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重生事蓬萊,人滅苦中悲1
第七章重生事蓬萊,人滅苦中悲1
綿溪村再遭一劫,村民們傷亡慘重。只是,再大的苦也得咽下,十幾天過後,暫避山野的村民又回到村莊,重新建設起家園來。
所謂禍不單行,一波災難還未平息,另一波未知的變數又侵襲而來。這幾天,健壯的青年男子上山砍柴狩獵,結果大多都是神秘失蹤。村民個個開始惶恐不安,連山也不敢上了。
村民傷員太多,雖然林與飛的藥鋪還剩不少藥材,可也只不過是杯水車薪。採藥的事自然就落到了林謙的身上。
這一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林謙在林與飛的囑託下,背著一個背簍,手持一把短小的鋤頭,開始了自己的採藥工作。整個進程都還算順利,一個時程不到,就采了大半背簍。
說也怪,老天說變臉就變臉,剛剛還是晴空萬里,可忽然就是烏雲滿天,隨之而來的便是雷鳴電閃。林謙暗道不好,急忙尋找避雨之處。
果然,一盞茶時間不到,豆粒般的大雨傾盆而下。林謙加快腳步,剛好,身前一個山洞映入眼帘。林謙不加思索,就大跨步地沖了進去。
生了一堆取暖的火,林謙把外套脫了下來,放在火邊烘烤。火光照亮了半個山洞,一些隱晦的東西此時也就不遺地顯露了出來。
「咦!這裡是…」林謙此時才發現,這山洞居然隱隱透著些許的森森邪氣。「這山洞怎麼這麼熟悉呢?好像來過一次。」環顧一望,四壁還刻有各種奇異的圖案。仔細冥想,忽然一絲記憶閃現:「啊!是…是…是上次探險的山洞!可…可是外面的環境?怎麼不一樣呢?」
「哈,哈,哈!歡迎歡迎!我要的最後一人終於來到了!」狂然大笑的嘶吼著,一團朦朧的黑霧從洞中突然飛出,直擊林謙。林謙想也不想,抓住烘乾的衣物,便要向洞外逃去。可是黑霧移動速度太快,剛跨出一步,身子就離開了地面。
「噗!」林謙瞬間被轟飛,和石壁來了次近距離接觸。癱在地上的林謙大噴一口鮮血,把手裡的衣服浸染得殷紅。林謙是怨氣要找的最後一人,所以它必須要藉助林謙的身軀。怨氣大喜,哼道:「算你小子幸運,從此我們共同努力吧!」說罷,怨氣直接鑽進林謙的眉心,只留下一點黑色的印跡。
說起來,林謙和陶賢的遭遇其實是截然不同的。蜈蚣精是實體,自然能夠滅殺陶賢的神識。而怨氣只是虛體,所以它只能把林謙的神識封閉,而不能夠滅殺,這才有了之後林謙蘇醒的事,當然,這只是后話。
林謙緩緩地站起身,變了一身妝束,連氣質也渾然透著陰寒之氣。林謙(雪參將軍)心裡暗暗發誓道:「你這個傢伙,當初竟敢殺我,還吞了我的真身,這個仇,我要讓你血債血還!」林謙,也就是雪參將軍的怨氣,自知自身的修為尚淺遠遠不夠,還需要苦修多煉。於是心中默然選定蓬萊山,因為那裡靈氣濃郁,正是一個修鍊的好去處。一掌毀壞了山洞,立即動身飛往蓬萊山。
蓬萊山樹林之中,一處背靠大山之所,有一個破損的山莊,名叫青林山莊。其名得於這裡的環境,故有此謂。林謙半日行程,正好選定這山外山的青林山莊,並以法力修整一番,開始招兵買馬。
神界正值朝聚之時,眾神又開始討論起如何應對萬妖國之事。神界的官制和人間界大同小異,分文官和武官兩類。武官中又屬武神職位最高,掌握著調遣神界天兵的大權。而其他武將都必須聽從他或直接聽從玉帝的調遣!武神之下還有四大神將,分別是風、雨、雷、電,各自修為參差不齊,不過懸殊也不是很大。
風神挺立出列,說道:「陛下,臣以為,要想克敵制勝,不僅要心齊,更重要的是缺少將領之才。萬妖國最近實力大漲,正是因為領軍人物大幅度增加!所以,意欲徹底打敗妖界,著實有些困難。」
雨神心有所疑,稟告道:「陛下,末將這幾次和雪參將軍大戰之時,發現雪參將軍有些不對勁!」
「哦?」玉帝驚訝地問道,「何以看出?」武神搶先回答道:「玉帝,臣發現特別是這幾次,雪參將軍的功力好像提高了將近一倍,而且他的招式和戰鬥方式都有所改變!」
「有這等事?看來其中必有隱情!」玉帝推斷道,「雨神,朕交給你一個任務,你去調查一下雪參將軍,看看為什麼他這幾天的修為精近了這麼多。」
「是,末將領命!」
將領的事還未解決,玉帝又問道:「關於將領之事,各位愛卿有何見解呀?」大殿一時一片寂靜。沉默須臾,文官太白金星稟道:「陛下,所謂對症下藥。風神不是說缺少能領善將嗎?我們不妨從這裡下手,到人間界尋找勇武之人並授其技藝,以為我所用!」
「嗯!這辦法倒是不錯!」玉帝也很贊同,但卻依然疑慮重重,「不過這種事若是讓妖界知道了,恐怕麻煩不是一星半點呀!」
太白金星早已想好了後路,說道:「陛下,這不要緊。人界不是有太乙真人嗎?我們可以把這件事交給他去處理,確保萬無一失!」這下去除了後顧之憂,玉帝欣然接受了這條意見:「好吧。太白金星,你即刻下界告訴太乙真人,讓他勿必把這件事辦好!」
「是,臣馬上去辦!」便領命去了。
太乙真人居住在聖荊山的一座道觀里。太白金星到了聖荊山後,把事情告訴了太乙真人,太乙真人也爽快地答應了。畢竟這也是為了天下蒼生,何樂而不為呢?
自從魔尊到了礫縣之後,這裡時不時會有人失蹤。只不過魔尊還沒有採取大肆的行動。平常百姓自然不是他的對手,何時行動等的不過是個時機。至於被蜈蚣精控制的陶賢,每隔一斷時日便會到一個秘密山林與魔尊會面,以傳達一些必要的信息。
慧仁書院自從球賽過後,一直變得有些陰晦了。陶賢性格大變,而彩蓮則每天心神不鳴,書院也失去了一分活力。按照書院規定,每至月末都會有兩天的放假時間,而今天正是放假的第一天。
伴著柔和的晨光,陽生明懶洋洋地醒來。旁邊的彩蓮早已不知了蹤影,被子也整整齊齊地疊放在床頭。陽生明轉念一想:今天好像是放假吧,或許是她想家了,便早早回去了呢!這麼多天也難為她了,不知受了什麼刺激,整天愁眉苦臉,問她她也不說,這次正好也可以放鬆一下心情。想來,陽生明也迅速整理一番,閉門離開了書院。
慧仁書院雖屬礫縣,不過卻在縣城之外,處於一處偏於幽靜的小山坡上。
彩蓮出了書院之後,選擇的是一條僻靜的小徑。翠綠的野花野草,啁啾不停的麻雀,還有那深藍還白的晴空,迎著和遜的微風,彩蓮一掃心中的煩悶,盡情地呼吸著大自然給予的寶貴靈氣!心裡不禁感慨萬千,自語笑道:「看來鄉村之人還是對故鄉有那分眷念呀!不知秋荷他們過得怎麼樣了,離開綿溪村已有數月,還真的挺想念他們的!」是呀,畢竟在綿溪村生活了十多年,這份情不是想忘就能忘的!
山路雖然有點崎嶇,不過起伏顛簸之間卻可以怡心。沿著蜿蜒的小徑下山,走過一處矮崖。「咦!」彩蓮突然停住了腳步,因為在懸崖邊,是一個熟悉的身影。驚訝聲被崖邊之人聽見,轉身一看:「呀!彩蓮,你怎麼在這裡?」
「嘿嘿,陽生明,那你先告訴我,你怎麼會在這裡?」
陽生明自然地回答道:「我嘛,我每次回家都會到這裡欣賞一番風景,領略一下天下的雄偉,也可以怡情怡心嘛!咦,彩蓮,你笑了?」彩蓮正聽陽生明解釋呢,忽然聽到驚咦聲,而且是因為自己笑了。心跳忽地震了一下,這情景不是和只為搏紅顏一笑相仿嗎?彩蓮有些激動了,不過卻欲蓋彌彰,道:「問你問題呢?幹嘛轉移話題!」
「我不是說了嘛!哦,對了,彩蓮,你還沒告訴我你最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總是鬱鬱寡歡?」陽生明見彩蓮心情大好,再次問出了心中的不解。彩蓮本還是心情舒暢的,不過聽見陽生這麼一問,心裡就有些不爽,頓時拉長臉來:「我說陽公子,我的私事你不要管行不行!」想到陶賢說的話,心裡就有種發飆的感覺。
「唉,算了!」彩蓮長嘆一聲,怒焰漸漸消了下來。似有若無地沿著山道細踱慢碾,陽生明也默不作聲地跟在後面。
「你知道我那天為什麼大怒嗎?」彩蓮突然問道。
「是因為陶賢?」陽生明似問似答道。
彩蓮沒有正面回答,直接說道:「他知道我是女兒身,而且還說了些污言晦語,所以我那天忍不住打了他一巴掌。」
「哦?真的?陶賢好像不是這樣的人吧!」陽生明質疑道。
「難道你認為我是在騙你嗎?」彩蓮說道,「他還說要我…要我…要我陪他睡!」說道最後,聲音小得猶如蜜蜂的翁翁聲。
「什麼?他敢!」彩蓮剛一說完,陽生明突然暴跳如雷,「沒想到陶賢是個這麼無恥的人!」
「嗯?陽生明,你激動什麼呀?你,你不會…吃醋了吧!」如果不是這樣,陽生明也不至於有這麼大的反應吧!彩蓮偷偷地瞟了陽生明一眼,想看他有何反應。
「呵!哦!沒,沒有!我怎麼會吃醋呢,對吧!」陽生明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確實太激動了,於是急忙否定道。(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