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慢慢長大
神妾風波之後村子里又回歸到了昔日的安靜祥和。
如同平淡無波的湖水一般,日子過的四平八穩很是寧靜,日子過的雖慢卻也在流淌。
一直以來西莎和艾伊兩人會輪流找機會到家裡來找阿德斯,不過阿德斯現在大部分時間都泡在野外。
林發現埃及的農民還算幸福,每年都有泛濫期算是農閑,現在是最熱的七月,也是雨季開始的時候,尼羅河又要開始泛濫了。
蜜拉剛剛過完九歲的生日,她得到的生日禮物是一隻木頭雕刻的小鳥,這隻小鳥是媽媽從經過村子商販處購買的,雕刻的非常精美的小鳥身子上塗滿了紅紅綠綠的顏色,雖然不是特別好看但是也是生機盎然的樣子,蜜拉非常喜歡它,整天都和小鳥還有林在一起。
林對這種小女孩的玩意兒也還算喜歡,只是這隻小鳥和她之前的玩具比起來做工實在是太粗糙了,她簡直不忍心稱之為小鳥,這根本就是一個長的和小鳥有些相似之處的小動物嘛。
「啾啾,啾啾。」蜜拉拿著小鳥逗弄著,木頭小鳥當然是不會回應了,「哎,林,你說這要是是一隻活的小鳥多好。」說完她有些惆悵地癱軟了身子,現在兩姐妹坐在床榻上看著窗外聊天呢。
林斜倚在窗口,她想起如果她還有上一世的法力就可以賦予這個木頭小鳥一絲靈氣,讓它可以做出一些小鳥的動作,雖然還無法給它靈智,但是倒是能讓它動起來。
這輩子,想都別想,她每天每天都抽時間練習靈力,現在頂多能舉起一排螞蟻或者是一塊小石子,而且堅持了幾分鐘后必定靈力會失效。
如果按著這樣的修鍊速度,估計七老八十了還回復不到以前的一層功力。
「哎呀,糟糕。」蜜拉和想起什麼似的,「媽媽快從鎮子回來了。」今天媽媽和阿德斯一起去地里鎮子里趕集了,想著很快就要到家了。
林跟著蜜拉跳下床。
「哎呀,麵包還沒做,蘆薈湯也沒煮,豆子也沒剝。」蜜拉有些心急火燎的樣子。
「我幫你剝豆子和燒開水,你揉麵包吧。」林的力氣還比較小,揉的麵包總是不到位,所以她迅速地分配了一下兩人的任務。
「好!」蜜拉說干就干,她捲起並不存在的袖子,接著從盆子里舀了一些清水開始洗刷麵包托盤。
林對剝豆子還算在行,而且她每剝一顆豆子就是對靈力的一次考驗,她盡量不用手指去使勁而是用靈力去壓迫豆子掉出來,雖然每次都挺費力,但是她相信靈力是越用越多的,她這樣鍥而不捨地努力肯定早日能恢復以前的水平,只是這個早日是何日她也不是很確定。
心無旁騖的工作效率總是特別高,等林剝完豆子后她抬起頭,看到蜜拉已經在拚命揉麵糰了,於是她將籮筐里的豆子放到水裡泡著算是清洗,接著又從廚房的角落裡拿出前幾天哥哥挖來的野蘆薈切了開來。
蘆薈湯還是她來埃及后才吃過的東西,一開始覺得味道清淡但是吃多了發現別有一番風味的。切蘆薈的時候她同樣避免了手腕的用力,她盡量讓靈力帶動菜刀,這樣切起來的速度稍微慢了一些,但是她覺得她在慢慢進步。
兩人忙活了半天總算把一桌子菜弄好了,而這時候院子的大門也開了,媽媽和哥哥回來了。
姆拉和阿德斯今天去集市賣掉了一點最近織的布和阿德斯打來吃不完的野味,埃及天氣炎熱,即使家裡是有地窖的人家也沒法將肉類保存太久,而姆拉家是沒有地窖的,肉類只能放在一個陶罐里儲存或者是掛在通風的地方風乾,而風乾肉的價格和口味都不如新鮮的肉類,於是他們選擇了把吃不完的拿去賣掉。
阿德斯已經成長成為村子里最出色的獵手之一了,他能捕捉到尼羅河上最難抓住的水鳥,他能在森林裡追上四條腿的野羚羊,甚至是高處飛翔的大雁他都用標槍打下來一隻,對於這樣的少年大家都是寄予厚望的,隔壁的莫非大叔也來找過姆拉說了好幾次,不過姆拉看不穿自己兒子對西莎的態度,便將事情拖了下來。
在姆拉眼裡兒子和西莎、艾伊的關係都很好,但是要說是真的很好也沒有,兒子可能年紀還小,對女人總是淡淡的,不過再過幾年開竅了,肯定就不會這樣了。
「喏。」阿德斯從手心裡變出了一隻彩色羽毛的小鳥,「路上撿來的。」
蜜拉和林看著那小小的一團都心生憐憫,好可愛啊,好小啊,好柔弱啊。
「哥哥,這個是寵物嗎?」林滿心期待地看著阿德斯。
「恩。」
「好棒哦。」蜜拉將手上的木頭小鳥往桌上一丟,「這個會動耶。」
雖然說鄉下的孩子經常接觸到活物,但是卻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寵物鳥,這種鳥在林的認知里應該是叫『文鳥』,不過不知道埃及叫什麼了,不過林嚴重懷疑這個鳥不是撿來的,肯定是哥哥和媽媽在專門賣寵物的地方買來的。
不過不管小鳥是怎麼來的,反正很可愛就是了,小鳥膽子很小,它怯怯地躲在蜜拉的手掌里一動也不敢動。蜜拉從廚房裡拿了一點小麥來想喂它吃,它啄了幾下卻沒吃下去。
「它還小。」說完阿德斯拿了一點麵包屑,「吃這個吧。」
小鳥從蜜拉手掌里迅速地跳了出來,然後跳到阿德斯的手心裡歡樂地啄起了麵包屑。
「它叫什麼名字呢?」林問。
「不知道。」阿德斯如實回答,他本來就沒想到還要給這個小動物取名字。
「叫小林吧,這個小鳥和林長得超像的,都是軟軟的小小的。」蜜拉擅自決定了下來,「小林,小林。」
小鳥好像聽得懂人話似地歡樂地嘰嘰喳喳叫了幾聲,聲音悅耳清脆。
「小林。」林也試著叫了它一聲。
小鳥歡快地跳到了林的手上,輕輕啄了林的手心一口,痒痒的,一點也不痛。
姆拉笑著說:「大家先把飯吃了吧。」
姆拉覺得日子真的是越來越好了,現在蜜拉會幫她織布,林會幫她廚房裡打下手,阿德斯還隔三差五地從野外帶些肉食回來,剛開始收養林的那年家裡是最窮的,現在慢慢好了起來,看來林真的是家裡的福星。
看著林雪白粉嫩的側臉,姆拉又有點擔心了,蜜拉和阿德斯的婚配都不是問題,可是林有些特殊,這樣漂亮的小姑娘已經有很多人旁敲側擊地打聽是不是她留給阿德斯的童養媳了,她擔心林這樣成長下去以後萬一給有權有勢的人看中強買走了,那可如何是好。
蘇緹娜自從去了孟菲斯,起初第一個月還有信件回來,後來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消失不見了,姆拉和蘇緹娜的媽媽有幾分交情,兩人聊天時她媽媽說蘇緹娜寫信說在孟菲斯她很想家,姆拉很擔心某天等林出落成少女之時,也會和蘇緹娜一樣被人硬生生綁了去。
那邊廂三個孩子草草吃了飯就去玩小鳥了,阿德斯覺得自己是個大孩子里所以只是在兩個妹妹身邊守著。玩了一會兒蜜拉就覺得有些累了,畢竟白天帶著林在村子里撒歡跑了好幾圈,她想了想時間也不早了,於是拽著林去洗澡。
說起這洗澡,真的是讓林完完全全不能接受。
根本沒有浴盆,也沒有什麼遮蔽物,就是在院子里找了一棵樹用帘子遮著,然後兩個人脫光了用水互相潑來潑去。
「我不能一個人洗澡嗎?」林緊緊捂住胸口,嚴肅認真地問蜜拉。
蜜拉的身體已經有了曲線,隱隱約約看起來像個女人了:「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言下之意是你一個小平板有什麼怕被看到的地方。
林無力反駁,只好任由蜜拉將水潑到自己身上,她拿著一種肥皂一樣的樹果子在身上勉強擦了擦,接著迎面而來又是一盆溫水。
真是恥度太大了,被人看到身體什麼的就算了,還要傻乎乎地在這裡和她潑水。林無奈地潑回去一盆,卻聽到蜜拉在對面嚎啕大叫:「林,你潑的太用力啦,要謀殺你親姐啊!」
「別叫了。」林心想你萬一叫喚著叫喚著把色狼引來怎麼辦,之前好幾次洗澡的時候哥哥走到院子里來,現在好不容易把哥哥調教成了『妹妹們洗澡時必須待在房間里』的好習慣,萬一蜜拉鬼叫起來又把哥哥引出來。
「蜜拉,怎麼了?」阿德斯從屋內探出一個腦袋。
這次輪到林叫了起來:「哥哥,不許出來!哥哥你快進去!」急切之情溢於言表。她就差拿肥皂果丟阿德斯了。
阿德斯猛然想起了之前林定好的規矩,立馬將腦袋縮了回去。
「林,你到底在怕什麼啦。」蜜拉瞅了瞅林雪白的胸脯,平坦如大道,「那裡根本什麼都沒有啊,而且你每天穿那麼多就不流汗。」
對於流汗這件事林也覺得很蹊蹺,她穿的比別人都多,但是她的身體長年累月維持在低溫狀態,想來這點可能和寒冰珠有關係。
兩姐妹洗好澡換了舒服的睡袍子就準備去睡覺了,睡袍也是今年媽媽新買的,家裡的情況好像漸漸好起來了,生活用品也慢慢富足了起來。
「我要帶著小林睡覺。」蜜拉走到阿德斯面前把手一伸。
「你會壓死它的。」阿德斯已經給小林準備了一個小盒子,「小林睡覺了,明天找它玩吧。」
蜜拉雖然不情願,但是想想自己真的有可能壓死小林,於是撅著嘴巴也回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