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下限是決裂
佐助衝過去之後手裡的雷切並沒有傷到宇智波鼬,反而被他單手捏住脖子抓起來和自己對視:「我愚蠢的弟弟啊,你太弱了。」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佐助憤恨的眼睛,然後一拳打在了他肚子上,直接打的佐助嘔出一口血,雙眼之中的勾玉一轉,反手把佐助扔向我們這邊,我急忙接住他,發現佐助一臉的驚恐,雙眼放空,似乎沉浸在什麼恐怖的景象當中不可自拔。
大概是覺得計劃已經被破壞,宇智波鼬和另一個男子並沒有繼續搶奪鳴人的打算,而是直接由宇智波鼬開了天照燒出一條路,兩個人從裡面逃走了。
鳴人從聽到佐助的聲音之後就變得很焦躁,一直在捶打著門試圖出來,現在宇智波鼬的天照一燒,他『撲通』一下從房間裡面掉了出來,一邊大聲喊著佐助的名字,一邊從地上爬起來。
我看了一眼佐助痛苦的樣子,最終還是沒有去追他們,直接用醫療忍術探查了一下佐助的情況。宇智波鼬那一拳確實是打得很重,佐助的內臟都差點被打碎,但是我的醫療忍術已經可以處理個大概,佐助卻還是一副痛苦的樣子,甚至漸漸地失去了意識,只有身體還時不時抽搐一下。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宇智波鼬又對佐助用了月讀?!
想起上次佐助中了月讀痛苦的樣子,我也知道這不是醫療忍術就可以解決的問題:「佐助中了月讀,我的醫療忍術也沒有辦法,只好帶回去給卡卡西試試了。」
鳴人愣愣的反問:「月讀?月讀是什麼?」
我沒有回答鳴人的問題,跟他們打了招呼就抱起佐助飛快的往回跑,這種精神攻擊型的忍術,如果處理不好傷到了意識怎麼辦?!宇智波鼬也真是心狠手辣啊。
直到我把佐助送到了醫療部,才想起來之前卡卡西也中了宇智波鼬的月讀,說不定現在就在隔壁病房......
我靠在門框上默默地看著醫療忍者給佐助掛上各種設備,面無表情的想著,就算不能讓卡卡西看了,儘快送回來還是比在外面好的。
確認了佐助沒有生命危險之後,我就往火影小樓走去,這次遇見宇智波鼬想要劫走鳴人的事情也要跟三代報告一下啊,而且,鳴人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是那個組織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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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三代/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我嘆了口氣,難怪村子里的人對鳴人都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原來是因為這個...鳴人的身體里,封印著尾獸中最兇殘的九尾,也是當年襲擊木葉,讓四代火影犧牲的凶獸。
對於普通人來說,鳴人恐怕不是『封印九尾的容器,是拯救村子的英雄』,而是本身就是九尾吧。
這樣對一個孩子,未免太殘酷了一點。
還好鳴人從小心理健康積極向上,要不然萬一長歪了,憑藉著肚子里的九尾就足夠他蹂/躪木葉一百遍了。
這樣一邊想著一邊往家裡走,君麻呂正在看捲軸,看見我回來了朝我露出一個笑容:「神樂,怎麼樣?追到佐助了嗎?」
我嘆口氣:「追是追到了,可是佐助還是被宇智波鼬打上了,而且皮肉傷沒什麼,主要是精神上的傷害......
不僅僅是月讀的傷害,還有宇智波鼬的出現對他的刺激。這些年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什麼,但是佐助從來沒有放下過家族的仇恨,最近本來就有點浮躁,又被宇智波鼬這麼一激.....我實在怕他想不開。
過了兩天,佐助終於從昏迷中醒過來,但是卻變得比以前更加沉默,有人來看他也是沉默不言,偶爾神色會變得很猙獰,一個人痛苦的煎熬著。
我站在門外看著他坐在床上,垂著頭,唇抿得死緊,也不知道該不該進去,進去了又該跟他說什麼呢?
怎麼勸他不要迷失在仇恨里呢?我好像...沒什麼資格說這個話啊。
憎恨這種感情對於我來說實在是有些遙遠,唯一一次有這樣強烈的感情是因為好基友的死,也是因為當時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我剩下的唯一一個念頭只有——殺了他,殺了那個兇手。
我自己就是這樣一個會被憎恨沖昏頭腦的人,又哪來的資格去勸說佐助呢?
很奇怪,想起這段往事的時候,我現在居然覺得心情很平靜,或許,時間才是最好的解藥?
這麼一想,我覺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於是決定給佐助一些時間梳理自己的情緒,回去路過火影樓還順手接了個出村的任務,等我回來,佐助應該調節過來了吧......
懷著這樣有點糾結的心情,第二天我跟佐助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木葉,去執行了這個b級任務。因為只是個探查任務,所以任務要求只要一個上忍,加緊趕路的話,應該能在四天之內返回。
等我做完任務回到木葉的時候,不多不少正好四天,在村門就聽見鳴人和自來也帶著綱手大人回來了。我愣了一下,覺得他們的速度還是挺快的啊,不過七八天的功夫就找到了綱手,還成功勸說她回來了。
這說明鳴人還是挺有用的嘛,果然要多歷練才行啊。
交了任務之後,我先去醫院看了一下佐助,發現他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不再像之前那麼慘白慘白的,很明顯是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神色還是那樣淡淡的,我跟他說了幾句話他也是高冷的用『嗯,哦』來回答我,我......我就借口有事走了......
這麼久了,我還是找不到話勸他開解他,大概我本身不適合做一個知心姐姐吧......這麼想想,雖說我一直以鳴人和佐助家長的身份自居,但實際上卻並沒有做什麼家長應該做的事呢,家長應該做些什麼呢?
給他們做飯?教他們學習?幫他們訓練?
我捏著下巴想了半天,突然發現這些事情要麼就是君麻呂在做,要麼就是我們一起做......這樣看來君麻呂居然是個比我更盡職盡責的家長?
好失敗......
我默默地摸了摸深受打擊的心臟,轉頭去找鳴人了。雖然不能給他做飯什麼的,這種時候請他吃碗拉麵海撒綽綽有餘的嘛,畢竟這次鳴人也是立了功的人啊。
但是我去火影樓找他的時候居然沒找到他,還呆在那裡的自來也才告訴我鳴人交了任務就說要去醫院看佐助,現在大概在病房吧。
這還真是巧啊...居然是剛好錯過。
既然已經錯過了,我就直接回了家,到家的時候君麻呂正在做飯,還煲了一鍋湯!我左看右看都覺得很眼熟,過了一會兒想起來這不是在佐助的病房看見過這個盒子嗎...君麻呂果然不愧是新世紀好男人啊,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打得了怪獸照顧得了病人。
我摸了摸有點虛的心臟,自告奮勇:「待會兒吃了飯我給佐助送湯去吧。」
君麻呂卻撇撇嘴:「鳴人不是回來了嗎,讓他去,反正他現在也沒事幹,正好可以去跟佐助聯絡一下感情。」
我想了想,說的......居然很有道理!
於是我非常心安理得的打消了去送湯的想法,準備給鳴人和佐助一個培養感情的機會,畢竟他們可是一起睡的情誼啊。
等到鳴人回來了,我把這個任務鄭重其事的交給他時,他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保證讓佐助全都喝完早點好起來!
我更欣慰了,好孩子啊。
這樣又過了幾天,三代透露出想要讓綱手做五代火影的想法,卻被綱手大人無情的拒絕了,她放話說只是跟鳴人賭輸了才答應他回來,而鳴人提的要求只是要她回村來治好小李和佐助,所以等她治好了就立馬走人。
三代差點被煙嗆死。
我覺得他現在的心情大概就像被人拿著他的煙杆子戳了他的肺一樣。
我仔細想了想,覺得這件事還是自來也的錯,就算鳴人不知道三代的打算,自來也是知道的啊,他在鳴人和綱手打賭的時候就應該把贏了的條件說成回村做火影的嘛。
還有佐助之前被宇智波鼬打傷的事,也是他的錯啊,果然是被時臣附體的男人啊。
不管是不是為了早點離開村子繼續出去逍遙快活,綱手還是一頭扎進了尋找治療小李的事情中。該說不愧是被譽為醫療忍術最強的人,幾天之後綱手就找到了醫治小李的方法,儘管並不是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小李還是堅持要進行手術。
幸好他的決心是對的,手術過後,他體內碎裂的骨頭都被剔除,隨著骨裂的漸漸恢復,綱手也說今後可以做到跟從前沒受傷一樣。
在綱手告訴了小李這個消息之後,他當場就涕泗橫流的和凱抱在了一起,我默默的看了幾秒,就和綱手靜音一起出去,給他們讓出了激動的空間。
看見小李都被治好了,我決定去看看佐助,這麼多天過去了,佐助的傷應該也好的差不多了吧。
到了醫院,接待櫃檯的護士朝我笑了笑:「是神樂啊,來看佐助的吧,剛剛鳴人和一個小姑娘也一起來的哦。」
小姑娘?
應該就是他們第七班裡的春野櫻吧,我記得那個小姑娘看佐助的眼神可是非常的淺顯易懂啊......
我想起來鳴人似乎也對那個小姑娘特別殷勤的樣子,瞬間腦補了20萬字的愛恨糾葛,等回過神來發現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佐助的病房門口。正準備進去,卻發現病房的門開著,裡面空無一人。
我愣了一下,人呢?
鳴人和小櫻不在還可以說是走了,佐助怎麼也不在病房?
我皺著眉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聽見有打鬥聲從樓頂傳下來,伴隨著一個耳熟的女聲在喊著什麼。我馬上往樓頂跑,這個聲音是小櫻的聲音啊,發生了什麼事,她的喊聲裡面都帶著哭音了。
到了樓頂之後,看見的就是小櫻哭喊的樣子,還有正在打鬥的兩道身影——那是佐助和鳴人。
我皺了皺眉,先想起佐助的傷還沒有痊癒,這麼激烈的戰鬥不會有什麼事吧,然後才發現兩個人之間的戰鬥似乎不像是朋友間的切磋,更像是生死仇敵一樣,你死我活。
兩個人都是表情猙獰,下手用盡了全力,再結合小櫻哭得快斷氣的樣子,我覺得這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這種傷感情的戰鬥,還是結束來得好。
「夠了,都住手!」
我試著喊了一句,卻發現他們倆都沒有就這樣停下來的意思,甚至都開始使用自己的絕招,看著兩個人簡直是要拚命了,我抽出傘衝過去,既然不聽話,那就打到你們聽話好了!
趁著兩人的絕招還沒有醞釀好,我先抽飛了鳴人,然後制住佐助的動作,隨著鳴人摔出去的身影,佐助手裡的千鳥也消散了。
鳴人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氣得跳腳:「神樂醬,你幹什麼啊!」
我一直捏著佐助的手不讓他掙脫,盯著鳴人回答:「這句話該是我問你的,你們到底在幹什麼,你們是生死仇敵嗎這麼拚命?!要是我不阻止你們你們是不是打算同歸於盡了啊?!」
鳴人一愣,嘴巴張了幾下,最終還是說不出話來,倒是被我拉著的佐助忽然激動起來,猛地使勁想要甩開我,我咬牙切齒的加大了力氣,他甩了一次沒有甩開,猛地抬起頭瞪著一雙猩紅的寫輪眼看我,一字一句的說:「放開我。」
我皺了皺眉:「佐助,你傷還沒好完,先回病房去。」
他直起身體,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直直的盯著鳴人:「我會打敗你的,吊車尾,我總會向你證明,我比你強大。」
鳴人差點跳起來,小櫻撲過去拉住他,面露哀求:「不要說了,鳴人。」鳴人猶豫了一下,還沒有說什麼,佐助先嗤笑了一聲:「小櫻,我和他的事不用你管。」
小櫻愣了一下,低下頭沒說話,鳴人看見她這個樣子更加暴躁了:「佐助!小櫻也是我們的夥伴,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看見他們之間的氣氛又有趨向爆發的樣子,我感覺整個腦仁都在疼,都想要直接把他們全都敲昏拖回去了。一個弔兒郎當的聲音突然插進來:「喲,看起來很熱鬧啊。」
卡卡西蹲在欄杆上舉著手向我們打招呼,露出面罩的一雙眼睛卻沒有笑意,反而是略過我、鳴人和小櫻,直直的落在了佐助身上。
他從欄杆上跳下來,站到了我們面前,手插在褲子裡面:「你們剛剛在幹什麼?我還以為要來幫你們其中一個收屍了,切磋的話,等佐助出院去訓練場吧。」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佐助又一次甩了甩手,我就順勢放開了他,本來以為他會乖乖回病房,但是他居然直接從欄杆跳了下去,很快就消失在視線範圍內。
我抿了抿唇,猶豫著要不要去追他,最終還是卡卡西主動開口:「我去追佐助,神樂你帶鳴人和小櫻回去吧。」
我看看他,沉默的點點頭。
我知道佐助這個狀態是不對的,應該說他從再遇宇智波鼬之後狀態就一直不對,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勸他啊......要說被仇恨蒙蔽的話我自己就算一個,還為此把命都搭上了。
這樣的我去開解佐助可能最終會變成毀滅地球吧......
我嘆了一口氣,現在只有希望卡卡西能做一個良師益友,好好地把佐助帶回來了。
最後佐助還是回來了,但是身上卻又有了傷,怎麼問他也不說,只是休息了幾天之後就收拾東西回到了他自己的公寓。過了好幾天,佐助也沒有表現出什麼問題,我鬆了一口氣,覺得卡卡西真不愧是新一代好老師,下次一定要請他去丸子店感謝他!
因為村子正在重建中,也為了防止又一次的『木葉毀滅計劃』,最近木葉的任務非常多,感覺佐助沒事了,我跟君麻呂也開始頻繁的接任務,經常忙得死去活來。而就在我以為以為這一次的事情總算結束的時候,一個消息打破了這一切假象——
宇智波佐助於昨晚叛逃,中忍奈良鹿丸帶領五人小隊前往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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