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全靠瞎話回城路
第2章2,全靠瞎話回城路
花妮又給許大茂拿來了工作包,許大茂從布包里拿出了香煙。
一看是大前門,據說在這個年頭是好煙來的,邊上的花妮乖巧的給許大茂點燃了火柴。
許大茂「呸」地吐了一口,特么的,沒過濾嘴,吸猛了,一嘴的煙葉。
煙霧經過口腔又進入了肺腔,待重新回到口腔后,給了許大茂一種麻醉般的滿足感。看來,原身也是個老煙槍,沒有一點不適的感覺。
許大茂這時才想起剛才女人的請求,於是悶悶的說道:「錢在那,自己拿吧!」
花妮先是膽怯的看了許大茂一眼,然後才小心的從零錢堆里,拿出了一張一塊的。
「嗯?」許大茂奇怪這個女人,剛才不是說兩塊么。
花妮卻以為許大茂嫌棄她拿多了,不由又低聲哭道:「許放映員,我也,我也是沒辦法。錢少了,我也沒臉送回去啊。」
許大茂不由笑了起來,這老實女人太可愛了。
許大茂拿起面前的錢數了一下,不多,也就十二塊多一點的模樣。還有幾個分票,許大茂哪有心情數這個。
本來想著把錢全部給花妮的,卻想到,自己好像不記得原身家裡有沒有錢了。
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直接把錢一分為二,自己就留下了五塊,其餘的全部遞給了女人。
花妮還沒擦乾眼淚的臉,現在已經獃滯了。她獃獃看著許大茂遞過來的錢,又轉頭看著許大茂。許大茂朝她點點頭,花妮顧不得拿錢,又一把撲在了許大茂身上,哇哇大哭起來。
哭哭啼啼中,花妮也把她的過往對著許大茂說了一遍。
總歸是嫁過來沒多久,男人就生病死了。
婆婆家嫌棄她晦氣,把她趕到了村邊單間破房子居住,娘家又不能回。也幸好現在掙工分,吃食堂,不管飽餓總歸還有一條活路。
這年頭的人們也講究這個,怕晦氣,也怕村裡,所以也沒什麼人敢打她主意。
昨天許大茂來村裡放電影,跟她口花花了幾句。而花妮因為娘家兄弟託人給她帶話,說老娘病了,沒錢。於是一咬牙,就答應了許大茂的暗示。
卻沒想到,許大茂待她如此好。
哭也哭完了,花妮趴在許大茂懷裡幽幽說道:「許放映員,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只要你想要,我以後都是你的。」
許大茂其實並沒有聽全,他正在花妮的話語里,捕捉著他能用的詞眼~「吃食堂,掙工分」,這是什麼時候來的?
許大茂不由問道:「花妮,今天是幾月幾號了?公曆」
「三月十號,前天三月八號領導們還說是我們的節日呢。」花妮肯定的說道。
「呦,伱還懂這個?那我問你,今年哪一年?」許大茂假裝鎮定的問道。
「五九年啊!我又不是傻子。」花妮以為許大茂在逗她,不由好笑的說道。
都說想要進入女人的心靈,就要溝通那啥那啥。
而花妮被那啥后,現在對許大茂就有點依賴了,所以也就恢復了她這個年齡該有的嬌憨。
「回答正確,那我再問你,你今年多大了?」許大茂手都在抖了,但還是將遊戲進行了下去。
「19,虛歲。」花妮害羞的把頭埋在了許大茂懷裡。
許大茂有點亂,這個年頭實在太不友善了。讓他來這個年頭的那位大佬,實在太坑了。
許大茂也搞不清自己現在的狀況,除了知道自己是軋鋼廠的放映員,自己住在南鑼鼓巷,有個死對頭叫傻柱,院子里沒啥好人,其他啥都不清楚。
現在有沒有娶婁小娥了?秦淮茹有沒有做寡婦了?………
腦中就像一團漿糊一樣,早知道當初陪他老娘多追幾遍電視劇了。
許大茂還沒發現他最悲催的一點,別的穿越者,都有金手指啥的,就他好像什麼都沒有。
越想越亂,許大茂乾脆就不想問,反而旁敲側鼓的打聽起花妮現在農村的生活。
一個字,苦。
總歸還是靠在四九城邊上,但也是不夠吃的,也幸好她們這邊靠著山區,還能挖野菜補充什麼的。
再加上村裡領導睜一隻眼閉隻眼,所以都在山窩窩裡偷偷摸摸的種點紅薯,趁晚上時挖點,藏起來餓的時候充饑。
許大茂問道:「你們不是有自留地么?幹嘛不種在自己家地里?」
花妮笑道:「你這是哪年老黃曆了?去年自留地就被收回了。」
………
花妮總歸是被許大茂感動到了,冒著少掙半天工分,陪了許大茂聊了一上午,總算讓許大茂了解了現在不少的情況。
許大茂歸心似箭,問清了回城的方向,告別了花妮。在大王莊領導似笑非笑的眼神里,接過一串蘑菇,踏上了回家的路。
總歸路在嘴上,不懂就問。
別人看到許大茂背後自行車上的放映機,也對許大茂高看了一眼。
都是熱情的給許大茂指了路,還有一個貌似幹部的老鄉要挽留他在村裡吃飯。
許大茂以要趁早趕回城拒絕了老鄉的挽留。
總歸騎吧,上百斤的設備,坑坑窪窪的土路。
兩個多小時,到了城裡,許大茂又換了一個說法。故意眯著雙眼,裝作近視的模樣,跟別人打聽軋鋼廠的地址。
有人問起,許大茂就裝作抱怨的說道:「嗐,我這不是眼睛近視嘛。
昨天在鄉下播放電影后,喝多了點,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把眼鏡壓碎了。
同志你看這應該是我工作證和介紹信。我這一路,都是模模糊糊的趕回來的。」
有工作證跟介紹信,再看許大茂眯縫的眼睛,熱心群眾這才相信許大茂是軋鋼廠的,還特意把許大茂領到了軋鋼廠門口。
許大茂先是熱情的感謝了領路的市民,然後進到門崗那裡,這回不用忽悠了。
門崗保衛認識許大茂,還沒等許大茂編好忽悠的理由,門崗就問道:「許放映員,回來了?剛才那人怎麼回事?」
「嗐,別說了。昨天喝酒多了,早上起來頭疼欲裂。有人出餿主意說喝點酒透透,特么的,當時倒是不疼了。回來風一吹,一上頭,連路都不認識了。這不還得找人送我回來。」許大茂也麻木了,瞎話張嘴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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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