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伏玉中意,險生遠途行1
第九章神伏玉中意,險生遠途行1
凜冽的寒風在黑夜肆虐,譚忠鑒頂著寒風,飛快地向「流星」追去!翻過一座小山坡,嘲雜的打鬥聲隨之傳出,於是更是加快了腳步。
濟神嘴角掛著血絲,身體紅腫,力量已耗了大半,可仍然沒有傷到林謙一分一毫!林謙發現濟神已經處於劣勢,便說道:「如果你現在投降,我就放你一馬,怎麼樣?」
濟神卻凜然不懼,回答道:「仕可殺,不可辱!想讓我投降,除非殺了我。」濟神的寧死不屈,讓林謙很是惱火。「你這個混蛋,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今天就殺了你罷!」身體騰空一躍,右掌印出。
「嘭!」濟神倒射數丈,硬生生地撞在地上,又是一灘於血吐出!
趕來的譚忠鑒把濟神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不禁深有感觸,這才叫男子漢呀!雖然譚忠鑒濫賭,但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如果對於這樣的事都無動於衷,就真的要為世人所辱罵了。想到這裡,譚忠鑒迅速衝到了濟神身旁,並把他小心地扶了起來:「濟神,你沒事吧!」
「咳咳…咦!怎麼會是你?哎,你快走吧!你這不是送死嗎?」濟神看見譚忠鑒,本應該高興的濟神卻皺起了眉頭,只得嘆息勸道。譚忠鑒搖著頭答道:「我雖然好賭,但我還是有人性的。你剛才都能這麼堅強,我怕什麼?」
林謙聽到二人談話,冷笑幾聲:「呵!既然你們不怕死,那好,你們倆就一起死吧!」說罷,飛快地拍出一掌。「呀,不好!」譚忠鑒顧不得什麼,一把推開了濟神。
「啊!」譚忠鑒區區凡體,又怎能抵擋妖法。只聞譚忠鑒慘叫一聲,身影瞬間飛了出去,接連壓斷幾根細竹,身體癱在地上一動不動。濟神大為震憾,沒想到譚忠鑒也會為他擋下這一掌!托著重傷的身體,濟神奮力的飛到譚忠鑒身邊,一股真氣輸進譚忠鑒身體,修復著譚忠鑒受損的筋脈。片刻,譚忠鑒才漸漸舒醒了過來。
「說實話,真的謝謝你,能替我擋下那一掌!」濟神有些疲憊的說道。說話間,從腰包上取出一塊玉,遞給譚忠鑒:「給,你把這塊玉佩收好吧!」
譚忠鑒好奇地看著濟神,又看了眼手中的玉佩,驚問道:「濟神,你這是何意呀?」濟神喘著粗氣說道:「以後你自會明白的,這塊玉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剛一說完,林謙又神出鬼沒的趕了過來。
「你們別浪費力氣了,因為你們不可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哼!」濟神不屑地說道,「小心使得萬年船,不然以後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什麼?哈哈哈…你這話算是垂死前的掙扎嗎?真是天大的笑話!」林謙聽罷,不禁自得地冷聲嘲笑起來。在他看來,這種帶有威脅性的言論所發生的幾率簡直就可以忽略不計!
趁著林謙得意的當頭,濟神抽空自己畢生的功力,一把抓住譚忠鑒,使勁一掄,把譚忠鑒扔出了千里之外!
「嗯?可惡,你竟然騙我!」林謙看見濟神的神速動作,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被騙了,怒不可制,一掌拍在了濟神頭上,「你敢騙我,我讓你後悔一輩子!」一股能量立刻躥入濟神體內,來了次徹底洗腦。
林謙運用著妖術在濟神的腦海中肆意亂躥,試圖吞噬掉一切屬於濟神的東西。痛苦中不斷掙扎的濟神,在林謙非人的殘酷折磨下,眼珠子突然射出一道深藍的光芒。濃郁的殺氣頓時從濟神的身上散發而出。神情木訥得毫無情緒波動的濟神,猶如變了個人一般,恭恭敬敬地跪在了林謙面前:「屬下拜見主人!」
洗腦之後,濟神徹底失去了以前的記憶,只知道視林謙為主人。林謙淡然望著濟神,說道:「樹精你給我聽著,以後你永遠都將是我的奴隸,知道嗎?」濟神神情不變,機械的躬下身:「是,屬下明白!」林謙這才比較滿意,帶著濟神回到了青林山莊。
時間又過了一天,次日,天空下起了綿綿細雨,滴滴嗒嗒的聲音令人煩躁不安。
「大夫,我女兒怎麼樣了?」王府上下一整天都是沉悶的,彩蓮昏迷在荒郊野外。要不是姚義所救的那個人不放心,重新回到山崖查看了一番,還不會發現暈倒的彩蓮。如今彩蓮已經昏迷了一宿,姜艷怎麼不焦急,所以姜艷急切地問道床邊的大夫。
老大夫回答道:「王夫人不用緊張,令嬡並無生命危險,只是受驚過度,還有就是受了點內傷,才導致久久不能醒來!」
「啊!受傷?你是說我女兒受過內傷?」姜艷問道。
「是的!」老大夫回答道,「我馬上開一副藥方,只需給小姐每日服三劑便可。」姜艷連連道謝,令管家馬上抓藥。
半日後,彩蓮終於從沉睡中醒來。「呀,小姐,你終於醒了!」曉月見彩蓮醒來,興奮地蹦到床邊,小心翼翼地把彩蓮扶了起來。
「曉月?這裡是哪兒?我是不是已經死了?」彩蓮驚訝地問道。
曉月笑道:「小姐,你說什麼死不死的呀,你已經回家了,這是小姐的房間啊!」
「已經回家了?」彩蓮環顧四周,發現這裡確實是自己的房間,「可我是怎樣回家的?我不是在山上嗎?對了,陽生明呢?」
「女兒呀,你醒了?」正當彩蓮問出一大堆問題時,門突然被推開,姜艷端著一碗葯走了進來。「你看呀,這可是娘親自為你熬的唷!」
「娘!」半個多月彩蓮沒有看見母親,這次突然看到這熟悉而又溫暖的面孔,彩蓮的眼角濕潤了,一頭栽進姜艷懷裡!哭喪的訴說道:「娘,女兒好想你哦!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娘親了!」
姜艷把葯碗遞給了曉月,拍了拍彩蓮後背,安慰道:「傻孩子,你怎麼會見不到我呢?娘不是在這兒嘛!來,給娘說說,昨天發生什麼事?為什麼你會暈倒在山上?」
彩蓮啜泣著從姜艷懷裡坐起來,嗯了一聲,把昨天所發生的事娓娓道來:「昨天我出了書院過後…」
「啊!竟有此事?」姜艷聽了彩蓮的道述,不由大驚。彩蓮說道:「當時我還以為我已經死了,但當我醒來時,我就在這裡了!」姜艷也為彩蓮捏了一把汗哪!自己的女兒居然差一點就丟了性命。
「那你說的陽生明和姚義他們…」姜艷繼續問道。
「我…」彩蓮欲言又止,「我只看到他們被打下懸崖,就,就…」彩蓮再一次流下了眼淚!
「好了,不說這些了!」姜艷見彩蓮又欲傷心,急忙打斷道,「來,嘗嘗娘熬的葯!」
接過葯碗,姜艷均勻地舀了一勺藥,吹了又吹之後,才餵給彩蓮。彩蓮抿了一口,抬頭看了看細心的姜艷,心裡是說不出的美妙!
「娘,謝謝你!」彩蓮由衷的謝道,之後便傻笑起來。姜艷望見彩蓮傻笑,自己也笑了起來,弄得旁邊的曉月羨慕不已,心裡酸溜溜的!
蓬萊山酈府,有一間簡陋的書房。書房四周掛的全是字畫傑作。畫中有高山,也有流水;有翠竹,也有柏松。所有的字畫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偏於陰柔!當然,這些字畫都出於酈筱之手,與其性格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姐姐,你又在畫什麼呢?」酈筱正在專心致致地作一幅肖像畫,突然酈雅推門而入,又蹦又跳地來到案桌前,問道。
酈筱並沒注意到酈雅,仍在思考著什麼關鍵的東西!「咦!」酈雅得不到回答,也不糾纏,而是看酈筱到底在畫什麼。卻發現畫中是一個美男子,所以驚咦了一聲。
「哦!我知道了,這一定是姐夫吧!哇,姐夫好英俊哦!」酈雅想象力異常的豐富,突然叫道。
「啊!你說什麼!」酈筱被酈雅的話嚇了一跳,忽然驚醒道,「什麼姐夫?這畫是我想出來的好不好!」酈筱無語地說道。
「是這樣啊!」酈雅有些失望,然而卻又補充說道:「那一定是姐思春了,想男人嘍!」
「啥?」酈筱氣得夠嗆,這死丫頭,語不驚人死不休。「我說雅兒,你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呀?」
酈雅無所謂地說道:「這我知道,什麼腦花呀,水呀!不對,我腦子怎麼會是水做的呢!」
「噗!」就連一向矜持的酈筱也被酈雅逗樂了,笑著說道:「你腦子不是水做的,而是進的水太多了,自然就變成水了!」
酈雅深以為然,「哦!是這樣啊!」酈筱偷笑兩聲,注意力又回到了畫上。
「姐,你說你這麼聰明,你喜歡的人一定也不錯吧!那如果我是在羨慕你的情況下也喜歡上了那個人,你會怎麼樣啊?」酈雅突然問道。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呢?」酈筱淡淡地答道。
酈雅跺了跺腳,又道:「我說的是如果,如果嘛!」
酈筱輕笑一聲,搖頭說道:「看你說的!如果他喜歡的是我親愛的妹妹,我當然是拱手相送了唄!」
「耶!姐太無私,太偉大了!我愛死你了!」酈雅高興地歡呼起來。可酈筱就苦惱了,我還在作畫呢!咳嗽一聲:「那個雅兒呀,這種事還早著呢,你可不可以清凈一下呀!看我作作畫也不錯哦!」
酈雅笑道:「好吧,那我就看看姐姐畫的姐夫是什麼樣子,我好期待哦!」看著酈雅這副花痴樣,酈筱也只能咬咬牙,忍了。誰叫自己是姐姐呢!命,悲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