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血色修羅
漆黑如墨的夜色中。
一群人壓低腳步,慢慢地靠近一座房子。
這群人手中都提著膠桶,裡面裝著不知名的液體。
為首的是一名黃髮青年,他朝身後的幾人使了個眼色,幾人頓時會意。
這些人都是事先商量好的,不需要說話,只需要簡單的動作交流就行了。
一群人圍著房子散開,緊接著他們打開膠桶蓋子,往房子上傾倒液體,一股濃濃的汽油味彌散開來。
很顯然膠桶之中裝著的液體全都是汽油,而這群人如此行動,目的已經不言而喻。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閃過。
緊接著,這群人全部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唯一還站著的就只剩下那個為首的黃頭青年,此刻他正用滿臉驚恐的目光看著面前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現的身影。
他身體因為害怕劇烈的顫抖起來,嘴唇哆哆嗦嗦,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自己的同伴全部突然倒下,帶給他巨大的驚恐。
「誰派你來的?是不是陳光耀父子!」徐青雲眼神冰冷如刀,冷冷注視著黃頭青年,沉聲質問道。
他沒想到這些人如此喪心病狂,強拆不成,竟然想放火燒房子,而且房子裡面還住著人。
這把火要是真被他們點燃了,後果不堪設想。
黃頭青年連滾帶爬地起身,然後朝遠處跑去。
「跑得了嗎?」徐青雲聲音冰冷。
一根銀針出現在他指尖,下一瞬,銀針飛射而出,正中黃頭青年的右腿。
黃頭青年的右腿瞬間失去知覺,雙腳不平衡,導致他直接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慘叫一聲,臉蛋與地面來了一個親密無間的摩擦。
這一手飛針絕技,十分了得。
徐青雲朝黃頭青年走了過去,伸出一隻手抓住他的衣領,將對方整個人直接提了起來。
「我再問你一遍,是誰派你來燒我家房子的?」徐青雲聲音冰冷道。
他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憤怒,胸腔之中的怒火似乎隨時可能迸發。這些人已經危險到自己家人的生命安全了,絕不可饒恕。
「是陳光耀,是陳光耀讓我們晚上過來偷偷燒了你們的房子,不關我的事,我只是奉命行事,大哥你饒了我吧。」黃頭青年一邊說,一邊大哭求饒。
「果然是陳光耀!」徐青雲眼神如刀,冰冷刺骨。
徐青雲本是打算讓姚剛健把他們父子兩人抓入大牢,蹲上個幾十年就算了。
但現在他們要找死,徐青雲就只好成全他們了。
「大哥,我什麼都告訴你了,求求你放心了吧!」黃頭青年求饒道。
徐青雲神色冷漠,抬起另一隻手,一掌將黃頭青年拍暈過去。
陳光耀,陳東平,他們徹底激怒了徐青雲。
徐青雲將家人的安全,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他已經失去了父親,他不能連媽媽和妹妹都再次失去。
……
半個多小時后。
一棟農村自建的小別墅內,出現了一道黑衣身影,他頭戴血色修羅面具,一躍而起,進入二樓。
右眼的瞳孔深處,有金色光芒閃爍。
黑衣身影走路無聲,如同鬼魅。
片刻后,他來到一個房間門口停了下來,以特殊的手法打開房門,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
房間很大,裡面有一張大圓床,床上躺著一個平頭青年,此刻正呼呼大睡,完全不知此刻房間內多出了一人。
窗外一抹月光灑落進來,剛好照在平頭青年的臉上。
血色修羅面具下的一雙眼睛盯著這個平頭青年看了許久,終於黑衣身影有了新動作。
他來到平頭青年跟前,一根閃爍著銀光的針出現,直接刺入平頭青年的腦袋,銀針拔出,對方陷入了昏迷之中。
黑衣人一手提著平頭青年往外走去。
黑衣身影離開這個房間,片刻後進入了另一個房間,這次很快就出來了,並且他的左手多出了一人,這次是一個中年男子。
黑衣人一左一右提著兩人,躍下一樓,跳出圍牆,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十幾分鐘后。
一處郊外,一片空曠的空地之上。
有一輛鏟車,鏟車的四周用繩子綁著七八個人,這些人全部處於昏迷之中。
戴著血色修羅面具的黑衣人,手中突然多出兩個膠桶,他將裡面汽油傾倒出去,全部潑在這群人身上。
被冰冷的液體一潑,這些人全部幽幽轉醒過來。
「幹什麼!」陳光耀罵罵咧咧道。
「哪個混蛋用水潑我。」陳東平也是大罵出聲。
兩人還完全沒有意識到現在所處的環境與危機。
「這是什麼地方?」
「我怎麼被綁著?!」
「不對,這不是水,這是汽油!」
「你是什麼人?」
「你要幹什麼?!」
「知道我是誰嗎?」
……
陳東平父子漸漸意識到不對勁,他們原本是在自家房子里睡覺的,可醒來之後卻發現自己來到了荒郊野外,還被綁在了鏟車之上,身上還被潑了汽油。
驚恐,害怕,畏懼等等情緒在心頭蔓延。
最重要的是,他們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面前戴著血色面具的人又是誰?
「醒了。」
「很好奇我是誰嗎?為什麼會把你們綁來這裡,想知道我要做什麼。」
黑衣人一邊說話,一邊伸手將臉上的面具取下,露出了一張年輕俊逸的臉,劍眉星目,面容俊朗。
只是此時那雙星眸,冰冷如刀,充滿殺意,讓人有種不寒而慄之感。
「是你,徐青雲!」陳光耀一眼就認出了徐青雲。
畢竟兩人之前見面不過才時隔一天,陳光耀不可能那麼快就忘了徐青雲的臉。
「你不是被抓了嗎?」陳東平滿臉疑惑之色。
姚剛健今天上午還親自跟他說,他已經把徐青雲抓了,還要親自審訊徐青雲的,為什麼現在徐青雲會出現在這裡,自己還把他綁來了這裡。
「我是被抓了,不過讓村長你失望了,我又被放了出來。」徐青雲冷笑著說道。
陳東平聞言,臉色有些陰晴不定,姚剛健昨天早上說會給他一個交代的,但是到現在他也沒有回復自己。
徐青雲道:「陳光耀,看來你父親並不知道你今天晚上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