的給家裡當口糧。你有空多學習看書,不要被家裡拖累。」
他的晚婉早晚要飛起來,不能被他絆住腳。
其實這次回來,沈行疆想幫姜晚婉出氣,但看她情緒還行,就沒有冒然出手。
以後他要在部隊里多建功立業才是。
無能的男人只能狂吼,他有那個功夫,多殺幾個山鬍子,多執行任務,位置上去了,誰也不能欺負他的晚婉。
姜晚婉聽到這話,抱住他親了一口:「知道了,你放心,沒人能讓我受委屈,這家裡有你做我的靠山,我誰都不慣著。」
「更何況,大嫂他們都向著我,我和她們處的還行,鬧起來我也不吃虧。」
沈行疆親了她一口,照例燒水擦身睡覺。
姜晚婉睡的很快。
睡著后她的眉頭緊緊皺著,呼吸有些急促。
待得清晨大隊鐵鈴鐺響了,姜晚婉哭著坐起來。
「沈行疆!」
她看向旁邊,旁邊的位置空空如也,人已經走了。
她做了個噩夢,夢到……沈行疆被鬍子的刀扎刀胸口,血肉模糊,他倒在血泊中,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