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以勢壓人!密謀大計!
「光華兄,你身份尊貴,可得上四樓雅座才是。」肖海濤呵呵笑道,他的眼睛眯起來,只剩下一條縫了。
「好說好說。」吳光華輕輕點頭。
這時,徐淵和魏大合三人,都低著頭,以手遮面,把目光看向樓下,生怕被吳光華認了出來。
畢竟這人可不好對付,三人都不想跟他打交道,也不想跟他客氣。
吳光華眼角一撇,就已經認出這三人中的二人。
令他印象最深的,便是其中一個容貌俊朗,面容和善的青年。
經過這些時日的打聽,他可是知道之前的百兵試煉,崛起了幾位天才新兵,其中一人,便是叫徐淵。
眼見吳光華看了過來,方勝也不由得硬著頭皮打了個招呼:「吳校尉。」
「吳校尉。」
而魏大合和徐淵見狀,也都拉著臉打了個招呼。
吳光華眼睛眯起,片刻后,臉色微沉。
「這紅妝樓三層,也是什麼人都能放進來的嗎?」
「吳兄,你這是?」肖海濤明顯愣了一下。
當他循著目光看向三人的時候,便立刻會意了。
「花娘,這紅妝樓竟能讓這等粗俗之人進來,似乎紅妝樓,也大不如前了啊。」肖海濤悠悠開口說道。
一旁的老鴇,頓時變了臉色,同時內心暗罵:「你這一白嫖貨,還能讓我趕走客人不成?」
當下,花娘開口催促道:「兩位大人,好姑娘可都在四樓呢,可別耽誤了時辰,那可就不美了。」
另外一邊,徐淵三人的臉色也都沉了下來。
「他們這裡吃的是什麼?牛肉?」吳光華走了過去,三角眼下面,似乎有寒光流轉。
眼看吳光華走了過來,氣氛陡然變得肅殺起來。
「大人,我們這裡的牛肉,都是些老死的,殘廢的老牛,這可是官府也批准的。」老鴇花娘連忙說道。
肖海濤聽了,也眉頭一皺,道:「倒是有這麼回事,吳兄,咱們上去吧,不要讓幾個嘍啰驚擾了興緻。」
吳光華聽了,也停下腳步,露出微笑道:「呵呵,肖兄,只怕這紅妝樓裡面,你也有著份額吧?這次就且放他們一馬算了。」
咚咚。
吳光華背負著雙手,隨著肖海濤上樓。
似乎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
「真是欺人太甚!」方勝握緊拳頭,神色顯得很是不自然。
「看得出來,這姓吳的,很想打壓我們大刀營啊。」徐淵拿起一條雞腿,繼續吃了起來。
方才他根本就不怕吳光華。
就算真吃牛肉,又怎麼樣,最多就是問責而已。
如果真讓人把他們抓走,那魏伯延肯定會替他們出頭。
還是那句話,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
「他現在正想找些事情立威,殺雞儆猴,咱們可要小心點。」方勝繼續低聲說道。
「嗯。」徐淵和魏大合都點了點頭。
接下來,三人興緻缺缺,被人擾了興緻,任誰都不會高興。
四樓。
吳光華和肖海濤坐在一個豪華雅閣裡面,四目相對。
桌子上擺滿了美味佳肴,但他們都沒有去夾,似乎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
「吳兄,你說的承諾,是否可信?」肖海濤目光灼灼地說道。
「自是當然,只要你好生配合,少不了你大官的職位。」吳光華輕抿一口酒,輕聲道。
「我要如何相信你?」
「如果不相信我,你可以看一下這個。」吳光華緩緩掏出一枚古銅令牌,上面雕龍刻鳳,一個大大的『韓』字烙印於其上。
「嘶……」肖海濤目露震驚。
片刻后,他才輕吐一口氣,道:「既然本家已經投靠大將軍,那麼我肖海濤,也義不容辭。」
「嘿嘿,流水的朝廷,鐵打的世家,咱們這幾家只要和大將軍聯合起來,封侯拜相,不在話下。」吳光華眼睛眯起,冷冷笑道。
「好說,好說。」肖海濤也露出微笑,似乎對於方才討論的事情,有些雲淡風輕。
兩人這才動筷。
片刻后,肖海濤又問:「不知大將軍打算如何處置蒼天王和蒼龍王的叛亂?」
「哼,不過土雞瓦狗,以大將軍登臨絕頂的武道修為,要不了太長時間就能平定。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謀划,一旦功成,呵呵……」
肖海濤身體微顫幾下,握筷的手也有些不穩。
「我自當全力協助,不過那女人,有些不好對付。」
「呵呵,這就不勞你費心了,大將軍已經親自過來對付那個女人了。」吳光華冷冷一笑,似乎胸有成竹。
「嘶……你是說大將軍……」肖海濤頓時失色。
「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吳光華嘴角上揚,豎起食指,輕輕點在上唇。
一個時辰后,已經有酒樓活計在收拾東西了,而肖海濤兩人,似乎也離開了。
「徐淵,這次我來結賬吧,老是讓伱來做東也不好。」方勝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搖晃了一下,便走過去結賬了。
「好……好……」徐淵臉色也有些漲紅了。
三人醉醺醺地出了酒樓,在一處巷角便各自分開了。
徐淵醉意很濃,雖然這酒的度數不高,但也架不住一頓猛喝。
走出幾步路,一頓涼風襲來,讓徐淵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只覺得天氣有些冷意了。
「看來是已經入秋了。」
徐淵摸了一下腰間,只感覺空空如也。
「咦,我腰包忘拿了?」瞬間,徐淵感覺酒醒了。
他那包裡面,可還放了幾百兩銀子,以及一些藥丸。
「回去拿一下吧。」
徐淵轉頭,開始原路返回。
不知道為何,他感覺今夜的風特別冰冷,便是自己強壯的體魄,都能感受到一些徹骨寒意。
酒樓大門還在打開,看起來冷冷清清,只剩下幾盞紅色燈籠在隨風飄搖著。
路上,徐淵也沒有見到什麼人,酒樓的夥計,看起來都像是已經回家了。
「喂,還有人在嗎?」徐淵邁步走了進去,朝著裡面喊了一句。
沒人回應。
酒樓裡面空空蕩蕩的,桌子和凳子都已經擺設整齊,上面看上去很是乾淨亮堂。
徐淵徑直地走上樓梯,清脆的踩踏聲在空曠的酒樓響起。
噔噔噔。
隨著徐淵邁步,似乎有木板帶來的迴音重疊,聽起來,似乎後面還跟了個人一般。
徐淵只覺得脖頸後面一片涼颼颼的,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