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媽,虐戀女主是玄學大師5
第五章我媽,虐戀女主是玄學大師5
厲寒軒是在下午才知道李介住院的消息。
起因在下午連線國外合作商開會結束后,接到了簡月的電話。
厲寒軒這才恍然記起,簡月昨天回國了。
短短兩天,前後發生不少事,特別是知道要當爸爸了,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早就拋之腦後。
「寒軒,我的病好些了,昨天真是麻煩你了。」簡月溫溫柔柔的說。
「還好。」厲寒軒是比較客套冷淡的回答。
他對誰都一個樣,即便這個人是簡月。
「我在國內的幾個朋友,在今晚想要聚餐,慶祝我回國。」簡月眼底一暗,嘴角卻始終掛著柔和淺笑,溫聲細語,「你今晚有空嗎,我們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吃飯了,順便過來聚聚吧。」
「你們快樂,我沒空。」厲寒軒看了眼腕錶,「沒有什麼事,就先掛了,還要忙。」
「可是可是今天是我的生日。」簡月垂下眼瞼,倒影一片陰沉,聲音低落,「以前媽媽還在的時候,都會為我過生日,我好想媽媽。寒軒,現在我就只有你一個親人了。」
側了側腦袋,嘴巴貼近屏幕,李介低聲提醒說:「厲總,你以後要注意點言行,不能恃寵而驕,要是夫人對你沒感情了,隨便丟個符,你就完蛋了。」
如果不是因為沒得選,也必須要走,否則她當年怎麼可能會出國躲避,只因厲寒軒差點懷疑到她們母女身上。
心虛是有點的,在接到厲總電話的時候,李介沒忍住激動:「厲總,夫人真厲害,就是傳說中的算命大師。」
當初他和簡月那些子虛烏有的流言,他自然是有聽過,念著簡母的緣故,也沒有澄清什麼。
不過最近,他發現了點線索。
「厲寒軒,你一定是我的,只能是我的。」簡月摸著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很完美,她很滿意,緩緩勾唇,露出一抹病態笑意。
如果不知道安暖暖已經懷孕,他是會過去試探的。
甚至認為,這是場騙局,他怎麼可能會因為簡月而宿醉。
*
厲寒軒坐回皮椅,打給李介,讓他隨便買個禮物送過去。
李介當然不會說是夫人給的符紙擋了一劫,他只能說自己也不知道,然後就被貼上「躲過死神降臨的幸運兒」標籤。
但這些年下來瞞得嚴嚴實實,現在才露出馬腳,可見有多謹慎,他只能自己親自去試探,才不會打草驚蛇。
如此也讓簡月獲利了很多。
李介看著受傷嚴重,實際上是輕傷,很快就清醒了,只不過也是傷筋動骨了,需要好好修養。
厲寒軒眼底劃過漠然,這個招數,他聽多了,昨天不也是這樣嗎。
簡月顧不上生氣,她抖著手,連忙拉開抽屜,拿出了一個銀制小瓶,打開後仰頭喝盡了裡面的紅液體。
因繼承人的身份,自小就經歷不少被綁架陷害的事,厲寒軒怎麼可能會沒有警惕心。
簡月善解人意道:「沒關係的,寒軒要是沒時間,我們改天再約也行。生日而已,每年都能過,可大事耽誤不得。」
見厲寒軒沉默著沒有出聲,簡月也知道自己太過心急了。
畢竟「他」莫名其妙出現在酒吧,並且喝醉這種事的發生過於離奇。
然而是個女生接,李介的女朋友,她拿手機貼在李介的耳邊讓他說話。
如果是真的有陰謀,簡月肯定知道些什麼,他可不信簡母離世前不提。
電話那頭,被這般落面子,簡月眼神陰沉,蒼白無血色的臉,幾乎是透明,隱約可見血管里有東西蠕動后從下顎開始腐爛。
畢竟車禍現場像廢墟,他就受這點傷,堪稱奇迹。
再想想,換個穩妥的方式查。
實際上,已經有好幾輪醫生進來問當時的情況了。
然而本想以厲寒軒的冷漠,以及母親曾經使的手段,事情不會超出她的掌控,可現在察覺到厲寒軒對安暖暖的在意,簡月這才會心急了。
但真相,他至今沒有查到,也或者是相處下來,面對安暖暖時他內心有了不同的想法,懷著隱晦的心思,手一松,真相就沒那麼重要了。
他果斷掛了電話,擰著眉頭深思。
結婚兩年,他有過調查,試探還有觀察,還明確問過安暖暖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她也說得有些模糊。
至於安暖暖口中,他太過傷心喝醉酒,厲寒軒就是皺眉,他完全沒有那晚的印象,就像是失憶了。
至於是不是在撒謊,他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的。厲寒軒由此肯定,他們這場陰差陽錯的結合,或許並非巧合。
爾後,臉色漸漸恢復成了年輕漂亮。
「好。」厲寒軒沒接這會意,「我先忙了。」
她一直都盯著厲夫人的位置,之前只是身體不允許,暫時讓安暖暖幫她開路,現在不可能會輕易罷手。
也就是這般,他才知道李介住院的事。
但在外界眼中她算是能站在厲寒軒身邊的唯一女人,肯定覺得身份特俗,再使點心機,她就算離開,一兩年裡,依舊會有影響力,為她回歸時擠掉厲寒軒身邊的人做準備。
可他確實真的因「悲傷失落」醉酒,然後由安暖暖帶回去發生了後面的事
後來會將安暖暖娶回家,一來是應付家中催婚聯姻,二來是趁此機會斷了簡月的幻想,三來,他確實對安暖暖有懷疑態度。
現在還是算了,要是被安暖暖知道,定會鬧,現在脾氣可了不得。
現在她回來了,自然是要想方設法將厲寒軒抓住,她現在只能抓住他。
他查到的線索,瞄頭指向當年的救命恩情一事,或許有假,這件事他肯定要搞清楚。
她一直放著很軟的態度,句句不強硬,可搬出了簡母,就已經勝過所有。
他覺得,厲總這兩年來平安無事,夫人能隱忍不發,絕對是真愛無疑了。
厲寒軒:「」
看來腦袋是被撞壞了,在醫院也沒得治。
厲寒軒此刻在辭退和任用之間猶豫,最終還是那點同情戰勝嫌棄。
「厲先生,您別聽他瞎說,是撞迷糊了。」李介的女朋友翻個白眼,搶過手機,「醒來后就是神神叨叨,像中邪了,給能的他。」
厲寒軒揉了揉額頭,他產生了點微妙的,同病相憐的感覺。
得力下屬住院了,厲寒軒抽空過去看。
沒想到,他剛來到病房,就見安暖暖遞給了李介一個符紙,而李介很是激動,不顧打石膏的雙手,珍重接過。
病房裡還有個長相艷麗的女生,就是李介的女朋友南歡。
她對算命的事,半信半不信,可是聽了李介的再三解釋,以及李介打電話去道謝,安暖暖親自來做「售後服務」,她頓時就覺得,可以信!
南歡是個很明媚的姑娘,喜歡玩刺激活動,喜歡探險,玄學這塊她不懂,但不妨礙她現在想獵奇啊。
憑著利索口才,熱情善談的性格,現在已經和安暖暖手挽手當好姐妹了。
安暖暖也挺開心的,她一直都是獨來獨往,沒有什麼朋友,感受到南歡的真誠,自然願意接納。
對李介也就大方不少,給出了她畫的好符,本來是想給簡單的咧。
「夫人放心,我保證刻刻不離身!」李介的眼神是炙熱還有崇拜的。
活的真大師,可不激動嘛。
安暖暖嗯了聲,像是老道的大師,欣然接受李介的感激。
厲寒軒:
「咳。」厲寒軒低咳了聲,三人抬頭,才發現他站在門口。
「厲先生。」南歡喚了聲,收斂了些外向性格。
她有點害怕厲寒軒,那身生人勿進的高冷氣場,像雪山吹來的冷風,刮人很刺疼。
「厲總,我沒有什麼大礙,還勞煩你過來看望。」李介則是感動了,果然,他在厲總心中還是有點地位的。
安暖暖回頭看了眼厲寒軒,眼瞼下垂,沒有說什麼。
在外面,他們的相處方式一貫如此,比相敬如賓還不如,說著都不像是當了兩年夫妻。
厲寒軒將一籃補品遞給南歡,看著李介說,「受傷了就好好休息,工作的事不急,公司也會承擔治療費用。」就算不是工傷,也是該做的。
李介一笑,說著感激話,然後,病房就安靜了,有厲寒軒這尊大佛在,也熱鬧不起來。
連話最多的南歡,避免尷尬,都坐下來削蘋果。
「下次出門多帶一件外套。」見安暖暖搓了搓手臂,厲寒軒皺眉,脫下西裝外套給安暖暖披上。
安暖暖怔了下,還能感受到外套下傳來的體溫,像個暖爐似的很舒服。
但是想到,這是厲寒軒在外面給她這個妻子的體貼面子,那顆熱枕的心,又漸漸冷卻。
「我們就不打擾你修養了。」厲寒軒朝李介微微頷首,攬著安暖暖的肩膀離開。
沒有了壓力,南歡狠狠鬆了口氣,吐槽的說,「你家老闆還真不是一般人敢面對的,冷咻咻。」
上位者的氣場太強,壓迫感太可怕了。
李介挑眉:「你以為,商界里有名的「閻羅王」是虛傳的嗎。」
「好中二的外號。」南歡表示,她被尬到了,但描述也挺附和的,當厲寒軒的對手,可不是三更或者五更走嘛。
「他們兩個站在一起好般配,霸道總裁和甜美嬌妻。」南歡咬了口蘋果,臉頰鼓鼓的,「就是,你這老闆藏得太深了,要不是我剛剛發現,他第一眼就看見了暖暖,像是只看見她一樣,眼神溫度和看別人完全不同,我們都被虛化了,還真以為,他對暖暖一點情誼都沒有呢。」
李介雖然不會在背後討論老闆的感情.事,可兩個人在一起,南歡也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李介點頭承認:「確實,厲總對夫人是不同的。」身為局外人他看出來,也不懂厲總是個什麼想法。
「你等著吧,十之八九,你家老闆會追妻火葬場。」南歡信誓旦旦,「他們兩個的戀愛腦會對調。高冷之花被拉下神壇變成深情瘋批,帶感啊。」
嗚嗚嗚,為什麼別人的愛情那麼精彩狗血,很下飯,她的愛情就是甜甜甜呢。
「應該不會吧。」李介無法想象自家老闆戀愛腦的樣子,有點可怕。
南歡斜昵著他,笑眯眯道:「不信的話,我們打賭。」
「行,賭什麼。」李介還是相信自家老闆的石頭心,就算捂暖了也不會變成成海綿般軟。
「嗯條件暫時不提,等我想到了再說。」
南歡信心十足。
以她專看狗血劇十年劇齡擔保,她肯定會贏。
*
醫院走廊,兩人無言沉默。
厲寒軒話少,說話也是公事公辦,往常都是安暖暖找話題,現在她安靜,真的就安靜了。
流淌在兩人間的氛圍,既靜謐和諧又透著分離。
哎,看著腦殼都疼。
如意見這對父母的感情如此焦灼,就是無奈。
安暖暖想要將外套拿下遞給他,「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要去忙。」
稀奇的,她第一次拒絕了厲寒軒。
「我陪你。」厲寒軒壓著安暖暖的手沒給拿下,透露著強勢。
安暖暖剛想拒絕,耳邊就是往生的聲音,「安姨,這個人的陽氣好足,有他在,我們會安全些。」
他說完,又默默往旁邊站,隔得有些遠,鬼屬陰,太靠近陽氣足的人,會被灼傷。
原是來醫院后,往生就到處走,還真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就是醫院后庫房,但他沒怎麼敢靠近,有些畏懼。
安暖暖過來看李介,目的是順便探查一下醫院,沒想到厲寒軒也來了,且還說要陪著她。
既然這樣說,即便是拒絕,厲寒軒也不會同意的,安暖暖也不想被他發現,本來決定,改天再來的,但往生提到這裡,她改了話。
安暖暖點頭,「好。」嘴角微微勾起,她內心深處也是喜歡被關懷的。
厲寒軒低頭,看著安暖暖含笑的側臉,很溫柔恬靜,原來因為這點小事,就會高興嗎。
他不知道,也不明白。
自小的經歷讓他知道一件事,感情是世界上最無用的東西。
弱者才需要廉價的感情用以精神寄託和自我安慰,他是個站在頂端的強者,不需要擁有。
所以他體會不了,也無法理解,就像這兩年,他無法理解安暖暖的行為般,也就無法做出回應,因為不知道要怎麼去回應。
或許潛意識裡,也是他告誡自己不能靠近,原來他也有軟弱的時候。
但是現在,隱隱約約有點懂了。
站在他身邊的是會相伴一生的妻子,未來還有血脈相連的女兒,紮根在心底,生長出了奇怪又不排斥的情緒。
「安暖暖。」厲寒軒忽然低沉喚了一聲。
「嗯?」安暖暖抬頭,明眸皓齒,很是清純漂亮,此刻有點呆愣呆愣的可愛。
「沒什麼。」厲寒軒收回目光,看向前方,勾起的嘴角很快落下,可還是被安暖暖抓捕到了。
確定不是錯覺,她有些吃驚,想法就是脫口而出,「厲寒軒,你居然笑了!」
話落,她反應過來,立馬閉嘴。
厲寒軒挑了下眉,「我又不是面癱,會笑很奇怪?」
『面癱開心時眼裡還有笑意呢,你就是冷漠,怎麼不奇怪』安暖暖小聲嘀咕,面上卻搖頭,「不奇怪。」
厲寒軒聽到了這話,心裡無奈,他的印象有多刻板。
(本章完)