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藝雙馨

皇甫雙馨把剪刀遞給皇甫德藝。

「把你留的頭髮剪了，皇甫德藝。在外面唱幾年花旦，還真以為自己是女的了啊？」

皇甫德藝接過剪刀，熟練地剪掉長發，露出清秀的面容。

皇甫雙馨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這就對了嘛，好好乾活！」

皇甫德藝把長發扔進垃圾桶，說：「知道了，小姐。」

皇甫雙馨眉頭一皺，喊道：「說了多少遍，不要叫我小姐，要叫我大小姐！」

皇甫德藝無奈一笑，回應皇甫雙馨：「好的，大小姐。」

皇甫雙馨擺擺手，說：「行了，今天就到這吧，你下去休息吧。」

皇甫德藝右手放在胸前，微微鞠躬道：「是，大小姐。」便轉身回了自己在皇甫家的房間。

皇甫德藝的房間倒是和皇甫雙馨的房間沒什麼區別，雖是家裡的下人，但房間里的磚瓦和被褥絲毫不比這個皇甫家的大小姐皇甫謐的女兒皇甫雙馨差。

皇甫德藝躺下。

「啊，真累啊。」疲憊地閉上眼，漸漸睡著了。

第二天，皇甫雙馨把皇德藝叫醒。

「快起來！」

皇甫德藝揉揉眼睛，問：「嗯，怎麼了？」

「爹爹叫你去醫館呢。」

皇甫德藝有些疑惑，問：「父親找我？有什麼事嗎？」

「不知道，父親讓我傳話而已。」

皇甫德藝匆匆穿好衣服，來到醫館。

皇甫謐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

皇甫德藝微微鞠躬行禮。

「父親，您找我？」

皇甫謐微微點頭。

「嗯，坐吧。」

皇甫德藝坐下，問。

「父親，有什麼事嗎？」

皇甫謐看著皇甫德藝，問：「我聽說，你前幾天在街頭唱戲？」

皇甫德藝心裡一驚，心想：父親的消息怎麼如此靈通？父親作為一代名醫很不看好街頭的戲子……連忙低下頭道：「是，父親。」

果不其然，皇甫謐面色凝重道：「德藝，你是八大醫家之一的皇甫謐之子，怎麼能去街頭賣藝呢？」

皇甫德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父親，孩兒知錯！」

皇甫謐皺著眉頭，說：「誰讓你跪的，以後跟我好好學醫。」

皇甫德藝站起身，語氣恭敬。

「是，父親。」

皇甫謐甩袖離開。

皇甫德藝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嘆了口氣。

想當初自己四歲那年因為妹妹出生而賭氣離家出走，後來八歲那年被自己的妹妹皇甫雙馨找回來。途中因為長得好看被戲班收養去唱戲，也唱了四年的小花旦了。

後來就一直迷戀唱戲，時常留著一頭長發，走在路上甚至比妹妹還吸引男人的目光。

皇甫德藝起來，看著鏡子里已經剪了短髮的自己，覺得也不是不能接受。

皇甫雙馨趴在皇甫德藝房間窗子旁邊看皇甫德藝。

「喲，怎麼了皇甫德藝。」

皇甫德藝嘆氣。

「父親他……叫我去學醫。」

「我當是啥大事呢，父親也叫我去學醫啊。」

皇甫德藝站起身。

「你也要去學醫？」

「對呀，怎麼了？」皇甫雙馨雙手環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